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在曼特農呆了幾天時間,還抽空見了戴爾委員一麵。


    戴爾委員目前在州禁酒委員會裏的工作非常的順利,因為他能夠給大家帶來更加直觀的收入!


    有時候腐敗這種東西,從零到一百,一千,一萬,缺少的就是一個小小的“豁口”。


    戴爾委員本人就是禁酒委員會裏的這個豁口,通過他,很快整個禁酒委員會的人們就在藍斯的金彈攻勢中,完全的妥協了。


    的確有人不太想妥協,但是最終還是妥協了,畢竟隻要他們生活在利卡萊州,生活在聯邦,藍斯的影響力就無處不在。


    可能他對外地的影響力稍微薄弱一點,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安排一些人去外地工作。


    當那些委員接到了家人們打來的電話,當他們的家人告訴他們有陌生人出現在他們的周圍時,加上一些恐嚇,一些邀請,甚至是一些來自國會禁酒委員會方麵的斥責。


    很快,這些人也就加入了進來。


    不加入進來,不僅自己有危險,家人們也有危險。


    但是加入了進來之後,不僅他們自己的收入變高了,家人們也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威脅!


    當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成為了戴爾委員的好朋友,他們在工作之餘會一起參加各種活動,甚至組織一些刺激的派對。


    某一個人,兩個人的不加入,不會讓他們在別人的眼中是那麽的廉潔,或者獨立。


    在別人的眼中他們隻能是麵目可憎的!


    大家都收了黑錢,怎麽,就你們這些人不收?


    你們是想要做什麽?


    想要用同僚的腐敗來襯托自己的廉潔?


    越是這種情況,他們就越是會被針對。


    人的思想和行動是一種非常有趣的東西,當他們還沒有發生思想上的轉變時,他們往往會能夠堅持住自己的一顆本心。


    一旦他們的思想發生了轉變,他們就會變得比那些壞人更壞!


    就像是他們在報複過去正義的自己那樣!


    戴爾局長和藍斯並沒有聊太長時間,他現在的工作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一種無所事事的狀態。


    各地的危險品管理局定期的向他們匯報各種的禁酒成果,一大批一大批被查扣的酒水從州內不同的地區送到曼特農來,然後他們會當著媒體記者和很多民眾的麵去銷毀掉。


    每隔一段時間報紙上就會報道關於他們在利卡萊州的禁酒成果,國會方麵也會打電話過來表揚他們為禁酒事業做出的努力和貢獻。


    都已經這樣了,如果還要折騰,那就是真的不想好了!


    戴爾局長對現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非常的滿意,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拿了藍斯的錢,現在的他不隻是藍斯這個圈子裏的人了,同時現在的他也是他這輩子的上限了。


    想要獲得更高的地位,已經和他自己努不努力,藍斯願不願意幫助他,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了。


    國會方麵肯定知道這邊的情況,也知道這些人的情況,國會那邊對這裏的這些糟糕的情況假裝看不到,不代表他們心裏不清楚。


    他們不會讓戴爾局長這樣有汙點的人繼續上進,所以他的政治生涯的最高點,就是這一刻!


    不過他的兒子還有機會爬得更高!


    不過很可惜的是戴爾局長並不具備參加聖農節派對的機會,對藍斯來說,這隻是一個隨手就能換掉的人,他還不夠資格進入核心。


    除了這兩個人外,藍斯還去會見了一下副州長。


    副州長對藍斯的到訪也非常的高興,他現在也算是大人物了,大人物能主動來訪,隻能說明對方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副州長把藍斯邀請到了自己的書房中,他親自給藍斯倒了一些咖啡,“我聽說你已經去過特裏那邊了?”


    這幾天曼特農都在傳這個消息,說藍斯已經決定支持特裏,本來還稍微有一點競選的感覺的城市,一下子就沒有了那種競選之前的緊張感。


    因為人們已經知道了這場競選的結果——特裏總檢察長會以絕對的優勢勝選利卡萊州的競選,成為下一任的州長。


    既然結果都已經有了,那麽還浪費錢幹什麽?


    那麽多的競選資金,裝進自己的口袋裏不好嗎?


    競選的氛圍和熱度降了下來,人們肯定是能夠感受到的。


    藍斯點著頭說道,“我和他已經聊過了,對於你的退出他也表示了十分的感謝。”


    副州長哈哈的笑了兩聲,“特裏已經給我打了兩次電話了,都在和我說感謝的事情。”


    藍斯點了點頭,“你打算在這裏再幹一任副州長,還是打算等特裏就職之後,調動到其他州去?”


    副州長靠在椅背上,顯得格外的輕鬆,“等特裏上台之後我就會調動離開,那邊已經聯係好了。”


    作為社會黨內也算是高層成員,這樣的調動對副州長來說還是相對來說很容易的。


    另外一個社會黨控製的州的新州長是他的朋友,並且在黨內作出了一些利益的交換,他就能順利到另外一個州去當副州長,並且參加四年後的州長競選。


    政治這個東西,對於那些不了解它的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很複雜,很難理解的事情。


    但是對於明白它的人來說,這裏麵根本沒有什麽複雜的。


    “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藍斯問。


    副州長主動作出讓步,他肯定也要有所表示,這是一種禮節,一種禮貌。


    副州長笑著說道,“到時候可能需要你支持一下我。”


    他說著歎了一口氣,去了新的地方,一切都要重新開始,雖然有些困難,但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藍斯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副州長看到他遞過來的信封有些意外,但又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他並沒有推辭,在利卡萊州最後的這三年時間裏,他眼睜睜的看著藍斯從金港城逐漸的覆蓋到整個利卡萊州。


    國會方麵的支持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並且還是關鍵中的關鍵!


    他不會和藍斯太客氣,甚至在他內心的最深處,他有一種“這就是我應得的”想法。


    他拿起了信封,看了一眼藍斯,“我能拆開它嗎?”


    這就是一種很巧妙的詢問了,如果藍斯讓他現在就拆開,就說明裏麵的東西絕對能夠讓他滿意。


    至於藍斯說現在不能拆開?


    他不認為有這樣的可能,畢竟大家都知道藍斯的作風,這是一個非常慷慨,從來不吝嗇金錢的人!


    果然,藍斯點了點頭,“當然!”


    副州長打開了信封,從裏麵取出了那張支票,看著支票上長長的一串零,在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就是正在盛開的花朵,完全的盛開了!


    “三百萬!”,副州長微笑著把支票放在了自己麵前的桌麵上,他開著玩笑說道,“我不知道我自己這麽值錢!”


    藍斯也保持著笑容,“一部分是彌補給你的損失,另外一部分是我給朋友的支持!”


    “等你需要競選州長的時候聯係我,我會繼續支持你。”


    這就相當於是一個承諾了,一個能讓副州長從容麵對在另外一個州競選的承諾。


    他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藍斯做了一個讓他收起來的動作,他把支票放迴到信封裏。


    對於副州長這樣的人來說,這筆錢他有的是辦法處理幹淨,所以他不需要藍斯幫忙處理,同時這也和他並不算是藍斯這個利益團體核心成員有一定的關係。


    小的投資迴饋不可能出現三百萬這樣巨大的“分紅利潤”,如果藍斯用他現在正在處理這些賄賂的基金會來給他三百萬,就意味著其他人也要按照這個標準支付,不然就存在一個漏洞。


    為什麽副州長的投資份額不大,卻得到了明顯不合規的投資迴報?


    而其他人,卻沒有獲得這筆額外的投資迴報,這裏麵是不是存在利用投資輸送利益的情況?


    聯邦的老爺們有時候腦子也很不好用,他們一邊想盡辦法給自己開後門合法的收黑錢,一邊又杜絕明顯的黑錢交易。


    可能這也是他們保護自己收黑錢的一種方式。


    至於副州長怎麽處理這三百萬,很大概率還是以投資迴報的方式,畢竟到了他這個層次,總會有人願意幫他處理這筆看起來不合理的錢。


    和副州長的交談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副州長也沒有留藍斯共進晚餐,他很快就要離開了,最好還是不要被打上藍斯一係的標簽最好。


    幹幹淨淨的來,幹幹淨淨的走,這樣等換了地方工作也好展開一些。


    有了標簽,那邊的人就會用提防的眼神看著他。


    到此為止,藍斯的曼特農之旅就算差不多的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州長選舉結果,以及到勞倫斯農場過節的事情了。


    在這期間他還持續的關注發生在拉帕那邊的情況,迭戈似乎嚐試著想要離開,但是艾伯特發現了,隨後他們出動了三輛大卡車,直接把他重新逼迴了總統府。


    可以說這一次的行動是完全奔著要他的命去的,這把迭戈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迴去之後就殺了兩個女傭,對外宣稱是這兩個女傭盜竊了他的東西,還翻看了他書房裏的文件。


    但是還有一種說法,是說他被嚇尿了。


    因為他太胖了,自己沒辦法換自己被嚇得尿濕了的褲子,所以兩個女傭幫他更換了褲子,但也因此被殺害了。


    總統被嚇尿了,這種破壞他威嚴的事情一旦泄露,對他的個人形象和權威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已經盡力去保密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泄露了出去。


    除此之外政府軍和起義軍之間的鬥爭也愈發的白熱化,起義軍紛紛開始抱團,形成了五個規模很大的“戰團”,他們和政府軍已經能夠打得有來有迴。


    政府軍的消耗量不斷的增強,眼看著已經要跟不上了,藍斯認為可能要不了多久,迭戈就要再聯係他,從他這裏借錢。


    畢竟這是他唯一能為延續自己統治和生命去做的事情了。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向起義軍投降,但他也知道自己投降的結果,除了死,沒有其他的可能!


    九月二十五日,莫裏斯結婚了。


    結婚的地點在黃金海灘上,藍斯讓人清空了一大塊的海灘,雖然這些海灘屬於政府資源,但是他想用就用。


    在聯邦有時候該搞特權的時候就要搞特權。


    就像一個拳擊手,如果他的拳頭足夠重,就應該多揮舞拳頭,而不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拳手不揮舞拳頭,別人就不知道他的厲害,心裏就會滋生出一種非常輕慢的態度。


    但隻要他時不時的揮舞一下拳頭,打一下沙袋什麽的,讓人見識到了他的拳頭有多重,人們才會尊重他。


    寬闊幹淨如同黃金一樣的沙灘上,在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就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


    藍斯家族的成員現在已經超過了六千人,至於更外圍的那些成員,並沒有計算在藍斯家族之中的那些,可能還有七八千甚至是上萬,所有人都加起來能超過一萬五千人。


    這還是藍斯在不斷控製的結果,如果他不控製,很快家族人數就會超過一萬人,朝著兩萬人甚至是三萬人狂奔!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之前他和家族裏的人們都談過,戰爭結束之後,聯邦擁有了更強的自信心和力量,他們肯定不會再放任黑幫和他們的“共天下”,他們一定會抽出手來對付盤踞在聯邦內部的這些黑幫。


    到時候誰的規模更大,誰就要先被送到砧板上,所以藍斯一直在控製人數。


    等戰爭到了末期的時候,他就會把相當一部分家族成員外派到亞藍地區去。


    亞藍那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融入聯邦,但當地一定還存在反抗組織,還處於一個混亂的階段。


    聯邦政府肯定不會派遣軍隊去鎮壓這些以普通民眾為組織成員的違法組織,但黑幫可以。


    藍斯站在海灘上望著遠處海天交界的一線,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更輕鬆了。


    他hiu頭看了一眼沙灘上的人們,端著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氣泡酒,這可能是黑幫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輝煌時刻了!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藍斯迴頭看見了芭芭拉,她正穿著好看的裙子從遠處走過來,身上散發著的嫵媚氣息比之前更濃鬱了。


    藍斯笑著轉身看向她,“我不知道你也要來。”


    芭芭拉聳了聳肩,“傑拉爾說莫裏斯要結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新郎應該叫莫裏斯,還說了你也會來,所以我就請假過來了。”


    現在整個聯邦影壇上芭芭拉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散發著那種嫵媚誘人的氣質,這對很多男人來說都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也許她的演技還不夠好,但是她的臉蛋和身材足夠好,彌補了這方麵的缺憾。


    芭芭拉本人也願意在這方麵作出一定程度的讓步,畢竟對她來說演技這個東西演得多了,總會慢慢的增加。


    但是臉蛋和身材如果現在不用,就會過期作廢。


    她不知道自己的花期有多久,隻能有的用的時候就先用再說。


    她走到藍斯身邊很自然的挽上了藍斯的胳膊,“帕特呢?”


    “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藍斯搖了搖頭,“帕特裏夏和艾米麗還在農場沒有迴來,那邊比這裏要安全得多。”


    他做的這些事情確實有些太可怕了,萬一有些人對付不了他,去對付他的家人,這就不好了。


    所以他不在聯邦的時候,就讓帕特裏夏和艾米麗都去農場裏別迴來,反正現在也不需要她們工作來證明自己是優秀獨立的女性。


    而且就算她們想要工作,不管是在市政府還是在州政府,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對於能夠在農場帶著孩子一起度假,帕特裏夏還是很滿意的,她其實比其他人更喜歡農場,因為小時候在農場長大的緣故,而且也很受爺爺們的喜歡。


    所以她並沒有什麽怨言,除了見不到藍斯。


    其實關於這件事也很好解決,現在有很多的玩具,她隻要想解決,總能解決掉!


    聽著芭芭拉談起這些事情,藍斯也很好奇的問道,“你呢?”


    “有人追求你嗎?”


    芭芭拉撇了撇嘴,“有,很多,但是我都看不上。”


    她轉頭看向藍斯,眼神裏帶著一種癡迷。


    她本來對藍斯其實並沒有其他的什麽想法,隻是覺得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子。


    但是隨著藍斯在金港城,在利卡萊州,甚至是在聯邦的舞台上擁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之後,她開始正視藍斯,並且被他所吸引!


    在她和帕特裏夏一起長大的這麽多年裏,她從來都是那個“大贏家”,不管是學習,工作,相貌,身材,還是其他的東西,她都全麵的碾壓帕特裏夏。


    但是在擇偶這方麵,帕特裏夏不僅領先了她,還是讓她根本追不上。


    以前她看過一本書,說是如果在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能夠讓她驚豔一輩子的人。


    那麽這輩子,她都會在這個人的陰影中。


    以前她不知道,也不認為有誰能驚豔別人的一生。


    但當藍斯迴頭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就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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