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綏綏真的不想做秒懂女孩,但她的大腦已經先她一步做出反應,想起自己那天在延州市的車站裏說的話,秦綏綏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


    可裴九硯居然叫她“媳婦兒”,他們結婚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麽叫。


    她另一隻自由的手快速捂住臉,轉過臉望向自己這邊的窗外:“好不容易迴來一趟,總要陪陪爸媽。”


    裴九硯輕笑一聲:“爸出差了一個多星期,而且今天因為奶奶的事情,媽跟爸生了氣,爸要哄她……總之,他們可能比我們更需要空間。”


    秦綏綏真的不想再次秒懂了!!


    但仔細一想,柳倩雲今年不過四十多歲,本身就長得好,再加上保養得宜,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裴霍山是部隊的人,天天都保持著訓練,運動不斷,自然也不會顯老。


    為了公公婆婆的感情,秦綏綏自然不好再反對,隻好紅著臉點點頭。


    果然,還沒到晚飯時間,裴霍山早早就拎著一籃子菜迴來了。


    瞧見秦綏綏,他高興地把手裏的籃子舉起來:“綏綏頭一迴來京市,還沒吃過京市特色菜吧?我今天特意去全聚德買了一隻烤鴨,還在我們單位的食堂打了道京市特色的四喜丸子,等一會兒我把這些小菜炒了,咱們馬上開飯!”


    說完還鬼鬼祟祟朝屋子裏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秦綏綏:“你媽呢?”


    秦綏綏看他這樣子就好笑,沒想到在外麵威風凜凜的公公,麵對自家媳婦兒也是這麽慫。


    “媽去我們婚房那邊打掃了,阿硯這會兒去接她了,估計快迴來了。”


    裴霍山點點頭:“成!那你在這坐著歇一會兒,爸給你買了點兒棗泥酥,你先吃著,一會兒就吃飯啊!”


    說完就自顧自進廚房忙活了,秦綏綏幾次想進去幫忙,都被係著圍裙的裴霍山趕了出來。


    沒過多久,裴九硯也把柳倩雲接迴來了。


    裴霍山立馬喜出望外地衝出廚房,看也不看兒子,眼巴巴地望著柳倩雲;“媳婦兒,快來幫我嚐嚐鹹淡!”


    看見裴霍山,柳倩雲原本巧笑嫣然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輕“哼”一聲,也不搭理他的殷勤問候,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裴霍山穿著圍裙拿著鍋鏟,那麽高大一個男人,委委屈屈地蹲在柳倩雲麵前,聲音可憐巴巴的:“媳婦兒,孩子們都在呢,你給我留點麵子。”


    柳倩雲看了看一旁正在看戲的裴九硯和秦綏綏,秦綏綏立馬扭過臉去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倒是裴九硯,從小到大習慣了家裏的這種氛圍,一邊給秦綏綏倒茶,一邊一眼不錯地盯著他們。


    柳倩雲沒好氣地瞪了裴九硯一眼,又等了裴霍山一眼,到底還是站起身跟著裴霍山進了廚房。


    秦綏綏跟裴九硯對視一眼,忍住想笑的衝動,低頭喝了一大口茶杯裏的茶,訕笑著開口:“嗬嗬,這個茶挺好喝的哈。”


    裴九硯噙著笑給她把茶杯裏的茶續上:“茉莉香片,婚房那邊還有很多,你喜歡的話,我們明天再去多買點帶迴去。”


    裴九硯知道秦綏綏愛喝茶,也不知道她怎麽小小年紀就變成了老茶槍。但她喜歡,他之前沒事就給她寄一點,看見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囤一些。


    吃過晚飯,裴九硯站起身準備去洗碗。


    誰知裴霍山“謔”的一聲站起來,一把攔住裴九硯伸向碗筷的手,嘴裏催促道:“快快快,外麵都黑了,趕緊帶綏綏迴你們的婚房去!”


    裴九硯無奈看他:“你要不要這麽急?”


    裴霍山不屑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比較急,害得我媳婦兒下午緊趕慢趕去幫忙打掃!”


    秦綏綏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她瞪了裴九硯一眼,就說下午去幫忙,他非不讓去,說是媽已經請了人幫忙,現在好了,被公公拿捏了。


    柳倩雲無語地瞪了裴霍山一眼,又把秦綏綏拉到一邊:“綏綏,晚上你們先迴婚房住,那邊都已經打掃幹淨了,早飯讓阿硯去國營飯店買,午飯迴來吃,吃完下午媽帶你去王府井那邊逛逛,晚上咱們去東來順吃涮羊肉!”


    吃完還瞪了裴九硯一眼,低聲警告:“綏綏還小,你別鬧騰得太過!你們迴來也就待三天,媽明天還要帶她逛街呢!”


    裴九硯瞥了一眼裴霍山,說出的話有些沒大沒小:“你自己明天起得來再說吧。”


    眼看著公公要抽皮帶了,秦綏綏忙把裴九硯拉出了門。


    婚房離這邊不遠,開車過去十分鍾左右。


    這是一棟蘇式二層小樓,底層水泥拉毛牆麵,二層紅磚清水牆,屋頂覆暗紅色機製瓦,還有一個獨立的院子,麵積比瓊台島的家屬院稍微大一些。


    主臥同樣在二樓,主臥的麵積也比瓊台島大一些,雙人大木窗還帶樟木箱式的床底,床尾的大衣櫃印有大片大片的牡丹花,衣櫃裏掛了好幾套衣服,從厚到薄都有,瞧著全都是她的尺碼,還有兩套絲質睡衣。衣櫃旁邊還有一個帶暗鎖抽屜的五鬥櫥,靠窗是梳妝桌,靠牆居然還放了一組雙人沙發。


    這樣的婚房,在這個時代算是非常豪華了,哪怕是過慣了好日子的秦綏綏,也有點震驚。


    裴九硯從衣櫃裏拿過睡衣遞給秦綏綏,麵色不顯,嘴裏催促道:“趕快去洗澡吧,熱水已經燒好了。”


    秦綏綏臉色通紅地接過,磨磨蹭蹭進了衛生間,別別扭扭把全身上下都洗了個遍。想到一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她還特意進了趟空間。


    空間小木屋裏有鏡子,對著鏡子來迴照了好幾遍,除了臉上怎麽也褪不去的紅暈,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剛出小木屋,大黃和大黑就跑過來圍著她轉圈圈。


    秦綏綏這才想起來,這幾天一直在車上,沒機會進空間,也不知兩個小家夥適應得怎麽樣。


    好在它們看起來一切都好,似乎還長胖了一圈。


    她之前把它們帶進空間時,就跟它們講好了規矩,哪裏不能破壞,哪裏不能亂踩,小雞小鴨牛羊都不能隨意撲殺,兩小隻很聽話,空間裏除了黃瓜番茄香蕉荔枝少了一大半,還有剛長出來的西瓜少了幾個,其他的都沒變。


    秦綏綏想著,等迴瓊台島後,還得再收幾棵香蕉樹和荔枝樹進來,兩小隻愛吃這個。


    裴九硯在外麵等了許久,都沒見秦綏綏出來,起先還能聽到裏麵的動靜,後來直接連動靜也聽不到了,他有些擔心,直接走到衛生間門口敲門:“媳婦兒,你洗好沒有?”


    聽到外麵的敲門聲,秦綏綏才恍然迴過神來,一進空間就忘記了,裴九硯還在外麵等著呢,她忙跟兩小隻道別,交代它們要守好空間,就出來了。


    重新洗手打開門,見裏麵的小姑娘好好的,沒有不舒服的樣子,裴九硯才開口解釋:“你太久沒出來,我擔心你哪裏不舒服……”


    秦綏綏笑了笑,故作輕鬆道:“我沒事,就是在車上沒洗澡,身上難受,才多洗了會兒。你快洗吧!”說完讓出門來,自己邊擦頭發邊往房間走。


    裴九硯看了眼她的背影,抿了抿嘴,心裏有些沉重。


    他洗澡很快,洗完出來的時候,秦綏綏頭發還沒擦幹。


    裴九硯自然而然地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像在瓊台島時那樣,輕柔地幫她擦頭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頭發快擦幹時,裴九硯嘴唇開合好幾次,才小聲開口:“其實……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暫時不……”


    秦綏綏臉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瞬間又漲了起來,她低著頭,手指攪著真絲睡衣的衣角,聲音小小的:“我又沒說……”


    裴九硯可能是沒聽清,他微微低下頭,把耳朵湊進秦綏綏的臉,又問了句:“你說什麽?”


    秦綏綏有些羞惱,她不想再說第二遍,幹脆直接轉過臉,一口咬住了裴九硯那張氣人的嘴。


    裴九硯輕笑一聲,很快反客為主,還順手就把人抱了起來往床邊走。


    秦綏綏被他公主抱著,身體懸空,微微的失重感讓她隻能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便也更加方便了某人更兇猛的掠奪。


    感受到肩背落在床上的那一刻,身體的失重感終於消失了,秦綏綏心中一鬆。可下一秒,身上感覺微涼,薄薄的真絲睡裙不知道什麽時候調皮地滑落了下去,明明是六月天,秦綏綏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


    在瓊台島出門那天早上的暈眩感再度傳來,氧氣被掠奪,秦綏綏全程被他指引著,迷迷糊糊間,聽到裴九硯蠱惑的聲音問她:“愛不愛我?”


    她本能地點點頭,愛呀,怎麽不愛呢,橫貫了她一整個青春的男人,也隻有他了。


    下一秒,身體某處傳來一陣疼痛,秦綏綏下意識揚起脖子,想要痛唿,而後溫熱的唇覆了上來,將她的聲音盡數吞了下去。


    這一晚,裴九硯點在婚房裏的那對紅燭閃爍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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