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李一道長不辭辛勞,一路風塵仆仆,終至林府。林夫人早已在正廳精心備下清茶,靜候老友蒞臨,共商要事。李一一踏入正廳,目光觸及林夫人的瞬間,便敏銳地察覺到她心中藏有心事。二人就座後,林夫人毫無保留,將聖旨內容及自身內心的擔憂,詳盡地告知李一道長。


    李一道長聽聞後,陷入短暫沉思,旋即說道:“此事確實需謹慎對待。白荷花性格堅毅,頗具其父風範,想必她能夠從容應對這份榮耀帶來的諸多挑戰。”


    林夫人點頭表示認同,緊接著,二人便針對具體計劃與步驟,展開深入且細致的探討。在隨後的日子裏,林夫人與李一道長頻繁穿梭於各大府邸,為白荷花的未來發展積極謀劃、鋪墊道路。同時,他們還派人將荷花接迴府中。而在此期間,白荷花爭分奪秒加緊修煉劍法,潛心研讀兵書,全力以赴為即將開啟的新生活做好充分準備。李一道長則暫居府內,以便隨時為白荷花提供指導。


    初夏時節,天氣漸熱,陽光明媚,烈日高懸。林夫人心中一直牽掛著一件要事,即如何讓年方十八歲的女兒荷花,熟練掌握官場禮儀,確保她在未來社交場合應對自如。林夫人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向師兄李一請教此事。


    林夫人未作遲疑,徑直朝李一的房間走去。來到房門前,她輕輕敲門,卻未得到迴應。她心想,或許李一師兄還在熟睡,便輕輕推開房門。房間裏,李一果然仍在夢鄉之中。他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似在做著美夢。此時他僅著一條短褲,身體袒露,結實的胸膛與充滿肌肉感的臂膀,彰顯著他曾經的健碩與活力。林夫人不經意間瞥見李一師兄身下撐起的高聳帳篷,心中不禁暗自詫異:“李一師兄年近半百,竟還有如此狀態,著實令人意外。”林夫人雖心中稍有尷尬,但很快調整好心態。她深知李一師兄向來自律且有修養,堅信他定能就教授荷花官場禮儀一事,給出切實可行的良策。


    於是,林夫人迴到自己的正屋,吩咐廚房準備幾樣清淡酒菜。她特意挑選了李一平日喜愛的竹葉清釀,又命人采摘新開的荷花,插在水晶瓶中,擺放在正廳案頭。


    在即將外出之際,她立於那散發著古樸韻味的銅鏡前,精心且細致地薄施粉黛,為自身增添了一抹淡雅而迷人的氣質。她專注地審視著鏡中的自己,那如墨般烏黑亮麗的青絲,被巧妙嫻熟地綰成別致的發髻,幾縷柔順的碎發,恰到好處地輕輕垂落在耳畔,愈發映襯出她那嬌小可愛的臉龐。


    緊接著,她換上一襲色調淡雅的藕色綢衫。此綢衫質地柔軟,貼身舒適,完美地貼合並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在綢衫的包裹下,她玲瓏的身姿更顯綽約多姿。袖口處,以精湛技藝繡製的銀線纏枝蓮圖案,精致細膩,透露出一種濃厚的古典雅致氣息。


    李一醒來時,日影已斜過窗欞。他看到案頭擺放著冰鎮酒壺,瓷碟裏整齊碼放著剝好的冰鎮葡萄,微笑著說道:“阿妹此舉,是想與我敘舊,還是另有要事相商?”


    林夫人請他入座,此時荷花早已在旁側等候,捧著茶壺為眾人斟上一盞雨前龍井。三人圍坐,紗簾外蟬鳴聲漸起,涼風裹挾著荷香在梁柱間悠悠飄蕩。“師兄莫要見笑,實則是想向您請教,該如何教導荷花官場應酬之道。”林夫人夾了一塊茯苓糕放入李一的碗中,“她明年就要入京就職將軍,我總擔心她心直口快,誤了大好前程。”


    荷花咬著嘴唇,低頭攪弄著手中的帕子,李一卻突然伸手捏了一顆葡萄,放入她掌心,說道:“官場如棋局,首要學會的便是‘看棋不語’。” 當他的指尖掠過荷花腕間時,林夫人瞥見李一腕骨處那道陳年箭疤,宛如十載前白將軍戰袍上的血痂,清晰醒目。李一似乎察覺到林夫人的目光,將話題轉向荷花:“小丫頭,可還記得《莊子》中的‘庖丁解牛’?”荷花點頭,他便用筷尖蘸酒,在桌麵上畫出太極陰陽的圖案,說道:“逢迎並非諂媚,而是要順著對方的‘筋骨脈絡’遊走。你要像那刀刃一般,尋找最為省力的縫隙……”


    暮色漸濃時,荷花以溫習詩書兵法為由先行告退。丫鬟們輕手輕腳撤下殘羹冷炙,紅木餐桌上隻留下幾縷若有似無的飯菜香氣。林夫人理了理鬢邊的珍珠步搖,眸光溫柔地看向對麵的李一:“師兄,這些年多虧你護著我們母女。” 她指尖撫過案頭泛黃的宣紙,燭火在窗欞間搖曳,將她眼角的細紋染成暖金色。


    忽的,林夫人從檀木匣中取出一封家書,信紙邊緣被摩挲得微微起毛。“十年前將軍戰死沙場...” 她聲音發顫,燭淚正巧滴落在信紙上暈開墨跡,“你卻用他的筆跡寫了整整五封家書,讓我和孩子不至於...” 話未說完,她已快步走向雕花楠木櫃,取出一壇裹著紅綢的陳年黃酒。


    兩隻羊脂玉杯在燭火下泛著柔光,林夫人倒酒時,腕間銀鐲輕碰發出清響。她將其中一杯推過桌案,酒液在杯中泛起細小漣漪:“那年你在信裏說,想與我共飲江南黃酒...” 話音未落,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已倒映出兩人濕潤的眼眶。


    林夫人將酒盞遞與李一,指尖劃過杯沿時,仿佛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留存。燭光映照在玉杯上,泛起粼粼波紋,映得她眼睫微微顫動:“那年你提筆寫下‘共賞黃酒’,原以為隻是一句尋常的慰藉之語,卻不曾想師兄竟真將此事銘記於心。”


    李一接過酒盞,醇厚的酒香裹挾著舊日的迴憶,湧上喉間。他垂眸凝視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仿佛透過這杯酒,看到了十年前初入白府時,自己與白將軍在演武場切磋兵法的場景。“當年我與白兄談論兵法與美酒,他常說‘黃酒最能養人,需與知己共飲,方能品味其中真味’。如今雖故人已逝,但這杯中酒的暖意依舊,倒仿佛他仍在某個地方默默注視著我們。”


    林夫人輕輕抿了一口酒,酒液滑過舌尖,辛辣之中透出綿長的甘甜,恰似她這些年心中複雜難訴的萬千心緒。她望向李一鬢角新添的白發,忽然輕輕一笑:“師兄這些年仿寫家書,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與他生前的筆跡極為相似,就連‘吾妻見字如晤’的落款都毫無差別……可唯有那封提到黃酒的信,我如今才看出其中端倪。”


    李一神色微微一怔,手中的杯盞在掌心晃動了一下,幾滴酒濺落在案上,洇開深色的痕跡。他急忙起身擦拭,卻聽到林夫人語氣溫軟地說道:“‘想與夫人共飲黃酒’這句話,顯然不是他平日的風格——白將軍向來沉默寡言,極少提及風月之事。倒是師兄你,當年在桃花樹下吟詩作對時,總愛用‘黃酒’作比喻。”


    此言如同驚雷,瞬間劈開眼前的迷霧。李一的指尖頓時停住,案上的酒漬恰似他此刻淩亂難收的心緒。他抬起眼眸,望向林夫人,她鬢邊簪著的白玉蘭與十年前初次相遇時並無二致。喉間千言萬語翻湧,最終卻隻化作一聲深深的歎息:“我的確不是白兄,但也絕無欺瞞之意。這些年替白兄執筆寫信,不過是想讓你知道……始終有人在守護著你們母女,如同他仍在一般。”


    窗外夜風忽然吹起,卷起案上散落的信箋。林夫人伸手按住被風吹起的衣角,目光卻凝落在李一微微顫抖的指尖上。她忽然傾身,為李一斟滿空杯,酒液傾瀉而下,濺濕了信箋的邊緣:“那今夜便請師兄盡情暢飲,權當是替白將軍,也替你自己。”


    玉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一瞬間,李一終於看清她眼底閃爍的淚光,宛如杯中晃動的黃酒,剔透卻又藏著無盡的苦澀。原來,有些情意經過歲月的沉澱,早已在信箋的墨香與酒盞的溫度中悄然發酵,隻等待某個恰到好處的時刻,如同黃酒開封,瞬間醇香四溢。


    林夫人的雙眸深邃而蘊含深情,身姿曲線優美,體態豐腴且不失端莊。她的腰肢纖細挺拔,臀部圓潤挺翹,雙手柔嫩且手指修長,極具美感。


    李一凝視著林夫人的手,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些親密接觸的情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此刻的氛圍。


    荷花滿臉急切,她渴望向李一師伯請教兵法之道。她深吸一口氣,步伐堅定地走到李一麵前,以謙遜且堅定的語氣輕聲問道:“師伯,在如此陌生的環境裏,我們應該如何籌集糧草呢?”她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似乎已做好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李一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眼神中充滿智慧與沉穩。他輕輕拍了拍荷花的手,溫言道:“荷花,切莫急躁。在這陌生的土地上,我們必須保持冷靜,善於發掘所有潛在的資源。首先,要詳細了解當地的環境,查看是否有可利用的農田或水源。其次,與當地居民建立良好的關係,爭取獲得他們的支持與幫助。最後,還要充分運用我們的智慧和技能,創新性地解決問題。”


    荷花認真聆聽著李一師伯的每一句話,心中逐漸有了清晰的思路。她滿懷感激地望著李一,堅定地說:“師伯,謝謝您的教誨。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林夫人注意到,荷花身著一襲淡紅短裙,裙擺輕盈飄逸,其較短的設計不經意間展露了她修長白皙的大腿。她領口微微敞開,隱隱露出的胸部曲線,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在林夫人眼中,這樣的裝扮似乎過於大膽,她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絲憂慮,便輕聲提醒道:“荷花,你這條裙子……是不是稍顯單薄了些?”


    荷花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感激地看了林夫人一眼,說道:“謝謝提醒,我這就去換一身衣服。”說完,荷花匆匆離去,心中暗自慶幸,有林夫人這樣細心的母親在身邊,她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她深知,雖然前方的道路崎嶇坎坷,但有李一師伯這樣充滿智慧的人在旁指導,還有林夫人這樣關懷備至的母親在身邊,她便有了明確的方向,也更加堅定了前行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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