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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三章腸斷竹馬兒童(一)


    不及沒祿氏。那可是曆史一手扶起兩個讚普,鬥倒無數群雄亂臣的主。不過也不簡單,沒有人對她們說,也知道得有一個恰當的時機來發動。


    當時青海還在打著,雖然這種打,象是兒戲。


    或者就象一些人認為的那樣,與老百姓打,縱然再勝,也不大光彩的。一樣的效果,可不與老百姓打,與論欽陵論戰,腦袋瓜子豈不進了水。這要打到什麽時候?還有吐蕃,什麽時候會反撲?


    若是明年反撲,殿下是不大好迴來。若是四五年後反撲,難道殿下等上四五年時間?


    這個時間,兩個小蘿莉再聰明,也想不出來的。上官婉兒機會倒得很多,每天進宮,能看到一些奏折。雖然不能翻,可武則天批閱奏折時,並沒有不讓她看,就站在邊上,一邊陪武則天說著話,武則天一邊批閱著奏折。但沒有一封奏折上說過太子能什麽時候要迴京城的。


    這個隻能詢問劉仁軌。


    就是這一點,卻將二女難住了。東宮有什麽事務,必須讓裴雨荷托人出去問詢。這是製度。想問劉仁軌,自己托不了人。若是托太子妃問去,不要劉仁軌感到奇怪,就是裴雨荷也感到奇怪。為什麽你們要這樣問?難不成對她說,我們有主意了,要舍身飼虎,使殿下找到理由返迴京。就是說了,這些人考慮風險,以及禮教,也不會同意的。


    要麽出宮,不一定非要問劉仁軌,就是問狄仁傑也行。相信他此時也與劉仁軌正在商議此事。


    可是她們怎麽隨便出東宮?並且出了宮,再到大臣家中拜訪!


    韋月與上官婉兒苦想了半天,最後韋月無奈,說道:“隻好看看狄好與狄蕙她們,什麽時候探望她們的義父。”


    也不能隨便就探望的,除非狄仁傑生了病,二女探望才不落人口舌。


    雖然還小,已想到這麽多,還是不易。


    嘀咕了半夜,第二天進宮,上官婉兒眼睛紅紅的,張嗬連連。武則天奇怪地問道:“婉兒,怎麽啦?”


    上官婉兒支吾了一下說道:“稟天後,昨天夜裏一隻貓在發……然後就在臣妾寢室窗戶前叫,叫了一夜。”


    一隻野貓發春,武則天沒有在意。


    繼續批閱奏折。


    從此以後,二個少女每天都在盼望著狄仁傑生病,然而狄仁傑身體十分健康,無病無災。二個少女急得象卻象兩隻貓在發春一樣。就到了九成宮。皇上到了九成宮,一套班子也到了九成宮。不是原來的狄仁傑,現在怎麽著,也是一個六部侍郎之一,盡管刑部與工部是六部中最輕的二部。所以狄仁傑也到了九成宮。


    大宴群臣,二女是東宮的妃子,並沒有機會出席。倒是武則天真讓上官婉兒草擬了三四道詔旨。武則天看過後,十分滿意,中規中矩,並且詔書內容寫得很生動嫵媚,頗象武則天自己寫的詔書,隻是缺少了武則天詔書中的一股大氣。


    這個年齡來說,已經頗得難得。但她代寫詔書,並不是宣讀詔書,那是太監做的活計。還是沒有機會見到劉仁軌與狄仁傑。有些急,於是也想出一個主意,對韋月說道:“良娣,你明天對蕙姐姐好姐姐說,就說在九成宮了,她們應當看望一下狄侍郎。”


    九成宮麵積很大的,有許多宮殿,皇帝與皇後住的是一殿,太子的這一群妃子住的又是一殿,還有後宮的幾個妃子,隻是這些妃子幾乎全是一個擺設,李治已經很難得一見,但帶了過來,又住在一處。大臣同樣也住在一些偏殿裏。雖大,可沒有長安城大。又道:“然後你再跟她們一道過去。”


    隻能讓韋月去,她執掌詔命,需要避諱。


    “好。”於是第二天韋月與狄蕙狄好交談,一個有心,一個無心,漸漸話題引到狄仁傑身上,很自然地竄奪二女前去探望狄仁傑,順便再問一聲,太子什麽時候能迴來。


    看著她有些幼稚的臉蛋,狄蕙狄好都沒有想起來,認為她是想太子了,於是第二天拜望義父,將她帶上。


    兩個義女到來,雖不是親生的,可放在他府中也生活了許多年,狄仁傑十分開心,又是倒茶,又是搬椅子。但讓二位女子將這些活計接手過來。坐了下來,狄蕙問道:“父親大人,殿下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啊?”


    狄仁傑臉上有些猶豫不決,道:“這個不好說。”


    韋月在一邊插言道:“我倒是聽婉兒說過一句話,就是殿下迴來,也不是馬上就能迴來的好,也要等適當的時機。”


    “上官良媛說的?”狄仁傑驚奇地問。


    “嗯。”


    “她倒也是一個奇女子,說得對啊。”


    “狄侍郎,殿下應當什麽時候迴來才最好呢?”很自然就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小臉,狄仁傑也騙了過去。


    史書上對她的記載,如何如何的。可都忽視了許多問題,為什麽武則天後來派使者一去房州,李顯就想自殺?使者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史書未記。但有一點,肯定相逼過的。而且那時候武則天殺氣凜然,殺了無數的宗室,李顯的種種做法,比李賢讓她更失望,絕不會戒意再將這個兒子殺死的。但為什麽沒有死成?


    難道僅是韋氏安慰了幾句?這中間韋氏又做過什麽?史書沒有記,或者直接抹殺!


    進了宮,難道僅僅是昔日的諾言,李顯真能坐看她為所欲為?為什麽五王這麽快就被駕空倒台?這中間卻是有許多智慧與手腕的。雖不及沒祿氏,可這個手腕也遠遠超出了普通人。


    而且連丈夫都敢授意女兒毒死,可見其心性果決。


    狄仁傑就答道:“最好嘛,明年三月迴京。”


    “為什麽呢?”


    “韋良娣,這不是你能管的,但放心,臣等正在想辦法。你們在東宮隻要小心行事,特別是上官良媛,不要授人話柄。”


    足夠了,明年三月!韋月記下。倒是狄蕙隱隱有些狐疑,這個小韋月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她要做什麽?韋月已經站了起來,開始走來走去,東張西望。


    迴去的路上,狄蕙又試探了幾句,但韋月嘴風緊,生生地沒有問出來。然後告訴了上官婉兒:“明年三月!”


    知道時間了,上官婉兒心中有數,開始放緩對李賢的態度。李賢讓她掃了一個沒興趣,心稍冷,於是看到李賢探望武則天,居然衝他嬌媚地笑了一下。


    冬天來了,可這一笑,在冬天裏生起了一把火。李賢神魂再次顛倒。


    若即若離,不能一下子變得熱情,李賢會懷疑。還有一個分寸,無人時,對李賢態度好,有人在的時候,態度依然很冷漠。接著野辭明月到了九成宮。沒有敢聲張,直接放在東宮。武則天將她與裴雨荷喊來,說道:“記好了,若有人問起,就說野辭明月是去年就進入東宮的。”


    進東宮時間越長越好。


    “喏,謝過天後。”


    “不用謝,野辭明月,你也要對你家人這樣吩咐。”


    “是,”有些蒙,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壯麗的宮殿。幸好,沒有到大明宮與太極宮,否則更蒙。


    然後又問了一些青海的事,與黨項人的事。圈了起來,黨項人也是唐朝的正式子民,要了解的。讓武則天一番詢問,黨項的大約情況,已讓武則天得知。有好的一麵,有不好的一麵。也不是外麵傳言的那樣惡劣。讓她二人迴去。


    在九成宮呆了很長時間,到了新年到來時,李治又迴到長安。過了年,又聽到太子在青海的舉動,安撫嘛,沒有大臣有意見的。可是郝處俊卻上了一疏,青海大局已定,太子殿下什麽時候迴京?


    總不能將一個堂堂的太子當作邊疆大臣使喚。


    李治有些不悅,可不大好說,支吾道:“郝卿,論欽陵迴去後安撫國內,有可能來年必然有一場惡戰,沒有弘兒坐鎮,朕不放心哪。”


    郝處俊隻是覺得皇上很無恥,不放心青海不是真的,不放心你那個座位才是真的。隻好說道:“太子這一次出征,時間太長,前後達到一年半,這樣下去,也不合體製。”


    休說太子,就是邊疆大臣,也不能一呆就是十年八年。


    李義琰等人,也一起上奏要求李威迴京。


    但這時候裴炎說了一句:“臣以為再等一等,看一看吐蕃人的動靜再說。畢竟青海是國之重,關係到河西走廊與西域安全。朝廷為了青海,花費無數,犧牲的將士達到十幾萬人,若是包括各個胡人、蕃子達到了二十萬人。國事為重,不能有絲毫閃失。”


    “裴卿此奏,正合我意,”李治大喜地說道。


    就將這件事壓下去。但各地有許多官員聞聽後進奏,你是皇上,可也不能胡來,先是讓武則天為二聖之一,又讓她拜祭泰山封禪,現在又讓太子兩次出征,出征完了,還耽在青海,不讓他迴來。


    上官婉兒也在後宮中看到這些奏折,隻是武則天一看到後,立即將奏折扣壓不批。也就是史書中說的不報。


    可這麽多人上書,讓李治心中又再次擔心起來。


    然後做了一件更有爭議的事,帶著武則天,以及一些大臣,到了李賢府上,與李賢妻妾以數子歡聚一堂。隻是一次家宴,可意義不同的。雍王餘黨複振。


    而且戶部尚書許圉師與戴至德先後因病而亡。前者是一個清臣,前度宰相,與太子關係不大。後者卻是朝中的重臣,又是支持太子的。這麵大旗一倒,太子又在青海不能迴來,郝處俊與李琰開始著急了。


    東宮裏也在抱怨,碧兒說道:“陛下究竟想做什麽?”


    “碧兒,不能亂說,”狄蕙說道。


    陛下想做什麽,無非還想多做幾年皇帝。但越是這時候,東宮越要平靜,否則皇上頭腦一發熱,說不定拿東宮動動手,壓一壓殿下的風頭。


    晚上,上官婉兒與韋月又在嘀咕:“良娣,就是現在殿下迴來已經晚了。”


    “婉兒,為什麽要這麽說?”


    “陛下不理政務,我看到的幾乎所有政務是皇後在審批。朝堂中已經不知不覺,有許多大臣暗中被皇後拉攏。陛下,大約成了皇後手中的一枚棋……”


    一個子字不敢說出來。也就是說,若是沒有太子這麵旗未倒下去,皇帝都快成傀儡皇帝了。


    “婉兒,發動吧。”


    “我好怕。”


    “不用怕,有殿下呢。迴來後我替你證明。”


    幾天後,李賢進了後宮問安。上官婉兒衝他嫣然一笑,然後等武則天揮手,讓李賢退出之前,走了出去。


    李賢跟了上來,說道:“婉兒。”


    “這樣不好,”十分嬌膩地說了一句,卻自己兒轉到了一座安靜的偏殿。


    李賢喜不自勝地跟了過去。看到四下裏無人,追過去說道:“婉兒,聽我說一句話。”


    “什麽話?”


    “我很喜歡你。”


    “這樣不好,我是東宮的良媛。”


    “以婉兒的才智,怎麽做一個普通的良媛呢,就是做皇後,也足足有餘。”倒是心裏話,可是上官婉兒不相信,你家裏麵還有一個王妃,如何自處?不過嘴上嬌聲說道:“我那有那個福份?”


    “你有的,”就過來拉手。


    “你是無禮,”總之,給他曖昧的表情,曖昧的舉動,在言語上不能留下任何曖昧之處,畢竟有可能會審問的。


    笑嘻嘻的,欲拒還迎,李賢心裏就象貓撓的一樣,開始動手動腳。還在說:“不得無禮,再無禮我就喊人了。”


    說一聲,衣服少一件,還不停地做著小扭動,頭發也亂了,發飾也掉在地上了,李賢還恍然不覺,認為自己終於如願以償,然後上官婉兒就大聲喊道:“來人哪,雍王要非禮我啊。救命哪,那一個來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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