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崖笑笑,也跟著喝了一口,他想了想,側頭望著瑾無認真道:“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有,那麽他是誰?你必須如實迴答。”

    “有啊,是我以前養的一隻小白狼,我的狼崽崽。”不知道為什麽,瑾無最近總是會夢見那隻小白狼,那隻小白狼有一雙幹淨的藍眼睛,總是水汪汪的,靈動可愛,很招人疼。

    “你騙人。”說是不信,眼睛裏卻堆滿了笑意。

    “真的,狼崽崽是我的小心肝,小可愛。我記得我剛撿到他的時候他總是蹭得髒兮兮的,後來我就每天都給他洗澡,他總愛撓我的褲腿……我記得他的眼睛和你的眼睛一樣好看,隻是他常常失蹤,我總是隔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見到他。”

    “真的嗎?”

    “真的。”瑾無認真的點頭道,那隻小白狼真的是瑾無最最喜歡的小寵物。

    “好,我相信你。”步崖學著瑾無的樣子點點頭,仰頭喝了一口蘭生酒,臉色微紅,蘭生酒不易上頭,大概醉人的不是酒。

    “那麽,我的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瑾無望著步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我不是夜澤,你還會待我好嗎?”

    步崖愣了愣,反問道:“如果你不是夜澤,那你是誰?”

    “我……”

    步崖湊近瑾無,重複著剛才的話:“你是誰?”

    “我……”瑾無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麽迴答步崖,如果告訴步崖實話,步崖一定會更恨瑾無,步崖會不會立馬殺了瑾無,“也許我是別人呢,我是假冒的呢,這個……現在是我在問你,你應該迴答我。”

    瑾無往後挪了挪,轉過臉去看向了窗外,步崖見瑾無有意閃躲,便又湊上去,雙手掰過瑾無的臉,強行讓瑾無看著自己,“我很想知道,你是誰?”

    棱角分明的臉龐近在咫尺,瑾無竟從那片燦爛的落日餘暉裏窺見了幾分深沉。

    麵對步崖的追問瑾無有些不知所措,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問這個蠢問題,忙扯開步崖的手,“我隻是假設,這個假設不成立,算我的錯,我自罰一壺,你就放過我跳過這個問題吧。”

    說罷將手裏那半壺蘭生酒一飲而盡。

    喝的太猛,喉嚨裏像被火燒一樣,熱辣辣的。

    “好。”

    話音剛落,步崖便猝不及防的一把將瑾無推倒,瑾無抬手去推步崖,步崖便扣住了瑾無的手,猛地把瑾無按/在地上。

    “你幹嘛,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瑾無覺得身上一重,步崖竟跨上來坐在了瑾無身上。

    步崖坐在瑾無身上,壓著瑾無,俯身望著瑾無道,“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如果你不是夜澤,那麽你是誰,你必須如實迴答,告訴我你是誰?”

    “我就是夜澤,還能是誰?”瑾無被步崖死死按著,酒意上頭,他開始有些暈乎乎的,四肢無力掙紮不開,他偏過頭去,壁開了步崖的目光,閉著眼睛道,“我剛剛隻是假設,你怎麽當真了,你快起來,你好重……”

    步崖的長發垂在一側,落在了瑾無頸間,癢癢的,有些撩人,瑾無聞到了步崖的發香,暖暖的很好聞,突然想起他以前養的那隻小白狼好像也是這個味道。

    忽然感覺一股熱氣噴灑在臉上,烈酒的醇香纏繞在鼻尖,瑾無微微側過頭睜開眼睛,便看見步崖近在咫尺的眉眼。

    那雙落日般的眼睛被籠罩在陰影下,卻掩蓋不住眼中一片赤誠的火光,步崖垂著眼簾慢慢地靠近,微紅的薄唇試探性地在瑾無唇上輕點了一下。

    “我不管你是誰,我都會好好待你。”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很輕,很溫柔。

    步崖貼著瑾無,睫毛顫了顫,鼻尖觸到了瑾無鼻尖,唿吸變得越來越灼熱,瑾無感受到了他狂亂的心跳。

    下一刻,步崖終於控製不住,借著酒意再一次吻上了瑾無。

    瑾無的心跳也早就亂了節奏,這一下來的太突然,瑾無腦子一片混沌,瑾無的理智卻漸漸被這溫熱柔軟的觸感麻痹,情不自禁地勾住了步崖的脖子,顫抖著迴應。

    步崖感受到瑾無的迴應,愣了愣。瑾無顫抖著緊緊摟住步崖,四瓣唇緊緊貼在一起,輾轉廝/磨,繾綣溫情。

    四瓣唇糾/纏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瑾無雖然腦子十分混亂,但還是有理智在的,這一分開瑾無便不敢再有別的動作,步崖卻仍壓在瑾無身上,將臉埋在瑾無頸間,緊緊抱著瑾無不肯放開。

    兩人漸漸冷靜下來,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瑾無頸間,癢癢的很撩人,瑾無喘著氣,輕輕推了推步崖,“步崖,快起來,你這麽大個人,太重了。”

    步崖卻仍壓著瑾無,不願起來,道:“我想聽你叫我狼崽崽……”

    嗯?

    步崖紅透了臉,連耳朵和脖子也紅得能滴出血,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酒還是因為剛才的衝動之舉。

    步崖卻將臉埋在瑾無頸間不讓瑾無看到他的臉,放鬆了身體整個人趴/在瑾無身上,“我想讓你叫我狼崽崽,叫我狼崽崽好不好……”

    瑾無愣了愣,步崖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向瑾無撒嬌。

    但瑾無也一向容易心軟,步崖應該是喝醉了吧,瑾無歎了一口氣,摸著步崖的腦袋柔聲道:“好了,狼崽崽……乖,你喝醉了,睡吧……”

    睡了,一覺醒來最好把今晚的事忘得一幹二淨,要不然瑾無絕對會跑到天涯海角去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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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風卷著雪花唿嘯而至,瞬間熄滅了刑場四周的火把,閃電破出雲層照亮了天際,隻聽“轟隆隆——”一陣巨響,三道雷同時猛地劈下來,正中刑台,監刑的官吏嚇得躲到了桌底下。

    驚雷劈裂了刑台,刑台上濃煙滾滾,官吏忐忑地掀開桌布的一角往刑台望去,嚇得目瞪口呆。刑台上的柴火按理說早該燒盡了的,可此時此刻那火焰不但沒有在變小,反而燒得越來越旺,那原本該被燒成焦屍的男子竟完好無損地立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

    定睛一看,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竟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他額間的印記也化作了一團火焰浮在額前燃燒,一雙眼睛變成了耀眼的金色,那眼睛裏也好像有兩團火焰在燃燒。

    他赤身裸/體,披著烈焰走下了刑台,那官吏被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出刑場。

    “妖怪啊!他果然是妖怪……”

    隨行的幾個官兵跑得比那官吏還快,早跑得沒影了,又一道驚雷劈了下來,狠狠地劈在那官吏身上,官吏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沒一會兒便咽了氣。

    待那些繁瑣的禮節終於進行得差不多的時候,沐風國公主才被一眾宮人簇擁著扶進寢殿。

    案前的香爐裏燃著她最喜歡的檀香,滿殿的紅紗與橘黃色的燭光相互映襯,映出一室的曖昧光景。夜漸漸深了,公主揮退了眾人,獨自坐在繡床上等待淩寒,鳳冠霞帔,洞房花燭,良人美景,這是天下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歸宿。

    可她的良人遠在耀旗國,她希望這一次計劃一定要成功,等到約定的日子,她的良人就會從耀旗國駕著車馬來接她。

    殿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公主警覺地握緊了袖中的匕首。詔月國本就不如沐風國強大,現在已經死了一個能征善戰的大將軍,詔月王尚無子嗣,若他也死了,詔月國群龍無首,必定軍心不穩,到時沐風國用不了多少時日便能將詔月國一舉拿下。

    男子停在公主麵前,繡工精致的大紅綢緞遮住了她的視線,她隻看得到一雙占滿草屑和雪水的黑色靴子,知覺告訴她這個人並不是詔月王。她頭上的綢緞被男子一把扯掉,當她看到男子的麵容時不禁一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男子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猛地將她提了起來。

    公主袖中的匕首從手中脫落掉到地上,男子力大無比,狠勁兒掐著她,她如何也掙紮不開,憋得臉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手下明明親眼看著他被押上刑台,被烈火焚燒,他怎麽還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

    煜雪一手掐著沐風國公主的脖子,冷冷地望著那在手中百般掙紮的沐風國公主,他身上的火焰已經褪去,瞳仁也恢複了常色,卻收不住眼中的怒火,“我那一劍真該刺得再深一點。”說罷一把捏碎了公主的喉。

    淩寒得知有人擅闖王宮,擔心公主的安危,帶著一隊人馬匆匆敢來,走到寢殿門口時忽覺心口一陣絞痛,頭暈目眩,差點被門檻絆倒,身後的幾個侍從忙過來扶他,卻沒扶住,他愣愣地癱坐在地上,腦海裏突然浮現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麵。

    那個一生難忘的雪夜裏他披著火光踏著風雪而來,衣衫襤褸,卻不懼嚴寒,不懼兇險,明明生了副比女子更豔絕的容貌,卻能夠拿起刀劍,披上戰甲,去馳騁沙場,去為淩寒征戰天下。

    那一篇篇,一幕幕,曾經那麽深刻地印在淩寒腦海裏,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會忘了自己最愛的人是誰,為什麽他竟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而將心愛之人置於死地?

    “煜雪……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淩寒喃喃自語,他胸口好疼,好像被人活生生地剮了幾刀。他竟然親口下令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

    而此時此刻,淩寒所喚之人正從殿內一步步走了出來,提著長劍,眼神冰冷,氣如修羅。

    “煜雪!”淩寒又驚又喜地甩開扶著他的侍從衝向煜雪,迎來的卻是煜雪冰冷的劍尖。

    煜雪舉著劍冷冷地望著淩寒,此刻他的一雙眸子比刀劍更加淩厲,他身上的那層火光也比平時的要更加強烈,那依然是隻有淩寒才能夠看得見的光亮。

    熊熊燃燒的火焰包裹著煜雪,好像隻要離煜雪稍微近一點就要被煜雪身上的火焰燃成灰燼,“不要再叫我煜雪,我本來沒有名字,是你給了我這個名字,但是我再也不想要這個名字了。”

    “煜雪,煜雪你聽我解釋……”淩寒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這件事。

    “不用解釋!”煜雪的劍抵著淩寒的喉嚨,打斷了淩寒的話,“淩寒,你背叛了我,現在我把名字還給你,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兩不相欠。”

    煜雪收了劍,略過淩寒毅然決然地走出寢殿,一眾宮女太監被煜雪的氣勢給嚇到了,都不敢阻攔煜雪的去路,王宮的守衛堵在門口,沒有淩寒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圍住煜雪,隨著煜雪前進的腳步慢慢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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