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覺得我們已是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突覺頭頂出現一片陰雲。耳聞得一聲暴喝:“大膽妖孽,看我金剛伏魔!”


    我連忙抬頭觀察,隻見自天邊雲間,急墜下一座手持降魔杵的金剛法相。照頭就砸了下來。我去你瑪的,砸中就死定了。


    青青眼見我的情勢,力不可敵。忙喚出玉華寶鏡,運轉法力,寶鏡化為一麵冷光熒熒的盾麵迎上金剛手中降魔杵。隻聽得山崩地裂一聲巨響,寶鏡所化盾牌被咚的一聲砸向遠方。青青法力陡泄,悶哼一聲,被震倒在地。


    千夜見青青受挫,陡然施展千樹櫻花幻陣。陣內美女林立,春色無邊,立時就有道心不純之僧沉迷幻陣之中,種種醜象立生,不能自拔。


    羅炎陵焰山九重已經成形,挾無匹威勢,不顧一切砸向靜海寺眾僧。


    空中砸飛青青玉華寶鏡的金剛法相暴喝一聲:“魔教妖孽,休得猖狂。”說著法相猛得發力衝向焰生九重的火山。


    正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邊我們剛被金剛法相砸翻在地,羅炎陵轉手就施展出九重火焰的大山砸向靜海寺眾人。


    就見得金剛法相一個野蠻衝撞驚天動地一聲轟隆巨響,火焰大山被硬生生撞出裏許。靜海寺僧眾躲的躲,避的避,隻恨爹媽佛前燒了一柱香,致使今生入了佛門。


    哎呀呀!躲過的羅天大願,滿天神佛謝一遍,沒躲過的,如來也被罵幾番。不愧是佛門妝金的和尚。


    我看著遠處的這一番爭鬥,心裏也是暗自吃驚。這羅炎陵是和黃靜茵雙修之後,解除封印了嗎?這麽猛,逼他立道誓那天,他要這麽猛,我鐵定躲著他。


    不管了好在現在他是自己人,我翻身爬起來,跑到青青旁,抱起青青問道:“你怎麽樣?”


    青青道:“法力被震散了,我需要時間重聚法力。”


    我招迴仙靈玉葫蘆,讓青青抱在懷裏,持續輸入靈氣給她,青青也快速運起功法,三個唿吸之間,一個周天快速運轉完。青青玉手一抬,遠處流光一閃,玉華寶鏡所化巨盾,瞬間還原,倏然飛迴。青青拉著我起來說道!“這幫和尚真是太欺負人了,看我讓他們好看。”


    說著手中連掐法訣,玉華寶鏡一化二,二化三,三化萬千,連結成為一麵超大的聚光鏡。青青運轉法力,調集鏡麵,借著陽光聚成一道超強的光束,對著靜海寺的金剛法相說道:“吃你姑奶奶一記佛光獨照。”


    無聲而有形的光束瞬間定位到金剛法相頭顱,響都不響一下,金剛法相頭顱已被洞穿。就聽西番軍隊中一聲慘烈的叫聲響起。那真是淒厲到聲聞四野,枯竹和尚一見金剛法相被破,立時就喊道:“諸位同門,今日且退。”


    空中金剛法相失了法力維持,漸漸崩散。羅炎陵的九重焰山,被撞擊出去後崩落於地,砸死砸傷多位靜海寺僧眾,但自身也因受眾僧反擊,重新散為星星點點的火焰。


    甄霄弦縱聲長笑,右手中神鞭一揮,萬千烏光自鞭梢漫出,她更是左手掐法訣,引動無邊風塵順著風勢,直趨西番軍隊之中。我方八百精銳,各領一隊部落勇士,順勢突殺敵軍。


    正是兵敗如山倒,剛剛還勢均力敵的交戰雙方。隻因青青毀天滅地一般的一記佛光獨照,毀了靜海寺的金剛法相,就被我們抓住時機,打了個落花流水。


    枯竹等人佛法高深,要逃要躲,攔它不住。但被千夜困在千樹櫻花幻陣中的和尚,就不是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我沒讓千夜全殺。留了一兩個,用來招降其它的佛門僧徒。


    西番領軍的將領名叫阿迪奧迦,一看軍中頂尖大法師寶辰被破了金剛法相,法力盡失,其餘大師們個頂個的逃得飛快,他也不再抵抗,直接就在陣前樹起了降旗。


    “漂亮。投降者不殺。”我高聲大喊。


    我方將領宋兵乙聽到我的大喊,忙領麾下部卒,齊聲大喊:“投降者不殺。”


    萬軍齊喊,聲震四方,西番軍兵,棄械投降者不計其數。


    是役,廖天瀾進入西番攻略青唐城,在海藏咽喉被靜海寺枯竹大師、寶辰大師並番將阿迪奧迦領番兵數萬伏擊。羅炎陵、黃靜茵結為賢伉儷合力硬抗枯竹,千夜困殺多僧,甄霄弦引宋兵乙並降伏的萬餘部落勇士反擊阿迪奧迦,青青以玉華寶鏡,施法力聚萬千光華,大破寶辰的金剛法相。一舉敗敵,枯竹等眾僧,狼狽而逃。阿迪奧迦反擒寶辰,舉軍而降。西番舉國震動,此後起義軍,清君側者,比比皆是。大則上萬兵馬,小則數百人的部落,皆興兵舉事。


    我軍大獲全勝。我接受了阿迪奧迦的投誠,仍命其統兵萬餘,招降納叛,又升宋兵乙為萬夫長,帶麾下萬餘部眾,攻略海藏咽喉附近部落。


    又讓羅炎陵逼寶辰及其它兩個僧眾,假稱靜海寺被妖僧蠱惑,讓寶辰和尚明告天下,另開一門,名為靜山寺。立寶辰和尚為靜山寺開宗祖師,修行禪門之道,宣揚一朝頓悟,立地成佛之禪念。廣招門徒,大開方便之門,凡西番民眾,願皈依靜山寺佛教者,皆可為大宋子民。


    羅炎陵又傳信聖教,讓聖教的有生力量,盡快舉事,響應大宋的進軍,清除靜海寺一脈。聖教教主叢倩倩出關,正式將分裂聖教的聖子除名,並明告天下。然後與羅炎陵互通有無,待時機成熟,一並鏟除靜海寺一脈。


    且不提我們勝利之後的諸多其它措施,翻迴頭再說聶歸塵主仆送錢氏雙姝前往汴梁都城。


    聶歸塵騎馬,仇來福駕駛一輛雙馬四輪大馬車,車體分前後兩個車廂,一個睡臥,一個用來飲食、小憩。兩位公主休息在車上,此去汴梁兩千餘裏,為防為人所算,聶歸塵於車上布置防禦陣法,每到歇腳之時也必設置陣法。於路非城池大鎮,一律不宿店中。預計十日內趕到汴州,且越快越好。第一日四人就行了三百餘裏,兩三日間已行過七八百裏。


    這一日來到一處鎮子,名為富仁鎮。聶歸塵見錢文秀叫住來福低聲吩咐數句,於是打馬上前,輕聲問道:“兩位妹子可是要在此鎮小憩一番?”


    錢元香迴道:“兄長見諒!文秀妹妹身子忽有不適,急需在小鎮上補充些隨身用品。勞煩兄長尋一處客棧附近有布鋪的店家,暫歇車馬。”


    聶歸塵迴道:“妹子身體要緊,暫歇半日也是無妨。來福!稍緩車馬,沿路觀察一下合適的客棧。”


    來福答應道:“好咧!公子你就放心吧!這鎮子,上次陪您趕考時,匆匆路過,我記得前頭有一家堯德客棧,附近好像就有個成衣鋪子。”


    大宋一朝,官方雖粉飾四海升平,商貿繁榮,一幅《清明上河圖》繪不盡這大宋的繁華昌盛。然而,在這盛世表象之下,亦有暗流湧動。無數民間疾苦,隻是被掩蓋不表而已。


    錢文秀與錢元香,本是西番國流落至此的落難公主。她們的國家被權臣錢淳儉操控,為求一線生機,輾轉投奔大宋。一路之上,為防西番國修行勢力暗中加害,二人隱姓埋名,與聶歸塵互稱兄妹,行事極為低調。


    仇來福在堯德客棧歇下車馬,富仁鎮乃交通要道,商賈雲集,熱鬧非凡。錢文秀與錢元香因生理期需求,便走進了附近一家布鋪,欲挑選些適合製作女性生理期用品的布料。那布鋪老板本是個市儈之人,見二人雖衣著樸素,卻難掩氣質高雅,心中便起了幾分窺探之意。


    就在此時,鎮上來了一個為富不仁的財主鄉紳,帶著幾個惡仆,準備買幾匹新品麵料。為首的王財主,仗著自家財勢,在鎮裏橫行霸道,魚肉百姓。他忽瞧見錢文秀與錢元香,兩女如同一人,身形樣貌俱個同形同影,稀罕的他,眼神瞬間變得不懷好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帶著跟班大搖大擺地走進二女。


    “喲,這哪來的兩個小娘子,長得這般標致。”王財主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想摸錢文秀的臉。錢文秀臉色一變,急忙側身躲開,眼中滿是憤怒與警惕。錢元香亦是緊緊護在姐姐身旁,怒目而視。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如此無禮!”聶歸塵見狀,一個箭步上前,將兩位公主護在身後。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勢。仇來福也握緊了拳頭,站在聶歸塵身旁,隨時準備應對。


    王財主上下打量著聶歸塵,見他雖是一介書生卻氣宇軒昂,但衣著普通,便沒將他放在眼裏,冷笑一聲道:“哪來的野小子,敢管本老爺的閑事。在這富仁鎮,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還輪不到你來撒野。”說罷,一揮手,幾個跟班便圍了上來。


    錢文秀深知此時不宜多生事端,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輕聲說道:“這位老爺,我們隻是路過此地,並無冒犯之意,還望您高抬貴手。”王財主卻不依不饒,放肆大笑道:“高抬貴手?哈哈,隻要你們倆跟本老爺迴去,做我的小妾,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否則……”他故意拖長了音,眼中滿是威脅。


    麵對這般刁難與調戲,錢文秀與錢元香心中又氣又急,本來不想招惹事端的。她們雖貴為落難公主,可如今寄人籬下,若貿然暴露身份,隻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但就這樣忍氣吞聲,又實在心有不甘。


    聶歸塵看這王財主如此不識好歹、仗勢欺人,心中怒火中燒。別看聶歸塵表麵是一介書生打扮,實則胸有奇節。若不是顧慮錢氏雙姝的身份暴露,他早就施展淩厲手段,打得這群人哭爹喊娘。此刻,他決定暗施手段教訓教訓王財主一夥。


    聶歸塵悄然運轉靈力,將靈氣凝聚成針形,不動聲色地連發數枚。這些靈氣針分別悄無聲息地滲入王財主及其狗腿子們身上的要穴。所擊中的穴位,會致使陽虛之症,通俗來講就是“不舉”。穴位被擊中時,就像被螞蟻輕輕叮了一口。王財主等人不約而同地“哎呦”一聲,之後便察覺到下身異樣,剛才還性致勃發的那話兒竟綿軟無力,再也提不起來。


    王財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唿吸也變得急而短促,他又驚又怒,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他環顧四周,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疑惑,卻怎麽也想不到是聶歸塵暗中動了手腳。那些跟班們也都一臉茫然,不知所措。聶歸塵看著王財主等人的醜態,心中暗喜,表麵卻依舊不動聲色。錢文秀與錢元香雖不知聶歸塵做了什麽,但看到王財主等人突然變得狼狽不堪,心中也感到一陣解氣。


    這王財主雖是不明白到底怎麽迴事,但也清楚必和眼前之人有關,但也打不起興致了,隻得帶著跟班灰溜溜地離開了布鋪,他邊走邊惡狠狠地迴頭威脅道:“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來福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呸的一聲,說道:“我家公子今日隻是小小懲戒,若你們還不知悔改,下次定叫你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聶歸塵止住來福,二人在店外守候。錢元香、錢文秀二女也在這小小風波之後,采買了一些必備用品,同聶歸塵主仆迴到客棧。


    二女讓店家去準備好沐浴用水,又吩咐烹飪佳肴,給聶歸塵主仆送去,慰勞道謝。


    富仁鎮在白日的喧囂後,逐漸被夜幕籠罩。聶歸塵主仆與錢文秀、錢元姐妹各自歇下。客棧內,燭火搖曳。錢文秀與錢元香坐在房中,錢文秀輕聲說道:“今日多虧了聶公子,不然還不知會鬧出多大動靜。”錢元香點頭,眼中滿是感激:“是啊,聶公子不僅身手不凡,還心思縝密,隻是不知那王財主會不會善罷甘休。”錢文秀說道:“區區刁民,怕他做甚。”錢元香道:“我也隻是擔心動起法來,被皇叔的眼線察覺。反不利於我們快速趕路。”


    而另一邊,聶歸塵與仇來福也在房中閑話,來福麵有得意之色:“公子啊!今個那王財主被您略施手段,立馬讓他吃了苦頭,也就是您下手有分寸,要是換了我,肯定暴打他一頓,先出口鳥氣再說。”


    聶歸塵道:“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畢竟負有要護著兩位公主的要職,不亦大肆聲張,往後行事還是要更加小心,務必護好兩位公主,到達汴梁都城。”


    再說那王財主,自布鋪受辱後,下身不舉的怪病讓他心急如焚。這半日間,他四處求醫問藥,整個富仁鎮的郎中都被他請了個遍,卻無人能解此症。


    當晚,王財主聽聞鎮上來了個雲遊郎中,醫術高超,能治百病,便急忙差人將其請到府上。這位郎中一身灰袍,麵容清瘦,眼神卻透著幾分精明。他細細詢問王財主病症前因後果,王財主便將布鋪中發生之事一五一十道出。郎中聽聞,心中頓覺異樣。


    原來,這郎中乃是西番密探所扮。西番與大宋邊境常有摩擦,各方勢力也在大宋境內暗中活動,收集情報。密探心想,這王財主所遇之事如此蹊蹺,那幾個外鄉人定不簡單。或許,這背後隱藏著什麽重大秘密。當下,他佯裝為財主診治,實則暗自盤算如何借此機會打探更多消息。


    密探一邊佯裝施針,一邊旁敲側擊:“王老爺,依在下看,此事頗為怪異。那幾人來曆不明,照您推算,其人出手又如此詭異,說不定是江湖上的邪派中人。老爺您可曾聽聞他們提及什麽特別之處,或是從何處而來?”王財主皺眉迴想:“不曾聽他們說過,隻知那兩個女子生得極為貌美,有如一個人一般。那書生打扮的人和他的仆人,對她二人倒是看護得緊。”密探心中一動,越發覺得此事有深挖價值,決定暗中跟蹤聶歸塵等人,看他們究竟要去往何處,又有何目的。


    那郎中推脫開王財主,通報組織,探查聶歸塵等人下落。


    而此刻在堯德客棧中的眾人,渾然不知危險正悄然逼近。聶歸塵還在為明日行程做打算,想著盡快護送兩位公主安全抵達目的地;錢文秀與錢元香則在沐浴之後,整理衣物,早點安寢,期盼著前路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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