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心思,趙羿把錦袋裏的其他文書全部看了一遍。


    其中一份文書記錄了宵月樓以及宵月樓裏一些人的身份背景。


    除了點出霓瑛的身份有些可疑外,並沒有太多值得趙羿忌憚的事情。


    最值得趙羿留意的反而是一份關於天寶齋的調查。


    玄影司已經查清楚,這是裴憶秋的產業。


    陸歸對於裴憶秋能搞出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表示很懷疑,重點在關注。


    他對於裴家和自己的關係也提出了質疑。


    趙羿沒想到,原來陸歸在暗地裏做了這麽多事情。


    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位玄影司的一把手。


    趙羿很快將文書原樣放迴。


    此刻,他沒時間再多看其他的,找畫才是當務之急。


    又花了一些時間,檢查完兩個櫃子後,趙羿還是沒有發現。


    西次間和正間一目了然,沒有任何可以存放的地方。


    趙羿很快來到了東次間,翻了放在立櫃上的幾個盒子後,沒有任何收獲。


    趙羿最後來到了東梢間,也就是陸歸的臥房。


    掃了一圈,趙羿走到放在角落的兩個疊放在一起的大木箱。


    先打開上麵一個沒上鎖的木箱,翻找了一下,發現這就是一個存放衣物的木箱。


    趙羿把上麵的木箱搬開,又掏出工具把下麵木箱的鎖打開。


    打開蓋子一看,趙羿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這個木箱裏,存放了一些貴重物品和各種材質的盒子。


    趙羿有預感,東西一定在裏麵。


    可讓趙羿失望的是,翻找了一圈後,還是沒有找到那幅蘇孝年的畫。


    趙羿有些沮喪地眯起眼睛,琢磨了起來。


    難道陸歸早就發現那幅畫有玄機,藏在了別的地方?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不然,一幅畫,不可能藏得那麽深。


    趙羿失望地歎了口氣,把木箱重新歸位。


    看了眼正在紮針的謝平,趙羿也沒打擾,走到一旁坐在了椅子上,目光落在床上的陸歸身上。


    計劃遇到挫折,正打算思考接下來的對策,趙羿收迴眼神時,無意間瞥了床底下一眼。


    這一看,趙羿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很快又重新站了起來,來到了床沿邊,蹲了下來。


    伸手在床底下掏了幾下,掏出了一個木箱子。


    這箱子上麵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打開過。


    趙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開了木箱。


    木箱裏的東西不多,幾本書冊,幾個錦盒,還有一把匕首,以及一幅畫卷。


    趙羿愣了一下,隨即快速拿起那幅畫卷,小心打開。


    看到裏麵是一幅山水畫,趙羿的心情已經開始有些激動。


    等看到最後的落款是蘇孝年,趙羿終於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看來藏東西在床底下,是古往今來的傳統。


    “廖大人!”


    “嚴川,你怎麽站在門口,王爺呢?”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嚴川和廖廣庭的對話。


    趙羿神情一凝,腦海快速思考。


    嚴川隻是一個千戶,沒有自己的命令,不敢冒然進來。


    廖廣庭可就不一樣。


    他的身份擺在這裏,完全有理由進來。


    “王爺為何讓你避讓?”


    “這……”


    眼看嚴川就要擋不住,趙羿不再猶豫,快速將畫收好,藏在了謝平的醫箱裏,又把木箱放迴了床底下,然後起身。


    “砰!”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廖廣庭直接闖了進來,嚴川一臉不知所措地跟在後麵。


    趙羿早就端出一副上位者的架勢,背著手,站在床沿邊。


    聽到動靜,他緩緩扭頭,看向走到跟前的廖廣庭,皺起眉頭:“廖大人,你連門都不敲就進來,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嗎?”


    先發製人!


    可惜廖廣庭不吃這一套。


    廖廣庭目光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異樣後,目光落在趙羿臉上。


    “王爺,下官不明白,為何你替陸掌司醫治,要把我們玄影司的人都支開?”


    “廖大人,你是在懷疑本王嗎?”趙羿上前兩步,目光淩厲地逼視廖廣庭,“難不成你懷疑本王會暗害陸掌司嗎?”


    廖廣庭立刻拱手道:“下官不敢!”


    “但還請王爺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本王做事,何須跟你解釋。”趙羿高舉高打,“你若是有意見,去跟我父皇說。”


    “讓他找我去問話!”


    趙羿沒有選擇找理由搪塞,他清楚,越是找理由,那就越說明自己有問題。


    仗勢欺人才符合自己的身份和作風。


    廖廣庭抿了抿嘴,有些無可奈何。


    “呃……”


    就在這時,床上的陸歸發出了一聲微弱的響聲。


    不過,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廖廣庭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嚴川也湊了上來。


    趙羿可不想有人在這裏打擾自己。


    他想了想,故意大聲說道:“兩位,謝大夫這邊還得醫治,人多會對他有影響,你們先去外麵等著吧。”


    “等謝大夫確定沒問題之後,再叫你們。”


    廖廣庭覺得有些奇怪,可謝平的醫治顯然有了作用,此時也不好耽誤,便暫時忍了下來。


    不過,他還是問道:“謝大夫,還需多久?”


    謝平看了趙羿一眼,隨口說道:“一刻鍾左右吧。”


    廖廣庭明顯覺得謝平是在看趙羿臉色行事。


    可此時他也不好追究什麽,咬著牙說道:“那我一刻鍾之後再進來!”


    說完,便朝趙羿拱了拱手,帶著嚴川離開了。


    屋子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趙羿看向謝平,開始催促:“老謝,快把陸歸弄醒!”


    “你催也沒用,得等毒藥發揮效果。”


    “毒藥要多久才能發揮?”


    “這我哪知道,看每個人的狀況!”


    “那你跟他們保證一刻鍾?”


    “你也沒問我啊!”


    “……”


    趙羿捂著額頭長歎了一口氣,跟老謝交流實在有些費勁。


    “咳……咳……”


    床上忽然傳來咳嗽聲,趙羿猛地望過去。


    卻見陸歸睜開眼,雙目血絲密布,皮膚漲紅,額頭的青筋也一根根凸起,感覺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樣。


    謝平見狀,知道毒藥已經起效,立刻掏出解藥給陸歸服下。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陸歸身上的症狀緩緩退去,目光也越來越清明。


    “陸掌司,你認得出我是誰嗎?”趙羿迫不及待伸手在陸歸眼前晃了晃,拋出一個問題,檢查陸歸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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