第四十四章：小小幸福
藍進了廚房裏，將跟著進來的心瀾強行打發出廚房。藍說：“今天讓你做一個甩手掌櫃的，過一次飯來張口的貴族生活，可千萬別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哦。”
心瀾迴應藍一個幸福滿滿的表情，陶醉而迷離的眼神遞過去，藍故作被電擊一般一縮身子，藍說：“好冷。”
心瀾說，“有那麽嚴重嗎？看來我還是會溫柔的，怎麽人家說我冷若冰霜呢？試驗一下而已，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我呀，心靜如水，不然我還真怕我愛上了你。”
藍說：“打住，你冷不防地冒出這種話，會讓我驚惶失措，我手上可拿著刀呢，切到手指你要負責。”
心瀾暗笑，“負責就負責，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做什麽的，我家裏處理傷口的藥一應俱全。”
藍說：“你說說，娶個醫生當老婆該有多好？哎，你們醫院裏還有沒有存貨？”
心瀾有些詫異，不解藍所言存貨的意思。“藍，什麽存貨？”
藍說：“就是未嫁的女醫生女護士呀。”
心瀾瞪了藍一眼，可心又覺得好笑。“好呀，藍，你居然把結婚當成貨物交易，還把未嫁的女人說成存貨，真是聞所未聞，你的心夠惡毒的。”
藍好不冤枉，手上的刀提著走到心瀾麵前，藍說：“這隻不過是一個比喻，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存貨呀，就是說我是老光棍，我也無所謂，事實嘛。婚姻本來就是交易，隻不過不是金錢，是情感的交易，有什麽惡毒的。”
心瀾說：“你說什麽都有理，我不跟你爭，我知道打嘴伏我必輸無疑，不費那個神。”
藍說：“哎，這就對了，凡事要以理服人。”
心瀾說：“我不服能行嗎？你這手上來著刀衝我講話，我要是不服，你還不得殺人滅口呀。”
藍這才意識到手中提著菜刀，說話時還不時的比劃。於是哈哈大笑。然後轉身走到菜案前繼續切菜，對心瀾說：“嗯，是怪嚇人的，我這可不是衝著你呀，殺人償命，我跟你無冤無仇，犯不著。再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什麽叫救命恩人？那就等同於再造父母一樣。就是爹和媽呀。”
心瀾說：“越說越沒有正經了，什麽爹呀媽的，我有那麽老嗎？”
藍說：“看看，文化差異吧，你得站在文化的層麵上理解這話，你如果照字麵硬著去上解釋，那後果很嚴重了。”
心瀾問，“會嚴重成到什麽程度？”
藍頓了頓語氣，“會嚴重到彬彬叫我哥。”
心瀾哈哈大笑，藍的趣味性總會捉住她開心一樂的神經。她拭著眼角開心沁出的眼淚，“藍，求你，不要搞怪了，好好說話，要不然我的肚腸子都要笑斷了。咱倆在一起說說笑笑吵吵鬧鬧的，真象一對歡喜冤家。真的好開心好開心。長這麽大，好象從來沒有這麽笑過。平時同事也會說一些笑話段子什麽的，其它人都笑翻了，而我則覺得一點也不可笑，不知道什麽原因，你隨便說出來的話卻可以輕易引我發笑。”
藍放下才上的刀，轉過身麵對心瀾，“想知道原因嗎？”
心瀾點頭，一臉的純真，“嗯，說來聽聽。”
藍說：“那是因為我是上帝派來的使者，上帝見你太不開心了，就派我來陪你玩。你要是再不笑，連上帝都不開心的。”
心瀾說：“真的嗎？你若是上帝派來的，那麽來的目的是專程為我服務的，那麽，上帝除了讓你陪我，還有其它什麽吩咐呢？”
藍不解地問，“其它吩咐？什麽意思？啊，夠了，知足吧您，一般人上帝還不愛搭理呢。”
心瀾說：“對呀，你口口聲聲說是上帝派來，上帝這麽寵愛我，那麽上帝一定會對你口傳心機宜的。”
藍說：“好象沒有呀，等我遇到上帝，一定問問他老人家。哎，你要麽安安心心地看我做飯，要麽你就坐到沙發上看電視等著吃飯。再妨礙我工作，誤了飯點，可別說我辦事不利索。”
心瀾說：“好好，藍大廚，你專心做吧，飯菜做的品味不好別說是發揮失常就好。”
心瀾倚著廚房的門欣賞著藍嫻熟忙碌的身影，心瀾心想，這個畫麵如果可以在生活裏永恆的定格，那麽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是心瀾所要的生活，兩個人一起做做家務，說說話，便是她少女時對於婚姻的夢想。自從結婚之後，她的丈夫周樹森就常常借口工作原因，幾乎每晚都是遲遲歸來。心瀾可以理解，他是警察，當然不同於朝九晚五上班族時間較為固定。他到家之後，倒下來便睡。心瀾也能理解，他工作一天，蹲點抓壞人，一定非常累。早晨，心瀾悄悄起床，不敢碰醒他。下班迴家，被子散在床上，窗簾都是閉著的。周樹森對家務一件都不會去做。這心瀾也認了，男人嘛，有點大男子主義也正常。就這樣，日複一日，周而複始。
後來，心瀾發現他的工作並不象他所說的忙，好幾次，心瀾在小區的網吧看到他在打遊戲。心瀾索性給家裏添了一台電腦，可是他卻說家裏的網速慢為由，繼續貓在網吧裏。心瀾中午在醫院值班，周樹森這才會在家裏上網。心瀾偶然查看上網記錄時，卻發現丈夫瀏覽的是色x網站。而這個男人卻一個月不願意碰她一下，每次都是她主動要求，他才勉強應付一下。忍無可忍的心瀾與他大吵了一次。他卻遠離小區，在其它網吧上網玩了。心瀾很納悶，難道玩遊戲比與她在一起還重要嗎？心瀾還在為他開脫，也許男人的玩心重，等上了歲數可能會收收心的。直到孩子出生，孩子上學，周樹森不但不聞不問，而且後來時常夜不歸宿。
心瀾沉在對往事的懷想中，不知不覺，她看著藍的眼神被淚水打得又濕又涼。人的命呀，早就注定了的。心瀾輕歎了一口氣。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結婚的對象，那麽生活該有多甜多美。
藍的手藝很不錯，做出幾樣小菜，色香味俱全。做完飯之後，藍又把廚房簡單收拾了一下，不經意抬眼看心瀾的淚眼，藍定定地注視心瀾，“哎喲，不要這樣，好嗎？不就是一頓飯嗎？不至於吧？你們女人是水做的，動不動就會掉眼淚。”
心瀾趕忙用手指把眼淚擦去，“我高興哭不可以呀，又不是為你，你激動什麽呀。”
藍說：“好好好，不是為我，我沒那個資格，那麽心瀾小姐，現在上菜可以嗎？”
“哦。”心瀾應了一聲，可還是不能從剛才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藍擋住她，行了，你還是去補補妝吧，哭成什麽樣了。“
心瀾說：“補什麽妝呀，我從來都不化妝。”
藍不無吃驚地看著心瀾，以極為誇張的語氣說：“哦----那麽請問心瀾小姐，你是怎麽保養皮膚的呢？你的皮膚好白好有光澤哦，我還以為你用了世界上最最好的化妝品呢。”
心瀾破涕為笑，給了藍一小粉拳。然後，端著菜送上桌，又特意在桌上擺上紅酒。在這個家裏，她從來也沒有象今天這樣感覺到溫暖遍布每個空間。幸福，也許是餘來的，也許是偶然碰到的，再也許如藍所說，是上帝覺得她太寂寞了，特意讓藍送給她的。她如三月飛在春風裏的燕子，銜著小小的幸福守著小小的巢。
心瀾感覺到心蘇醒換顏的聲音，聞到秋月下的花香，是從幽林裏奔跑而來的香，穿過窗戶，一陣陣地撲入心房。她心裏在默默地謝謝藍，瘦若黃花的我不奢望你與長相廝守，但求你不要當麵拒絕我，我寧願抱著一個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願望度日。隻要你偶然在我的生活裏出現。
心瀾衝著廚房裏的藍喊著，“藍，好了沒有，可以開吃了嗎？我真的好餓了。”
藍說：“就好了，我再調一個汁就來。”
就在這時，有敲門聲傳來。藍正好從廚房裏出來，有種不祥的預感。心瀾去開門，藍的視線盯著門的方向，門打開，一個男人的身影映入藍的眼簾，嚇得差點把手上盛汁的小碟落到地上。萬萬想不到，萬萬想不到，心瀾的丈夫周樹森此時正站在門前，說不清道不明，又被心瀾的丈夫給捉了個正著。雖然藍對這個猥瑣不堪的男人義憤填膺，可這個男人在法律上還是心瀾的丈夫，與他的妻子在家裏一起做飯算怎麽迴事？藍的尷尬如當初一樣。
心瀾卻不以為然，她早已心灰意冷，更是無所畏懼。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連生氣的必要都沒有，心瀾問：“我好象聽某人說過，想要讓他迴家，除非他死了抬著他的屍首迴家，否則永遠也不不會踏進這扇門的。那麽今天你前來，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來通知我，你打算去什麽地方死，以免我找不著你，是嗎？那好吧，你說吧，我聽著，畢竟是法律上的夫妻，收屍的義務我還得承擔。”
藍進了廚房裏，將跟著進來的心瀾強行打發出廚房。藍說：“今天讓你做一個甩手掌櫃的，過一次飯來張口的貴族生活，可千萬別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哦。”
心瀾迴應藍一個幸福滿滿的表情，陶醉而迷離的眼神遞過去，藍故作被電擊一般一縮身子，藍說：“好冷。”
心瀾說，“有那麽嚴重嗎？看來我還是會溫柔的，怎麽人家說我冷若冰霜呢？試驗一下而已，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我呀，心靜如水，不然我還真怕我愛上了你。”
藍說：“打住，你冷不防地冒出這種話，會讓我驚惶失措，我手上可拿著刀呢，切到手指你要負責。”
心瀾暗笑，“負責就負責，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做什麽的，我家裏處理傷口的藥一應俱全。”
藍說：“你說說，娶個醫生當老婆該有多好？哎，你們醫院裏還有沒有存貨？”
心瀾有些詫異，不解藍所言存貨的意思。“藍，什麽存貨？”
藍說：“就是未嫁的女醫生女護士呀。”
心瀾瞪了藍一眼，可心又覺得好笑。“好呀，藍，你居然把結婚當成貨物交易，還把未嫁的女人說成存貨，真是聞所未聞，你的心夠惡毒的。”
藍好不冤枉，手上的刀提著走到心瀾麵前，藍說：“這隻不過是一個比喻，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存貨呀，就是說我是老光棍，我也無所謂，事實嘛。婚姻本來就是交易，隻不過不是金錢，是情感的交易，有什麽惡毒的。”
心瀾說：“你說什麽都有理，我不跟你爭，我知道打嘴伏我必輸無疑，不費那個神。”
藍說：“哎，這就對了，凡事要以理服人。”
心瀾說：“我不服能行嗎？你這手上來著刀衝我講話，我要是不服，你還不得殺人滅口呀。”
藍這才意識到手中提著菜刀，說話時還不時的比劃。於是哈哈大笑。然後轉身走到菜案前繼續切菜，對心瀾說：“嗯，是怪嚇人的，我這可不是衝著你呀，殺人償命，我跟你無冤無仇，犯不著。再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什麽叫救命恩人？那就等同於再造父母一樣。就是爹和媽呀。”
心瀾說：“越說越沒有正經了，什麽爹呀媽的，我有那麽老嗎？”
藍說：“看看，文化差異吧，你得站在文化的層麵上理解這話，你如果照字麵硬著去上解釋，那後果很嚴重了。”
心瀾問，“會嚴重成到什麽程度？”
藍頓了頓語氣，“會嚴重到彬彬叫我哥。”
心瀾哈哈大笑，藍的趣味性總會捉住她開心一樂的神經。她拭著眼角開心沁出的眼淚，“藍，求你，不要搞怪了，好好說話，要不然我的肚腸子都要笑斷了。咱倆在一起說說笑笑吵吵鬧鬧的，真象一對歡喜冤家。真的好開心好開心。長這麽大，好象從來沒有這麽笑過。平時同事也會說一些笑話段子什麽的，其它人都笑翻了，而我則覺得一點也不可笑，不知道什麽原因，你隨便說出來的話卻可以輕易引我發笑。”
藍放下才上的刀，轉過身麵對心瀾，“想知道原因嗎？”
心瀾點頭，一臉的純真，“嗯，說來聽聽。”
藍說：“那是因為我是上帝派來的使者，上帝見你太不開心了，就派我來陪你玩。你要是再不笑，連上帝都不開心的。”
心瀾說：“真的嗎？你若是上帝派來的，那麽來的目的是專程為我服務的，那麽，上帝除了讓你陪我，還有其它什麽吩咐呢？”
藍不解地問，“其它吩咐？什麽意思？啊，夠了，知足吧您，一般人上帝還不愛搭理呢。”
心瀾說：“對呀，你口口聲聲說是上帝派來，上帝這麽寵愛我，那麽上帝一定會對你口傳心機宜的。”
藍說：“好象沒有呀，等我遇到上帝，一定問問他老人家。哎，你要麽安安心心地看我做飯，要麽你就坐到沙發上看電視等著吃飯。再妨礙我工作，誤了飯點，可別說我辦事不利索。”
心瀾說：“好好，藍大廚，你專心做吧，飯菜做的品味不好別說是發揮失常就好。”
心瀾倚著廚房的門欣賞著藍嫻熟忙碌的身影，心瀾心想，這個畫麵如果可以在生活裏永恆的定格，那麽我便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是心瀾所要的生活，兩個人一起做做家務，說說話，便是她少女時對於婚姻的夢想。自從結婚之後，她的丈夫周樹森就常常借口工作原因，幾乎每晚都是遲遲歸來。心瀾可以理解，他是警察，當然不同於朝九晚五上班族時間較為固定。他到家之後，倒下來便睡。心瀾也能理解，他工作一天，蹲點抓壞人，一定非常累。早晨，心瀾悄悄起床，不敢碰醒他。下班迴家，被子散在床上，窗簾都是閉著的。周樹森對家務一件都不會去做。這心瀾也認了，男人嘛，有點大男子主義也正常。就這樣，日複一日，周而複始。
後來，心瀾發現他的工作並不象他所說的忙，好幾次，心瀾在小區的網吧看到他在打遊戲。心瀾索性給家裏添了一台電腦，可是他卻說家裏的網速慢為由，繼續貓在網吧裏。心瀾中午在醫院值班，周樹森這才會在家裏上網。心瀾偶然查看上網記錄時，卻發現丈夫瀏覽的是色x網站。而這個男人卻一個月不願意碰她一下，每次都是她主動要求，他才勉強應付一下。忍無可忍的心瀾與他大吵了一次。他卻遠離小區，在其它網吧上網玩了。心瀾很納悶，難道玩遊戲比與她在一起還重要嗎？心瀾還在為他開脫，也許男人的玩心重，等上了歲數可能會收收心的。直到孩子出生，孩子上學，周樹森不但不聞不問，而且後來時常夜不歸宿。
心瀾沉在對往事的懷想中，不知不覺，她看著藍的眼神被淚水打得又濕又涼。人的命呀，早就注定了的。心瀾輕歎了一口氣。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結婚的對象，那麽生活該有多甜多美。
藍的手藝很不錯，做出幾樣小菜，色香味俱全。做完飯之後，藍又把廚房簡單收拾了一下，不經意抬眼看心瀾的淚眼，藍定定地注視心瀾，“哎喲，不要這樣，好嗎？不就是一頓飯嗎？不至於吧？你們女人是水做的，動不動就會掉眼淚。”
心瀾趕忙用手指把眼淚擦去，“我高興哭不可以呀，又不是為你，你激動什麽呀。”
藍說：“好好好，不是為我，我沒那個資格，那麽心瀾小姐，現在上菜可以嗎？”
“哦。”心瀾應了一聲，可還是不能從剛才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藍擋住她，行了，你還是去補補妝吧，哭成什麽樣了。“
心瀾說：“補什麽妝呀，我從來都不化妝。”
藍不無吃驚地看著心瀾，以極為誇張的語氣說：“哦----那麽請問心瀾小姐，你是怎麽保養皮膚的呢？你的皮膚好白好有光澤哦，我還以為你用了世界上最最好的化妝品呢。”
心瀾破涕為笑，給了藍一小粉拳。然後，端著菜送上桌，又特意在桌上擺上紅酒。在這個家裏，她從來也沒有象今天這樣感覺到溫暖遍布每個空間。幸福，也許是餘來的，也許是偶然碰到的，再也許如藍所說，是上帝覺得她太寂寞了，特意讓藍送給她的。她如三月飛在春風裏的燕子，銜著小小的幸福守著小小的巢。
心瀾感覺到心蘇醒換顏的聲音，聞到秋月下的花香，是從幽林裏奔跑而來的香，穿過窗戶，一陣陣地撲入心房。她心裏在默默地謝謝藍，瘦若黃花的我不奢望你與長相廝守，但求你不要當麵拒絕我，我寧願抱著一個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願望度日。隻要你偶然在我的生活裏出現。
心瀾衝著廚房裏的藍喊著，“藍，好了沒有，可以開吃了嗎？我真的好餓了。”
藍說：“就好了，我再調一個汁就來。”
就在這時，有敲門聲傳來。藍正好從廚房裏出來，有種不祥的預感。心瀾去開門，藍的視線盯著門的方向，門打開，一個男人的身影映入藍的眼簾，嚇得差點把手上盛汁的小碟落到地上。萬萬想不到，萬萬想不到，心瀾的丈夫周樹森此時正站在門前，說不清道不明，又被心瀾的丈夫給捉了個正著。雖然藍對這個猥瑣不堪的男人義憤填膺，可這個男人在法律上還是心瀾的丈夫，與他的妻子在家裏一起做飯算怎麽迴事？藍的尷尬如當初一樣。
心瀾卻不以為然，她早已心灰意冷，更是無所畏懼。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連生氣的必要都沒有，心瀾問：“我好象聽某人說過，想要讓他迴家，除非他死了抬著他的屍首迴家，否則永遠也不不會踏進這扇門的。那麽今天你前來，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來通知我，你打算去什麽地方死，以免我找不著你，是嗎？那好吧，你說吧，我聽著，畢竟是法律上的夫妻，收屍的義務我還得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