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還是白雪皚皚,山下已是春意盎然。


    山野層林翠綠,各色野花怒放,小河泉水叮當作響。


    張小魚把馬匹交給隱蔽處接應的張家人,順便去處理她一刀致命的敵人屍體。


    江南念一人無事可幹,催生了無數的藤蔓遮掩她在樹頂的身影。


    她剛解決了不少敵人等著有些無聊,打了個哈欠在高高的樹頂懶懶地曬太陽。


    她恍惚想著心事,沒注意到下方出現的男子。


    江南念闔著眼,聽到下方窸窸窣窣的聲響,輕輕巧巧換了個姿勢,他們也沒有發現她。


    “爺,不是通知我們來馬場狩獵嗎?怎麽這麽多敵人追殺張家人?”眉目有些單純可愛的少年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疑惑。


    “我怎知?難道這也是張家的考驗之一?”


    原本他就對參加什麽勞麽子聖女選夫大會就沒甚興趣。


    可拗不過父親的命令他才帶著人趕來了馬場。


    誰知一進山林,便被追殺至此。


    靠坐在樹下的男子也有些疑惑,暗暗思索敵人到底是哪方人馬。


    倆人沒注意到樹下掉落一些藤蔓包圍住了他們。


    因為事情發展過於離奇,被手腕粗細且柔軟堅韌宛若生物腕足的枝條吊在半空中的時候,兩位張家少年還一臉的茫然。


    “瞧瞧,我這抓到了什麽?”


    “原來,是兩隻掉入陷阱的小兔子呀?”


    落地的女子也不知怎麽操控那碧綠的枝條有如活物般的收緊,甚至蠢蠢欲動的、有探入兩人衣內的跡象的時候。


    兩人才意識到了這悄無聲息出現的少女想做什麽。


    “你是何人,快放過我們。”


    前頭那位開口的張家少年年長些,瞧著十八九歲出頭的模樣,姿容俊逸。


    倒是後頭那個少年稚氣許多,心裏隱隱覺得她好熟悉的感覺。


    她是誰?


    張家人嗎?


    我見過她?


    原先她躺得遠高,瞧不見他們的麵容,但僅憑這凜然清秀,便不能猜測他生了一張如何端秀肅穆的麵容。


    而驀然間,那少年抬頭竟將視線朝她這處望來。


    年長的人問她:“你是張家的人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少女好奇的打量他們。


    “我們也是張家,快點放開我們。”


    視線倏地對上,分明還未看清楚她的臉,稚氣的少年的心跳卻覺漏了一拍。


    少女反問他們:“你們又是誰?”


    “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一種不道德的事情嗎?”


    少年便被她帶歪了問題:“可這裏是張家的山林,又不是你家!”


    她挑眉笑意盈盈道:“我住在這裏,怎麽不算是我家呢?”


    對於單純少年小張,她一貫喜歡胡說八道忽悠他們。


    “日山,別聽她忽悠。”這小子是不是虎了吧唧的,怎麽還對起話來了。


    “你要怎麽樣,才放開我們?”年齡大一些的小張直截了當詢問她,不想多費口舌。


    “我們是接了命令過來狩獵的張家人,大部隊在後麵。你現在不放開我們的話,等下場麵可不會好看。”


    “怎麽個不好看,我倒是想看看呢!”


    “若能脫身,我絕不會放過你。”張祈山雖已知脫身無望,卻還是不甘心地出言警告她。


    呦,這人還威逼利誘上了。


    麵對自己不利的局麵,還如此鎮定自若,不愧是氣運之子。


    可惜了,偏偏遇到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她。


    他的警告對玩興正興的江南念而言自然沒有多大威脅。


    嘖,更想弄他了。


    她現在隻想狠狠欺負他,讓他知道什麽叫做人不要太囂張。


    而且她對拷問這種事情,其實還挺感興趣的。


    尤其是,對他那種落單的看不順眼的張家少年。


    少女帶著淡淡的香氣湊近他,可她並不會令人厭惡,反倒有些甜,想要嚐一嚐。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可她戲弄他們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有沒有人告訴你——對姐姐說話的態度要客氣一點。”


    “姐姐?”她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人?


    單純少年眉頭微皺,看向她神情裏終於流露出一點疑惑。


    年長一些的少年隻得壓抑著脾氣,咬牙切齒的問道:“那麽,請問姑娘怎樣才會放過我們?”


    “我想想?”江南念意味不明的說著,她狀似迷茫而又苦惱的看著他們。


    “我不知道哎。”


    “隻是、我好餓,你們聞著實在太香了,讓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想吃一點、就一點…”


    她說著,便舔舔唇上的紅色痕跡,眼裏滿是食欲,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


    “吃…什麽?”單純的小張又被她帶歪了思路,結結巴巴的看著她。


    “這裏除了你們,還能吃什麽?”瞧著小少年眼睛都嚇圓了,江南念好整以暇的舔舔唇輕慢道:“當然是吃人了,我可是餓了許久許久呢!”


    年長一些的小張長的清雋絕倫,此時抿著唇,含羞帶怨的小表情,配上那雙手被縛在頭頂,身上纏縛藤蔓的姿態,端的是正道人士被妖孽淩辱的香豔圖景。


    當然,如果那個人不是他的話。


    當下,那枝條隨著她的話語像有意識似的扒起了他的衣服,眼見就要發生什麽不和諧的事情,卻聽到單純少年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要不,你先吃我吧。我比我們爺年輕一些,肉也白嫩許多…”他的聲音在他家爺無語的眼神中越來越小。


    “你確實看起來白白嫩嫩許多,要不就先吃你吧!”


    “姐姐看看,先從哪裏起呢?”


    江南念瞧著他那副戰戰兢兢還大義氣凜然的樣子內心就蠢蠢欲動,那些小枝條,有意識的在他身上穴位戳了戳。


    他似被點了穴位一般,忍不住扭來扭去,咯咯咯笑個不停。


    呦呦呦,又用小酒窩誘惑她。


    這小可愛,真不道德。


    江南念運用藤蔓把他放低了一些,戳了戳他的小酒窩。


    嘖嘖,還是這般可愛好騙呢。


    “小可愛,再給姐姐笑笑…”


    麵前的少年當下他眼淚流的更兇了,嗚嗚咽咽在自家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哭了起來。


    江南念汕汕一笑放下了他,“哎呀,怎麽又哭了?”


    這少年哪還顧得著生氣,幾步上前跪坐在江南念麵前,抱著她的腿,仰著白淨的小臉,哽咽著說道:“姐姐,你又捉弄我!嗚嗚嗚…我是張日山啊!”


    “這些年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他嗚咽著紅了眼眶。


    她挑挑眉,這小可愛一向喜歡賴在她身邊,竟然沒有因為她逗弄他而生氣。


    “張日山,你做什麽?怎可對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哭哭啼啼?”瑪德,他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這人的語氣真拽,態度真欠揍。


    江南念越看越想笑,看來眼前這個少年人,還不知道他如今是什麽處境。


    正好,他馬上就會知道的。


    那束縛著他的枝條似有放鬆的跡象,張祈山待離了這蔓枝,再與她清算。


    “我有說要放過你嗎?自作多情!”


    他本想趁機掙脫開來,卻不料那枝條似靈蛇,越掙紮捆的越緊了起來。


    江南念拿著鞭子就對著她抽了起來,帶著盈盈笑意作惡。


    抱著她腿的張日山可憐巴巴的求情:“姐姐,放過我家爺吧。他真的是來參加狩獵的張家人,我們一下馬就被追殺來此。”


    “那怎麽不和本家人匯合,私自前來?”江南念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隻是想戲耍他們一二而已。


    可這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我們遲到了,沒趕上…”這許久未曾見過的少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家爺。


    難道他要對姐姐說,爺不願意來此被人挑選才耽誤了時間。


    “那姐姐看在你的麵上放過你家“人品貴重”的爺好了。”


    張日山立刻破涕為笑,麵上浮現出了單蠢的笑容來。


    “在下張祈山,不知閣下是?”被放下的少年又變迴了穩定端方持重的鬼樣子。


    江南念正準備說:你管我是誰?


    “你們這是做什麽?”突然而來的張海客挑眉看向她,見她沒有衣衫整潔便又打量他們二人。


    眼前倆人因倒吊臉上紅潮遍布,手臂上還有些青紫交加、又紅又腫的痕跡,看著真是渾淒慘極了。


    這一幕可真是荒唐至極!


    碎碎念:黑月亮上線玩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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