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護著安平,道:“你先迴屋休息。”


    安平得意不已,挽住長公主的胳膊:“母親,七弟打擾您休息,擅闖宮闈,您還不懲罰他?”


    長公主看了一眼秦湛:“不必了,事發突然,又牽涉靈女,他著急情有可原。”


    說罷,安平看向秦湛,仗著長公主在毫無畏懼。


    “七弟,聽見沒?我母親不同你怪罪,你還等什麽,走吧!”


    “不,”長公主突然道,“安平,你去休息,我同湛兒去見見這個叫蘊玉的姑娘。”


    安平郡主目光陡然露出錯愕。


    “母親……那是個刁民,連我都敢衝撞,可想而知是個滿口胡言的混賬罷了,您去見她,自降身份!”


    “安平,你不由分說綁了忠國公府的靈女,若忠國公府來宮中上報皇兄,難道你以為自己就沒有錯嗎?”


    安平郡主聞言,盛氣淩人的表情頓時熄了幾分。


    她心想,不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孩子?得罪了又怎麽樣,她可是郡主。


    然而,長公主心意已決,最後直接跟著秦湛離去。


    安平郡主看著他們的背影,咬牙氣憤。


    平時遇到這種事,母親都沒有親自過問,難道母親怕忠國公府不成?


    安平郡主迴到房間裏,摔了自己的妝匣發泄。


    伺候她的乳母走進來,一雙溫暖的手掌拖起她生氣的麵孔。


    “好郡主,太醫不是說了,您不能生氣,否則會肝氣鬱結,這樣臉上的紅疹怎麽好得了?”


    乳母年近四十,看著安平郡主的眼睛裏滿是對她的寵愛。


    安平郡主撲到乳母懷中哭泣:“母親要為了一個靈女和一個刁民,不顧我的意願,非要自降身份,我真是不明白,那些如螻蟻一般的草民,死了幾個又如何?”


    說著,她更害怕,壓低聲音問:“阿娘,我身份的事,不會被發現吧……”


    提到此事,乳母眼神裏閃過狠辣。


    她撫摸安平秀發:“不會的,當年知情人,早就死的一幹二淨了,難不成死人會說話?簡直是癡心妄想!”


    安平郡主聽言,擦去眼淚,露出一抹放心的冷笑。


    “既然這樣,我也不怕母親去查,隨她折騰!反正那個叫蘊玉的,也活不成了。”


    此時,蘊玉剛走到官府,就跟準備去抓她的官差碰上麵。


    還不等她稟奏事情,官差們就大喝一聲:“抓住她!”


    眨眼間,蘊玉被擒,按著去了公堂。


    天色漆黑,那些官差竟關起門來審她。


    在火把森森中,蘊玉被迫跪在地上,聽見上頭縣令拍響驚堂木。


    “大膽刁民,衝撞安平郡主,便是羞辱皇室,該當死罪,來人,先打二十殺威棍!”


    蘊玉激烈掙紮起來:“我沒有衝撞郡主,是郡主為難我們,你們作為百姓父母官,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她說完,站在周圍拿棍子的官差們都笑了。


    其中一個眼神淫邪的官差朝她走來,彎腰捏住她的下頜。


    “什麽青紅皂白?你以為你在哪兒?這裏是皇城,天子腳下!貴人們一句話,能要你半條命,更何況你現在得罪郡主,我勸你老實點,否則死之前還要遭受皮肉之苦,多不值得。”


    說罷,官差們按住蘊玉。


    他們忍不住對著她嘖嘖感慨。


    “你們瞧瞧,這小腰真細!”


    “屁股也翹啊!”


    “最重要的是,膚色白皙,如此可人,一會打下去的時候,可別把她直接打死了!”


    蘊玉瞪圓眼睛,驚叫:“你們這群狗官,竟然……唔唔!”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蘊玉眼睜睜地看著,坐在高堂上,那秉公嚴明匾額下的縣令,竟對她的遭遇充耳不聞。


    甚至任由那幾個官差猥瑣地議論她的容貌和身姿。


    她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懼,生平十五年,從未有人告訴過她,原來京城深似海,她竟會因為自己的身世玉佩,丟了性命。


    蘊玉被他們按住,隻見他們抬起棍子,就要打在她腰上。


    她閉上眼,淚水伴隨著流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踹過來。


    高壯的男人,直接把持棍的官差踢飛了。


    蘊玉猛然抬頭,隻見男人長著絡腮胡,踢了人以後,還扭捏地晃了晃身子。


    “哎呀,這具身體力氣好大,好粗魯哦~”


    那邊跑過來一個小老頭,嘴裏喊著:“杏兒,別愣著,你身後!”


    男人迴頭,看見其餘官差舉棍砸來,他一把握住,隨後掰的粉碎。


    縣令瞪大眼睛,憤怒拍桌:“反了天了,誰把這群犯人放出來了?給我按住他們!”


    然而,七八個犯人越出來,一個看似邋遢的小乞丐,卻彎腰撿起官差身上掉落的佩劍。


    隻見他抽劍,眼神閃爍著詭異冰冷的紅光,朝縣令走來。


    縣令愣了一下:“站住!你這刁民,想幹什麽?”


    小乞丐不跟他廢話,加快腳步,飛奔上前,借著力道一躍而起,瞬間劈在縣令的坐椅上。


    他轉眸一看,原來縣令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看見小乞丐跟他動真格的,縣令也嚇得尖叫一聲,撅著屁股在桌子底下亂爬。


    場麵極其混亂。


    官差們麵對這些不知道疼,不知道怕的“犯人”,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言蘿戴著墨鏡,小手背後,噠噠噠地走出來。


    她走到公堂桌子邊,老錢正在那假扮縣令爺:“堂下何人跟郡主勾結,要殘害無辜百姓性命?”


    言蘿抬頭看他一眼,老錢頓時從椅子上讓位,滿麵堆笑。


    “小姐您坐。”


    言蘿小身子嘿咻爬上縣令椅。


    她翹著小腳,把墨鏡往下推了推,露出一雙晶瑩烏黑的大眼睛。


    蘊玉看見她,怔怔地:“言蘿小姐……”


    言蘿眯眸一笑:“起來吧,你們去把門打開,我今日倒要看看,這官府能判多少冤假錯案出來。”


    蘊玉被阿花鬆綁,她連忙跑到言蘿身邊。


    “小姐,您快走,這些官差之後肯定還有後手,安平郡主不會善罷甘休的。”


    “別怕,”言蘿努了努小嘴,“咱們就坐在這等,我就是要等長公主來!”


    說罷,她抬起小手。


    老錢和江燃頓時立在兩側:“威武——開堂!”


    衙門裏鬧出來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百姓們,他們紛紛圍過來看。


    隻見言蘿讓阿花和杏兒拿著小皮鞭,狠狠地抽打連同縣太爺在內的十名官差。


    “狗官!想草菅人命?天家的威嚴就是被你這麽敗壞的。”江燃怒喝。


    他附在小乞丐身上,竟襯的那小乞丐活似要登基的帝王一般,模樣淩厲俊冷。


    百姓們站在門外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急忙一傳十十傳百。


    “快告訴大家夥,衙門裏來了個三歲小縣令,之前的縣令被她打了,她肯定是個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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