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是想不到,婁半城居然這麽看重,畢竟自己上輩子的時候,也就是在救下婁半城夫妻之後,婁半城才對自己刮目相看,之前都是一直看不上自己。


    何雨柱拿起旁邊備用的小酒杯,迴敬婁半城:“婁董,您太客氣了!就是瞎做做,承蒙您看得起。您是貴客,我敬您!”


    兩人輕輕碰一下杯,各自飲盡。


    放下酒杯,婁半城目光灼灼地看著何雨柱,終於問出那個盤旋心頭許久的問題:“何師傅,恕我冒昧。您這手藝,深得譚家神髓,甚至……某些地方猶有過之。婁某實在好奇得緊,不知是哪位高人指點?這可不像是尋常人家能傳下來的手藝。”


    來了!


    何雨柱心裏早有準備。他知道這頓飯吃下來,對方肯定會有此疑問。


    他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婁董,您可真抬舉我。不瞞您說,我爹,何大清,以前是在四九城這邊當廚子的,在四九城裏也算的上一號人物,當年我跟隨我爹,他教過我兩手。”


    他看著桌上的菜,繼續說道:“至於您說的這譚家菜嘛……”他嘿嘿一笑,“不怕您笑話,我看過我父親做過,但是他不教我,我對於這方麵非常感興趣,然後靠著看過的那幾手,我就開始自個兒瞎琢磨出來的。”


    “瞎琢磨?”婁半城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


    “對!瞎琢磨!”何雨柱點頭,“早些年,我不知打哪兒弄本殘缺不全的舊菜譜,看著好玩,就自個兒對著瞎練。”


    他攤攤手,一副運氣好的模樣:“也就是廠裏給機會,楊廠長也支持,後廚的材料也還算湊手。我就仗著膽子,試著做幾次。沒想到,嘿,還真搗鼓出點兒意思來。今兒個也是運氣好,沒給您做砸!純粹是運氣,運氣!”


    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父親何大清確實教過他,但主要是基本功。譚家菜譜或許看過,但能做到這地步,靠的自然是係統賦予的、超越時代的廚藝理解和完美技藝。可這話不能明說。這套“自學成才,天賦異稟,外加運氣爆棚”的說辭,反而是最不容易出錯,也最讓人難以深究的解釋。


    楊廠長一聽,立刻在旁邊幫腔:“沒錯沒錯!婁董,雨柱這小子,在廚藝上是真有天分!我們廠裏的就沒有人不誇他呢!很多菜,他看看琢磨琢磨就能做出來,而且比老師傅做的還好!”


    婁半城看著何雨柱那坦然中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神,又看看旁邊一臉“我家孩子就是這麽棒”表情的楊廠長,心裏那份驚疑不定反而更深。


    瞎琢磨?運氣好?


    就能把清湯燕窩吊得如此清澈純粹,鮮美絕倫?


    就能把黃燜魚翅燒得如此濃鬱醇厚,迴味悠長?


    就能把扒豬肉燉得如此軟爛入味,肥而不膩?


    這話說出去,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可偏偏,何雨柱就這麽說,而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仿佛這就是事實。


    婁半城沉默片刻,忽然笑起來。


    他不再追問那“師承”的真假,而是重新打量著何雨柱,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好!好一個‘瞎琢磨’!”婁半城點點頭,伸手示意,“何師傅,快請坐!別站著。”


    他轉向楊廠長,語氣裏帶著幾分感慨:“楊廠長,你這軋鋼廠,可真是臥虎藏龍啊!有何師傅這樣的‘奇才’坐鎮後廚,這招待的規格,怕是比京城裏一些大飯店還要高!”


    這話既是誇獎何雨柱,也是給楊廠長天大的麵子。


    楊廠長樂得合不攏嘴,連忙拉著何雨柱在旁邊的空位坐下:“雨柱,快坐快坐!婁董誇你呢!”


    何雨柱順勢坐下,心裏卻是在說;“我可是看過全部的譚家菜的菜譜,這個可是上一輩子婁曉娥給自己看的。”


    婁半城重新把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眼神複雜。他不再糾結於那難以置信的“自學成才”,而是開始對何雨柱這個人本身,產生濃厚的興趣。


    一個年紀輕輕,看似普通的工廠廚子,卻身懷如此驚世駭俗的廚藝。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


    “何師傅,”婁半城放下茶杯,語氣隨意些,像是閑聊,“聽楊廠長說,你父親是四九城的老廚子?那想必家學淵源也是有的。”


    “談不上什麽淵源,”何雨柱謙虛道,“就是些粗手藝,上不得大台麵。跟我這瞎琢磨出來的,不是一路數。”他巧妙地再次將話題引迴“瞎琢磨”上,鞏固自己的人設。


    婁半城不置可否。他看著桌上幾乎沒怎麽動的菜肴,忽然說道:“何師傅,相請不如偶遇。今天既然有緣同桌,不如……你也嚐嚐自己做的菜?給我們講講這裏麵的門道?”


    這既是客氣,也是一種試探。他想看看,這位“自學成才”的大師傅,對自己做的菜,能說出多少道道來。


    “門道嘛……”何雨柱笑笑,拿起筷子,夾一塊扒豬肉,先是仔細端詳一下,才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婁半城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點評。楊廠長也好奇地湊過頭來,想聽聽何雨柱能說出什麽來。


    何雨柱慢慢咽下,咂吧了下嘴,才緩緩開口:“要說門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門道。就是食材新鮮,火候到位,調味用心罷。”


    這話聽起來像是謙虛,但細品之下,卻又帶著一股自信。


    婁半城微微一笑,並不拆穿他話裏的“謙虛”,反而饒有興致地追問道:“哦?何師傅能不能再具體說說?比如這道扒豬臉,火候上有什麽講究?”


    何雨柱放下筷子,指著盤中的豬臉:“這扒豬臉,選材很重要。要選那種豬臉肉厚實,肥瘦相間的。處理的時候,要仔細剔除雜毛,清洗幹淨。焯水的時候,要冷水下鍋,慢慢加熱,這樣才能把豬臉裏的血沫逼出來,去除腥味。”


    他繼續說道:“焯水之後,還要用冰水激一下,讓豬皮收縮,這樣吃起來才q彈。燉煮的時候,火候要掌握好。先用大火燒開,再轉小火慢燉,至少要燉兩個小時以上,才能把豬臉燉得軟爛入味,肥而不膩。”


    “至於調味嘛……”何雨柱微微一笑,“各家有各家的秘方。不過,我這道扒豬臉,用的是家常的調料,醬油、冰糖、料酒、蔥薑蒜,再加點八角桂皮增香。關鍵是要舍得放時間,慢慢燉煮,讓各種味道充分融合。”


    他說的這些,聽起來似乎很簡單,都是些家常做法。但婁半城卻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點頭。因為他知道,真正的高手,往往能把最簡單的食材和做法,做到極致。


    楊廠長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但他聽懂一點,那就是何雨柱的廚藝確實不簡單。


    婁半城聽完何雨柱的講解,眼中讚賞之色更濃。他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忽然說道:“何師傅,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真的是大開眼界!”


    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期待地說道:“是這樣的,何師傅。 這幾道菜,讓我和楊廠長都非常滿意。實不相瞞,我家裏那位,也是個愛吃之人。尤其是對譚家菜,更是情有獨鍾。我媳婦更是譚家菜的傳人,隻是可惜,現在京城裏,能做出正宗譚家菜的館子,是越來越少。”


    說到這裏,婁半城目光熱情地看著何雨柱,語氣誠懇地說道:“不知何師傅,能否賞個薄麵,過兩天到寒舍一趟,親自下廚,做一頓譚家菜給我家那位嚐嚐?當然,食材用料方麵,一切都由我來準備,何師傅隻需出手即可。酬勞方麵,也絕不會讓何師傅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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