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山目光中閃過一絲思忖,旋即下令:“王舍人,你帶一隊侍衛,隨竇小龍前去追蹤,務必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王舍人領命,神色莊重,帶著幾名精悍的侍衛迅速站到竇小龍身旁。


    竇小龍再次將香囊置於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牢牢記住那獨特的氣息,隨後闊步邁出大殿。


    他的步伐沉穩且堅定,每一步落下,都似在丈量著與目標的距離。


    出了宮殿,來到宮道之上,竇小龍放緩腳步,眼睛微眯,鼻翼輕輕扇動,仔細捕捉著空氣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味。


    走著走著,他來到一處岔路口,略微停頓了一下,先是向左前方探了探身子,用力嗅了嗅,接著又轉向右邊,片刻後,他果斷地朝著右邊的小徑走去。


    王舍人等人緊緊跟隨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竇小龍的一舉一動。


    行至宮牆附近,竇小龍突然停下,仰頭看向牆頭,隨後蹲下身子,在牆根處仔細查看。


    隻見他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撿起一片帶有輕微香氣的碎布,舉起來給王舍人等人看:“這上麵有那假證據的氣息,看來他們曾經過此處。”


    說罷,他將碎布收入懷中,繼續前行。


    隨著追蹤的深入,竇小龍一路東拐西繞,穿過幾條幽靜的小巷,那股氣息愈發濃烈。


    他的腳步愈發急促,鼻翼急劇扇動,眼神中滿是篤定。


    不多時,竇小龍在一座氣派的府邸前停下,府邸朱漆大門緊閉,門口兩個守衛神情嚴肅,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竇小龍抬頭望向府邸匾額,上麵赫然寫著 “李府” 二字。


    王舍人見狀,心中一驚,與竇小龍對視一眼,旋即帶著侍衛迅速將李府包圍。


    竇小龍走到門前,對著守衛大聲說道:“奉陛下旨意,前來搜查李府,速速開門!”


    守衛麵露猶豫,還未及迴應,王舍人已掏出令牌,厲聲喝道:“還敢阻攔?誤了陛下大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守衛見狀,隻得匆匆打開大門。


    竇小龍一馬當先衝進府內,王舍人等人緊跟其後。


    李府內家丁見此陣仗,紛紛麵露驚恐,不知所措。


    竇小龍在府內庭院中站定,閉眼深吸,隨後朝著一處偏院奔去。


    偏院中有間屋子,門窗緊閉,竇小龍來到門前,用力推了推,門卻從裏麵閂住了。


    他後退幾步,猛地一腳踹開房門。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竇小龍在屋內四處搜尋,最後在一個隱蔽的櫃子下,發現了一個包裹。


    他打開包裹,裏麵正是那本假證據,還有一些與太尉、李崇義相關的信件。


    竇小龍小心地收起包裹,與王舍人等人帶著證據,匆匆趕迴皇宮複命。


    趙德山見到竇小龍帶迴的假證物,臉色愈發陰沉,看向李崇義,怒聲問道:“李崇義,你作何解釋?”


    李崇義額頭冷汗直冒,雙腿微微顫抖,卻仍在狡辯:“陛下,大家都知道了,這些證物不過是假的,如何能夠證明臣有罪?這不過是他們串通好的把戲,故意誣陷微臣!”


    蕭允正冷笑一聲,說道:“李尚書,這些證據是假的不錯,不過,這些假證據從你府上找到,你作何解釋?莫非你平日閑來無事,自己做些害自己的假證據,沒事就翻看翻看,鍛煉自己的承受力?”


    群臣哈哈大笑之餘,也不由佩服蕭允正的邏輯分析能力。


    蕭允正接著說道:“唯一的解釋,這些由我製作好的假證據,你以為是真的,於是從禦史台庫房偷了去,還在庫房也留下一個你們製作的假證據,喏,就是我這邊這個,隻等我用你們製作的假證據告發你們,你們就跳出來指責我用假證據汙蔑是不是?哈哈,可笑你們以為的真證據,牢牢藏在自己家裏,現在成了你們無法解釋的汙點!”


    李崇義知道說什麽都晚了,此刻已是百口難辯,怪隻怪自己自作聰明不過,誤把庫房假證據當成真的,還想著要挾柳州水師和趾趾阮氏,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如此,及時毀去家裏的假證據,也比現在這般境地好!


    蕭允正笑道:“李尚書,你肯定在想,早知道毀掉那些證據好了,管它真假!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我勸你你莫要再負隅頑抗。你且看這第二件事,關於那匣子。”


    此時,趙心玉從角落裏站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工具,說道:“皇帝叔叔,侄女已尋得能打開這匣子的工具。”


    言罷,她走上前,來到匣子旁,小心翼翼地將工具插入鎖孔,輕輕轉動。隨著一陣細微的 “哢哢” 聲,匣子的鎖扣緩緩打開。


    趙德山目光緊緊盯著匣子,滿朝文武也都屏氣斂息。


    趙心玉打開匣子,從裏麵取出一疊文書。


    她將文書呈遞給皇帝,說道:“陛下,這裏麵記錄的,便是李崇義與趾趾、柳州水師暗中勾結的往來書信,以及各項罪證。”


    趙德山快速翻閱著文書,臉色越來越難看,每看一行,眼中的怒火便增添一分。


    看完後,他將文書狠狠摔在地上,怒視著李崇義與章伯彥,喝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這匣子仿佛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平日趾高氣昂的章太尉和李尚書,此刻已然委頓在地。


    章伯彥撲通一聲跪地,臉上全無方才的傲慢,磕頭如搗蒜般說道:“陛下,臣…… 臣罪該萬死,求陛下饒命!”


    李崇義也癱倒在地,麵如死灰,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趙德山站起身來,大聲下令:“來人,將這二人押入大牢,嚴加審訊!其餘涉案人員,一並徹查,絕不姑息!”


    隨著皇帝的命令,殿前侍衛迅速上前,將章伯彥與李崇義押了下去。


    便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色勁裝、腰佩長刀的皇城司親從官神色慌張地衝進殿內,“撲通” 一聲跪地,聲音顫抖著稟報道:“陛下,大事不好!原本關押在天牢的崖州叛賊頭目之一吳立業,竟在昨夜逃脫!”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陷入一片嘩然,剛剛因太尉和李崇義之事稍稍平複的緊張氛圍,再度被推至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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