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苓生氣了,尼瑪!這人有病吧?


    “你幹什麽呢?我好不容易盤起來的,再說了,我梳什麽頭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此刻她正披頭散發著,看向他的那張微慍小臉把整個人襯得十分的嬌俏。


    宋懷山忍不住想用手指幫她順順頭發,然而許雲苓機靈一躲,並趁機從他手上拿走了那隻銀簪。


    “不許再梳這種發髻,否則,我就不告訴你李鬆青的消息。”


    許雲苓聽到後,盤頭發的手頓時一頓,在糾結中隻能咬牙切齒的放棄了。


    一天到晚就會拿這個來威脅她。


    柳城是一座十分熱鬧的城池,剛過辰時,街道兩旁就開始熱鬧了起來。


    從越州轉移至此的李鬆青,正坐在街角旁的一輛馬車內,等著霍安他們給他買食。


    任務完成得很漂亮,袁將軍特意給他們幾人放了個長假。


    隻是因為他們如今的身份特殊,暫時還不能現於人前,所以隻能偷偷迴家報平安。


    李鬆青歸心似箭,他的傷還沒好,就由孤兒霍安和蔣風陪同迴去。


    他的“死訊”是一早就傳迴去的,也不知道許雲苓知道後怎麽樣了。


    “蔣風,青哥現在不能吃辣的,你這饃裏幹嘛放辣椒啊?”


    正想著心事,馬車外就傳出兩人迴來的動靜。


    李鬆青不想再聽他們吵這種無聊的架,撩開了簾子,一把搶過了東西。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間,許雲苓戴著帷帽從客棧出來,被一幫人護著,從遠處一晃而過。


    李鬆青餘光不經意間捕捉到那身影,心中隱隱覺得熟悉,他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但等他定睛再看過去時,許雲苓已經上了馬車,車簾快速放下後,立馬阻斷了他的目光,兩人就這麽可惜的錯過了。


    “青哥?你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霍安伸出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李鬆青頓時收迴了目光。


    可能是看錯了吧,這兒離廣陵城那麽遠,她一個姑娘家,怎麽可能跑到這種地方來。


    “沒看什麽,你們快上車,走了。”


    ……


    “我夫君有什麽消息?這下可以說了吧?”


    夫君二字一出來,宋懷山嘴角不禁抽了抽,他隻能低下頭極力掩飾自己的醋味,“還在核實,不過也快了。”


    “先去找你妹子,看看她怎麽說。”


    ……


    到達雲州時,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看著麵前這個被打得渾身是傷,戰戰兢兢躲在她身後的堂妹許雲秀,許雲苓不禁對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書生家暴男怒火中燒。


    “我說二姐,你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妹夫……”


    “啪!”


    沒等他說完話,許雲苓直接用力揮掌而上,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在這個不大的屋內。


    “你……”


    “啪!”


    剛說完一個“你”字,許雲苓又換了一隻手扇他。


    書生瞪大著雙眼,捂著自己火辣辣作痛的左臉震驚地看向她,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過他是不敢還手的,這屋裏站著那麽多兇神惡煞的人,他現在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一旁的宋懷山挑眉望著,嘴角帶著淡淡笑意,似乎很欣賞這種做法,想打人告訴他一聲嘛,幹嘛要自己動手,等下打得手疼怎麽辦?


    許雲苓站在那冷冷地看向這書生,眼神中盡是鄙夷。


    懶得跟他廢話,丟下一句十分冰冷且嫌惡的話後,她牽起許雲秀的手就走。


    “打女人的男人,與豬狗何異?”


    書生感到被羞辱,正要上前追趕理論,不過他腳才挪動半分,就被人迅速攔下,周競華在宋懷山的授意下把人暴打了一頓……


    ……


    “是他把你拐賣到這的?”


    寬敞的馬車內,隻有姐妹倆相對而坐,宋懷山很是識趣的出去了,把空間讓了出來。


    麵對許雲苓的問詢,許雲秀低著頭沒有迴答,而是從懷裏掏出了她想要的那塊觀音吊墜,遞給了她。


    “我已經問過了,是劉郎某一日去鄉下收租時,在一戶姓田的農家看到並收迴來的,你可以讓你那個世子爺去幫你查查,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


    許雲苓默默接過那塊吊墜,仔細端詳了一下後,確認就是李鬆青戴過的,便收進懷裏放好。


    “那你可有什麽打算?”


    “你若是想迴家,我可以幫你雇人送你迴去,你若是不想再迴馬家或許家,我也可以給你一筆銀子,你自己去謀求生路,就當我報答你這次提供的消息。”


    一碼歸一碼,雖然許雲秀曾經夥同許家人害過她,但這次她幫了她,提供了她夫君的消息,她怎麽樣也是要還她這份人情的。


    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什麽難事,反而能斷得更幹脆,至少以後,她們之間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的。


    “我還能去哪?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誰願意接受我?”


    許雲秀抬起那張因為護著觀音吊墜不被劉郎賣,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聲音淒淒地向著她這個二姐姐說道。


    許雲苓抬頭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人貴自重,旁人如何輕賤你都不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你自己別輕賤了你自己。”


    “女人又不是隻能靠著男人才能活下去,你也不是沒手沒腳的廢人,為什麽一定要去靠誰求誰才能活下去?”


    許雲苓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擊在她的心間,但也不是誰都有那個勇氣邁出第一步的。


    “可我…我沒有二姐姐你那樣的本事…”


    許雲秀其實很羨慕許雲苓,當年她一個孤女,那般艱難,身邊除了李鬆青,沒有一個人幫她,可她硬是走出了自己的路,讓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如果換做是她,恐怕早就妥協了。


    許雲苓就知道她沒有勇氣,她也理解,畢竟這個時代的女性都被壓迫束縛慣了,她們哪裏敢有什麽反抗。


    見狀,許雲苓隻得默默轉過頭去。


    “先把你身上的傷治好了再說了吧,趁這段時間,你再好好想想自己的路該怎麽走。”


    宋懷山找了家客棧,許雲苓拜托他找了大夫給許雲秀治傷,簡單問過傷情後,趁著大夫開藥方上藥時,許雲苓敲響了宋懷山的房門。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主動上門。


    “我妹妹的診費藥費,還有這幾天客棧的食宿費,你說個數,我把錢給你。”


    門被打開後,許雲苓沒進門,就站在走廊前,低著頭同他算這幾日的花銷。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他和她又沒有什麽關係,她也不想一直欠下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魂穿孤女後,夫君成都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會吃魚的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會吃魚的菜並收藏魂穿孤女後,夫君成都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