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騎在馬上的張海客挑眉看向他們:“族兄你們這是作何?”


    “不小心掉進她的陷阱,被當作敵人審問了一番。”


    整理衣物的張祈山少年老成,麵上一片風輕雲淡:“也不知她是張家那一枝?未曾請教她尊姓大名?”


    不是沒問,是張日山壓根不知道她底細,也說不出什麽子醜寅卯來。


    姐姐姓甚名誰一概不知!


    張海客看著他眼前的小月亮眨眼賣萌小意討好,在他望過來的時候她就表現的為更乖巧了。


    下一刻,她一句嬌嬌甜甜的“哥哥…”把張海客話都咽了迴去。


    小月亮又在忽悠人了,這是不讓他告知他們,她張星月的大名了。


    “族兄,家妹小月在家中待之時間甚少。性子天真爛漫,若有不當之處還請見諒。”


    張海客“好哥哥”立刻上線,話裏話外維護他的異父異母的“好妹妹”。


    她這般可愛,他也隻得由著她玩鬧。


    少年張祈山還能拿她怎麽辦呢?


    隻能就著人家哥哥的好言借坡下驢,微微一笑顯示自己不在意她的無意之舉:“也是我們誤入了張海月的陷阱,自家人一切都好說好說。”


    圓滑的張祈山根本不可能得罪本家人,隻能自認倒黴了。


    好吧,她現在是張海月了!張海客別有意味的掃了一眼把玩著發絲的少女。


    張海月雖然嘴巴毒,可這張臉實在是好看,張祈山暗自想道。


    可新鮮出爐的張海月不樂意了:“你們又沒有證明自己是張家人,我怎知是友非敵呢?”


    “那麽多人追殺我,我可嚇壞了呢!”


    她立刻反唇相譏:“你們不會因此怪我吧?”要比茶言茶語,誰不會一樣。


    哼,江南念麵對張祈山陰陽怪氣地笑了笑。


    迴頭對著張海客就翻了個白眼做了個鬼臉。


    他立馬就明白了,小月亮不喜歡此人。


    正好,想來張祈山可以出局了。


    張海客笑著看她,“你呀你,聽你喚這聲哥哥可真是不容易!”


    “嗯?哥哥說什麽?我沒聽見誒~我明明就沒有錯。”她的惡趣味又來了。


    “好,張海月沒錯,錯的人自然是別人了。”


    少年人朗潤的聲音仿佛和煦的春風般輕輕吹過耳廓,撩人心癢。


    這聲哥哥喚得張海客是渾身舒暢,多年前的玩笑話似這般圓滿了。


    麵前的少女黛眉朱唇,星眸皓齒,怎麽看都令張祈山覺得實在可愛動人。


    分明剛剛他還被人家吊著打呢!


    他覺得自己定然是被這張家女蠱惑了,所以才生出這樣荒謬可笑的念頭。


    “不怪不怪,都是我們打擾了姐姐休息…”


    少年人聲音實在天真好聽,無論是不是出自真心,隻這般聽他喚自己姐姐,為她開脫。


    江南念就想狠狠欺負他,讓他哭出來才渾身舒坦。


    哎呀,好似有點腹黑呢!


    一群人迴了臨時搭建帳篷的地方,張祈山見到張家眾人才緩和過來。


    可江南念還沒有想要放過他,看著做飯的人微微一笑,忽然就有了主意。


    她拿了一碗盛好的湯,把順手撚碎的蘑菇粉撒在裏邊用勺子攪了攪。


    少女的揶揄聲卻又在張日山耳畔響起:“族兄,他不會生我氣了吧。要不,剛做好的湯你拿去給他喝一碗。”


    他又圓又大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眨了眨,張日山都沒想到她會這樣低聲細語地同他央求。


    “姐姐,不怪你,我幫你解釋。”


    “就當是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了,好不好?”


    被江南念刻意嬌嬌軟軟糯糯語氣迷得找不著北的張日山自然不會拒絕她。


    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就遞給了對他不設防的張祈山,下一刻人喝了半碗就口吐白沫倒下了。


    “爺,你這是怎麽了?餓昏了不成?”


    “……”被毒暈的張祈山:日山啊,你見過誰家餓暈的人口吐白沫?你是想毒死我好去找你的姐姐抱大腿嗎?


    爺罪不至死,大可不必啊!


    單蠢的小張還在搖人,瘋狂的揺他家爺:“快來人啊…”


    目睹一切的張海客幾人目瞪口呆,看著她溫柔可愛的做下壞事還能無辜如常。


    小月亮,她就是故意的。


    看著她狡黠的笑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烤製山雞過來的張海樓一雙滿是風情的眼詢問看向她:“剛來那人怎麽了,欺負你了?”


    好似她說是,他就會提刀子幫她報仇一般。


    “倒不是,就是看他不順眼,陪他玩玩而已。”


    張海客看著,忍不住低笑一聲道:“小月亮還是這般壞啊!”


    不過,他怎麽就越來越喜歡她了呢?


    “你做什麽了?”張海樓拉著她去附近坐下,給她分割烤雞。


    “也沒什麽,就是可能大概無意不小心掉了一個毒蘑菇進去嘛!”


    “畢竟,我這般善良單純的女子怎麽可能做壞事呢!”


    “你說是不是,哥哥?”


    江南念一聲淘氣糯糯的哥哥酥麻的像是海潮般湧來,張海客心神失守,他闔笑眸應她。


    “張海月說是,自然就是。”


    “張海月,張海樓,我們更配了呢!”張海樓一臉笑意的親手喂她吃焦香四溢的雞翅。


    “配什麽配,我看你和烤雞更配。”新鮮的大舅哥張海客上線,憤憤不平的想要踢他幾腳出氣。


    瑪德,第一次見麵就看這個雌雄莫辨的狗東西不爽了,原來是來和他搶小月亮的。


    張海樓麵對大舅哥,好脾氣的笑笑,迴頭問她:“我特意為你醃製的,好吃嗎?”


    “還可以,你下次加點檸檬汁試一試,口感更清爽。”


    “好,有機會我再給你做,小月亮。”


    倆人旁若無人的親密氣壞了不少人。


    另一邊,張祈山一陣催吐後,一臉青白地坐在外麵喝著溫水。


    聽著做飯人誠懇的道歉,人家已經承認可能是無意間采摘了毒野菜混入進去。


    人家並非故意,他也不便過於追究。


    更何況,他懷疑是張海月在背後搗鬼,可他也沒有親眼見到她下毒。


    此時坐在他邊上的少女捧著一枚果子安靜地吃著,見他望過來,也沒有遞給他的想法。


    “族兄,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想讓她喊哥哥是不可能的。


    古靈精怪的少女映入張祈山的眼中,隻覺得她美得不像話。


    他應當是已經瘋了。


    他怎麽可能會喜歡才第一次見麵的少女,那個戲弄他的張家女。


    雖然,張家人通婚,他這是瘋魔了?不能想…


    然後,他不敢再多想下去隨手拿了她手邊筐中的果子吃了起來。


    少女歪著腦袋無辜又天真的詢問他:“你真要吃?”


    “怎麽,一枚果子也舍不得?”張祈山瞧著眼前的少女,覺得她可真小氣,怎麽果子都舍不得分享,狠狠咬幾口。


    “哎呀呀……果子……有毒呀………”


    又一次被放倒的張祈山,眼睛還瞪著她。


    好似死不瞑目的死魚一般泛白,江南念還咬著果子往後靠了靠故作怕怕的樣子。


    “哎呀呀…我說了有毒,你怎麽還吃呢?”


    周圍人:你是說了,可是人中毒了你才說而已!


    親自煮了白粥過來的張日山見自家爺又倒了。


    “不是,又餓昏了???”


    看著這倒黴催的人又被抬走催吐,張海客捏了一把她的臉詢問:“這又是怎麽了?”


    “說了嘛,吃了有毒的果子!”


    “那你怎麽沒事?”


    “哎呀,剛剛沒洗手。”手上還有些蘑菇粉末呢,她隻是剛好摸了一遍而已。


    張海客拿了濕答答的手帕給她仔仔細細的擦拭,壓根就沒有譴責她的意思。


    他又笑了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小頑皮,別把人玩死了!”


    他不是已經對張祈山說過了麽,小月亮貪玩,族兄就多擔待些唄!


    誰讓族兄這般單蠢呢!


    怪得了誰呢?


    當然不能怪小月亮了!


    她這麽善良,當然不可能是故意的呢!


    江南念無辜的眨眨眼,嬌嗔著:“怎麽會呢!人家這般單純善良,路過的兔兔都舍不得殺呢!”


    今日張海客嬌蠻任性天真爛漫的妹妹人設完美上線!


    他們嗤笑出聲,為那可憐的族兄惋惜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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