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小築、冷月府、釋家、墨家劍館都已覆滅。


    聽到這個消息,嬴政全身顫抖,眼中流出淚花。


    釣須客走南闖北,遊戲人間,自然能夠知道外界的消息,隻是沒有參與罷了。劍穀中人,沒有得到緋月的命令,是不敢在中原做出什麽舉動的。


    在釣須客的口中,將劍塚之戰和外界的事情說了出來。那些人進入劍塚以後,鬼穀就派出大量的大成高手,將內部空虛的門派,一一誅滅。


    冷月死了妍欣、釋家死了慈矣、墨家更是死傷無數,天刀門更是死的沒有十位大成高手。如果荀子、田奎等人迴來的晚,稷下學宮都會被滅絕。


    這些還不夠,那些離開劍塚的人,半路上被人截殺,有死去一半,能逃出的不過千人之數,而且高手都帶著非常嚴重的傷。


    田刀、丫丫、曲英、林笙都去了天刀門,藺且和神棍去了冷月山穀,因為冷月山穀還有位南山客坐鎮,才能讓冷月不被完全覆滅。


    同時列國之間又展開了鏖戰,趙燕兩國大戰展開,暫時還沒有結果。魏、韓、楚三國互相攻伐,秦國蕞之戰以後,國力損耗太大,隻能偏安觀望。


    又一個消息傳來,雍城墨家內部,墨舞安是鬼穀奸細,與萬象雲一戰,兩人不知去向。浮生也去鍾殿找敏代,暫時不敢迴冷月山穀,路途之中的截殺太大。


    總之中原各地,都沒有一家能與鬼穀正麵抗衡,高手的短缺,隻能隱藏起來。


    死的人太多了,不但嬴政心中滴血,秦子差點沒發瘋。怒喝離殤道:“你必須死,這樣大的仇恨,隻能以鮮血償還。”


    宮正也怒道:“請公子盡快突破,殺了離殤為我等報仇。”


    嬴政問道:“田刀和丫丫有沒有危險?”


    釣須客答道:“二人勉強被牧羊女吊著一條性命,現在就如廢人差不多,想要恢複,沒有五年以上,基本不可能。但他們也沒有危險,曲英、林笙和荀子都在天刀門保護,隻要不來大成後期極品,應該沒什麽危難。”


    嬴政愁苦地言道:“鬼穀畢竟是天下第一勢力,誰敢說裏麵沒有後期極品高手。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突破,達到緋月的要求。”


    “釣須客,請你帶上小九和宮正,前去天刀門護佑。”


    釣須客搖頭道:“公子錯了,沒有主人的允許,我無法做到。唯有你試煉結束,才算真正的血凡公子,那樣才能命令我們。”


    古德點頭道:“中原的紛爭,我們都無法參與,有穀主在,其他外族高手都不能參與,否則必然會被穀主殺死。為今之計,隻有公子自己突破,我們才能還這個人情。”


    馨蓉也道:“沒錯,公子努力突破吧,不然說什麽都是枉然,我們也想早點還了這個人情。現在出手幫忙,就犯了穀主的忌諱,你應該懂的。”


    古德和馨蓉走了,他們不是緋月的家仆,隻是仰慕緋月的實力,來劍穀求得提升突破的方法。秘籍到手,就會離開,不會參與太多的事情。


    嬴政憂憤地迴到茅屋,想要讓緋月改口,基本不可能。外界死多少人,緋月都不會插手,在她的眼裏,隻有叢林法則,優勝劣汰,弱肉強食。


    等強者誕生起來,達到讓她滿意的程度,她才會與其接觸。


    孟薑將鍾離扶上榻上,也是愁眉緊鎖。在嬴政的身邊,孟薑變得就像個小女人,嬴政不問她什麽,她就聰明不起來。


    鍾離冷聲道:“現在出去,我們也做不了什麽,鬼穀肯定有後期極品強者,而我的傷勢沒有半年時間,根本恢複不到全盛時期。”


    “公子稍安勿躁,要冷靜地下來想一想,緋月是世外高人,不可能參與江湖上的紛爭。幸虧我們還活著,還有劍穀這個避風港,隻要我們不死,一切都有希望。”


    嬴政歎道:“家中沒有後期極品,我們的實力太弱了,也不知道敏代、零羽、胡兒她們可曾安好。”


    鍾離想了想,言道:“胡姬應該躲起來了,性命應該無憂。鍾殿也沒什麽危險,真要把零羽逼急了,她會去找夏姬太後。鍾殿沒有那樣的高手,北宮應該有的,起碼那位大師兄和大師姐就沒有出世。”


    “其他的不要多想,公子應該快速地突破,一日不突破到大成後期,你就無法離開木橋,更不可能去殺離殤。雙修吧,這是最快捷的方法。”


    嬴政苦惱道:“我還沒給薑兒名份,豈能……”


    孟薑捂住了嬴政的嘴,微笑道:“在薑兒心中,你隻是範喜良大哥,秦王身份如何?紫萱公主也罷,何必計較的那麽多。”


    “我們隻是江湖兒女,大事重要,不必將小節算的那麽清楚。我知道,一日不迴去,大哥心裏就不安生,太多的牽掛在身,對突破沒有任何好處。”


    一簾紗帳垂下,美嬌娘輕脫綢衣,露出妙曼的胴體。半推半就下,兩人踏上偏房的溫床。


    鍾離依然翻閱著書籍,隔房傳來的男女呻吟之聲,並沒有覺得什麽,這類的牆角風聽的多了。如果什麽反應都沒有,反而讓她感到奇怪。


    心裏也對緋月的感到欽佩,劍穀的藏書真的很多,特別是完善的雙修功法,居然也有。


    雙修之法,調動血液在筋脈中流動,參早陰陽調和之術去施展,形成一個循環,達到男女共同提升。使用此種方法,兩方必須有情,彼此之間形成一體,才能達到水乳交融,共攀巫山之境。


    也隻有有情之人才可修煉,換做其他女子,以緋月的個性,肯定隻會讓嬴政采補,不會讓女子得到任何好處。功法鍾離也看了,雖說是完善的,但絕對不是完整的。


    因為這裏麵介紹的,隻有對嬴政有益的,功法施展開來,無論是哪位女子,隻要進行雙修,想對嬴政危害都不行。


    難道世間真的有轉世嗎?什麽是轉世,也就是輪迴。鍾離想的很深,緋月看嬴政的目光,帶著親人般的溫情,可嬴政不是血凡,這到底因為什麽?為什麽緋月認為嬴政是血凡公子?


    山洞裏,秦子瘋狂地與離殤搏鬥,鐵鏈打向離殤,離殤隻是抵抗,並沒有反擊。離殤看的出來,秦子心中有恨,不發泄一番根本不可能。


    天知道王恆會做的那麽絕,這是滅殺天下勢力的節奏。現在外界的勢力,都不敢在江湖上走動,因為鬼穀的刺殺非常狠辣,除非你放棄其他勢力的身份,不然就會死。


    鬼穀一家獨大又能如何?就算再強大,也不是劍穀穀主的對手。人家不出世,隻是不屑罷了,真的惹惱了血凡公子,鬼穀也就完了。


    離殤看的出來,緋月看似無情,隻代表沒有人能讓她有情。而嬴政的出現,變成血凡公子,就如兄妹般的在一起生活。如果哪天嬴政讓緋月去滅了鬼穀,緋月真有可能做的出來。


    緋月看其他人的目光,同歸於世間的生靈,殺人對她一點也沒有妨礙,何況也不需要她親自出手。隻要派出那兩隻畜生,就可以將天下攪的天翻地覆。


    兩人誰也殺不死誰,就算離殤不還手,秦子也殺不了他。打累了,秦子癱坐在地上,眼中流下了淚水,罵道:“你們鬼穀已經是天下第一勢力,我們也沒有與你們爭,為什麽不給大家留一條活路?”


    “我的墨家,我的胡兒,你們可曾安好?時間太短了,阿房女、離歌、杜秋等人不可能突破到後期極品,他們隻能躲避鬼穀的追殺。”


    “胡兒太小,許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天下何處才能讓她躲避呢?唯有迴到陵墓,以各處機關、萬人兵俑陣勢抵抗。在那裏想要突破,何其艱難?你告訴我,鬼穀還有幾位那樣的高手?”


    “別隱瞞了,在劍穀這裏,我們誰也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以我一人的實力,也做不了什麽。”


    離殤歎道:“除了劍穀,外界再也沒有一個勢力能抵抗孽徒的攻擊。鬼穀大成後期不下於十五位,極品更是有兩位,他們隻聽王恆的命令。”


    “可我還是要說,鬼穀發展到現在,不是王恆一家的,起碼蓋聶和幽幽不會聽他的命令。真要分擔責任,隻是內穀罷了。”


    秦子罵道:“什麽內穀外穀,世人哪裏知道你們鬼穀的勾當,起碼在我眼裏,就是你們鬼穀做的。墨家劍館、風雨小築,已經被鬼穀毀了,王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比我們任何一人都要瘋。”


    秦子和離殤也有過瘋狂的時候,但他們隻殺眼前的,沒人敢去攻擊各大勢力的老巢。劍穀穀主緋月也很瘋狂,虐待人的手段很多,但是她不會出世,在劍穀裏做任何事,別人也說不了什麽。


    畢竟她不出劍穀,而這些人是自己闖了進來,並且救了他們性命。或許救人隻是為了試煉,但是畢竟救過,人家讓你還了這條性命,也不算錯。


    而那位王恆,隻要發現不是鬼穀的人,直接殺了,根本就不會跟你機會。有這樣的瘋子在,而且外界還沒有高手抵擋,隻能躲避著。


    長此以往,列國的戰亂就不會停息,更是攪的天下大亂。鬼穀高手多,兵家也最多,隻要透露出什麽消息,以列國君王的心思,肯定是要開打的。


    茅屋中,嬴政和孟薑保持著合體的姿勢,內力緩緩地在兩人周身循環。你情我願、你依我儂,功法運行期間,自然水到渠成。


    運行三十六周天,一股陰陽之力在兩人身體裏旋轉,嬴政低哼一聲,突破到大成後期初品;孟薑也淺吟一語,突破到後期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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