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某天清晨,我在信箱裏發現了一個沒有寄件人的黑色信封,裏麵裝著一張照片——那是我站在自家樓下的背影,拍攝角度刁鑽,明顯是有人長時間跟蹤偷拍。照片背麵用血紅色記號筆寫著:“遊戲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城市裏開始流傳新的詭異傳聞。有夜班出租車司機聲稱,在深夜搭載到過渾身濕漉漉的乘客,對方上車後一言不發,目的地永遠是早已荒廢的福壽嶺區域;還有人在淩晨聽見窗外傳來101路公交車的報站聲,循聲望去卻空無一人,隻留下一串正在消散的水漬。


    我聯係白衣女子,卻發現她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當我趕到她曾經出現過的地點時,那裏建起了一座新樓盤,施工告示牌上顯示,這塊地的開發商竟是一家注冊不到三個月的神秘公司。


    為了追查線索,我偽裝成房產中介,潛入了這家開發商的辦公地點。辦公室位於市中心寫字樓的頂層,裝修風格卻充滿古舊氣息,牆上掛著的水墨畫裏,隱隱能看見扭曲的人影在雲霧中掙紮。


    在檔案室翻找資料時,我發現了一份奇怪的土地購買合同。賣方一欄赫然寫著“三清觀”,而買方的簽名模糊不清,隻看得出末尾兩個字是“道人”。更詭異的是,合同附件裏夾著一張手繪地圖,標注著城市裏十三個特殊地點,這些地點恰好都位於地鐵隧道與地下水脈的交匯處。


    就在我用手機拍照取證時,身後突然傳來鼓掌聲。轉身一看,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他微笑著說:“林先生,我們等你很久了。”話音未落,幾個黑衣人從暗處湧出,將我團團圍住。


    我被帶到地下室,眼前的場景令我毛骨悚然。圓形祭壇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青銅羅盤,羅盤上刻滿了我從未見過的符文,邊緣鑲嵌著十三塊嬰兒頭骨。祭壇四周站著身穿道袍的人,他們正在吟唱古老的咒語,地麵上蜿蜒的血線連接著祭壇與牆壁上懸掛的巨幅畫像——畫中人物赫然是消失的白衣女子。


    戴眼鏡的男人緩步走上祭壇:“你以為打敗了老道士就結束了?他不過是個棋子。真正的‘嬰魂祭’需要收集十三處地脈陰氣,而你破壞的鎮邪棺槨,不過是儀式的引子。”他指向畫像,“她也不是什麽受害者,而是我們精心培養的容器,用來容納最終的怨靈。”


    就在這時,祭壇突然劇烈震動,畫像中的白衣女子睜開眼睛,化作一道血色虛影衝向我。虛影中傳來她痛苦的聲音:“快走!他們要......”話未說完,虛影被一道黑色鎖鏈拽迴,重新封印在畫像中。


    千鈞一發之際,我摸到口袋裏一直帶著的半塊玉佩——那是白衣女子在與道士搏鬥時遺落的。玉佩突然發出刺目光芒,震開了周圍的黑衣人。我揮舞著玉佩衝向祭壇,試圖破壞青銅羅盤。


    戴眼鏡的男人瘋狂大笑:“沒用的!地脈陰氣即將匯聚,就算殺了我,儀式也會自動完成!”他話音剛落,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慘白的手臂從裂縫中伸出,整個地下室陷入一片混亂。


    我想起老調度員日記裏提到的破解之法,咬破手指在玉佩上畫出古老符咒,將玉佩嵌入羅盤中央。玉佩與羅盤產生共鳴,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將所有邪祟吸入其中。在光芒消散的瞬間,我看到白衣女子的身影浮現在空中,她微笑著向我點頭,隨後化作點點星光消失。


    這場風波過後,那座神秘的開發商公司一夜之間人去樓空,隻留下滿地破碎的符文殘片。城市裏關於101路公交車的詭異傳聞逐漸平息,但每當暴雨傾盆的夜晚,仍有人聲稱聽見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報站聲。


    我將收集到的所有證據交給了警方,雖然道士等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關於背後更大的神秘組織,依舊沒有線索。白衣女子的真實身份也成了永遠的謎團,隻留下她贈予我的玉佩,在深夜裏偶爾會發出微弱的光芒。


    多年後,我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專門處理那些超自然案件。每當有新人問起最難忘的案子,我都會望向窗外,輕聲講述那個關於消失乘客的故事。因為我知道,在城市的陰影裏,永遠存在著光與暗的較量,而我,將一直守護著這份安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怕怕勿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白灼西生菜的呂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白灼西生菜的呂子並收藏怕怕勿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