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如此的話……”


    靖王眯起眼睛,略思片刻後,歎息道:“我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若狀況不合適的話,我們隻能暫緩起事。”


    “可我們準備了這麽久……”靖王世子麵露不甘。


    靖王擺了擺手,從容道:“我們要沉得住氣,任何事情都要順勢而為。”


    “千萬不能操之過急!”


    靖王世子咬著牙,點了點頭。


    ……


    臨近中午的時候,趙羿在宵月樓自己專屬的包廂內,迎來了慕思喬。


    慕思喬依舊男裝裝扮,手上搖著折扇,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趙羿給慕思喬倒了杯冰鎮的梅子酒,手指虛請:“這是自家釀的梅子酒,你試試。”


    慕思喬端起酒杯,紅潤的櫻桃小嘴抿了一口,閉上眼認真品味了一下,朝趙羿點了點頭:“味道酸甜可口,正適合夏日飲用。”


    “你喜歡就好。”趙羿又給了慕思喬倒了一杯,兩人開始小酌起來。


    之前和慕思喬的關係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所以,一見麵基本就談公事。


    如今兩人關係隨著身體交流的深入,也日漸深厚。


    若一見麵就談公事就不合適了。


    幾杯酒下肚,又閑聊了一會兒後,趙羿才進入正題:“你上次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慕思喬放下酒杯,身體坐正了幾分,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郭錫找過我,說最近有大事要做,邀請我加入。”


    “我答應他了。”


    趙羿沒有太多意外,麵色自如道:“他有說做什麽嗎?”


    慕思喬搖了搖頭:“他說事關重大,暫時不能透露,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告訴我。”


    微微停頓後,慕思喬身體前傾,問道:“郭錫他們是不是打算在祭奠大典上動手了?”


    “八九不離十!”趙羿給了肯定的迴答後,蹙眉思考著。


    良久後,他抬眸看著慕思喬,認真道:“你記住,若郭錫要你去皇陵參與祭奠大典,你千萬不能去。”


    “去了可能會成為炮灰。”


    “至於其他事情,你自己斟酌著答應。”


    “嗯。”慕思喬乖巧地點了點頭。


    趙羿再次舉杯,麵露溫和笑容:“總之你記得,千萬不要玩命,安全第一。”


    “我記住了!”慕思喬端起酒杯,跟趙羿的酒杯輕碰了一下,兩人同時仰頭飲盡。


    不知不覺間,兩人喝光了三壺酒。


    慕思喬的雙頰染上了一層迷人的緋色。


    臉上還因為炎熱的天氣,密布著細細的汗珠。


    看著格外秀色可餐。


    趙羿覺得氣氛差不多了,主動開口道:“思喬,中午留在這一起小憩如何?”


    慕思喬自然是明白趙羿的意思。


    可她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便低下頭,有些羞澀道:“現在還是白天,不合適吧?”


    晚上辦事,她還可以借著黑暗當遮羞布。


    大白天的話,她的所有一切都將暴露出來,想想就覺得難為情。


    趙羿聳了聳肩,故作無辜道:“一起睡個午覺有什麽不合適的,你是不是想多了。”


    聞言,慕思喬頓時覺得臉頰滾燙,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腦袋埋得更深了。


    趙羿知道慕思喬害羞,也沒再繼續逗弄,伸出手拉住了慕思喬細嫩的小手,便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趙羿脫了鞋,和衣躺在了裏側,然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慕思喬見趙羿好像真的隻是想睡個午覺,也就沒再糾結,脫下了鞋,躺在了趙羿的身邊,麵向外麵,背對趙羿。


    還沒閉上眼,就發覺,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摟住了自己的腰。


    緊接著,一股子渾厚的氣息貼在了她的後背。


    慕思喬緊張得不敢動彈,聲音細若蚊蠅:“王爺,你……你不是說……睡午覺嗎?”


    “你管自己睡啊,本王就摸摸。”


    “……”


    原本就沒什麽睡意的慕思喬,在趙羿魔爪的騷擾下,最終按捺不住,輕解羅衣。


    其實,慕思喬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趙羿,心中的思念積攢了很多。


    兩人坦誠相見後,情之所至,她也顧不得什麽害羞不害羞。


    在自己的情郎麵前,傾盡了所有。


    趙羿感受到慕思喬的火熱,鏖戰了一下午,為佳人紓解身體的思念。


    隨後,兩人洗了一個鴛鴦澡,趙羿換了一身衣服,和慕思喬告別後,坐馬車迴靖王府,準備晚上去廉王府參見三皇子的壽宴。


    ……


    傍晚。


    天色依舊很亮,氣溫略微有所下降,晚風送來了一絲涼意,撫平眾人被烈日炙烤一天的煩躁心緒。


    可這絲晚風對程萬裏來說,杯水車薪。


    昨夜去擎王府偷畫被發現,隻能匆匆逃走。


    他失去了偷畫的唯一機會。


    殺掉陸歸成了程萬裏唯一的選擇。


    今日他從黑市弄了一種毒藥。


    這種毒藥比較烈,很快就會毒發。


    這意味著,他沒有多少時間能夠逃走。


    可為了家人,他決定冒險一搏。


    但天不遂人願,他去陸歸的住處,沒有找到下毒的機會。


    熬到下直的時間,隻能垂頭喪氣地離開衙門。


    程萬裏沒有去麗娘的家,而是找了一間酒肆,獨自一人喝了一頓酒。


    這頓酒喝完,他起身迴普安坊胡柳巷的家,去麵對郭錫。


    胡柳巷是一條窄巷子,來往的人比較少,程萬裏也是看中這些特點,才把自己家人安排在這裏。


    偷偷摸到家門口,左右觀望了一下,快速翻過了不高的圍牆。


    瞧見正屋的門虛掩,程萬裏知道,郭錫已經到了。


    深吸一口氣,程萬裏咬了咬牙,推開了正屋的門,走了進去。


    郭錫坐在正間上首座,段超手中握刀,站在身旁。


    “程大人,如何?”郭錫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程萬裏半垂著眼皮,聲音低沉道:“我沒殺掉陸歸,也沒有偷到畫。”


    郭錫皺起眉頭,臉色沉了下來。


    正要說什麽,程萬裏抬起頭,目光帶著一絲懇求:“不過,我知道畫接下來的所在。”


    “請你再給幾天時間,我一定能夠幫你把畫偷出來!”


    郭錫頓愕了一下,有些不解道:“你這話是何意?”


    “難道畫會不在陸歸手上?”


    程萬裏點了點頭,沉聲道:“不瞞您說,這幅畫現在落到了擎王的手中!”


    此言一出,郭錫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


    又是趙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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