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緋月的示意下,孟薑從茅屋中,將鍾離背了出來。


    多看看高手之間的爭鬥,對鍾離很有用。


    又讓大雄將秦子和離殤駝來,兩人顯得暮氣沉沉。離殤雖然看不見,但是廣場這裏的高手氣息,很輕易地就能感應出來。


    仔細地感應了下,離殤一點脾氣也沒有,這裏至少有兩位實力比他強。劍穀的實力有增強了,鬼穀拿什麽比她拚?可能這些出現的高手,隻是劍穀的冰山一角,隱藏的高手絕對更多。


    古德望著秦子,直接言道:“穀主大人,我不會與這些大哥交手,勝他容易,想要打暈他,除非我能再次做出突破,不然會很累。”


    緋月淡聲道:“秦子不需要交手,他們兩位不參與你們的比試,秦子和離殤,隻是用來給血凡哥哥試煉用的。誰打壞了他們,我隻能在你們之中挑選一位出來,那很麻煩。”


    古德、馨蓉、長桑、釣須客、宮正、俠予、安軒,全部移動到一邊,離秦子和離殤遠遠的,不敢靠近。


    緋月說的試煉,那就真的是試煉,成為那樣的人,比死還要淒慘。在劍穀這裏緋月的話,就代表了規矩。


    秦子隻能苦笑,這次終於看清了,血凡公子就是嬴政,幸好是他,自己當個陪練,也沒什麽。又對離殤露出了嘲諷,冤有頭、債有主,前幾天打傷了鍾離,嬴政絕對很不爽。


    估計這場試煉,嬴政絕對會拿離殤開刀。冷月和鬼穀的仇恨太大了,冷月公子豈能不報複,到時候試煉開始,按照劍穀的規矩,你隻能硬挨,不可還手,直到被嬴政殺死為止。


    緋月給的規矩,眾人都知道,嬴政想要出去,就必須完成這個試煉。誰要是成為他的試煉人,算是倒了血黴,人家劍穀穀主有無數的辦法讓你聽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試煉不結束,就會一直繼續下去。


    離殤也知道這個痛苦,嘶聲喊道:“劍穀穀主,為何不直接殺了我?讓我解脫吧。”


    躺在桌前的緋月,慵懶地伸了伸腰,喝了口清水,淡聲道:“小須,你替我想個法子,讓他老實聽話,我懶的去理會。”


    釣須客笑道:“遵主人令。”


    對離殤笑眯眯地言道:“離殤穀主,從懸崖上落下,你已經算是個死人了。主人收留了你,算是你的福氣,更讓你看到周圍這麽多高手,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外界的那些規矩,在這裏不適用。”


    “以我們這裏的人,隨便出去幾位,就能將鬼穀滅掉。你要老實地聽我家主人的命令,如果有了其他心思,本人不介意去鬼穀,將鬼穀這個勢力給滅掉。”


    “如果我辦不到,還可以請身邊的這兩位朋友幫忙,巔峰高手,鬼穀還沒有吧。”


    離殤雙拳緊握,內心劇烈的掙紮著,片刻以後,整個人都癱了下來,沉悶地點了點頭。認命了,劍穀的實力太強了,這樣的高手,為什麽還不死去?留在世上,讓別人怎麽爭。


    馨蓉笑道:“就應該有這個覺悟,畢竟有了牽掛嘛。血凡公子出世,穀主大人也有了牽掛,但是人家有這個實力,不會擔心。你沒有這個實力,隻能為家裏人擔心,識時務者為俊傑。”


    古德言道:“廢話少說,誰來挑戰我?”


    眾人搖了搖頭,馨蓉笑道:“我和大師切磋多次,次次都輸,也就不要在穀主麵前丟人現眼了。我們之中,你最強,誰有反對的意見嗎?”


    釣須客笑道:“你和大師都比我們強,跨度大的境界去挑戰,那是送死的行為,我們豈能去比?古德大師第一,馨蓉大姐第二,我們都沒有意見。”


    緋月點頭,淡聲道:“既然公認的第一,那麽古德做好準備,接下我三招,賜予你‘波若神功’全卷。訓練完這套神功,實力也會到達巔峰極品,如果接不下來,隻能賜予你半卷,需要花費二十年的時間,或許會達到巔峰極品境界。”


    這麽一說,眾人露出羨慕之色,秦子和離殤也聽的愣住了,世上居然有這樣的功法,能夠直通巔峰的秘籍,世上能有幾本?


    馨蓉抱拳羨慕道:“恭喜大師得償所願,還請獲得神功以後,能讓小妹一同觀看。他們哪裏知道,不到巔峰境界,連修習的資格都沒有。境界的不同,理解力也會不同,就算將神功放在你的麵前,你們也學不會,隻認為那是看不懂的天書。”


    古德卻是麵露嚴肅,言道:“馨蓉與我同來,自然會讓你翻閱一番,可是穀主親自出手,我能接下三招嗎?隻能全力以赴,拚盡所有了。”


    古德站出,手掌左右劃著招式,罡氣布滿全身,全身勁氣外放,口中唿道:“請穀主出手。”


    眾人也看明白了,緋月竟然在放水,等古德防禦全開,才會出手攻擊。高手對拚,哪裏給你時間準備,這麽做就是要讓大家明白,兩者的差距會有多大。


    緋月也沒有起身,小手輕撫水麵,帶起一片小水花,打向古德。水花撞擊在古德防護罩,古德‘蹦’‘蹦’‘蹦’地連退三步。遠距離攻擊,竟然沒有接下來。


    又是一團水花飛來,到了半途,水花凝結成一隻箭頭,直接破去古德的防護罩,打在了古德肩膀之上。


    這一擊,直接將古德打的倒飛出去,口中噴出鮮血,勉強站起身,全要搖搖欲墜。而緋月依然躺在桌前,好似沒事人一般,沒有人能看出她是怎麽用力的,水花很普通,眾人也沒有感應錯,其中並沒有內力。


    這麽不起眼的水花,古德卻敗了,敗的一點道理都沒有。


    緋月丟出一卷帛書,淡聲道:“這是‘波若神功’半卷,三招你接不了,隻能賜你半卷。訓練了這麽多年,還是不懂變通,與高手對招,就不能這麽呆板地硬接。速度還是沒有練起來,你欠缺的就是瞬間的速度,不然也不會受傷。”


    接過書,揣在懷中,古德抹去嘴角的鮮血,抱拳感謝道:“多謝穀主大人的賜予,我欠血凡公子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自然會還。”


    同時又苦笑道:“你讓我躲閃,看似無力的水花,特別是第二招的那團箭花,卻是破壞了我的內力協調。並且鎖定了我的周圍,想躲都躲不掉。這就是命,我隻有半卷有緣,與全卷卻是一點緣份都沒有。”


    眾人聽的倒吸口涼氣,巔峰高品在緋月的手上,隻能接兩招,三招就會死,天下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巔峰境界,實力與後期境界是兩個檔次,速度更是天差地別。連他都躲不過,餘下的根本別想躲開,而且看緋月的表情,根本就沒有拿出全力對招,其中更是防了水。就這樣,古德依然接不下三招,輸得心服。


    長桑站了出來,眉頭一挑,言道:“釣須客,你我比試一場,讓穀主提點我的缺點,才能更好的突破。”


    釣須客也站了出來,露出微笑,道:“請出手吧,我也想請主人評點一下心中所學。”


    兩人站立良久,某一刻,長桑快速地突進,釣須客皺了皺眉,為什麽不出刀?當長桑突到三米之時,釣須客不能等了,手中釣竿劃出一個圓弧,倒鉤掛向長桑的後腦勺。


    一旦出手,釣須客就沒有留手,長桑也是如此,長刀瞬間拔出,直指前方。半空旋轉,躲過釣竿上的魚鉤,如一枚錐子般鑽向釣須客的胸膛。


    兩人都知道,高手比招,來不得僥幸。在緋月的麵前不全力以赴,就會被她看輕,無論兩人打的多麽激烈,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因為到了最危機的時候,緋月必定出手阻止。


    釣須客快速地躲過,與長桑保持距離。近身搏鬥,不是釣須客的專長,特別是麵前的這位刀客,出手速度非常快速。唯有保持距離,才能取勝。


    釣須客要保持距離,長桑就要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一招落空,瞬間收刀歸鞘,再次踏前追去,又一次拔刀。抽刀歸刀的極快,釣須客也不敢硬接,隻能不斷地圍著廣場旋轉。


    就見兩者一追一逃,在廣場上奔跑著交手。這樣打了一炷香,兩人居然沒有硬接一招,刀和魚線也沒有接觸過,看的人嘖嘖稱奇。


    一團水花打來,長刀和釣竿被震飛,落在廣場上。


    緋月無奈地言道:“還是沒有長進,一點心鮮感也沒有。這場比試算平手,再打下去,長桑會落敗,隻是輸在境界上,實力卻是一樣的。”


    “小須所學太雜,釣竿的力道不夠,你肯定還有暗器沒有使用,隻是遇上了長桑的拔刀流,距離太近,其他招式就派不上用場了。”


    “長桑用的是扶桑拔刀術,這個流派的武學,比的就是出刀的速度。其實這不算是刀書,而是劍術,刀隻是掩飾,最強力的招式隻有出鞘的三招,三招都是劍術中的‘刺’字訣。”


    “這就是浪客劍心,長桑想要突破,就要將自身融合與刀,人刀合一,境界上才會突破。境界沒人能教,隻能看你自己的努力,以及感悟。”


    “人刀合一,我就是刀,刀就是我。等你想明白了這個,自然就會突破。”


    輕描淡寫地說完,緋月嗬樂嗬小嘴,轉身進入茅屋睡覺去了。


    嬴政看的獲益匪淺,白擰九更是眼睛發光,摸了摸懷中的小金刀。一直以來,自己隻以為刀法不夠純屬,原來是沒有真正融入小金刀。


    等哪天自己與小金刀融為一體,不管出不出刀,隻要出手,人就是刀,與出刀無異。


    而長桑和釣須客也做下沉思,做著戰後思考,以後要怎麽出招,才能更好的將實力發揮出來。


    每個人都在深思著,沒過多久,嬴政問了外界的事情,再也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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