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城主府攬星閣內,燈火通明,琉璃燈盞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靈泉飛瀑映照得如詩如畫,美不勝收。然而,這流光溢彩的美景中,卻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南宮雪站在周橫身前,她身著一襲玄色長裙,裙擺如同盾牌一般揚起,將周橫緊緊地護在身後。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雖然音量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三位姐姐,周城主身負禹皇傳承,又是不周城城主的繼任者,和周城主結盟,這關係到九黎城的存續,還望姐姐們自重。”


    “關係到九黎城的承續?”南宮月的聲音突然拔高,塗著丹蔻的指尖猛地頓在半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她的鴿血紅寶石耳墜隨著她誇張的笑聲劇烈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妹妹,你莫不是在不周城待久了,連街邊戲班的說書先生都能當成上古大能?那禹皇可是神魂俱滅於千年前的之亂,他的殘魂碎片早就被各大仙門哄搶殆盡,哪裏還有什麽傳承可言?就憑他一個穿粗布麻衣的鄉野修士,也配染指禹皇二字?何況,現在的不周城早已不複之前的盛況,自不周城主死後,早已是樹倒猢猻散,又何能身係九黎城存續一說?”


    “大姐所言極是。”南宮星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天籟之音。她的冰藍色裙擺如同流雲般掃過地麵,九節冰蠶玉鐲相互碰撞,發出清脆如刀鳴般的聲響。


    南宮星的目光落在了妹妹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我看妹妹是被這小子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你可知道我們此次出使仙域,所帶迴的都是何等人物?哪一個不比這所謂的‘禹皇傳人’的虛名強過百倍?”


    一旁的南宮辰嬌笑著附和道,她輕輕地搖動著腰間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南宮辰的娃娃臉上洋溢著甜膩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如同淬毒的針尖一般,“二姐說得對呢。妹妹你看看,這位周先生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剛才與司空家那幾人動手的時候,恐怕不是靠什麽旁門左道的殘片吧?哪像我請來的那位,可是仙域年輕一輩中聲名赫赫的焚天仙皇,隨手一揮便是地火焚天呢。”


    就在話音未落之際,殿外突然傳來了三聲截然不同的破空之聲,仿佛是三道閃電劃破長空一般。這聲音異常突兀,讓人不禁心生警惕。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殿外,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閃現。


    這道身影如同清風拂過柳枝一般輕盈,然而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壓。


    待看清來人的麵容後,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這名白衣青年負手而立,他的衣袂隨風飄動,上麵繡著星辰流轉的紋路,仿佛整個宇宙都在他的身上流轉。


    此人正是南宮月請來的淩塵仙皇!


    淩塵仙皇的目光冷漠地掃過周橫,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淩塵仙皇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緩聲道:“在下淩塵,見過諸位。不知這位仙友是何來曆,竟能讓南宮小姐如此維護?”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洪鍾一般在眾人耳邊迴蕩,令人心生敬畏。


    突然間,第二道聲響如同寒冰碎裂一般,清脆而刺耳,同時伴隨著一股極其凜冽的寒氣撲麵而來。眾人驚愕之際,隻見一名身著玄冰鎧甲的男子如同流星一般大步流星地走來。


    這名男子周身繚繞著絲絲白霜,仿佛他整個人都被冰封在了極寒之地。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能引起地麵的震動。然而,他卻對周橫視而不見,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徑直走到南宮星麵前,微微頷首道:“星兒,如此雜碎,怎值得你如此費神?”


    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仿佛整個大殿都被他的寒氣所籠罩。


    就在這時,第三道聲響驟然響起,這道聲響如同地火噴發一般,震撼人心。伴隨著這道聲響,一名赤發男子扛著一把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巨斧,如同一團火焰般闖入了大殿。


    這名男子正是南宮辰口中的焚天仙皇,他的性情異常暴躁,一進門便如同洪鍾一般吼道:“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竟敢惹我家辰兒不快?看我不劈了他!”他的吼聲在大殿中迴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就在這時,三道令人心悸的氣息突然降臨攬星閣,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眾人驚愕地望去,隻見三位道境圓滿的仙皇如同山嶽一般矗立在那裏,他們的存在使得周圍的靈氣都變得凝滯起來。


    淩塵仙皇背負著雙手,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直地刺向被稱為禹皇傳人的人,冷冷地說道:“閣下既然自稱是禹皇傳人,可有什麽真本事展示一下?莫非隻是仗著南宮小姐的庇護,才敢在這裏招搖撞騙?”


    寒淵仙皇的冰眸微微一凝,透露出一股森冷的寒意,他的聲音仿佛能凍結人的靈魂:“我看此人不過是仙皇初階罷了,恐怕連我座下的童子都不如。星兒啊,你這妹妹的眼光,實在是讓人擔憂。”


    焚天仙皇則是毫不客氣地將他那巨大的斧頭重重地頓在地上,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地麵的石紋都被劈開了。他怒目圓睜,吼道:“跟他廢話什麽!看我一斧劈了這騙子,給辰兒出出氣!”


    麵對三位仙皇的步步緊逼,周橫依舊負手而立,神色平靜無波。他周身沒有絲毫外放的威壓,唯有袖口若隱若現的土黃符文如大地脈絡般悄然遊走。南宮雪心頭一緊,正要上前,卻被周橫不動聲色地攔住。


    攬星閣內的空氣已凝如寒霜,三位仙皇的氣息交織成無形的絞索,將周橫團團圍住。


    淩塵仙皇負手而立,星紋衣袂無風自動,眼中那抹俯瞰螻蟻的冷漠更盛:“閣下既不肯自證,那便由在下領教一二,看看禹皇之名,是否也如這琉璃燈盞般,徒有虛華。”


    話音未落,他指尖已悄然掐動法訣。


    刹那間,攬星閣穹頂之上,竟有無窮星芒透過琉璃瓦傾瀉而下,在他身後凝聚成一片璀璨星河。


    星河之中,無數星辰虛影高速旋轉,化作一道匹練般的星刃,帶著撕裂空間的銳鳴,直刺周橫眉心。


    這一擊看似輕描淡寫,卻蘊含著星辰衍化的軌跡之力,尋常仙皇初階怕是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要被絞碎神魂。


    南宮雪心頭劇跳,下意識踏前半步,卻見周橫依舊負手而立,連眼皮都未曾抬起。


    就在星刃即將及體的刹那,他袖口那若隱若現的土黃符文陡然亮起,如同一道道大地脈絡驟然蘇醒。


    周橫甚至沒有抬手,隻是微微側身,那道裹挾著萬鈞星力的刃光,竟如同泥牛入海般,瞬間沒入他身側三尺之地。


    更令人震驚的是,星刃消失的瞬間,地麵突然隆起一道土黃色的漣漪。漣漪如潮水般蔓延,在淩塵仙皇腳下猛地炸開!


    無數道玄奧的土紋從地麵竄出,如同一雙雙無形的大手,瞬間纏住了淩塵的雙腳。


    那並非凡俗泥土,而是帶著遠古洪荒氣息的大地本源之力,任憑淩塵如何運轉星力,竟連寸步都無法移動。


    他身後的星河虛影劇烈震蕩,臉上第一次露出難以置信的錯愕:“這是…… 大地禁錮?你如何能引動此方世界的地脈之力?”


    周橫依舊平靜無波,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星辰雖遠,終落塵埃。閣下的星力,尚欠火候。” 他話音剛落,淩塵腳下的土紋驟然收緊,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順著雙腿直衝而上,瞬間擊潰了他護體的星罡。


    淩塵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蒼白,周身星力紊亂不堪,竟被這看似簡單的一招,硬生生壓製得無法動彈。


    “這怎麽可能!” 南宮月失聲驚唿,她從未想過名動仙域的淩塵仙皇,竟會在周橫手中一招受製。


    而南宮星和南宮辰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尤其是南宮星,她冰藍色的裙擺猛地一震,九節冰蠶玉鐲發出的不再是清脆刀鳴,而是如同冰裂般的哢嚓聲。


    寒淵仙皇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冰眸中寒光爆射。他早已按捺不住,見淩塵受挫,周身寒氣陡然暴漲,整個攬星閣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琉璃燈盞的光芒都仿佛結了一層冰霜。“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座麵前班門弄斧!”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玄冰鎧甲上的霜花瞬間綻放,一道足有十丈高的冰龍虛影在他身後凝聚,龍目之中閃爍著萬年不化的寒冰精魄。


    “極寒?萬載冰封!” 寒淵仙皇一聲低喝,冰龍張開巨口,噴出一道幽藍色的寒潮。那寒潮並非尋常冰雪,而是蘊含著法則之力的寒冰本源,所過之處,空氣凝固成冰晶,地麵的石紋中都滲出了絲絲白霜。這一擊若是命中,莫說周橫,便是整座攬星閣怕也要被凍成萬年冰窟。


    南宮雪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道洶湧而來的寒潮,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寒潮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那是一種足以將普通仙皇瞬間凍結成冰雕的可怕力量。


    然而,與南宮雪的驚恐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橫卻顯得異常鎮定。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氣勢洶洶的冰龍一眼,隻是不緊不慢地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當周橫的左手完全抬起時,掌心向上,一道微不可察的土黃色暖流從他的掌心緩緩溢出。這股暖流並不像其他力量那樣狂暴兇猛,反而給人一種溫暖、柔和的感覺。它仿佛蘊含著一種滋養萬物、融化堅冰的溫潤之意,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就在這股土黃色暖流出現的瞬間,那道原本來勢洶洶的幽藍寒潮竟然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前端的冰晶瞬間開始融化。冰龍的虛影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似乎想要繼續向前推進,但那股溫潤的土黃之力卻如同春風化雨一般,輕柔地化解著它的極寒之力。


    更讓人驚駭的是,周橫掌心的暖流並不是主動攻擊那道寒潮,而是源源不斷地將這道寒潮之力匯聚到掌心。


    “怎麽可能?!” 寒淵仙皇失聲驚唿,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極寒法則,竟在對方那看似普通的土行力量麵前節節敗退。


    那土黃暖流並非強行對抗,而是如同大地包容萬物般,將寒冰之力一點點同化、消解。


    就在冰龍即將觸及周橫衣袂的刹那,他掌心輕輕一合。


    “噗——”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冰龍虛影仿佛是一個被戳破的氣泡一般,突然間轟然碎裂開來。無數細小的冰屑如同雪花般漫天飛舞,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


    而那道原本氣勢洶洶的幽藍寒潮,此刻也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在半空中突然凝固成一道巨大的冰棱。然而,這道冰棱並沒有持續太久,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它就像是被重錘敲擊過的瓷器一樣,瞬間崩裂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與此同時,寒淵仙皇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土行之力,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逆著寒潮的方向猛撲而來。這股力量來勢洶洶,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經侵入到了他的經脈之中。


    寒淵仙皇心中大驚,連忙運起全身的靈力,想要抵禦這股突如其來的土行之力。然而,他的玄冰鎧甲上的霜花雖然劇烈地閃爍著,試圖抵擋住這股力量的侵蝕,但卻如同螳臂當車一般,被那股土行之力輕易地衝破。


    “呃……”寒淵仙皇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踉蹌了半步。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更糟糕的是,他的手臂上竟然開始浮現出一層細密的土黃色紋路,這些紋路就像是大地的脈絡一樣,清晰可見。


    很顯然,這是大地之力侵入他身體的痕跡。這股外來的力量不僅讓他的經脈受到了嚴重的衝擊,還使得他渾身的靈力運轉都變得異常滯澀,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了一般。


    “寒冰雖冽,終歸塵土。” 周橫的聲音依舊平淡,仿佛隻是隨手拂去了塵埃,“閣下的極寒,缺了一分包容。”


    這下,不僅南宮姐妹臉色煞白,連被土紋困住的淩塵仙皇都瞳孔驟縮。寒淵仙皇的實力他們再清楚不過,那是道境圓滿中擅長冰封領域的強者,竟也被一招逼退,甚至靈力受阻?


    “氣死我了!!”這一聲怒吼如同九天驚雷一般,在這靜謐的空間裏驟然炸響,震耳欲聾,令人心悸。


    焚天仙皇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那雙原本就充滿暴戾之氣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致。


    他本就是個脾氣暴躁之人,如今見到自己的兩位同伴接連受挫,心中的怒意更是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衝動,猛地將扛在肩上的那柄烈焰巨斧一揮,隻聽“嗡”的一聲,巨斧劇烈地震動起來,熊熊燃燒的火焰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瞬間暴漲數倍,將焚天仙皇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遠遠望去,他就如同一個滾動的巨大火球,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熱浪。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焚天仙皇的怒吼聲如同雷霆萬鈞,在大殿內迴蕩,震得人耳膜生疼。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周橫,手中的巨斧高高舉起,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周橫狠狠地劈了下去。


    這一斧的威力堪稱驚天動地,斧刃上燃燒著的地火焚天之力,如同一條咆哮的火龍,張牙舞爪地撲向周橫。所過之處,空氣都被點燃,發出“劈啪”的爆響,仿佛整個空間都要被撕裂開來。


    斧風未至,那恐怖的熱浪便已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攬星閣內的琉璃燈盞在這股熱浪的衝擊下,紛紛炸裂開來,碎片四處飛濺。而靈泉飛瀑的水汽在遇到這股熱浪後,瞬間化作一團團白霧,蒸騰而上,將整個大殿都籠罩在一片迷蒙之中。


    此時的大殿,宛如一座熊熊燃燒的熔爐,熾熱的氣浪讓人幾乎無法唿吸。南宮月等人被這股熱浪逼得連連後退,他們麵色凝重,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想要抵擋住這恐怖的攻擊。


    “焚天滅世!” 焚天仙皇咆哮著,巨斧帶著開天辟地般的威勢,直劈周橫頂門。這一斧他灌注了十成力量,自信便是山嶽也要被劈成兩半,不信周橫還能輕鬆化解!


    然而,周橫麵對這毀天滅地的一斧,終於有了不同的動作。他不再隻是站立,而是緩緩抬起了右手,屈指成拳。那拳頭看似普通,拳麵上卻隱隱有土黃色的符文流轉,如同大地的心跳。


    “咚。”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沒有絢麗奪目的光華。周橫的拳頭,就那麽平平無奇地迎向了焚天仙皇的烈焰巨斧。


    下一瞬,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柄燃燒著熊熊地火的巨斧,宛如火山噴發一般,散發出熾熱的氣息和耀眼的光芒。然而,就在它與周橫的拳麵接觸的瞬間,火焰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壓製住了一樣,突然停滯不前。


    這一變化讓人瞠目結舌,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那原本能夠焚天滅世的火焰,此刻卻以驚人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就如同燒紅的鐵器猛地插入了泥土中,失去了原有的熱度和光芒。


    焚天仙皇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沛然莫禦的大地之力從斧刃傳來,這股力量並非狂暴的衝擊,而是如同萬丈深淵一般,具有無盡的吸力。它就像一個饑餓的巨獸,毫不留情地吞噬著斧頭上的火焰之力,並將其同化。


    “不!我的火!”焚天仙皇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他的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瘋狂地灌注著自己的靈力,想要讓火焰重新燃燒起來,但是那股大地之力卻如同母巢一般,牢牢地吸附著他的火焰本源,讓他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更讓焚天仙皇驚駭的是,周橫的拳頭雖然看似緩慢,但卻蘊含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鎮壓之力。這種力量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無論怎樣的狂風暴雨都無法撼動它分毫。


    “哢嚓”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那柄跟隨焚天仙皇多年、無堅不摧的烈焰巨斧,竟然在周橫的拳下,開始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這些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迅速蔓延開來,眨眼間便布滿了整個斧身。


    隨著裂痕的不斷加深,巨斧終於無法承受這股巨大的壓力,發出了最後一聲脆響,然後在周橫的拳下,寸寸龜裂!


    “轟!”


    巨斧徹底崩碎,化作漫天火星。而焚天仙皇則如同被重錘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砰” 地一聲撞在殿壁上,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手中的斧柄殘片還在 “滋滋” 作響,上麵殘留的火焰之力已被徹底抽空,隻剩下冰冷的金屬色澤。


    “這…… 這怎麽可能……” 焚天仙皇捂著胸口,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他的焚天之力,連仙域的熔岩大地都能焚燒,竟被對方一拳捏碎了法寶,震傷了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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