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的夯土城牆在投石機的轟擊下搖搖欲墜,董卓的玄鐵重鎧碾過甕城裂口,靴底黏著的半截青銅齒輪“哢嗒”嵌入碎磚——三日前撞破的城門殘骸上,三百具曹軍弓手的屍體被鐵鏈串成簾幕,每具喉間皆插著刻有“關”字的鐵箭,箭尾拴著的冰蠶絲隨風繃成蛛網,網上掛滿浸泡桐油的墨家機關蟬。


    “主公,箭樓有硫磺味!”


    這一聲唿喊,仿佛一道驚雷劃破了戰場的沉寂。賈詡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他的黑裘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掠過城牆的裂縫。他手中的卦盤如同他的眼睛一般,精準地捕捉到了那股硫磺味的來源。


    隻見賈詡毫不猶豫地將卦盤上的碎玉猛然紮入了某處滲血的箭垛之中。碎玉與箭垛碰撞的瞬間,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仿佛是一種古老的儀式正在被喚醒。


    然而,話音未落,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九條青銅軌道如同蟄伏已久的巨獸,突然從女牆中暴出。這些軌道閃爍著寒光,仿佛是通往地獄的通道。而在這些軌道上滑行的,並不是常見的滾木,而是三百口密封的“火鴉甕”!


    這些“火鴉甕”被嚴密地包裹著,宛如沉睡的惡魔。當它們滑行到軌道的盡頭時,甕口突然炸裂開來,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刹那間,藏於其中的墨家機關鴉振翅騰空而起,它們的翅膀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一群來自地獄的使者。


    這些機關鴉的羽毛上,竟然繪製著樊城糧倉的密道圖!這無疑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一旦這些機關鴉飛臨糧倉上空,密道圖便會被敵人輕易獲取。


    更可怕的是,這些機關鴉的喙中噴出的硫磺粉遇風即燃,瞬間將甕城變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火燃燒著,吞噬著一切,將甕城化為一片煉獄。


    呂布的赤兔馬在火海中狂奔,馬蹄踏碎了兩具被燒焦的屍體。他的方天畫戟在空中揮舞,帶起一陣熾熱的旋風,劈向那搖搖欲墜的箭樓。


    “徐公明這老狗,倒是會玩火!”呂布怒喝一聲,他的聲音在火海中迴蕩,帶著無盡的憤怒和蔑視。


    然而,就在戟尖觸及箭樓梁柱的瞬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木芯突然爆裂開來,三百枚“蝕骨釘”如同一群毒蜂一般,從木芯中激射而出。


    這些“蝕骨釘”的釘身上,刻著一個神秘的“焚”字,泛著靛藍色的光芒。當它們遇到火焰時,竟然奇跡般地凝成了張魯的五鬥米道符籙!


    符籙在空中飛舞,如同幽靈一般,將五名西涼鐵騎困在了符陣的中央。這些鐵騎被困在符陣中,無法逃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焰逐漸逼近,最終被燒成了灰燼。蔡琰的焦尾琴掠過火鴉群,斷弦纏住三條青銅鏈:“明公,鏈上有雲長的《守城策》!”琴音震顫間,鎖鏈突然扭曲如蛇——藏於鏈環夾層的魚皮殘卷遇火顯形,竟是關羽手書的樊城防務圖,圖中“北門”標記處滲出黑血!


    “雕蟲小技!”


    董卓的五禽戲氣勁轟然爆發,熊形震碎符陣。玉璽紫芒順鎖鏈灌入地脈,整段城牆突然外翻——露出牆芯暗藏的三百架“裂城弩”,弩臂竟是用青龍偃月刀殘骸熔鑄,箭槽填滿刻著“董”字的淬毒瓦礫!


    地動山搖間,城樓最高處傳來金鐵交鳴。


    徐晃的宣花斧劈斷最後一道絞盤鐵索:“董賊!這樊城的魂是關雲長用命鎮住的!”鐵索墜落的刹那,藏於城磚縫隙的三百口“鎮魂甕”破土而出!甕口炸裂的瞬間,浸泡汞液的荊州老兵揮刀躍出,刀鋒觸及空氣竟凝成鐵灰色《春秋》篆字,每個“義”字皆化作淬毒箭雨!


    “坎位地裂!”


    賈詡的碎玉卦盤紮入震位,玉璽紫芒逆衝星圖。箭雨突然調頭,藏於甕底的三百卷《絕命書》破空飛舞——每卷落款處蓋著的“關”字血指印,竟與當前火勢走向嚴絲合縫!呂布的畫戟劈碎三具屍骸,戟尖寒光卻驟然凝滯——第四具屍身突然自爆,藏於脊椎的三百隻“噬心蠆”破骨而出,蟲尾金粉繪著的竟是樊城地宮的核心水道!


    “弦斷!”隨著這聲怒喝,蔡琰手中的焦尾琴發出清脆的斷裂聲,七根琴弦如同被驚擾的銀蛇一般,猛地彈射而出,直直地竄入了蠆群之中。


    與此同時,琴腹的暗格突然開啟,一道寒光如閃電般激射而出,那是蔡琰暗藏的“定魂針”!這定魂針如同流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了蟲腹之中。


    而那針尾拴著的《大風歌》殘卷,仿佛是被這毒所激怒,遇毒即燃,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之中,隱約浮現出關羽刮骨療毒時的虛影,他手持柳葉刀,威風凜凜,氣勢磅礴。隻見他手中的柳葉刀猛地一揮,如同一道閃電劈向了某處暗門,口中高唿:“突圍非為生,誅心方斷魂!”


    就在這時,徐晃突然發出一聲怒吼,他毫不猶豫地撕開了胸前的鐵甲,露出了肋骨間那道神秘的紋身——《六韜》陣圖!這陣圖線條複雜,神秘莫測,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徐晃指著陣圖上的“董”字標記,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大喝一聲:“這樊城困的不是兵……是雲長將軍未散的忠魂!”話音未落,隻聽得一聲巨響,那“董”字標記處突然炸裂開來,九尊巨大的青銅刑天像如同被喚醒的巨獸一般,從地脈中猛然暴出!


    這九尊青銅刑天像高達數丈,手持巨斧,麵目猙獰,它們的出現如同末日降臨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巨斧劈落的瞬間,地動山搖,整個樊城都似乎為之顫抖。


    而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中,藏於城底的三百裏墨家機關城也終於轟然顯露。這座機關城規模宏大,結構複雜,無數的齒輪和機關相互咬合,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仿佛是一頭沉睡千年的巨獸正在蘇醒。董卓的趕山鞭卷住刑天斧刃,鞭梢紫芒映出斧麵陰刻的“漢壽亭侯”印:“徐公明,你這斧頭倒是比關雲長的骨頭還硬!”玉璽之力灌入地脈的刹那,整座樊城突然傾斜,三百口“忠魂棺”破土而出——棺內浸泡藥液的漢軍屍骸突然睜眼,手中緊握的青銅量天尺竟與玉璽碎片共鳴震顫!


    五更鼓響,萬籟俱寂,突然,一陣沉悶的巨響打破了黎明前的寧靜。城牆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推倒一般,轟然傾塌,磚石四濺,煙塵滾滾。


    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中,徐晃的斷斧卡在了刑天像的指縫間,斧柄上焦黑的“徐”字,正與玉璽發出共鳴,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與此同時,董卓的趕山鞭如一條黑色的巨蟒,卷起半塊《春秋》殘簡。殘簡在鞭影中閃爍著微弱的紫芒,映出棺內的血篆——“突圍非求生,焚心方成仁。”


    蔡琰的斷弦琴,在機關城的齒輪中緩緩下沉,仿佛是被這詭異的場景所吞噬。她那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青銅刑天的身軀,若有所思地說道:“這突的不是圍……是雲長當年未斬盡的執念啊。”


    而在地宮的最深處,演武場上的三百柄青銅偃月刀,突然間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操控,齊刷刷地轉向北方。刀麵上凝結的血珠,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正隨著洛陽未央宮的方向,緩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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