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賈張氏敲門都省了,直接推門就往裏闖。


    秦淮茹跟在她後頭,低著頭,一副順從的樣子。


    何雨柱正在廚房和麵,鍋裏還咕嘟咕嘟響著,準備晚上做紅燒肉。


    聽到動靜,皺了皺眉,心想,這老太太又來幹什麽?


    他剛走出廚房,賈張氏就笑眯眯地迎上來,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塊兒。


    “哎呦,是柱子啊,瞧我這記性,現在該叫何師傅了,在家呢!”


    秦淮茹也在一邊陪著笑臉,“是啊,柱子,你在家裏做菜啊。”


    “有事?”何雨柱沒什麽表情,語氣淡淡的。


    賈張氏根本不理會何雨柱的冷淡,肩膀一頂,硬生生把何雨柱撞到一邊,擠進屋裏。


    “何師傅,你現在可是六級廚師啦,一個月九十八塊,真了不起!”


    “哎呦喂,柱子,你可真給咱們院兒長臉!前兩天還有人嚼舌根,說你考不上廚師,現在怎麽樣?打臉了吧!”


    “六級廚師,整個四九城都找不出幾個!”


    她說著,眼睛偷偷瞄著何雨柱,想看看他的反應。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好像春意泛濫一般;“是啊,柱子,你真厲害,我都替你高興。”


    何雨柱聽了,嘴角一撇,笑了笑,


    “高興?我看你們是替錢高興吧?九十八塊,跟你們有啥關係?”


    賈張氏臉上的笑僵住了,沒想到何雨柱這麽直接,一點麵子都不給。


    她幹笑了兩聲,“柱子,瞧你這話說的,咱們這不是一家人嘛,你的錢,不就是……”


    “打住!”何雨柱打斷她的話,“誰跟你們一家人?別亂攀親戚。”


    “我跟你們賈家,八竿子打不著。”


    賈張氏被噎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心裏又氣又急,這傻柱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油鹽不進!


    秦淮茹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軟著聲音說,“柱子,你別生氣,我婆婆不會說話,沒別的意思。”


    “你現在工資這麽高,我們家…家裏是真困難,你看能不能幫幫我們?”


    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眼淚好像要掉下來。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這模樣,心裏更煩了。


    他早就看透了秦淮茹的把戲,裝可憐誰不會啊?


    “秦淮茹,少來這套!”何雨柱冷冷地說,“以前是我傻,現在我可不瞎!”


    “你們家困難,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有啥關係?我又不是你們家的錢匣子。”


    “我告訴你們,以後別再打我的主意,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何雨柱話說得硬邦邦的,一點情麵都不留。


    秦淮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又委屈又害怕,覺得何雨柱完全變了,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這招沒用,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指著何雨柱的鼻子就罵;


    “傻柱!你可別忘了,以前你沒少吃我們家,沒少拿我們家接濟!現在你掙大錢了,就想翻臉不認人?”


    “我告訴你,沒門!今天你要是不把工資拿出來,我就去廠裏找領導,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賈張氏開始撒潑,聲音尖叫起來,吵得院子裏的人都出來看熱鬧。


    “哎呦,又來了,賈家老太太又鬧起來了。”


    “還不是為了錢?肯定是想要傻柱的工資。”


    “這老太太真夠厲害的,人家傻柱的錢,憑啥給她啊?”


    “秦淮茹也真是的,天天裝可憐,煩不煩啊?”


    “我看這次傻柱挺硬氣的,就該這樣,不能老是被她們欺負。”


    鄰居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大多都覺得賈張氏和秦淮茹太過分。


    何雨柱看著賈張氏那副撒潑的樣子,心裏冷笑,早就料到她會來這招。


    “賈張氏,別在這兒耍無賴!”何雨柱冷聲說,“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一分錢沒有!”


    “你要是再鬧,我就去廠裏找領導,看看到底是誰丟人!”


    賈張氏一聽要鬧到廠裏,心裏“咯噔”一下,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她也知道,真要鬧大了,對自己也沒好處,可就這麽灰溜溜地迴去,她又不甘心,這到嘴的肥肉,還能讓它飛走?


    她潑辣是潑辣,可也知道輕重,真鬧到廠裏,她肯定沒好果子吃。


    秦淮茹拉了拉賈張氏,小聲勸她,“媽,算了,咱們迴去吧。”


    “迴去?還沒說完呢!”賈張氏不肯罷休。


    “傻柱,你別以為你現在是六級廚師就了不起了!別忘了,你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四九城裏找不到對象!”


    “你要是識相,就乖乖把錢拿出來,不然,我讓你打一輩子光棍!”


    賈張氏嘴上威脅著,其實心裏也沒底。


    何雨柱笑了笑,“賈張氏,少嚇唬我,我不吃你這一套!”


    “有本事就去廠裏鬧,看誰怕誰!”


    說完,何雨柱轉身就要迴屋。


    賈張氏急紅了眼,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尖利的指甲都掐進肉裏,


    “傻柱,你別想跑!今天這事兒沒完!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放手!”何雨柱用力一甩胳膊,賈張氏沒站穩,一下摔倒在地上。


    賈張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我不活啦!傻柱打人啦!”


    “他打我這個老婆子啊!街坊鄰居們,你們都來看看啊,傻柱他翅膀硬了,連老人都不放過啊!”


    她的哭聲像殺豬一樣,在院子裏迴蕩。


    何雨柱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賈張氏,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


    院子裏看熱鬧的鄰居們,都圍了過來,伸著脖子看。


    “哎呦喂,老太太又開始了!”


    “這次傻柱真硬氣,沒給錢!”


    “以前哪次不是乖乖給錢?這次咋轉性啊?”


    “我看啊,傻柱是被逼急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鄰居們議論紛紛,都沒想到何雨柱這次這麽強硬。


    秦淮茹站在一邊,臉色發白,也沒想到何雨柱會這麽絕情。


    她心裏又急又氣,急的是賈張氏太丟人,氣的是何雨柱一點麵子都不給。


    賈張氏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拍大腿,嘴裏還喊著,


    “老賈啊!你死得早啊!看看啊,他打我這個老太婆啊!”


    “東旭啊!我的兒啊!你在天上看著啊!你媳婦不管我啊!她讓傻柱打我啊!”


    賈張氏又開始念叨起賈東旭。


    以前她用這招,何雨柱肯定會心軟,但這次,何雨柱就像沒聽見一樣,站在那裏,眼神冰冷。


    秦淮茹看賈張氏這招又沒用,更慌張起來。


    她知道,何雨柱是真的生氣起來,不是裝裝樣子就能哄好的。


    她想拉賈張氏起來,卻被賈張氏一把甩開,“別碰我!喪門星!都是你,害得我被傻柱打!”


    秦淮茹被賈張氏罵得直掉眼淚。,卻不敢還嘴。


    院裏人都看傻了眼,盯著這場鬧劇。


    他們真沒想到,何雨柱這次居然這麽硬氣,賈老太太那套在他這兒,完全不好使。


    “哎,這傻柱,真不一樣了啊?”


    “可不是嘛,以前哪兒這麽硬氣過?”


    “嘖嘖,這下有好戲瞧了,賈老太婆可不好惹!”


    “就說呢,看她怎麽收場!”


    街坊鄰居們在那兒嘀嘀咕咕,都等著看賈張氏的笑話。


    但是下一刻賈張氏嘴裏出來的話,卻是讓他們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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