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賈張氏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何柳氏微笑著搖了搖頭:“曲大姐,看來今天賈張氏去供應站購買共和麵又惹事了,估計被揍得不輕。”


    曲秀琴放下手裏的針線,好奇地開口詢問:“何家妹子,你怎麽看出來賈張氏是去供應站買共和麵的時候挨揍?就不是她在外麵大街上被人給揍了?”


    何柳氏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剛剛生完孩子、才出月子不久,由於身體虧空早已得到彌補,再加上最近的吃了不少滋補藥膳,因此現在的何柳氏整個人都胖了一大圈,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泛黃之色,反而異常紅潤。


    輕輕地放下手裏的茶杯,何柳氏微笑著說道:“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賈張氏的後背和屁股上還留有棍棒抽打過的痕跡,如果是在外麵大街上跟別人發生衝突,一般情況下大老爺們兒不太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女人動手,而且即使動手也有可能是扇幾記耳光、或者踹上幾腳、打上幾拳,剛才你也看到了,賈張氏的臉上雖然有些灰塵,但是並沒有留下巴掌印兒,身前麵的衣服上也沒有留下腳印兒,偏偏在她的後背和屁股上留有棍棒抽打的痕跡,這也就說明動手打賈張氏的人就是直接衝著她的後背和屁股這些肉厚的地方下的手;同樣的道理,如果是女人跟賈張氏打起來了,一般情況下女人動手打架,都是扯頭發、抓臉,很少有人會拿著棍棒抽打那種地方。你再想想賈張氏今天一大早她們幾個人是出去幹什麽了,我估計賈張氏十有八九是看到共和麵後,在供應站裏鬧事,才被人給打了一頓。”


    曲秀琴聽後也是不由連連點頭:“還是你們這些有學問的人腦子好使,每次在旁邊聽你和於夫人說話,明明每句話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是根本就不明白說得是什麽意思,看來以後孩子還是得多讀書才行。”


    何柳氏嘴角隱隱上揚,自從嫁給何大清以後,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大字不識幾個的家庭主婦,為了不顯得那麽不合群,自己也隻能硬著頭皮跟她們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消息。


    可是自從認識東跨院於夫人後,才讓何柳氏覺得自己有了真正能夠談得來的人了,從於夫人的言談舉止無不流露出一股大家閨秀的氣度,而且人家於夫人待人接物方麵幾乎無可挑剔。


    雖然剛開始時主動拜訪於夫人,何柳氏也是有著自己的小九九,想要通過交好對方,以後能夠跟青山堂嶽守拙這位中醫聖手搭上關係,畢竟自己的身體狀況她心裏十分清楚,一直都在暗暗擔心不已。


    可是讓何柳氏萬萬沒想到的是,人家於夫人不僅幫著自己找到嶽守拙大夫調理身體,於少東家還經常邀請自己一家過去吃飯,雖然說得是麻煩何大清這位大廚動手做菜,可是何柳氏十分清楚,以於少東家的條件,就算是雇傭一個好廚子也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尤其是讓何柳氏感動的是,於少東家贈送給了一枚朱紅色的果實,說是可以增強自己的體質,說實話如果不是現在很快就要分娩了,何柳氏怎麽可能自己吃這種寶貝?絕對會留給兒子。


    果然自己食用了那枚果實後,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狀況幾乎能夠超過年輕的時候,何柳氏更加認定了這絕對就是自己以前在書籍中看到的所謂靈果。


    特別是當自己臨近分娩的時候,人家於少東家讓青山堂的嶽信文大夫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接生婆,而且在自己分娩的時候,這位嶽信文大夫就在東跨院陪著於少東家喝茶,顯然於少東家這是在預防萬一,一旦自己分娩過程中出現意外情況,也好由嶽大夫直接出手救治。


    在自己分娩後,於少東家拿出一大堆食材,讓何大清烹製各種滋補藥膳,說是給於夫人和小妹妹食用,可是每次都會讓何大清帶迴來一半。


    以何柳氏的頭腦當然明白,人家於少東家這是看在於夫人的麵子上,才給予自己和家人不少的關照,顯然覺得自己能夠跟於夫人談得來,讓於夫人不至於過於孤寂,何柳氏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於少東家無論是對自己的母親還是妹妹,簡直就是捧在了手心裏,從跟於夫人平時的交談中得知,於林自幼跟隨師父修行,最近才迴到母親妹妹身邊。


    何柳氏和丈夫私下不止一次提到自己一家欠著人家於少東家天大的人情,何大清也隻能笑著安慰老婆,自己現在別的也幫不上忙,隻能經常過去幫著做幾道菜。


    前幾天曲秀琴偷偷告訴自己,賈張氏和那三家沒有多買糧食的家裏老娘們兒,湊到一起說三道四,而且還故意在曲秀琴的跟前說些風涼話,意思就是聽了何大清和許富貴的話,多花錢買了那麽多糧食,如今外麵供應站告示上寫著,今後“共和麵”的供應價格跟以前的棒子麵差不多,言語中都是滿滿的抱怨。


    何柳氏聽後氣得後槽牙都疼,人家於少東家出於好意才提醒自己家和許富貴家,提前準備一些糧食,還是許富貴覺得大家夥兒都在一個四合院裏住著,而且還都是婁氏軋鋼廠的同事,因此從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們,現在真成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特意警告何大清,今後再也不要管這幾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了。


    今天看到賈張氏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何柳氏感覺渾身舒爽,對於這個整天滿嘴髒話的娘們兒,她實在是厭惡極了,倒黴透頂的是,賈家還就住在中院西廂房。


    過了不到十分鍾,三個一臉沮喪表情的中年婦女走進了九十五號四合院,正是和賈張氏一起結伴兒去供應站購買“共和麵”的三個人,她們也都是出身鄉下農村,怎麽可能認不出這所謂的“共和麵”是什麽玩意兒?想想這兩天她們幾個人在四合院裏故意陰陽怪氣、嫌棄何大清和許富貴害得他們家裏多花了不少錢買高價糧食,可是如今親眼看到這種完全就是豬飼料的“共和麵”後,幾個人誰也沒有張嘴說話的意思了,一個個神情沮喪地走向九十五號四合院,就連半路上遇到同院的那些去供應站購買“共和麵”的鄰居,也沒有搭理這些人。


    這三個女人此時在懊悔不已,當初各自的當家人迴去說要大量購買糧食時,她們可是都一致反對,覺得這麽多年都沒有出現糧食管控的事情,怎麽可能現在突然就要實行什麽《穀米管理法》?


    雖然這三家的當家人也隨大流出去買了一些糧食,不過按照正常情況也隻能夠一家人兩個月的口糧,就這樣還被各自的老婆抱怨不已。


    可是當聽說外麵所有的糧店都停止出售糧食以後,這三家和賈富貴一樣,都開始著急忙慌地四處尋摸糧食,多花了不少錢,才從鄉下買到了一些糧食;而且等各個糧店重新開始出售糧食時,價格竟然漲了五六倍。


    因為這件事情,這三個女人在家裏沒少被丈夫抱怨、怒罵,雖然不至於像賈富貴那樣動不動就大打出手,可是她們這些時間在家裏的日子也不好過。


    好不容易等到供應站貼出來了告示,上麵標明“共和麵”的價格竟然跟沒有漲價之前的棒子麵差不多,得到這個喜訊後,三個女人開始在家裏顯擺自己的先見之明,還對自己丈夫花高價購買糧食的事情抱怨不已。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在家裏受到的抱怨,這三個女人和同病相憐的賈張氏一拍即合,開始湊到一起故意陰陽怪氣起來,目標直接指向何大清和許富貴,如果不是這兩個家夥多事,自己哪裏能夠挨罵受氣?自己家裏又怎麽可能多花那麽多冤枉錢、購買高價糧食?


    雖然她們心裏最恨的是東跨院於家那個嘴上沒毛的於少東家,可是她們也隻敢把這股怨恨深深地藏在各自的心底,有著龍太太和易中海、閻埠貴這幾個人的前車之轍,她們可不敢公然得罪那位於少東家,真要是惹到人家,恐怕自己家男人在婁氏軋鋼廠的工作都保不住。


    最近幾天賈張氏和這三個女人可是沒少在四合院裏說三道四,甚至還故意在許富貴的老婆和曲秀琴的跟前指桑罵槐,何柳氏在家裏坐月子,不過她們相信曲秀琴肯定會把這些話傳到何大清夫妻倆人的耳中。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四月一日開始正式出售“共和麵”了,於是賈張氏和這三個女人早早就拿著麵袋子去了供應站。


    當賈張氏在供應站裏被那個牛巡長和另一個黑皮狗狠狠收拾的時候,這三個女人也在旁邊,可惜她們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她們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敢上去阻攔的話,肯定也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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