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九城那些住戶從供應站買到“共和麵”後，一個個都是表情沮喪地拎著麵袋子走迴了家，也不是沒有人在供應站裏質問那些夥計，可惜迎接他們的就是黑皮狗的一頓棍棒，而且那些夥計還說了，愛要不要，以後全都是這種“共和麵”。
四月一日一大早賈張氏就和那三家的女人，一起拿著麵袋子去附近的供應站排隊等候購買“共和麵”，等著好不容易輪到她們的時候，幾個人先是拿出自己一家的良民證，然後去賬房那裏交上手裏攥著的銀聯券，不錯從正月初八婁氏軋鋼廠複工後，每個月給工人發放的工錢，也不再是全部現大洋了，而是銀聯券和現大洋各一半，值得慶幸的是，供應站還收銀聯券。
賈張氏交完錢就興衝衝地拎著麵袋子一溜小跑到了櫃台前，扯著嗓子叫道：“快點給我稱麵，三十斤，你可別短了稱。”
櫃台裏的夥計看了一眼賈張氏，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接過麵袋子，開始往裏麵裝“共和麵”，賈張站在櫃台外麵，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可惜供應站裏的櫃台超過了一米多，再加上夥計又是背著身裝“共和麵”，因此她也隻能是看了一個寂寞。
夥計把稱好的麵袋子隨手放在櫃台上，冷冰冰地開口催促：“下一個。”
賈張氏急不可待地解開麵袋子，伸手抓起一把裏麵的“共和麵”，立刻就感覺不對勁，她當初可是在鄉下喂過豬，雖然沒有見過稻糠，可是麥麩和豆餅當然認識，為了再次確認一下，賈張氏抓著一點兒“共和麵”放進嘴裏嚐了嚐，立刻吐了出來，然後扯著嗓子叫道：“黑心的家夥，你賣給老娘的是什麽玩意？這不就是豬飼料嗎？”
夥計不屑地看了正在張牙舞爪、對著自己大喊大叫的賈張氏，不屑地吐出一個字：“滾！”
賈張氏頓時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老虎，雙手叉腰、跳著腳罵了起來，一串串汙言穢語從她的嘴裏噴湧而出。
可惜供應站裏不光有幹活的夥計，大門兩旁可是還站著兩個手握木棍的黑皮狗，今天負責在這個供應站維持秩序的正是巡長牛二和他手下的巡警曲三，現在看到賈張氏竟然在供應站裏鬧事，兩人立刻攥著木棍走了過去。
跟賈張氏一同前來的一個婦女看到兩個黑皮狗握著木棍走了過來，趕緊開口阻攔：“賈張氏，別罵了，快點迴家吧。”
可惜賈張氏現在正罵得起勁，而且她正好背對大門、麵朝著櫃台，因此根本就沒有發現兩個黑皮狗正在靠近。
牛二掄起手裏的木棍，狠狠地抽在賈張氏的後背上，正罵得痛快淋漓的賈張氏突然挨了這樣勢大力沉的一棍，立刻疼得叫出了聲：“哎呦，誰打老娘？”
可惜沒有人迴答賈張氏的問話，緊隨其後的曲三手裏的木棍同樣狠狠地抽在賈張氏的後背上。
接連挨了兩棍子，賈張氏哪裏還敢繼續罵人，一邊連聲唿痛，一邊迴頭看去，隻見一個有點眼熟的黑皮正掄起手裏的木棍，衝著自己抽了過來。
雖然賈張氏在家裏經常遭受賈富貴的打罵，可是畢竟還是夫妻一場，賈富貴一般也隻是扇賈張氏幾記耳光、踹上兩腳，還真得很少使用家夥事兒，要知道賈富貴可是一個鉗工，手上也是有著一把子力氣，收拾賈張氏也根本就用不著動用家夥。
不過賈張氏也算是經驗豐富了，看到黑皮狗手裏的木棍向著自己打來，她立刻縮成一團，雙手死死地抱著腦袋，嘴裏下意識地高聲求饒：“官爺饒命，官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這一迴吧。”
牛二巡長今天接到上麵的命令，任務就是負責維持好供應站這裏的秩序，那些知道內情的官老爺，當然早已經清楚“共和麵”是種什麽玩意兒，也提前預料到了肯定會有刺頭兒看著買到手裏的“共和麵”鬧事兒，因此不僅在每個供應站都安排了兩個巡警負責維持秩序，還在大街上加派了巡邏隊伍，尤其今天是供應“共和麵”的第一天，那些第一次看到“共和麵”的老百姓，肯定會在大失所望的情況下，更是容易發生衝突，所以今天不光是憲兵隊幾乎全體出動，就連駐軍也抽調了一批部隊進入城裏，增加巡邏的力度。
不過有了上一次全城戒嚴時皇協軍幹出的蠢事，今天所有的皇協軍全部被安排在了四九城的各個城門口，根本就不允許這些家夥進城參與巡邏，免得再惹出事端。
牛二巡長狠狠地衝著後背和屁股這些肉厚的地方抽了賈張氏兩木棍後，聽到蜷縮在地上的這個女人連聲求饒，也就停了下來，隻要能夠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他也不想真得趕盡殺絕，畢竟自己一家老小也是居住在南鑼鼓巷附近，大家夥兒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少人都認識，萬一招惹到了心狠手辣的家夥，背地裏給自己或者家裏人套麻袋、打悶棍，這是何苦來哉？
看到牛二巡長停下了手，曲三也就沒有繼續抽打賈張氏，隻是衝著地麵吐了一口濃痰，惡狠狠地罵道：“臭娘們兒，這次就便宜你了，再有敢鬧事的家夥，直接交給憲兵隊，抓你們去蹲黑牢。”
外麵正在排隊等候購買“共和麵”的那些老百姓，看到賈張氏挨揍的淒慘模樣，一個個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原本的議論聲也都停了下來，誰也不敢發出動靜，唯恐自己也遭到一頓毒打。
牛二巡長衝著還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的賈張氏喝罵道：“臭娘們兒，還不拿著你的東西趕緊滾蛋，再不走就送你去憲兵隊。”
剛剛還在地上裝死狗的賈張氏，聽到牛二巡長的威脅，立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拎起自己的麵袋子，也顧不上招唿一起過來的幾個同伴，一溜小跑竄出了供應站，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急急忙忙地向著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的方向竄去。
賈張氏現在可是異常的狼狽，剛才躺在供應站的地上打滾，渾身沾滿了灰土和一些“共和麵”，隻不過她也顧不上拍打身上的髒東西，一門心思隻想以最快的速度跑迴家，此時在賈張氏的心裏，也隻有自己家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因為是供應“共和麵”的第一天，大街上有很多走向供應站購買糧食的居民，於是大家夥兒就吃驚地看到，一隻宛如大灰耗子的玩意兒，背著一個麵袋子飛快地竄過身旁，在眾人驚異地注視下，向著遠方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了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大門口，早已經氣喘籲籲的賈張氏根本就沒有理會正迎麵走出四合院大門的幾個老娘們兒，一溜煙竄到中院自家門口，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打開門鎖後，直接邁步走進家門、然後迴身插上門栓，這才隨手丟下麵袋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隨即又如同被針紮了一樣，嗷地慘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剛才光想著坐下來好好歇歇，卻忘記了剛才在供應站，自己的屁股可是被那兩個該死的黑皮狗狠狠地打了好幾木棍，如今一坐在板凳上，頓時疼得她直接蹦了起來，同時從後背傳來的陣陣劇痛，讓賈張氏忍不住開口低聲咒罵起來，剛才光想著早點跑迴家，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身上有這麽疼，如今一停下來，賈張氏才清晰地感受到了從後背和屁股傳來的陣陣劇痛，於是無數的汙言穢語從她的嘴裏噴湧而出。
在四合院大門口跟賈張氏走了一個正著的幾個婦女，都是一起結伴兒去供應站購買“共和麵”的住戶，雖然她們的家裏都提前買了不少糧食，不過自己當家的昨晚就吩咐了，讓她們今天也去供應站，少買一點兒“共和麵”迴來，一是看看這種“共和麵”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二來也是補充一下家裏的糧食，畢竟雖然已經提前購買了不少糧食，但是總不能坐吃山空，那些糧食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
這幾個老娘們兒早已經認出了賈張氏，隻不過看看她那一身狼狽不堪的模樣，肯定是在外麵挨揍了，雖然大夥兒也都好奇，這個一貫嘴上不饒人的賈張氏，到底是因為什麽挨打，隻不過她們還要去供應站購買“共和麵”，因此也隻能按捺著心裏的好奇，一邊低聲議論、一邊繼續向著供應站的方向走去。
剛才賈張氏狼狽的模樣，正好落入了正坐在正屋的何柳氏和曲秀琴的眼裏，如今她們兩人一起照顧著小雨水，倒也十分清閑，此時的小丫頭已經吃飽了奶，正在臥室大床上唿唿大睡，因此何柳氏和曲秀琴就坐在正屋八仙桌旁，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輕聲聊天。
四月一日一大早賈張氏就和那三家的女人，一起拿著麵袋子去附近的供應站排隊等候購買“共和麵”，等著好不容易輪到她們的時候，幾個人先是拿出自己一家的良民證，然後去賬房那裏交上手裏攥著的銀聯券，不錯從正月初八婁氏軋鋼廠複工後，每個月給工人發放的工錢，也不再是全部現大洋了，而是銀聯券和現大洋各一半，值得慶幸的是，供應站還收銀聯券。
賈張氏交完錢就興衝衝地拎著麵袋子一溜小跑到了櫃台前，扯著嗓子叫道：“快點給我稱麵，三十斤，你可別短了稱。”
櫃台裏的夥計看了一眼賈張氏，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接過麵袋子，開始往裏麵裝“共和麵”，賈張站在櫃台外麵，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可惜供應站裏的櫃台超過了一米多，再加上夥計又是背著身裝“共和麵”，因此她也隻能是看了一個寂寞。
夥計把稱好的麵袋子隨手放在櫃台上，冷冰冰地開口催促：“下一個。”
賈張氏急不可待地解開麵袋子，伸手抓起一把裏麵的“共和麵”，立刻就感覺不對勁，她當初可是在鄉下喂過豬，雖然沒有見過稻糠，可是麥麩和豆餅當然認識，為了再次確認一下，賈張氏抓著一點兒“共和麵”放進嘴裏嚐了嚐，立刻吐了出來，然後扯著嗓子叫道：“黑心的家夥，你賣給老娘的是什麽玩意？這不就是豬飼料嗎？”
夥計不屑地看了正在張牙舞爪、對著自己大喊大叫的賈張氏，不屑地吐出一個字：“滾！”
賈張氏頓時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老虎，雙手叉腰、跳著腳罵了起來，一串串汙言穢語從她的嘴裏噴湧而出。
可惜供應站裏不光有幹活的夥計，大門兩旁可是還站著兩個手握木棍的黑皮狗，今天負責在這個供應站維持秩序的正是巡長牛二和他手下的巡警曲三，現在看到賈張氏竟然在供應站裏鬧事，兩人立刻攥著木棍走了過去。
跟賈張氏一同前來的一個婦女看到兩個黑皮狗握著木棍走了過來，趕緊開口阻攔：“賈張氏，別罵了，快點迴家吧。”
可惜賈張氏現在正罵得起勁，而且她正好背對大門、麵朝著櫃台，因此根本就沒有發現兩個黑皮狗正在靠近。
牛二掄起手裏的木棍，狠狠地抽在賈張氏的後背上，正罵得痛快淋漓的賈張氏突然挨了這樣勢大力沉的一棍，立刻疼得叫出了聲：“哎呦，誰打老娘？”
可惜沒有人迴答賈張氏的問話，緊隨其後的曲三手裏的木棍同樣狠狠地抽在賈張氏的後背上。
接連挨了兩棍子，賈張氏哪裏還敢繼續罵人，一邊連聲唿痛，一邊迴頭看去，隻見一個有點眼熟的黑皮正掄起手裏的木棍，衝著自己抽了過來。
雖然賈張氏在家裏經常遭受賈富貴的打罵，可是畢竟還是夫妻一場，賈富貴一般也隻是扇賈張氏幾記耳光、踹上兩腳，還真得很少使用家夥事兒，要知道賈富貴可是一個鉗工，手上也是有著一把子力氣，收拾賈張氏也根本就用不著動用家夥。
不過賈張氏也算是經驗豐富了，看到黑皮狗手裏的木棍向著自己打來，她立刻縮成一團，雙手死死地抱著腦袋，嘴裏下意識地高聲求饒：“官爺饒命，官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這一迴吧。”
牛二巡長今天接到上麵的命令，任務就是負責維持好供應站這裏的秩序，那些知道內情的官老爺，當然早已經清楚“共和麵”是種什麽玩意兒，也提前預料到了肯定會有刺頭兒看著買到手裏的“共和麵”鬧事兒，因此不僅在每個供應站都安排了兩個巡警負責維持秩序，還在大街上加派了巡邏隊伍，尤其今天是供應“共和麵”的第一天，那些第一次看到“共和麵”的老百姓，肯定會在大失所望的情況下，更是容易發生衝突，所以今天不光是憲兵隊幾乎全體出動，就連駐軍也抽調了一批部隊進入城裏，增加巡邏的力度。
不過有了上一次全城戒嚴時皇協軍幹出的蠢事，今天所有的皇協軍全部被安排在了四九城的各個城門口，根本就不允許這些家夥進城參與巡邏，免得再惹出事端。
牛二巡長狠狠地衝著後背和屁股這些肉厚的地方抽了賈張氏兩木棍後，聽到蜷縮在地上的這個女人連聲求饒，也就停了下來，隻要能夠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他也不想真得趕盡殺絕，畢竟自己一家老小也是居住在南鑼鼓巷附近，大家夥兒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少人都認識，萬一招惹到了心狠手辣的家夥，背地裏給自己或者家裏人套麻袋、打悶棍，這是何苦來哉？
看到牛二巡長停下了手，曲三也就沒有繼續抽打賈張氏，隻是衝著地麵吐了一口濃痰，惡狠狠地罵道：“臭娘們兒，這次就便宜你了，再有敢鬧事的家夥，直接交給憲兵隊，抓你們去蹲黑牢。”
外麵正在排隊等候購買“共和麵”的那些老百姓，看到賈張氏挨揍的淒慘模樣，一個個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原本的議論聲也都停了下來，誰也不敢發出動靜，唯恐自己也遭到一頓毒打。
牛二巡長衝著還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的賈張氏喝罵道：“臭娘們兒，還不拿著你的東西趕緊滾蛋，再不走就送你去憲兵隊。”
剛剛還在地上裝死狗的賈張氏，聽到牛二巡長的威脅，立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拎起自己的麵袋子，也顧不上招唿一起過來的幾個同伴，一溜小跑竄出了供應站，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急急忙忙地向著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的方向竄去。
賈張氏現在可是異常的狼狽，剛才躺在供應站的地上打滾，渾身沾滿了灰土和一些“共和麵”，隻不過她也顧不上拍打身上的髒東西，一門心思隻想以最快的速度跑迴家，此時在賈張氏的心裏，也隻有自己家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因為是供應“共和麵”的第一天，大街上有很多走向供應站購買糧食的居民，於是大家夥兒就吃驚地看到，一隻宛如大灰耗子的玩意兒，背著一個麵袋子飛快地竄過身旁，在眾人驚異地注視下，向著遠方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了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大門口，早已經氣喘籲籲的賈張氏根本就沒有理會正迎麵走出四合院大門的幾個老娘們兒，一溜煙竄到中院自家門口，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打開門鎖後，直接邁步走進家門、然後迴身插上門栓，這才隨手丟下麵袋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隨即又如同被針紮了一樣，嗷地慘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剛才光想著坐下來好好歇歇，卻忘記了剛才在供應站，自己的屁股可是被那兩個該死的黑皮狗狠狠地打了好幾木棍，如今一坐在板凳上，頓時疼得她直接蹦了起來，同時從後背傳來的陣陣劇痛，讓賈張氏忍不住開口低聲咒罵起來，剛才光想著早點跑迴家，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身上有這麽疼，如今一停下來，賈張氏才清晰地感受到了從後背和屁股傳來的陣陣劇痛，於是無數的汙言穢語從她的嘴裏噴湧而出。
在四合院大門口跟賈張氏走了一個正著的幾個婦女，都是一起結伴兒去供應站購買“共和麵”的住戶，雖然她們的家裏都提前買了不少糧食，不過自己當家的昨晚就吩咐了，讓她們今天也去供應站，少買一點兒“共和麵”迴來，一是看看這種“共和麵”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二來也是補充一下家裏的糧食，畢竟雖然已經提前購買了不少糧食，但是總不能坐吃山空，那些糧食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
這幾個老娘們兒早已經認出了賈張氏，隻不過看看她那一身狼狽不堪的模樣，肯定是在外麵挨揍了，雖然大夥兒也都好奇，這個一貫嘴上不饒人的賈張氏，到底是因為什麽挨打，隻不過她們還要去供應站購買“共和麵”，因此也隻能按捺著心裏的好奇，一邊低聲議論、一邊繼續向著供應站的方向走去。
剛才賈張氏狼狽的模樣，正好落入了正坐在正屋的何柳氏和曲秀琴的眼裏，如今她們兩人一起照顧著小雨水，倒也十分清閑，此時的小丫頭已經吃飽了奶，正在臥室大床上唿唿大睡，因此何柳氏和曲秀琴就坐在正屋八仙桌旁，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輕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