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苓換過衣服再一次醒來時,已是天黑。


    小腹熱乎乎的,一雙大手正隔著衣服幫她緊緊的按著湯婆子,替她緩緩暖著。


    許雲苓抗拒過,但她現在整個人別說掙紮了,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身子好的時候她就從沒在他手中成功掙脫過,如今這樣更是不可能了。


    “宋懷山,你放開我,我是有夫之婦!”


    許雲苓十分無奈,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她現在整個人被宋懷山摟在懷裏,姿勢親密,任誰進來看到都會浮想聯翩。


    “都這樣了,還強什麽?”


    宋懷山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低聲:


    “我又不嫌棄你寡婦的身份,再說了,從前再親密的事我們都做過,這點又算什麽?”


    他說話的時候,嘴唇總是有意無意地蹭到她的側臉,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其中,許雲苓都想站起來罵他不要臉。


    尼瑪!少造老娘的黃謠,誰跟你親密過了?


    “滾出去!少在這胡說八道!”


    許雲苓渾身都是冷汗,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隻能緊握著粉拳無力地捶了他幾下,再罵兩句,表示著自己此刻的抗議。


    宋懷山很是享受此刻擁她在懷的感覺,內心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即使被她罵被她捶,他此刻的臉上也是帶著笑意的。


    小小的房間此刻隻有他們兩人,她如今也隻能依賴著他,安安靜靜的,不會像平常那樣那麽的排斥他。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還要去找他,我不想再跟你有什麽糾纏了,我們彼此放過好嗎?”


    氣氛頓時陷入沉寂,宋懷山的表情幾乎是控製不住的難過,隨即又很快的恢複正常,他低頭親她的耳垂,語氣霸道:“不行!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跟這種人,簡直是毫無道理可言,許雲苓懶得再跟他廢話,把頭偏了過去,避開他的嘴唇,但也隻是略微的掙紮間,她就又被重新抱緊。


    “別動!大夫說了,你這身子要好好調理,不然以後有得你難受的。”


    宋懷山也知道許雲苓的性子,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他剛才也是情難自禁一時唐突了,當下便放柔了語氣說:


    “你現在這樣子,又是一個人,怎麽去雲州?我陪著你不好嗎?嗯?”


    “我…幫你找他。”


    屋內又陷入一陣靜謐,許雲苓緩緩睜開了眼睛,沒有看他,隻是無神地看向窗外的夜景,語氣頗為無奈,“你這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許雲苓僵硬著身子靠在他懷裏,眉頭緊蹙,見說不動他,隻能重新閉上了嘴,似乎不想再同他爭論什麽了。


    宋懷山也不惱,隻把下巴抵在她的發間,享受著此刻的平靜,不過他也不敢太過分,隻等許雲苓再一次睡著後,才輕輕把人放下,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後,才悄悄離開了。


    而死裏逃生過後的霍安和青哥,終於等到了救援,成功被接到了越州的一處民宅內。


    隻是青哥,也就是李鬆青,當得知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並且找不迴來時,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差點讓霍安以為他怎麽了。


    “蔣風,青哥這是怎麽了?怎麽這副表情?是我哪裏做錯了嗎?”


    當時情況緊急,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到這主意,況且,不就一件衣服而已嘛,至於這樣嗎?


    外麵的蔣風坐在一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李鬆青,衝霍安聳了聳肩,“你慘了!青哥可寶貝他那幾件衣服了,平時都舍不得弄髒,你倒好,說扒下來給別人穿就給別人穿。”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霍安說到這也是一臉無奈。


    緩過前兩天後,許雲苓的身子好多了,她等不及要出發前往雲州,宋懷山便安排了車馬,在她沒有任何效果的抗議中,強行同她共乘。


    許雲苓見狀隻能縮在馬車角落裏,盡量同他保持著最大的距離。


    宋懷山也老實,靜靜坐在一旁,他也挺忙的,幾天的行車路上,時不時就有人遞公文信件進來,他這一路上就著晃蕩的馬車,處理了好幾件急事。


    路途遙遠,馬車又有輕微晃動,許雲苓身子還沒恢複好,又不想再同他說話,腦子放空不到一會,就又抵著車壁昏昏沉沉了起來。


    宋懷山怕她磕著碰著,悄悄往裏挪動了幾分,輕輕把人摟在了懷裏。


    積壓的事情太多,這幾天都沒能好好同她培養感情。


    難得是,許雲苓竟然沒有被驚醒,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隻是在他懷裏哼唧了幾聲,連眼睛都沒睜開。


    見她如此乖巧,宋懷山忍不住伸手細細撫了撫她的臉頰,其實他想低下頭親親的,但這樣會驚醒她,到時候她肯定會跳起來,然後再氣得幾天都離他遠遠的。


    好不容易才混到與她共乘一座馬車,他才不想前功盡棄。


    反正這次有的是時間,等找到李鬆青的屍體,她也就死心了,到時候他再用點手段把人留下來,好好強製相處幾天,還怕拿不下她?


    想到這,宋懷山看向她的眸子裏泛出柔和的光芒,洋溢出無邊的溫暖……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在許雲苓清醒的時間裏,宋懷山依舊保持著君子風度,對她沒有越雷池一步,他這般老實,許雲苓也漸漸放下心防。


    都到這一步了,許雲苓知道自己是擺脫不了他了,不過她也知道,有他的關係,到時候找李鬆青也方便點,為此,她隻能被動接受他這一路的示好。


    這日,馬車到達距離雲州隻有一百裏的柳城。


    許雲苓簡單用過飯後,照舊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拒絕同宋懷山交流。


    她現在不想想其他的事,若到最後的結果,她得到的依然是個不幸的消息,她也隻是想帶著他迴家,至於以後的事,她不知道,沒想過,也沒規劃好。


    休息一晚後,第二日一大早,許雲苓坐在桌前,對著銅鏡,想認認真真的梳一個婦人發髻。


    她想,既然已經要到雲州了,靠近他一點了,那就要用他娘子的身份,把他接迴去。


    這也是在提醒宋懷山她如今的身份,希望他能認清現實,莫要再多做糾纏。


    不過她不是很會梳頭,在村裏時都是簡單的用素布包起來,或者半披著,因為要幹活,自然是怎麽簡單怎麽來。


    對著銅鏡,用一根素銀簪子折騰了半天,才勉強把所有頭發都盤到後麵去。


    弄好後,許雲苓收拾好東西,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宋懷山站在門口,長身玉立的等著她。


    不過當他看她到的打扮後,眯了眯眼,似乎有些介意。


    許雲苓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長手就繞到她的後麵,把銀簪給抽了出來,滿頭烏發瞬間散開。


    “梳的什麽頭發,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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