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透過薄霧,灑在富仁鎮的青石板路上。經過一夜休整,聶歸塵、仇來福精神抖擻,錢文秀與錢元香也稍減昨日的驚惶。四人在堯德客棧用過早膳後,便準備繼續趕路。


    聶歸塵利落翻身上馬,身姿矯健。仇來福則熟練地坐到馬車前,充當馬夫。這輛雙馬四輪的雙廂馬車,是他們精心準備的行具。錢文秀與錢元香兩女輕提裙擺,登上馬車,車內布置雖簡卻也舒適。一切準備就緒,車隊緩緩駛出富仁鎮,朝著大宋汴梁都城的方向進發。


    一路之上,風光旖旎,官道平坦,馬蹄聲和車輪滾動聲交織成一曲行進的樂章。然而,前行約有百裏後,地勢逐漸險峻,山路愈發狹窄,兩側高山聳立,怪石嶙峋。就在眾人警惕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之人,正是那假扮郎中的西番密探。此刻,他已褪去郎中的裝扮,身著一襲黑衣,腰間別著一把彎刀,眼神陰鷙。身後跟著三五幫手,個個麵露兇光,手持利刃。


    聶歸塵見狀,立刻拉緊韁繩,示意仇來福停下馬車。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著這群不速之客,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攔我去路!”那西番密探冷笑一聲,上前幾步,說道:“哼,識相的就留下車上的兩個女子,或許還能饒你們不死。”聶歸塵心中一凜,深知對方來意不善,恐怕已察覺到錢氏姐妹的不凡。


    錢文秀與錢元香在車內聽聞此言,不禁心頭一緊。錢文秀強自鎮定,輕聲安慰妹妹:“妹妹莫慌,有聶公子和仇來福在,定能保我們周全。”錢元香微微點頭,雙手卻下意識地握緊了衣角。


    聶歸塵冷笑迴應:“你們這群賊寇,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惡事,就不怕王法製裁嗎?”西番密探不屑地大笑:“王法?在這荒山野嶺,我便是王法。兄弟們,上!”言罷,他一揮手,身後的幫手們揮舞著兵器,如餓狼般朝聶歸塵等人撲來。


    仇來福修行已有時日,現在精通風係法術。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瞬間,一陣狂風平地而起,飛沙走石,吹得敵人睜不開眼。與此同時,聶歸塵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化形,一道道劍氣化為蛟龍衝向敵人。他又迅速布陣,以劍氣為陣眼,將敵人困於陣中。


    錢文秀與錢元香姐妹自小在皇室接觸修行,擅長以舞製敵。她們互相對視一眼,心意相通,知道此時也不能隱藏身份實力,隨即走出馬車。姐妹二人翩翩起舞,身姿輕盈如燕,長袖揮舞間,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每一個舞步都精準地配合著聶歸塵與仇來福的攻擊節奏,時而擾亂敵人的陣腳,時而以靈力輔助同伴。


    西番密探見勢不妙,親自加入戰鬥。他身形靈活,彎刀使得虎虎生風,試圖突破聶歸塵的劍陣。聶歸塵沉著應對,手中長劍上下翻飛,與密探展開殊死搏鬥。仇來福則操控狂風,將敵人的攻擊一一化解,並找準時機,以風刃攻擊敵人。錢氏姐妹的舞蹈愈發急促,強大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出,將敵人籠罩其中。一時間,喊殺聲、風聲、靈力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迴蕩在狹窄的山道間……


    密探郎中滿心以為此次伏擊能輕鬆得手,卻沒料到自己踢到了鐵板。看著同伴在聶歸塵等人淩厲的反擊下節節敗退,他心中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帶的人手太少。此刻,他隻想盡快抽身逃離,迴去搬救兵。


    密探郎中瞅準一個間隙,虛晃一招,佯裝攻擊聶歸塵,實則轉身就往迴路奔逃。聶歸塵豈會讓他輕易逃脫,眼神一凜,趁著對方慌亂之際,身形如電般追了上去。隻見他手中長劍寒光一閃,一道淩厲的劍氣直逼密探郎中後背。密探郎中察覺背後殺意,剛想側身躲避,卻為時已晚,長劍精準地刺中他的肩膀,將他釘在地上。


    錢文秀與錢元香姐妹配合默契,舞動身姿,靈力如絲如縷般纏繞住其餘三名敵人,使其動彈不得。仇來福看準時機,雙手凝聚風刃,猛地擲出。風刃如利刃般飛速旋轉,瞬間穿透敵人的身軀,三名敵人悶哼一聲,倒地身亡。


    聶歸塵走到受傷的密探郎中身邊,劍尖抵住他的咽喉,冷冷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還有多少同黨?”密探郎中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拒不迴答。聶歸塵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劍尖劃破皮膚,滲出一絲鮮血。密探郎中吃痛,終於開口:“我是西番密探,已將你們的事上報組織……你們別想活著離開。”聶歸塵心中一沉,深知放此人迴去,定會引來更多麻煩。為防放虎歸山,他不再猶豫,手腕一翻,長劍刺進密探郎中咽喉,結束了他的性命。


    解決完敵人後,聶歸塵等人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們迅速清理戰場,掩埋了敵人的屍體,以防留下痕跡。隨後,聶歸塵騎上馬,仇來福繼續駕起馬車,錢文秀與錢元香姐妹坐迴車內。馬車再次啟程,眾人加快速度趕路。


    馬車在山路上疾馳,車內氣氛凝重。錢文秀撩起車簾,望向騎在馬上的聶歸塵,神色憂慮:“聶公子,此番西番密探已上報其組織,隻怕後麵麻煩不斷,該如何是好?”


    聶歸塵轉頭看向車簾後的錢文秀,神色鎮定:“公主無需過於擔憂,如今我們隻能加快行程,盡快趕到汴梁。隻要入了都城,憑借大宋的勢力,西番密探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錢元香在車內接口道:“聶公子,今日多虧了你和仇來福,若不是你們二位,我和姐姐不知會遭遇什麽。隻是這一路愈發危險,連累你們也置身險境。”


    仇來福在車轅上憨厚地笑了笑:“兩位公主千萬別這麽說,我與公子受辛先生之托,保護你們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再說了,咱幾個也不是吃素的,來一個打一個,來一群打一群!”


    聶歸塵點頭讚同:“來福說得沒錯,我們既已踏上護送之路,便不會退縮。隻是往後行程,我們要更加小心謹慎,盡量避開偏僻之地,多走官道,爭取早日平安抵達汴梁。”


    錢文秀微微頷首,眼神中透著堅定:“有聶公子和仇來福在,我和妹妹安心許多。我們姐妹也會小心,不會拖累你們。隻盼能順利到達汴梁,尋得安身之所。”


    聶歸塵神色堅毅:“公主放心,我定不負所托。”說罷,他輕夾馬腹,馬車的速度又快了幾分,一行人在塵土飛揚中向著汴梁方向疾馳而去。


    聶歸塵一行人快馬加鞭,終於來到了東府州城。這座城高牆厚,城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進城之後,聶歸塵深知當下局勢複雜,西番密探組織隨時可能追來,必須對周邊時事了如指掌,方能更好地應對。於是,他命仇來福去城中各處探查時事。


    仇來福領命後,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先來到城中的茶館,這裏向來是消息最為靈通之地,南來北往的客商、本地的居民都喜歡在此處歇腳聊天,各類消息也在這裏匯聚傳播。仇來福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壺茶,裝作不經意地聽著周圍人的交談。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聽到鄰桌幾個人正熱烈地討論著一件大事。“聽說了嗎?辛大人在鬆州城外大破西番軍馬,那可是一場大勝仗啊!”“可不是嘛,辛大人用兵如神,西番人這次可吃了大虧。”仇來福心中一動,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從眾人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辛大人在鬆州城禦敵,奉命鎮守鬆州。西番軍隊妄圖進犯鬆州,卻被辛大人識破計謀。他巧妙布陣,設下埋伏,待西番軍馬進入包圍圈後,一聲令下,伏兵四起,殺得西番人丟盔棄甲,大敗而逃。


    仇來福不敢耽擱,將這消息打探清楚後,立刻趕迴他們暫居的客棧。見到聶歸塵,他趕忙說道:“公子,打聽到了!辛大人已於鬆州城外大破西番軍馬,如今朝廷對此嘉許不已。”


    聶歸塵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此乃大好消息!辛大人這一勝,想必能震懾西番,他們短時間內怕是無暇顧及其他。這對我們繼續趕路而言,多了幾分保障。”


    錢文秀與錢元香姐妹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禁麵露喜色。錢文秀說道:“如此一來,皇叔必會遭到國中豪酋的反對,我們行程或許能順利些。隻是不知這消息對西番密探組織會有何影響,他們會不會因此放棄對我們的追擊?”


    聶歸塵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雖有此可能,但也不可掉以輕心。西番密探組織一貫行事詭秘,或許仍會按原計劃行事。不過,有辛大人這一勝仗在前,我們也可借此東風,加快行程,盡快趕到汴梁。”


    來福說道:“不知廖公子會有什麽動作?”


    聶歸塵道:“天瀾兄必然再入西番,攪亂敵後,隻是不知道成果會有多大爾。眾人聽後,皆點頭稱是,隨即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再次踏上前往汴梁的路途。


    過了東府州,一行四人又馬不停蹄地趕了一日路,終於抵達靈寶。夜幕低垂,他們選擇在清幽的白龍溪畔安營紮寨,奔波一天的疲憊讓眾人渴望能好好休憩一番,然而,危險卻在悄然降臨。


    早在途中,聶歸塵便察覺到諸多異樣。離開東府後,那種如影隨形的被窺視感始終縈繞不去,行至偏僻路段,林中時常傳來細微異響,似有人暗中跟蹤,可每次查看又不見蹤跡。到了白龍溪邊,周圍山林異常安靜,往日的蟲鳴鳥叫消失殆盡,就連溪水聲也夾雜著一絲不協調,仿佛有異物被擾動。夜空裏,原本明朗的月光也被烏雲悄然遮蔽,忽明忽暗。


    憑借敏銳的感知,聶歸塵意識到危險臨近,趁眾人休息,他暗中開始布置防禦陣法。在營地四角埋下刻有符文的靈力石,圍繞營地繪製隱秘符文圈,又將數根靈木按特定方位插入地下,最後在營地入口設下隱形靈力屏障。


    半夜,西番密探果然尋蹤而至。就在他們試圖靠近營地時,防禦陣法發出預警,符文圈光芒閃爍,靈力石光暈流轉。聶歸塵大喝:“敵襲,準備戰鬥!”瞬間,仇來福雙手結印,狂風以營地為中心席卷而出,暴露了部分密探的身形。錢文秀與錢元香姐妹即刻翩翩起舞,靈力流轉形成更為堅固的防護屏障。聶歸塵持劍立於姐妹身前,靈力灌注劍身,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仇來福一邊警惕,一邊向聶歸塵靠近,準備協同作戰。


    西番密探這邊,首領心中滿是無奈與執著。上頭嚴令,兩位公主隻能活捉,行動還得隱秘,不能引起大宋重視。雖說西番不怕引發戰爭,但一旦大宋加派人手保護公主,他們便再無勝算。看著聶歸塵等人迅速進入防禦狀態,密探首領深知此次行動困難重重。


    密探首領權衡之下,決定冒險一試。他低聲吩咐身旁一名身形靈活的手下:“你帶幾個人從右側迂迴,找機會突破他們的防禦,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趁亂直取公主,記住,千萬不能傷了她們。”那名手下領命,帶著幾個同伴悄然繞向右側。密探首領則緊緊盯著聶歸塵等人,等待時機發動總攻,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一觸即發,白龍溪畔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雙方劍拔弩張,大戰在即。


    在白龍溪畔緊張到近乎凝固的氛圍中,西番密探首領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陰鷙地盯著聶歸塵,高聲喊道:“你們已被重重包圍,今日插翅難逃!乖乖交出兩位公主,我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生路。”


    聶歸塵冷笑一聲,毫不示弱地迴應:“癡心妄想!你們西番密探行事如此卑劣,想要公主,先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說著,他將長劍一橫,靈力在劍身上流轉,發出耀眼的光芒。


    仇來福在一旁也大聲叫罵道:“你們這群藏頭露尾的鼠輩,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場,隻會趁人不備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


    西番密探首領身旁一個嘍囉跳出來,惡狠狠地說:“哼,少廢話!你們幾個能撐到現在已經是運氣,還敢嘴硬,等會兒有你們求饒的時候!”


    錢文秀在防護屏障後,神色鎮定地說道:“你們如此行徑,若是傳出去,不怕天下人恥笑嗎?想要拿我們姐妹去向皇叔邀功請賞,簡直是白日做夢。”


    密探首領皺了皺眉,說道:“兩位公主,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隻要你們跟我們走,保證不會傷害你們分毫。否則,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了公主,可就不好了。”


    錢元香怒目而視,迴應道:“你們的話誰會相信?從一開始就對我們窮追不舍,心懷不軌,今日就算拚個魚死網破,我們也不會跟你們走!”


    聶歸塵看著密探首領,眼神堅定且充滿警告:“我勸你們盡早退去,別等我出手,到時候你們後悔都來不及。你們也不想想,之前的人是怎麽有去無迴的。”


    密探首領咬了咬牙,他深知聶歸塵等人不好對付,但任務在身,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過,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聶歸塵神色冷峻,長劍指向密探首領:“多說無益,要戰便戰!”隨著這一聲落下,雙方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隨著聶歸塵一聲“要戰便戰”落下,白龍溪畔瞬間爆發出激烈的法術碰撞。


    西番密探們率先發動攻擊。密探首領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地麵突然震顫起來,一道道尖銳的石刺從聶歸塵等人腳下突兀地鑽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逼他們要害。與此同時,他身旁的一名密探雙手舞動,召喚出一團團黑色的煙霧,這些煙霧如活物般朝著錢氏姐妹的防護屏障湧去,試圖腐蝕破壞。還有幾個密探則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利用隱匿法術悄然靠近,準備發動突襲。


    聶歸塵這邊也毫不示弱。見石刺襲來,他立即施展劍氣化形之術,隻見他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巨大的劍氣從劍身唿嘯而出,如同一頭威猛的蛟龍,帶著淩厲的氣勢斬向石刺。“轟”的一聲巨響,劍氣與石刺碰撞在一起,石刺瞬間被斬得粉碎,碎石飛濺。仇來福則全力催動風係法術,他雙手向前一推,狂風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黑色煙霧席卷而去。強大的風力瞬間將煙霧吹散,讓那名密探的法術功虧一簣。


    錢文秀與錢元香姐妹默契配合,她們的舞姿愈發急促,靈力光芒大盛。錢文秀雙手向上一揚,無數花瓣憑空出現,這些花瓣閃爍著五彩光芒,如暗器般朝著隱匿身形的密探射去。錢元香則俯身旋轉,從地麵湧起一層水波,將眾人籠罩其中,形成一道堅固的水幕防禦,不僅抵擋住了可能的攻擊,還能通過水波的波動感知周圍敵人的動向。


    西番密探首領見狀,眉頭緊皺,再次施展法術。他猛地一拍地麵,一條巨大的土龍從地下竄出,張牙舞爪地撲向聶歸塵等人。聶歸塵眼神一凜,迅速在空中畫出一個複雜的符文,隨後將長劍插入地麵。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靈力護盾從地下升起,硬生生擋住了土龍的攻擊。土龍撞在護盾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卻無法再進一步。


    仇來福看準時機,雙手凝聚出數道風刃,朝著土龍的七寸之處射去。風刃如同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擊中目標。土龍吃痛,扭動著身軀,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最終在一陣光芒中消散。


    錢氏姐妹趁著密探們攻擊受阻的間隙,再次發力。姐妹倆手牽手,圍繞著營地旋轉起來,靈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靈力漩渦。漩渦中散發出強大的吸力,試圖將周圍的密探都卷入其中。西番密探們見狀,紛紛施展法術抵抗,一時間,各種光芒閃爍,法術碰撞的轟鳴聲震得白龍溪的溪水都泛起層層漣漪,雙方陷入了一場激烈的法術對決。


    在白龍溪畔激烈的法術交鋒中,聶歸塵眼見局勢膠著,當機立斷決定發動六和陣法。他深知,麵對西番密探的圍追堵截,唯有出奇製勝,方能以少勝多。


    聶歸塵一邊口中快速吟誦著晦澀的咒語,一邊雙手如幻影般變幻出繁複的印訣。隨著印訣的完成,營地四周提前布置好的靈力石、靈木與符文圈瞬間光芒大盛,彼此之間靈力交互流轉,六和陣法正式發動。


    陣法發動瞬間,天地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被牽引匯聚。原本平靜的白龍溪溪水陡然翻湧,水流被陣法之力扭曲成奇異的形狀,環繞在眾人周圍,形成一道道水刃,隨著陣法的節奏唿嘯盤旋,對靠近的西番密探構成致命威脅。同時,天空中烏雲迅速聚集,雲層中隱隱有雷光閃爍,時不時有幾道雷電劈下,精準地朝著西番密探的方位落去。


    仇來福感受到陣法的強大威力,趁機全力催動風係法術,狂風裹挾著砂石,與陣法中的水刃、雷電相互配合,形成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向西番密探席卷而去。錢文秀與錢元香姐妹也沒閑著,她們舞動身姿,將自身靈力融入陣法之中,使得陣法的威力更上一層樓。姐妹倆的舞蹈引發陣陣靈力波動,如同一股股衝擊波,震蕩著周圍的空間,讓西番密探們站立不穩。


    西番密探們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強大陣法,頓時陣腳大亂。密探首領臉色大變,他怎麽也沒想到聶歸塵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厲害的殺招。他急忙大聲唿喊手下穩住陣腳,試圖組織反擊。然而,在六和陣法的強大威力下,一切抵抗都顯得徒勞。


    被雷電劈中的密探發出陣陣慘叫,身軀瞬間焦黑;被水刃擊中的密探鮮血飛濺,倒在地上;還有些密探被狂風卷走,撞在周圍的山石上,生死不知。密探首領拚盡全力,施展全身法術,試圖抵擋陣法的攻擊,但也隻是勉強自保。


    在六和陣法全方位的打擊下,西番密探眾人死傷慘重。短短片刻之間,原本氣勢洶洶的西番密探隊伍便土崩瓦解。聶歸塵等人憑借六和陣法的威力,成功以少勝多,大破西番密探。白龍溪畔,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硝煙味,西番密探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片狼藉。聶歸塵收起陣法,看著眼前的場景,長舒一口氣,但他心中慶幸,還好近日修習六和陣法小有成就。


    白龍溪畔這一場惡戰,可謂是風雲變色。西番密探組織精心策劃的圍捕行動,卻在聶歸塵的六和陣法之下徹底潰敗。此役,西番在附近州城搜羅而來的一眾好手盡皆折損,橫七豎八地倒在溪邊,鮮血染紅了大片土地。


    密探首領身負重傷,眼神中滿是不甘與絕望。他怎麽也想不到,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行動,竟落得如此下場。組織費盡心思培養的這些精銳,瞬間灰飛煙滅,他深知迴去後必將麵臨嚴厲的懲處。然而此刻,他連逃跑都顯得極為艱難。


    聶歸塵等人看著眼前的慘狀,雖成功擊退敵人,但也不敢有絲毫懈怠。聶歸塵深知西番密探組織不會善罷甘休,隻是經此一役,對方短期內怕是無力再發動大規模襲擊。


    正如聶歸塵所料,西番密探組織遭此重創後,元氣大傷。剩餘的密探們接到指令,隻能遠遠跟蹤公主一行人等的行跡,不敢再有貿然襲擊的舉動。他們像一群蟄伏的惡狼,雖暫時失去了正麵撲咬的能力,但依然緊盯著獵物,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次出手。


    而聶歸塵這邊,收拾好行裝,繼續踏上前往大宋汴梁都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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