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階段:戰役籌備與戰略布局(1917年3月 - 4月8日)


    1917年3月的法國北部,寒風裹挾著硝煙的味道。剛踏上歐洲大陸的美軍上尉約翰·潘興站在臨時營地的泥濘中,望著遠處被帆布嚴密遮蓋的英軍火炮,內心充滿震撼與不安。三周前,美國正式對德宣戰,但此刻的美軍仍像是初入叢林的新兵——缺乏實戰經驗、裝備落後於協約國盟友,甚至連基礎的塹壕戰訓練都尚未完成。


    在英軍元帥黑格的作戰會議上,美軍代表被分配到邊緣任務:協助後勤運輸、執行炮火觀測,以及為加拿大軍團提供通訊支持。潘興在寫給戰爭部的報告中坦言:“我們的士兵就像戰場上的旁觀者,英國人雖禮貌接待,卻並未真正信任我們的作戰能力。” 但這並未澆滅美軍的熱情,年輕的二等兵湯姆·米勒在日記中寫道:“終於要和德國人交手了!就算隻能搬彈藥,我也要為勝利出份力!”


    籌備工作在高度保密中展開。美軍信號兵協助英軍鋪設200公裏電話線,用新引進的加密電台測試通訊;工程兵部隊學習英軍的“靜默偽裝”技術,白天用帆布與樹枝遮蓋火炮,夜間借助遮光列車運輸物資。最危險的任務由特工隊承擔——他們偽裝成法國農民,潛入德軍防線標記32個關鍵火力點。中士威廉·霍金斯迴憶:“我們在德軍眼皮底下測繪地形,每次聽到腳步聲都以為要完蛋,好在風衣下的地圖沒被發現。”


    加拿大軍團指揮官亞瑟·柯裏將軍的到來,給美軍上了第一課。他親自繪製等高線地圖,詳細標注德軍戰壕、機槍巢與暗堡位置,並對美軍觀測員進行特訓:“記住,你們的眼睛就是火炮的準星!” 潘興在觀摩後深受觸動:“歐洲戰場的精密籌備,遠超我們在本土的想象。每一個細節都關乎生死。”


    然而,德軍情報部門的誤判為協約國創造了機會。盡管察覺到英軍異動,德軍統帥部卻堅信“主攻方向在北方”,僅在阿拉斯部署17個師防守。這個致命失誤,即將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而對於初來乍到的美軍而言,這場戰役不僅是戰爭的預演,更是證明自身價值的首次大考——他們尚未意識到,即將麵對的不僅是敵人的炮火,還有盟友的質疑與自身的極限。


    第二階段:雷霆突襲與初期突破(4月9日 - 4月15日)


    4月9日淩晨3點,二等兵湯姆·米勒蜷縮在潮濕的散兵坑裏,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身旁的美軍觀測員詹姆斯·卡特正在反複擦拭新型光學測距儀,這是他們昨夜從英軍倉庫緊急領來的裝備。“聽說這玩意兒能把十公裏外的目標看得比教堂尖頂還清楚。”卡特壓低聲音說,卻難掩語氣裏的緊張。遠處的阿拉斯平原籠罩在薄霧中,沒人知道黎明後會迎來什麽。


    破曉的震撼:在硝煙中尋找坐標


    5時30分,大地突然劇烈震顫。1000餘門英軍火炮同時怒吼,米勒感覺耳膜幾乎要被震破。“徐進彈幕!快標記坐標!”觀測組指揮官大喊。卡特手忙腳亂地將測距儀對準爆炸點,目鏡裏的十字線隨著炮火閃爍:“西北方向,德軍第二道戰壕!距離6800碼!” 信息通過加密電台飛速傳向炮兵陣地,這是美軍觀測員在歐戰中的首次實戰任務。


    戰場邊緣的生死考驗


    6時整,衝鋒號角響起。米勒所在的運輸排負責為加拿大軍團運送彈藥,他們推著滿載炮彈的手推車,緊跟在mark iv坦克後方。履帶碾碎鐵絲網的刺耳聲響中,坦克噴出的柴油廢氣混著硝煙,讓人窒息。突然,一發炮彈在十米外炸開,彈片擦過米勒的鋼盔,削掉了他一縷頭發。“趴下!”班長的嘶吼聲未落,又一輪炮擊襲來,兩名新兵被氣浪掀翻,鮮血染紅了泥濘的道路——這是美軍在阿拉斯戰役中的首批傷亡。


    維米嶺下的旁觀者與見證者


    主戰場維米嶺上,加拿大軍團的攻勢如雷霆萬鈞。美軍醫療兵羅伯特·李在急救站目睹了慘烈場景:擔架員不斷抬進渾身是血的士兵,有的還攥著德軍的鐵十字勳章。一名加拿大中士被送來時仍在喃喃自語:“他們的機槍手保持著射擊姿勢……但頭已經沒了……” 李顫抖著為他包紮,這是他第一次直麵工業化戰爭的殘酷。


    至4月15日,捷報傳來:英軍推進8公裏,俘虜2.1萬人。潘興將軍在戰地日誌中寫道:“我們的觀測數據準確率達到87%,但運輸隊的23名傷亡者用生命證明:戰場沒有旁觀者。” 二等兵米勒在給家人的信中字跡潦草:“原來戰爭不是英雄故事裏寫的那樣……但如果我的炮彈能幫加拿大人多前進一米,一切都值得。” 這些初涉歐戰的美國士兵,在硝煙與血泊中,終於觸摸到了現代戰爭的真實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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