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樓將張海峽送迴了房間後,就馬不停蹄的往何剪西和史蒂文藏身的房間趕。


    隻要董小姐知道哪些人是殺手,她可以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進行掃射,而他也在董小姐的掃射名單上。


    張海樓閉了閉眼,媽的!真是好樣的!


    現在的問題是該鋌而走險劫持董小姐,讓她專心去對付那些殺手呢,還是迴到房間等董小姐來殺他呢?


    靠!張海樓深吸一口氣,他還是趕緊跳海吧!


    “收拾一下,我們得跳海了!”


    張海樓一進房間才發現這兩個人居然都不見了?


    草,這兩個奸夫淫婦居然丟下他跑了?


    正胡思亂想時,陽台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其中還夾雜著何剪西的喊冤聲。


    張海樓探頭一看,就看到被揍的滿臉是血的何剪西,還有薅著斯蒂文的領子,瘋狂想要撕下他麵皮的華爾納。


    而站在何剪西身旁的男人已經開始拔槍了。


    而董小姐正抬頭看向他的這個房間。


    張海樓猛地縮迴腦袋,隨後順著走廊上方的管道處開始往上爬,找一個好位置觀察情況,隻要對方開槍,他就直接射出刀片,帶著何剪西一起跳海。


    所幸,男人並沒有選擇開槍,反而是讓人將何剪西給綁下去。


    張海樓鬆了一口氣,偷偷順著管道跟在他們的後麵,何剪西是他帶來的,如果他死了的話,他的良心還是有些過不去的,雖然他也沒什麽良心。


    他殺的都是那些惡人,而從不是什麽無辜之人。


    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裏,張海樓就射掉吊燈,拽住何剪西的脖子,扯到了管道上。


    兩人一路狂奔,逃到了一處管艙內,就聽到了槍聲。


    何剪西心中狂罵不止,還真是海上的瘟神,真正的瘟神,和他沾上邊的真是一點好事都不占!倒黴透頂了!


    “表弟,你出賣我,你個潘金蓮,可惜我白疼你了~”張海樓拈著蘭花指,風情萬種的剜了何剪西一眼。


    何剪西:“……”這陰陽人矯揉做作的模樣,真辣眼睛。


    何剪西搖了搖頭,他隻是聽見外麵有吵鬧聲,剛一冒頭就被按住打了一頓,連句話都不讓人說,光往他臉上揍了。


    張海樓心裏放心不下蝦仔,一想到蝦仔可能會遇到危險,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你自己能躲二十分鍾嗎?”張海樓的語氣也有些急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


    “我沒空和你解釋,你自己滾去救生艇裏麵先去躲一下,我要去找人!”


    說完,張海樓就把何剪西往救生艇一塞,然後就順著槍聲摸了過去。


    遠遠就看到那些殺手已經按耐不住開始反抗了,有雇傭兵倒在了地上。


    但董小姐反而還往前走了幾步,將那些躲在黑暗中老鼠一個一個的找了出來,直接被打成了馬蜂窩。


    張海樓看的直冒汗,這女人真是太兇殘了,她肯定不是少林寺出來的,估計是峨眉山跑出來的。


    幾名殺手被逼進了貨艙裏,董小姐正想進入貨艙時,被一旁的人按住了肩膀。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遠勾唇輕笑,抬手做了個手勢,身後的雇傭兵立刻抬上來一箱毒氣瓶,還幾個防毒麵具。


    董小姐看著寫著德文的軍用毒氣瓶,突然笑了起來,隨後往後退了一步,“把這些全給我扔進去!”


    雇傭兵們二話不說戴上防毒麵具,打開毒氣瓶的氣栓順著貨艙門縫快速的丟進去,很快,毒氣在貨艙內開始蔓延。


    張遠關上了門,守在門口的位置,貨艙裏不斷有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雇傭兵們抬起槍對準了門口的位置,隻要有漏網之魚敢跑出來,他們立刻就能將人解決。


    張海樓順著管道一路攀爬,剛想觀望一下情況,就看到晃晃悠悠朝著這邊走過來的何剪西。


    何剪西摸著牆往前探,張海樓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雇傭兵,這小子要是再走幾步就會被打成篩子。


    張海樓立刻從管道倒掛下去,一把抓住何剪西的脖子就將他扯了上來。


    這動靜到底是有些驚動了火槍隊,然後張海樓就看到了自己上邊還隱藏著的殺手。


    殺手愣了一下,抬手射出一根釘子來,張海鹽偏頭躲開,同時射出一枚刀片正中殺手的眉心。


    殺手身子一歪倒了下來,被張海鹽接住丟在了一旁。


    “有糊味。”何剪西突然開口。


    “什麽?”張海樓一愣。


    何剪西抬頭看向張海樓的頭頂,“那裏有什麽東西燒糊了?”


    張海樓迴頭一看,就看到那裏綁著六七個手榴彈,而且上麵還有個陶罐。


    他在心中暗罵一聲,扯著何剪西翻下去,立刻扯起屍體擋在了他和何剪西的前麵。


    轟隆一聲後,雇傭兵立刻就被驚動了過來。


    張海樓一把背起何剪西就開始跑了起來,朝著雇傭兵衝去。


    隨著第二聲爆炸聲響起,這一層的船艙所有的燈都滅了。


    黑暗中的張海樓已經抓起地上的防毒麵具,背著何剪西衝進了貨艙裏,隻不過他進去的時候門好像是開著的?


    張海樓有些納悶,但這會已經顧不得太多,保命要緊。


    倉庫裏麵一片漆黑。


    張海樓帶著何剪西進來後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還有刺鼻又嗆人毒氣味。


    張海樓快速的給何剪西套上防毒麵具,又給自己也戴了上去。


    倉庫中一片寂靜,張海樓嚐試著往貨物箱上方摸去,剛上去他就發現這上麵掛著一個東西。


    張海樓本能的停了下來,這個東西很安靜沒有絲毫動靜,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是一具屍體,還有餘溫,這人剛死不久。


    張海樓又摸了一下,這一摸可讓他瞬間心驚膽寒起來,這具屍體被人活生生的折斷了手腳擰成了一股麻花形狀。


    真厲害!不對,真變態!


    張海樓擦了擦手正打算繼續往前,何剪西一把拉住了他,在他手心裏寫了一句話:有氣味,左邊,男人。


    張海樓往左邊看了一眼,黑暗裏本來視線就不好,他又戴著防毒麵具,什麽都看不到。


    何剪西繼續在他手上寫字:這裏麵大概還有十幾人。


    張海樓和何剪西麵麵相覷,直接蹲迴了原來的位置。


    他伸出手幫何剪西重新調整了防毒麵具的鬆緊帶,避免他吸入太多的毒氣。


    還有十幾個人?難怪那女人和洋鬼子都沒動靜了,在南洋檔案館中能以一對十幾的,他見過的恐怕隻有張遠那小子了吧?


    不過自己也贏過一次,還是在賭場裏。


    他連續贏了十幾次,當然,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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