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如潺潺流水,眨眼間,二年的光陰便悄然逝去。這二年裏,厲傾宇憑借著高強的武藝和公正俠義的行事風格,武林盟主的形象愈發深入人心。他一麵不辭辛勞地穿梭於江湖各地,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與佟玲有關的線索,一麵也處理著武林中各種大小事務,似是想用那繁雜的事務來麻痹自己內心深處因思念佟玲而產生的痛苦。


    青雲峰,向來清幽靜謐,可如今卻熱鬧非凡。這二年,山上往來之人絡繹不絕,江湖散客們聽聞厲傾宇的威名,紛紛慕名而來。有的是抱著切磋武藝、一較高下的心思,想在與武林盟主的過招中揚名立萬;而有的,則是被厲傾宇的俠義風範所吸引,幹脆就在青雲峰上住了下來,漸漸成為了青雲閣的一員。就這樣,青雲閣的人氣日益旺盛,人越來越多,慢慢自成一家以厲傾宇為首的青雲派,厲傾宇的威名也隨著眾人的傳頌,在江湖中傳得更遠更廣了。


    唐門之中,自從唐素心聽聞了邪教妖女佟玲已死的消息後,先是一驚,那眼中瞬間閃過的驚愕之色難以掩飾,可緊接著,便是一喜湧上心頭。雖說沒能親手誅殺那個她眼中的妖女,可如今佟玲已死,在她看來,往後厲大哥便隻屬於她了。


    這二年,唐素心就像著了魔一般,每日都不辭辛勞地從唐門趕往青雲閣,悉心照顧著厲傾宇的起居飲食。


    每天到達青雲閣後,唐素心立刻忙碌起來,她用自己溫柔細膩的雙手,精心照料著厲傾宇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無論是清晨的洗漱整理,還是一日三餐的烹飪準備;不管是衣物的清洗晾曬,還是房間的清掃布置,她都做得一絲不苟,盡心盡力。


    不僅如此,唐素心還憑借著自己的聰慧和勤勞,將整個青雲閣從上到下、由內至外地收拾得井然有序。樓閣內的桌椅擺放整齊,窗明幾淨;庭院中的花草樹木修剪得當,鬱鬱蔥蔥。凡是經她手打理過的地方,無不煥發出一種清新宜人、溫馨舒適的氣息。


    閣中的人們目睹了唐素心的辛勤付出,感受到了她對厲傾宇那份真摯深沉的情意。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個女子對厲傾宇可謂是情真意切,矢誌不渝。因此,他們對待唐素心時總是充滿敬意,言行舉止間盡顯恭順謙卑之態。不知不覺中,每個人的心底深處已經悄然把唐素心當作了未來的盟主夫人,期待著有一天能夠親眼見證這段美好姻緣的修成正果。


    厲傾宇呢,他那忙碌的身影總是穿梭於武林中的各種繁雜事務之間。大多數時候,他都埋頭處理著那些令人頭疼不已、錯綜複雜的瑣碎事情,這些事情猶如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亂,但他從未有過絲毫抱怨或退縮之意。而當他好不容易從繁忙的公務中脫身而出時,又會迫不及待地投入到艱苦卓絕的練武進程之中。


    他日複一日地揮汗如雨,刻苦修煉,隻為能夠讓自身實力更上一層樓,從而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來抵禦未來可能遭遇的種種未知危險。因為在他心中一直深藏著一個堅定的信念——找到佟玲!那個令他魂牽夢繞、心心念念的女子。


    對於唐素心那默默無聞的深情付出,厲傾宇全都看在眼裏,然而他卻感到無可奈何。盡管內心深處也被這份真摯情感所觸動,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完全屬於佟玲一人,再也無法容納其他人的存在。所以,無論唐素心如何示好,他都無法給予她任何形式的迴應和承諾。


    好在唐素心十分了解厲傾宇的脾氣秉性,她是個善解人意且非常識趣的女子。因此,她從來不會去刻意打擾厲傾宇,而是選擇安安靜靜地陪伴在他身旁。有時候,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一旁,遠遠地凝視著厲傾宇專注練功的身姿;有時則僅僅滿足於與他偶然間的一次目光交匯。每當這時,她那顆原本平靜如水的心都會瞬間泛起層層漣漪,充滿喜悅之情。似乎在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已不再重要,唯有眼前這個男子以及他的一舉一動才是最值得她用心關注的焦點所在。


    唐素心的父親唐展天,自是將女兒的心思看得透徹。他對厲傾宇,其實也是實打實的欣賞與喜歡,覺得厲傾宇品行端正,武藝高強,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因而,很多時候,唐展天也會為了女兒,旁敲側擊地去試探厲傾宇的心思,想著若是能促成這樁姻緣,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可厲傾宇每次都是一口迴絕,義正言辭地說道:“唐姑娘待我情深義重,我厲傾宇感激不盡。隻是我早已有了名門正娶的妻子,此生我與她情深意篤,哪怕如今她下落不明,我也堅信隻要一日找不到她的屍首,她便未死。我不能讓唐姑娘受委屈,更不能耽擱了她的大好年華啊。”


    唐展天靜靜地聆聽著厲傾宇這番發自肺腑之言,不禁微微動容。他望著眼前這個癡情男子,仿佛從其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失去愛妻時的影子——那份痛徹心扉卻依然矢誌不渝的深情。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有惋惜、有敬佩、亦有心酸……最終,唐展天也隻能長長地歎息一聲,滿含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唐展天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唐素心,見她整日為了厲傾宇忙前忙後、費盡心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和疼痛。他實在不忍心看女兒這樣辛苦勞累,於是語重心長地勸道:“素心啊,爹爹知道厲傾宇那孩子的確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但他滿心滿眼裝著的都是那妖女佟玲,你對他如此執著癡迷,到最後怕是隻能讓自己遍體鱗傷啊!聽話,別再把寶貴的時光耗費在他一個人身上啦。這偌大的江湖之中,優秀出眾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爹爹一定會盡心盡力為你尋覓一位知冷知熱、疼愛嗬護你的如意郎君。”


    然而,麵對父親苦口婆心的勸告,唐素心僅僅是微微搖了搖頭,那雙美麗的眼眸裏閃爍著無比堅定的光芒。隻見她朱唇輕啟,用異常堅決的口吻迴應道:“爹爹,您別說了。女兒這輩子除了厲傾宇誰也不嫁!雖然我明白此刻他的心中並無我的位置,可是女兒堅信,隻要我始終不離不棄地陪伴在他身旁,終有一天,他定然能夠察覺到我的真情實意,進而喜歡上我這個人的。”


    唐展天凝視著女兒那副執拗倔強、一意孤行的樣子,深深地意識到自己已然無法改變她的想法。他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隻能在心底默默為女兒這份深沉濃烈但或許終將得不到迴應的情感感到憂慮和牽掛。


    在厲傾宇一心尋找佟玲,唐素心執著等待迴應的這段日子裏,江湖卻並不平靜。暗中,有一股勢力正在悄然崛起,他們似乎對厲傾宇這位武林盟主頗為不滿,覺得他整日隻顧著自己的兒女私情,對武林的諸多事務處理得並不周全。


    就在此時,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勢力悄然崛起,並開始在風起雲湧、波瀾壯闊的江湖之中大肆散播各種各樣聳人聽聞的謠言。其中一些謠言聲稱,那位備受敬仰的武林盟主厲傾宇其實心懷不軌、心術不正。更有甚者,傳言他那早已逝去的亡妻竟是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教聖女——佟玲!眾人不禁猜測,或許厲傾宇從一開始便與那邪教妖女佟玲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如此一來,現如今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將來恐怕會突然倒戈相向,給整個江湖帶來一場血雨腥風。


    這些謠言猶如插上了翅膀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在廣袤無垠的江湖中傳播開來。無論是深山老林中的隱士高人,還是繁華都市中的街頭巷尾,都能聽到關於厲傾宇的種種傳聞。一時間,無數不明真相的江湖人士紛紛對厲傾宇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和警惕之心。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原本平靜如水的江湖頓時被攪得波濤洶湧、風雲變幻。


    青雲閣中,也有弟子聽聞了這些謠言,心中不免有些動搖,他們雖敬重厲傾宇,可眾口鑠金,那聲聲質疑還是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厲傾宇得知此事後,卻隻是淡淡一笑,他深知清者自清,隻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那些謠言終會不攻自破。


    司馬軒此刻正神色凝重地坐鎮於玉茗堂之中,他麵色陰沉地指揮著手下眾人,下達著一道道嚴厲的命令,要求他們務必全力以赴地封鎖那如瘟疫般迅速傳播的謠言。


    此時此刻,整個玉茗堂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司馬軒深知這起謠言事件的嚴重性,如果不能及時有效地加以控製,恐怕會危及到厲傾宇的聲譽和安全。他這幾年也知道了厲傾宇就是麒麟玉的持有者,他就是墨麒麟寶藏的傳承人,這幾年他一直也派出暗衛在青雲峰周圍守著,暗中保護厲傾宇。


    近些年來,江湖上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也風雲變幻,陸續出現了幾個小門派,它們就如同點點繁星,雖在起初並不起眼,卻也漸漸在江湖中嶄露頭角,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當屬蒼穹派。這蒼穹派的由來可不簡單,乃是曾經被滅了的四派之前留存下來的人匯聚在一起,重新組建成的門派。他們懷揣著對往昔門派的懷念,以及重建門派輝煌的決心,在這江湖中艱難立足,一步步發展起來。


    如今的蒼穹派掌門,是曾經禦劍派的得意門徒杜柏舟。杜柏舟生得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如鬆,一襲青衫裹身,更顯瀟灑不凡。他自幼便對劍術有著極高的天賦,在禦劍派時深得各位師長的喜愛與悉心教導,練就了一身高強的武藝。那一次,他同幾位同門外出執行剿滅一幫禍害百姓的山賊的任務,也正是因為這次外出,讓他幸運地逃過了門派被滅的那場大禍。


    迴想起那滅門之日,杜柏舟滿心悲憤。當他趕迴門派時,看到的隻是一片殘垣斷壁,曾經熟悉的師兄弟、師長們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慘烈的景象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從那時起,他便暗暗發誓,一定要重建門派,讓那些逝去的人能夠安息,讓門派的威名再次在江湖中傳揚開來。


    而另一邊,秦門也在悄然崛起。秦川,作為秦門的當家人,這幾年一直默默耕耘,苦心經營著秦門的大小事務,一心想要壯大秦門的實力,重現秦門往日的光彩。他性格沉穩,心思縝密,深知在這江湖中立足不易,每一個決策都深思熟慮,對待門下弟子也是關懷備加,在他的帶領下,秦門的勢力日益雄厚,在江湖中漸漸有了不小的名氣。


    然而,江湖之中,有光明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黑暗的角落。就在各個門派努力發展,力求在江湖中站穩腳跟之時,不少邪教勢力如那野草一般,趁著局勢的變化,開始在暗中滋生、興起。


    這些邪教之人,行事乖張狠辣,全然不顧江湖道義,常常做出燒殺搶掠、殘害無辜百姓的惡行,攪得江湖不得安寧。不過,他們大多都是些烏合之眾,剛冒出頭來,還沒等掀起什麽大風浪,杜柏舟便會帶領著蒼穹派的一眾高手,快刀斬亂麻般地將他們剿滅幹淨。


    每次杜柏舟出手,那場麵可謂是驚心動魄。隻見他手持長劍,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身形如電,穿梭在邪教眾人之間,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那淩厲的劍法讓人望而生畏。在他的帶領下,蒼穹派的弟子們也是士氣高昂,配合默契,將那些邪教勢力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有一支邪教組織卻極為棘手,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讓人難以捉摸。盡管杜柏舟多次帶人前去圍剿,連續滅掉了他們幾個分據點,可始終沒能找出其真正的老巢所在,也摸不清其幕後操縱之人究竟是誰。這邪教組織仿佛有著神秘的力量,總能在關鍵時刻逃脫,然後又在其他地方死灰複燃,繼續為禍江湖,成為了杜柏舟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讓整個江湖都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


    麵對這支神秘的邪教組織,杜柏舟自是不肯輕易罷休,說不定這個神秘的邪教組織會是當年滅四派的那個幕後黑手。他深知若不將其連根拔起,江湖便永無寧日,百姓也會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於是,他開始暗中派人追查這支邪教的蹤跡,自己也時常喬裝打扮,深入江湖各地,探尋有關邪教的蛛絲馬跡。


    一日,杜柏舟聽聞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出現了一些形跡可疑之人,他們晝伏夜出,行為鬼鬼祟祟,而且出手闊綽,似乎有著不尋常的來曆。杜柏舟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便獨自一人悄悄潛入了小鎮。


    夜晚,小鎮的街道上寂靜無聲,隻有幾盞昏黃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投射出斑駁的光影。杜柏舟隱匿在暗處,目光緊緊盯著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棧。不多時,果然看到幾個身著黑衣的人從客棧中走出,他們壓低了帽簷,看不清麵容,但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杜柏舟斷定,這些人定與那邪教組織有關。


    杜柏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身後,出了小鎮,朝著郊外走去。一路上,那些黑衣人似乎有所警覺,時不時地迴頭張望,杜柏舟憑借著高超的輕功和過人的隱匿技巧,始終沒有被發現。漸漸地,他們來到了一處廢棄的莊園外,黑衣人左右查看了一番,確認無人跟蹤後,便進入了莊園。杜柏舟等了片刻,也施展輕功翻牆而入,準備一探究竟,看看這裏是否就是那邪教組織的重要據點。


    杜柏舟剛進入莊園,便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撲麵而來。這莊園看似荒廢,實則暗藏玄機,四周布滿了各種機關陷阱,稍不注意,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牆邊前行,憑借著多年的江湖經驗,避開了一處處隱藏的機關。可就在他快要接近莊園內的主屋時,不小心觸動了一個極為隱蔽的絆線,刹那間,隻聽得一陣“嗖嗖”聲,數支利箭從四麵八方射來。杜柏舟心中一驚,趕忙拔劍揮舞,將射來的利箭一一擋下,可那利箭源源不斷,他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脫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出現,她手中揮舞著一條長鞭,長鞭如靈蛇一般,將剩餘的利箭紛紛卷落。杜柏舟趁機穩住身形,看向那女子,眼中滿是警惕:“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我?”女子微微一笑,麵紗下的麵容看不真切,但那笑容卻透著幾分神秘:“杜掌門,此時可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此地危險,你隨我來。”說罷,女子轉身朝著一個方向奔去,杜柏舟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七拐八拐,終於擺脫了那些機關的威脅,來到了莊園的一處偏僻角落。杜柏舟再次問道:“姑娘到底是誰?為何知曉我的身份,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女子輕輕摘下麵紗,露出了一張清秀絕美的麵容,她緩緩說道:“杜掌門,我叫林婉兒,我與那邪教組織也有深仇大恨,今日偶然發現此處有異樣,便前來探查,正巧遇到你陷入險境,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杜柏舟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雖仍有疑慮,但此刻也隻能選擇相信她,畢竟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林婉兒告訴杜柏舟,她暗中調查這支邪教組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發現他們似乎在利用一些偏僻之地的地下通道進行聯絡和轉移,這個廢棄的莊園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中轉站。


    杜柏舟聽聞,心中一動,覺得這或許是找到邪教老巢的關鍵線索。兩人便開始在莊園內仔細搜尋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地下通道的地方。經過一番查找,終於在主屋的一間密室中,發現了一塊鬆動的地磚,杜柏舟用力將地磚挪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眼前,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杜柏舟和林婉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先後順著洞口進入了地下通道。通道內陰暗潮濕,牆壁上掛著一些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油燈,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兩人小心翼翼地沿著通道前行,時不時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隨著越走越近,那說話聲也越發清晰起來,隻聽得一人說道:“教主吩咐下來,最近行事要更加小心,蒼穹派那杜柏舟一直在追查我們,可不能讓他壞了咱們的大事。”另一人迴應道:“哼,那杜柏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等咱們壯大了勢力,定要將他和他的蒼穹派一並鏟除。”杜柏舟聽了這話,心中怒火中燒,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這些邪教之人斬殺殆盡。


    林婉兒趕忙拉住他,小聲說道:“杜掌門,切莫衝動,我們先聽聽他們還說些什麽,說不定能找到他們老巢的具體位置呢。”杜柏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繼續屏息凝神聽著那些人的交談,希望能從中獲取更多有用的線索。


    就在杜柏舟和林婉兒全神貫注偷聽邪教之人談話之時,突然,通道內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報聲,那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迴蕩,格外刺耳。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杜柏舟臉色一變,低聲說道。林婉兒也是一臉凝重,兩人立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隻見一群邪教教徒手持各種兵器,從通道的兩頭湧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這些邪教教徒口中喊著一些怪異的口號,眼神中透著瘋狂之色,朝著杜柏舟和林婉兒撲了過來。杜柏舟大喝一聲,率先衝入敵群,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每一劍揮出都帶起一片血花,邪教教徒們雖人數眾多,但一時之間竟也難以靠近他。


    林婉兒也不甘示弱,她手中的長鞭上下飛舞,猶如一條靈動的蛟龍,所到之處敵人紛紛被絆倒或是被長鞭抽打得皮開肉綻,慘叫連連。可邪教教徒們卻仿佛不知畏懼,前赴後繼地衝上來,源源不斷,漸漸地,杜柏舟和林婉兒開始有些體力不支起來。


    就在他們陷入苦戰之時,通道深處又走出了幾個看似頭目模樣的人,其中一人冷笑一聲道:“杜柏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著,他手中的大刀一揮,加入了戰團,其他頭目也紛紛施展武藝,朝著杜柏舟和林婉兒攻來,形勢變得愈發危急起來。


    就在杜柏舟和林婉兒感到力不從心,以為今日要命喪於此的時候,突然,通道外傳來一陣喊殺聲,緊接著,一群身著勁裝的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厲傾宇。


    原來,厲傾宇這段時間也一直在關注著邪教的動向,得知杜柏舟獨自前來追查線索後,擔心他有危險,便帶著青雲派的高手趕了過來。厲傾宇一入場,手中長刀如龍,直刺向那些邪教頭目,刀尖所指之處,無人能擋,瞬間就緩解了杜柏舟和林婉兒的壓力。


    “杜兄,別來無恙啊,今日我絕對不會讓你陷入險境。”厲傾宇一邊戰鬥一邊大聲喊道。杜柏舟心中一暖,迴應道:“盟主,多謝你及時援手,今日咱們定要將這些邪教之人一網打盡!”一旁的林婉兒看著厲傾宇如此氣宇軒昂,身手不凡,更是對他敬佩不已。


    在厲傾宇帶來的高手們的加入下,局勢瞬間扭轉過來,邪教教徒們開始節節敗退,那些頭目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杜柏舟等人死死攔住。一番激戰之後,邪教教徒們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都被生擒活捉,那幾個頭目也被製伏在地。


    杜柏舟看著眼前的戰果,心中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階段性的勝利,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未現身,邪教的老巢也依舊沒有找到。不過,有了這些俘虜,或許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一些關鍵的線索,距離徹底剿滅這支邪教組織又近了一步。


    杜柏舟等人將那些邪教俘虜押迴了蒼穹派,關進了門派專門用來審問的地牢之中。隨後,杜柏舟便親自開始審問這些俘虜,試圖從他們口中撬出關於邪教老巢以及幕後教主的信息。


    第一個被審問的俘虜,起初還嘴硬得很,對杜柏舟的問題一概不答,還出言挑釁,揚言他們教主定會來救他們,到時候讓杜柏舟等人好看。杜柏舟冷哼一聲,說道:“你若是識相的,乖乖說出你們教主的下落和老巢所在,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那俘虜卻依舊不肯就範,杜柏舟見狀,也不再多言,隻是讓人拿來了各種刑具,擺在那俘虜的麵前。俘虜看到那些冰冷的刑具,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撐著不肯開口。杜柏舟眼神一冷,示意手下人動手,隨著刑具的使用,俘虜發出了陣陣慘叫,終於忍不住求饒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別用刑了。”


    杜柏舟讓人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俘虜,說道:“快說,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有你好受的。”俘虜顫抖著身子,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教主……我們教主平日裏都隱藏在一處叫黑風穀的地方,那裏地勢險要,四周布滿了機關和陷阱,外人很難進入。而且教主身邊還有很多高手護衛,想要找到他,難如登天啊。”


    杜柏舟聽了這話,眉頭緊皺,心中思索著這黑風穀究竟在何處。他又接連審問了幾個俘虜,得到的答案大致相同,看來這黑風穀就是邪教的老巢所在無疑了。隻是,要想攻入那裏,確實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


    得知邪教老巢在黑風穀後,厲傾宇立刻召集了蒼穹派和青雲派的一眾高手,商議攻打黑風穀的事宜。


    眾人齊聚在青雲閣的議事廳中,氣氛凝重。厲傾宇率先開口道:“各位,如今我們已經知曉那邪教的老巢所在,雖說那黑風穀地勢險要,機關重重,護衛眾多,但為了江湖的安寧,為了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我們必須要將其剿滅。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看看如何籌備此次行動。”


    秦川站起身來,說道:“盟主,那黑風穀既是如此兇險,我們不可貿然行事。我建議先派人前去探查一番,摸清楚穀內的具體情況,比如機關的分布、護衛的巡邏路線等等,這樣我們才能製定出更周全的計劃。”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於是,杜柏舟選派了幾名輕功高超、心思縝密的弟子,喬裝改扮後前往黑風穀進行探查。在等待消息的這段時間裏,蒼穹派和秦門也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來,收集各種破解機關的工具,準備充足的兵器和療傷藥物,同時讓門下弟子加強訓練,提高戰鬥力。


    幾日之後,前去探查的弟子迴來了,他們帶迴了一份詳細的黑風穀地圖,上麵標注了一些已知的機關位置和護衛的大致巡邏路線。厲傾宇拿著地圖,仔細研究起來,與秦川以及其他高手們一起,根據地圖上的信息,製定了一套詳細的攻打計劃,隻等合適的時機,便要對黑風穀發起總攻。


    終於,萬事俱備,厲傾宇、杜柏舟、秦川帶領著青雲派,蒼穹派和秦門的眾多高手,朝著黑風穀進發了。


    當他們來到黑風穀外時,隻見那山穀四周雲霧繚繞,透著一股神秘而危險的氣息。穀口處,有幾名邪教教徒在站崗放哨,杜柏舟一揮手,幾名輕功好的弟子悄無聲息地飛掠過去,瞬間就解決了那幾個哨兵。


    眾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山穀,按照事先製定好的計劃,分成幾個小隊,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去破解機關,對付護衛。一路上,不時傳來機關觸發的聲響和打鬥聲,好在眾人準備充分,有驚無險地逐漸深入穀內。


    秦川在外麵守候以防不測,而厲傾宇和杜柏舟則直奔山穀的核心區域,那裏便是邪教教主所在之處。當他們來到一座陰森的大殿前時,邪教教主帶著一群高手從殿內走了出來。那教主身著黑袍,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模樣,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厲傾宇,沒想到啊,你們竟然如此大膽,竟敢尋到這等險要之地!哼,不過今日此地便是爾等的葬身之所!”那邪教教主陰惻惻地冷笑道,其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厲傾宇聞言,麵色一沉,冷哼一聲,朗聲道:“邪教惡賊,平日裏為非作歹、殘害無辜,今日便是你伏誅之時!受死吧!”話音未落,隻見他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邪教教主,與此同時,身旁的杜柏舟亦是不甘示弱,兩人雙雙施展出自己最為強大的武藝,一時間,劍氣縱橫,掌風唿嘯,直朝那邪教教主攻殺而去。


    刹那間,雙方短兵相接,展開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生死決鬥。隻見杜柏舟劍法淩厲,每一招都蘊含著無盡的威力,劍影閃爍之間,竟令那邪教教主有些應接不暇;而厲傾宇寒魄刀也是刀刀生風,刀風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讓對手難以招架。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彼此之間的默契更是宛如心有靈犀一點通。


    然而,那邪教教主畢竟也是一方強者,絕非等閑之輩。麵對厲傾宇和杜柏舟的聯手猛攻,他雖然略顯狼狽,但依舊能夠苦苦支撐,並時不時地發起反擊,給對方造成不小的威脅。


    隨著各方力量的匯聚,局勢開始向著有利於正義一方傾斜。那邪教教主漸漸地感到力不從心,原本兇狠猙獰的麵容此刻也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得扭曲起來。終於,在一次疏忽之下,他被杜柏舟抓住破綻,隻見一道寒光閃過,杜柏舟手中長劍直直地刺入了邪教教主的心口處。


    那邪教教主慘叫一聲,身體猛地一顫,隨後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當場斃命。隨著這位罪大惡極的邪教教主身死魂消,整個邪教組織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那些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教徒們眼見大勢已去,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紛紛抱頭鼠竄,試圖逃離這個已經淪為修羅場的地方。


    蒼穹派和秦門的眾人自然不會放過這些殘兵敗將,他們緊緊咬著逃竄的敵人不放,一路追殺過去。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圍剿,這支曾經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為害多時的邪教勢力終於被徹底消滅殆盡,從此江湖之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安寧。


    經此一役,江湖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再也沒有敢質疑厲傾宇的聲名,穹蒼派和秦門的威名也在江湖中更加響亮,百姓們對他們感恩戴德。


    這一天,厲傾宇像往日一樣懷揣著希望在暗衛出來的消息來到此處,冥王殿之人曾經出沒的地方。他步履匆匆地穿梭於山林之間,目光敏銳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蛛絲馬跡。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一處偏僻而幽靜的山穀。這裏人跡罕至,樹木蔥鬱,山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正當厲傾宇全神貫注地觀察周圍環境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異動打破了山穀的寧靜。


    隻見一群身著黑色勁裝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四麵八方閃現而出,他們行動迅速,眨眼間便將厲傾宇團團圍住。這些黑衣人個個麵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令人心悸的寒光。顯然,他們都是訓練有素、武藝高強之輩。


    還未等厲傾宇反應過來,這群黑衣人已如餓狼撲食般發動了攻擊。他們手中的兵刃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招都淩厲無比,徑直朝著厲傾宇的要害襲去。麵對如此兇險的局麵,厲傾宇心頭猛地一震,但多年來曆經生死考驗所磨練出的沉著冷靜讓他迅速迴過神來。


    說時遲那時快,厲傾宇右手閃電般地抽出腰間寒魄刀。刹那間,寒光四溢,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他身形一晃,避開了黑衣人的首輪攻勢,緊接著揮刀反擊。


    一時間,山穀中刀光劍影交錯縱橫,金屬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厲傾宇身若遊龍,刀法精妙絕倫,時而如疾風驟雨般迅猛出擊,時而又如行雲流水般巧妙周旋。然而,那群黑衣人也絕非等閑之輩,他們配合默契,攻防有序,給厲傾宇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厲傾宇身陷重圍,卻毫無懼色,隻見他身形靈動,招式精妙,以一人之力對抗眾多敵人。盡管一開始他並未處於下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人數眾多、相互間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優勢逐漸顯現出來。


    漸漸地,厲傾宇感到壓力倍增,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頑強地抵抗著黑衣人的攻擊。突然,在他稍微分神思考如何突破包圍的時候,一名狡猾的黑衣人抓住機會,手持鋒利的長刀,如閃電般朝著他猛刺過來。


    厲傾宇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得“嗤”的一聲,長刀劃過他的手臂,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長長口子。刹那間,鮮血噴湧而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袖和半邊衣衫。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但厲傾宇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手中的刀揮舞得愈發迅猛。每一刀都蘊含著無盡的怒火和力量,仿佛要將眼前這些可惡的黑衣人全部斬殺殆盡。在他淩厲的攻勢下,又有好幾名黑衣人被擊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匹駿馬飛馳而來,馬上坐著的正是唐素心。原來她正帶領著幾名唐門弟子路過此地,遠遠就看到了這邊激烈的戰鬥場麵。


    當唐素心發現厲傾宇受傷時,心中頓時焦急萬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毫不猶豫地驅馬衝進戰場,來到厲傾宇身旁,與他並肩作戰。唐素心身手敏捷,取下腰間的驚鴻劍,帶著身後的唐門護衛一起上前,一時間那些黑衣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黑衣人眼見形勢不利,知道再糾纏下去也討不到好處,於是紛紛發出暗號,迅速撤離了現場。唐素心趕忙上前扶住厲傾宇,眼中滿是擔憂與心疼:“厲大哥,你怎麽樣了?都怪我來晚了,讓你受傷了。”厲傾宇微微搖頭,說道:“多謝唐姑娘及時相助,我無妨,隻是不知這些人究竟是何人派來的,竟敢公然對我出手。”唐素心看著他那還在流血的傷口,眉頭緊皺,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迴唐門讓爹爹查出背後主謀。


    經過幾日的調養,厲傾宇的傷勢漸漸好轉。而唐素心那邊,也通過唐門的各種渠道,終於查到了一些關於那群黑衣人的線索。原來,那些人真的是曾經冥王殿中的手下。


    厲傾宇聽聞這個消息後,心中一動,他覺得這或許是找到佟玲的一個重要突破口。於是,他決定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他也毫不畏懼。


    就在厲傾宇準備出發之時,青雲閣中來了一位神秘的老者和少女。這位老者自稱可以幫厲傾宇找到佟玲的下落,厲傾宇聽聞,趕忙將老者請入閣中,急切地問道:“老前輩,您當真知道玲兒的下落?還望您告知於我,厲傾宇感激不盡。”老者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厲盟主莫急,老夫可以幫你找到佟玲姑娘的所在之處,不過,你得答應老夫一個條件。”厲傾宇毫不猶豫地說道:“隻要能找到玲兒,便是讓我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老前輩但說無妨。”


    老者撫了撫胡須,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慢悠悠地說道:“老夫要你拜入我門下,成為我的徒弟。”


    厲傾宇聽聞此言,頓時愣在了原地,陷入了沉思,不知該如何抉擇。他身為武林盟主,早已自成一派,有自己的師門傳承,況且如今江湖局勢複雜,他肩負著諸多責任,若貿然拜入他人門下,且不說江湖人會如何看待,便是自己心中那一份對師門的堅守,也難以輕易放下。


    可一想到佟玲那溫柔的笑顏,那與自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他又實在割舍不下。佟玲此刻下落不明,或許正身處險境,若是錯過這個機會,萬一再也尋不到她,那自己餘生又該如何度過。


    老者似乎看穿了厲傾宇的糾結,輕輕一笑,又抿了一口茶,說道:“厲盟主,老夫這條件也並非是為難你。老夫一生鑽研武學,所悟所感頗多,你若拜入我門下,老夫定會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這對你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隻要你點頭答應,待你出師之日老夫便告知你佟玲姑娘所在。”


    厲傾宇眉頭緊皺,來迴踱步,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良久,他才停下腳步,看向老者,問道:“老前輩,為何非要晚輩拜入您門下不可?晚輩實在不解。”


    老者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厲傾宇身邊,望著遠方的山巒,說道:“老夫叫林道子,一生都找陰陽體的人,你便是,要不然我這一身絕學眼看就要隨著我入土,實乃可惜。老夫孫女林婉兒觀察你許久,知曉你是個練武的奇才,更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若能將這一身本事傳於你,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況且,我能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佟玲姑娘,我孫女已經跟我說過你情況。”


    在林道子的背後,站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正是之前救過杜柏舟的林婉兒。林婉兒自那日看到厲傾宇出手,便被其高深的武藝和那一身的俠義風範所折服。她迴去後趕忙找自己的爺爺,也就是眼前這位神秘老者,言說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繼承他畢生絕學的人,那便是厲傾宇。今日,祖孫二人特意前來,就是想收厲傾宇為徒,同時以告知佟玲下落作為交換。林婉兒在林道子身後朝著厲傾宇調皮的點點頭。


    厲傾宇咬了咬牙,心中掙紮不已。他深知,一旦答應這個條件,往後的江湖路怕是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若不答應,失去佟玲的痛苦,他根本不敢想象。


    就在這時,江湖中突然傳來消息,說是有一股神秘勢力正在暗中崛起,四處挑起事端,不少門派都受到了攻擊,死傷慘重。而身為武林盟主的厲傾宇,此刻本應站出來主持大局,帶領江湖眾人對抗這股勢力。


    厲傾宇聽聞此消息,心中更是煩悶。若是拜入老者門下,自己短時間內怕是難以脫身去處理江湖之事,可若不答應老者,找不到佟玲,他又怎能安心去應對那神秘勢力。


    老者似乎也知曉了江湖上的變故,微微皺眉,說道:“厲盟主,事已至此,你得盡快做個決斷了,老夫等不得太久。”


    厲傾宇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朝著老者緩緩跪下,鄭重地說道:“老前輩,晚輩答應您,願拜入您門下,還望老前輩信守承諾,告知晚輩玲兒的下落。”


    老者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趕忙扶起厲傾宇,說道:“好好好,徒兒快快起來。”


    厲傾宇通知唐門唐展天和秦川讓他們幫忙照看武林中事,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唐素心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心中始終牽掛著厲傾宇的安危,無論旁人如何勸阻,她都堅決表示一定要跟隨眾人一同前往。無奈之下,其餘幾個人隻好同意讓她同行。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那位神秘老者林道子的住所進發。


    經過一番艱難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林道子的住處所在之處——一座地處偏僻的山峰之巔。這座山峰高聳入雲,周圍被層層雲霧所籠罩,遠遠望去,仿佛與塵世完全隔絕一般。而通往山頂的道路,則是一條蜿蜒曲折、崎嶇不平的小徑,小徑兩側布滿了形狀各異的怪石,有的如猙獰巨獸,有的似淩厲寶劍,看上去頗為險峻。


    行走在路上,唐素心的目光一直緊緊鎖定在厲傾宇和林婉兒身上。隻見林婉兒總是滿臉笑容地圍著厲傾宇轉來轉去,一會兒給他遞上水袋,一會兒又送上一些幹糧,而且嘴裏還不停地誇讚著厲傾宇武藝超群、英勇非凡,言辭之間流露出濃濃的傾慕之情。這一幕看得唐素心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她實在無法忍受林婉兒如此諂媚討好的行為,不由得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出言譏諷道:“哼!瞧瞧某些人,總是無事獻殷勤,也不知道安沒安好心!”


    聽到這話,林婉兒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她立刻反擊道:“我對厲大哥可是真心實意的敬仰和欽佩呢,哪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說些冷冰冰的風涼話!”於是乎,這兩個女子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不休,誰也不肯讓步。而夾在中間的厲傾宇則顯得有些尷尬和無奈,他隻能不時地勸解幾句,但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一路上,這樣的爭吵聲此起彼伏,使得原本安靜的山路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老者看著眼前這一幕幕,隻是寵溺地笑著,仿佛想起了自己年少時在江湖中那些愛恨情仇的過往,他輕輕歎了口氣,暗自想著,這裏很久都沒有那麽熱鬧了啊。


    待眾人來到山頂住所,那是一片古樸的庭院,庭院中種著幾株蒼鬆,石桌上擺放著棋盤,透著一種別樣的清幽。老者將厲傾宇叫到一旁,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緩緩說道:“傾宇啊,老夫之所以收你為徒,實是有苦衷。除了要找一個陰陽體來練我至陰至陽的心經外,前段時間,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神秘人,若是老夫沒有猜錯,那便是我昔日的師弟歐陽文。”


    厲傾宇心中一驚,他深知江湖中若出現這樣一個厲害角色,又心懷不軌,那必定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老者接著說道:“他如今在江湖興風作浪,隻想得到那墨麒麟藏寶藏,一旦讓他得逞,他定會憑借寶藏的力量操控整個江湖,到那時,江湖再無寧日啊。而老夫已經老了,早些年落下的病根讓我身子越發虛弱,急切需要找個繼承人,習得我的絕學,將來也好製衡他那個詭計多端的師弟歐陽文。”


    厲傾宇聽後,心中湧起一股使命感,他抱拳行禮道:“師傅放心,徒兒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師傅所望。”


    在這地處偏遠、人跡罕至的山峰之巔,雲霧繚繞之間,厲傾宇開啟了追隨那位神秘老者學習武藝的全新旅程。每一個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山間的薄霧灑落在他們身上時,老者便會準時出現,開始一天的教學。


    白日裏,老者總是耐心地向厲傾宇傳授各種高深的武功秘籍。他先是詳細地講解那些精妙絕倫的招式,一招一式都蘊含著無窮的威力和變化;接著又深入淺出地闡釋內力的修煉法門,如何引導氣息在經脈間流轉,如何凝聚真氣於丹田之中。老者不僅言傳身教,更是親自演示,讓厲傾宇能夠清晰地看到每個動作的細節和要點。


    而厲傾宇自身本來就擁有紮實的武學根基,再加上他天賦異稟,悟性極高,對於老者所傳授的知識往往一點即通。因此,盡管這些武功秘籍深奧難懂,但他學起來卻並不感到十分吃力。相反,他如饑似渴地汲取著其中的精華,不斷地練習和琢磨,力求將每一招每一式都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然而,每當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厲傾宇總會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山頂的一塊巨石上,仰望著夜空中高懸的那輪皎潔明月。月光如水般灑在他堅毅的臉龐上,映照出他眼中深深的思念之情。此時此刻,他的思緒早已飄飛到遠方,飛到那個名叫佟玲的女子身邊。


    他不知道此時的佟玲過得好不好,是否也像他一樣在思念著對方?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她一切平安順遂。同時,他也暗暗立下誓言:待到自己學成武藝的那一天,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尋找到她,然後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身邊。


    某一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眾人齊聚於庭院之中,相互切磋著武藝。隻見林婉兒身姿輕盈,手持長劍,翩若驚鴻般地舞動起來。她有意在厲傾宇的麵前展現出自己新近習得的精妙招式,口中還嬌嗔地喊道:“厲大哥,快瞧瞧小妹我這一招使得怎樣啊?”那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令人聞之心醉。


    站在一旁的唐素心見狀,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狠狠地瞪了林婉兒一眼,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哼!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罷了,如此賣弄,又有何值得炫耀之處呢?”


    林婉兒聞言,原本粉嫩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她氣得柳眉倒豎,銀牙緊咬,怒目圓睜地駁斥道:“好歹我也有所施展,總好過某些人隻曉得站在那裏冷言冷語、說三道四要強得多吧!”


    就這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言辭間充滿了火藥味。漸漸地,她們的情緒愈發激動,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雙雙揮動手中的兵器,大打出手。一時間,劍光閃爍,劍影交錯,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每一招一式都蘊含著淩厲的氣勢,仿佛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厲傾宇急忙跨步向前,滿臉無奈地勸解道:“你們切莫再鬧騰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呢。”兩人這才心有不甘地停下了手,然而彼此的眼神交匯時,仿佛兩道閃電在空中激烈碰撞,依舊火花四濺。唐素心心中煩悶至極,好不容易趕走了一個邪教的妖女,現在卻又來了一個兇悍的煞星!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厲傾宇的武藝在老者的悉心教導下如雨後春筍般日益精進。終於,老者認為時機已然成熟,猶如伯樂遇見千裏馬一般,對厲傾宇語重心長地說道:“傾宇啊,如今你已習得老夫七八成的本事,猶如大鵬展翅,羽翼漸豐。老夫這就帶你去尋找一人,他定能如明燈照亮前路一般,幫你找到你心念之人。”


    這位隱士神算子居住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山穀之中,四周群山環繞,雲霧繚繞,尋常人根本難以尋到此處。林道子帶著厲傾宇以及幾位一同前來的江湖朋友,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間小道,一路披荊斬棘,費了好大的勁兒才來到了山穀入口。


    “就是此處了,這位神算子早年我曾救過他一命,他欠下我一個承諾,今日我們前來,他定會幫忙的。”林道子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對眾人說道。


    他們幾人走進山穀,隻見穀中景色清幽,奇花異草遍地,一條潺潺的溪流從中間穿過,在溪邊有一座古樸的茅屋,那便是神算子的居所了。


    林道子上前輕輕叩門,不多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身著灰色長袍,麵容清臒,眼神深邃如淵的老者出現在眾人眼前,正是那神算子。


    “林老弟,今日怎得有空來我這偏僻之地啊?”神算子微微皺眉,似是有些詫異,但目光中仍透著幾分老友相見的親切。


    林道子趕忙抱拳行禮,說道:“老哥,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啊。我這好友厲傾宇,他心愛的佟玲姑娘失蹤了,實在沒了法子,聽聞老哥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問蒼天也可問鬼神,占卜之術極為高明,還望老哥幫忙算上一卦,看看能否尋得那佟玲姑娘的下落呀。”


    神算子聽聞,目光落在了厲傾宇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點頭,而後轉身進了茅屋,說道:“進來吧,既是林老弟開口,我自當盡力而為。”


    眾人隨著神算子進了茅屋,屋內陳設簡單,卻透著一股別樣的神秘氣息。神算子來到屋子中央的一張桌子前,桌上擺放著一個古樸的龜甲、幾枚銅錢以及一些寫滿符文的竹簡。


    他先是淨了淨手,而後神色變得莊重起來,拿起龜甲,口中念念有詞,將龜甲放在火上烤了烤,隨著一陣青煙升起,龜甲上出現了一些裂紋。接著,他又拿起銅錢,往桌上一撒,那銅錢滾動跳躍,最終定格在了不同的位置。


    神算子盯著桌上龜甲的裂紋和銅錢的擺放,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許久之後,他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此乃一則中卦啊。”


    厲傾宇一聽,趕忙上前急切地問道:“老前輩,這中卦是何意?佟玲姑娘她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安好?”


    神算子看著厲傾宇那焦急的模樣,又歎了口氣,說道:“你要找的人還活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們緣分波折,如果情比金堅定然能化解一切,但未必盡能如願。”


    厲傾宇聽著這話,心中滿是疑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讓他實在琢磨不透,剛想再問,神算子卻擺了擺手,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今日我能說的也就這麽多了,你們且去吧。”說罷,便要送眾人出門。


    林道子還想再求求情,可看著神算子那堅決的神色,也隻能作罷。眾人無奈,隻得往屋外走去。


    就在厲傾宇等人即將走出山穀之時,神算子卻又突然叫住了他們,他走到厲傾宇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厲少俠,我觀你日後乃是這世間大道上正氣凜然之人,這江湖往後有一大劫,還需靠你去化解。我不願見你如今被情所困而有所傷,便再多說一句,你且往正南方向去尋吧,隻是找不找到一切還得看你造化了。”


    厲傾宇聽聞,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趕忙抱拳謝道:“多謝老前輩指點,厲傾宇定當銘記在心,若能尋得佟玲姑娘,他日必當重謝。”


    告別了神算子,厲傾宇便迫不及待地朝著正南方向趕去。一路上,他心中不斷思索著神算子的話,“緣分波折”“未必盡能如願”這些話語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但此刻,隻要有一絲希望找到佟玲,他便不會放棄。


    唐素心在一旁聽後,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都快三年了,厲大哥竟然還如此執著,那個妖女究竟有何魅力?我決不能讓你們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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