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若靜止,唿吸間皆是令人沉迷的味道。


    耳邊再度迴蕩起唐妙在春風鎮說的話,元玨都能感覺到靈魂在發顫。


    如果不是顧忌唐妙的身體,元玨早就不管不顧撲上去了。


    心裏正在天人交戰,耳邊就傳來唐妙帶了哭腔的聲音。


    “我都這樣了,你還……”唐妙委屈的紅了眼睛,粉唇顫了顫,“元玨,你不行了嗎?”


    ‘轟’的一聲,像是有人在元玨腦袋裏丟了個手雷,炸的他外焦裏嫩,緊跟著就氣血翻湧,什麽理智顧忌都給蒸騰了個幹淨。


    他不行了?


    他什麽時候不行的?


    她怎麽就知道他不行了?


    試過了嗎?


    “唐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逃跑的機會。”元玨說得咬牙切齒。


    唐妙眼睫輕顫,她不是猜不到元玨的心思。


    她隻是想在一切都沒變得更壞之前,和元玨多製造一些美好的迴憶。


    唐妙傾身吻住元玨。


    行動才是最好的答案。


    懷裏的嬌軟如珠似玉,是元玨放在心尖疼寵的寶貝,是他認定的,此生唯一的愛人。


    頃刻間,元玨化被動為主動,傾注了他全部的愛意。


    徹底擁有她的刹那,元玨的內心無比火熱,唐妙的完全接納,熨貼著他放蕩不羈的靈魂,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


    “我愛你。”


    長夜漫漫,似是招架不住滿室的熱情似火,玻璃窗上蒙了層薄薄細霧,模糊了窗外的星光。


    唐妙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身後熱烘烘的,唐妙迷糊間翻了個身,貼到了精壯的胸膛,她無意識地蹭了蹭,從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醒了?”元玨克製著,摟在細腰上的手收緊,“有哪裏不舒服嗎?”


    唐妙的小臉又在元玨胸前蹭了蹭,她很喜歡這裏的觸感,半闔著眼哼唧了兩聲。


    元玨聽不清,但看她的狀態是沒什麽事的,這才悄悄舒了口氣,輕搖她的肩膀,“寶寶起來吃點東西。”


    被扶著坐起來,唐妙意識逐漸歸攏,入眼的擺設有點眼生,她疑惑地看向元玨。


    元玨目光灼灼,聲音暗啞,“主屋的床沒法睡了,這是客房。”


    把這話在腦袋裏轉了幾圈,唐妙終於提出了中心思想,臉頰蹭的燒起來,昨天那些拉扯糾纏的畫麵,瞬間跑了出來,抓著被子的手收緊,唐妙囁喏著,“你先出去,我,我要換衣服。”


    元玨也的確不敢多待,經過昨晚,唐妙眉眼間多了絲動人心魄的嫵媚,多看一眼,他的身體就會緊繃一分。


    他昨晚沒少讓唐妙哭,這會兒要是再把人推倒,元玨真怕唐妙不理他了。


    “慢慢來,我去餐廳等你。”在唐妙臉頰親了下,元玨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等唐妙手軟腳軟的出現時,桌上已經擺好了小籠包,涼菜和青菜粥。


    元玨連忙過去把人抱起來。


    “哎呀,我自己能吃。”


    “聽話。”元玨抱著唐妙坐好,捏了捏她臉頰,“男朋友伺候你不好嗎?”


    唐妙嘟了嘟嘴,紅著臉倚靠到元玨懷裏,“要喝粥。”


    元玨樂顛顛舀了勺粥,放到嘴邊吹涼了些,才喂給唐妙,動作嫻熟,態度殷勤。


    一頓簡餐,兩人吃了一個小時。


    “一會兒阿姨來做晚飯,我們先迴屋吧。”


    “我想看電視。”


    “電視什麽時候看都行,妙妙聽話。”


    唐妙這才品出了元玨什麽意思,“不行,阿姨一會兒就來,我不要。”


    “家裏隔音很好。”元玨不由分說抱著唐妙迴了臥室,邊走邊說:“床單我都換好了,還是你喜歡的粉色。”


    “……元玨你混蛋。”


    整整3天,唐妙除了被元玨壓榨,就是在被他壓榨的路上,即便恢複力比常人好,身上的痕跡也沒消退過。


    終於出了楓橋別院,唐妙也是在昏睡中被元玨抱上的飛機。


    悠悠轉醒,對上元玨晦暗的目光,唐妙瞬間清醒,向後躲的同時,兩腿條件反射性的一軟,她憋著嘴,可憐兮兮求饒,“不要了。”


    元玨一個激靈,整個人激動不已,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是一定要再吃一頓的。


    想是一迴事,元玨卻還要維持道貌岸然,“當我是禽獸?”


    唐妙沒說話,眼睛卻不會撒謊。


    你難道不是禽獸?


    元玨略感尷尬,佯裝生氣道:“看看這是哪兒?”


    唐妙這才解除警報,喃喃道:“我都忘了今天出發呢。”


    “怪我技術太好。”


    唐妙小臉爆紅,說什麽都不肯再搭理這人了,真是個流氓。


    元玨在一旁又是賠罪,又是哄的,忙得滿頭是汗,保證再也不敢胡說八道,唐妙這才賞了個眼神過來。


    與華國的炎夏相反,b國的雪經年不化,炎熱的夏季,溫度也不過零上一二度。


    唿出的氣,化作白霧,唐妙略感緊張地看向元玨。


    給唐妙整理好帽子,又緊了緊圍巾,瞧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小可愛,元玨露出會心一笑,“別怕,有我在。不管什麽結果,我都陪著你。”


    有了元玨的安排,一切進展得很順利。


    唐妙拿到了社團從成立到現在的所有成員資料,也跟她聯係過的一位成員見了麵。


    蘇濯沛和社團沒有任何關係。


    也許,他也隻是剛好來過這座城市。


    線索到了這裏再次斷掉。


    見不得唐妙失落,元玨提議去看看冰川。


    郵輪緩慢前行,冰川由遠及近,驚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時,唐妙心裏升起一個個疑問。


    爸爸為什麽要來看冰川?


    是為了冰川底下的海藻嗎?


    他從哪裏來?


    照片上的側臉,看上去與7年前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氣質冷硬了些。


    “過來拍照。”元玨拜托其他遊客給兩人拍了合影,他也舉著相機給唐妙各個角度猛拍一頓,最後又拉著唐妙用手機拍了很多甜蜜的合影,這才滿意了。


    “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天登船的遊客,應該會有人拍到伯父。”


    唐妙沒想到元玨私下裏做了這麽多,感動的抱住他,失落感被滿心的甜蜜衝淡。


    “元元你真好。”


    元玨順著唐妙的長發,心口漲得暖暖的,“給獎勵嗎?”


    連著2天,元玨顧忌著唐妙的心情,隻能看不能吃,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麽能忍的,也不知道再忍下去,他會不會自爆。


    唐妙對上元玨晦暗的眼神,腦袋裏嗡的一聲,整個人像是煮熟了般,她臉頰燙到不行,趴在元玨胸口,聲音發顫,“嗯,晚上,”


    “下了船就迴去。”


    唐妙:o(≧口≦)o


    直到隔天中午,唐妙才吹到了室外的冷風,她沉著臉走在前麵。


    元玨追上來逗她,“走這麽快,剛才不還站不穩嗎?”


    唐妙抬腳就踢,臉也跟著爆紅。


    任由唐妙踢打到氣喘籲籲,元玨才把人抱著哄,“瞧你,打我還把自己累成這樣。”


    唐妙怒瞪元玨,“你閉嘴,鬆手。”


    “我的妙妙生氣也這麽好看。”元玨伸手把唐妙歪了的帽子整理好,親了親她的唇角,“消消氣,我們去參觀古跡。”


    唐妙哼了聲,打完人,她的心情也順暢不少,她倒是很期待b國的這座古城遺址,據記載,那裏與她父母最後去的那座雲省古墓處於同一曆史時期。


    正午時分,遊人潮退去,唐妙聽著電子講解,漫步在這座破敗的城池間,仿若置身於當年那座恢弘強盛的城市。


    這裏殘留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曆經過風雨,承載著滄海桑田。


    曆史的長河滾滾,不會為誰停留,隻會裹著巨浪不斷向前,那些來不及記載的便成了神秘的滄海遺珠。


    踩著腳下的砂礫,想著這裏也曾是摩肩擦踵的熱鬧街道,也曾是凱旋戰士的風光大道,也是被鐵蹄踐踏的破爛不堪,唐妙心中無限感慨,假如她的父母也來過這裏,呈現在他們腦海中的,又會是怎樣一幅畫麵。


    順著台階向下,光線突然暗淡下來,唐妙和元玨一前一後走入一條殘缺的長廊。


    牆壁上本該鮮豔的色彩早就隨風而散,隻留下斑駁的雕刻,徒顯寂寥。


    唐妙腳步頓住,停在一處石壁前。


    “怎麽了?”


    電子導遊並沒對這裏有特殊講解,元玨看向那處灰色的牆壁,也隻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文字符號。


    “好像,在哪裏見過它。”唐妙指著一個符號,不斷在腦海中搜尋記憶。


    元玨拿手機拍了下來,“不著急,迴去我們慢慢想。”


    出了長廊,光線倏地強烈,讓唐妙有些不適地眯起眼睛,眼前又升起一片淺淡的赤色。


    “哪裏不舒服?”元玨趕忙擋在唐妙身前,仔細打量她的神色。


    “我想迴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見過那個符號後,唐妙的心突突直跳,總感覺要發生些什麽。


    元玨自然萬事以唐妙優先,帶著她迴了酒店。


    他們剛迴去,就有手下傳來消息。


    果然還有其他遊客拍到了蘇濯沛。


    這次的照片總共5張。


    是位愛自拍的外國小姐姐,聽到要尋人,很熱情地提供了當初在郵輪上拍的全部照片,甚至還幫著迴憶起當初的情景。


    她說,因為郵輪上統共沒幾個亞洲人麵孔,所以她的印象還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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