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風雲,向來變幻莫測,如那洶湧浪潮,可瞬間將一切傾覆。厲傾宇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返迴江湖的那一天,迎麵而來的竟是冥王殿一夜被滅這般驚天噩耗,江湖格局就此被改寫,往昔的諸多勢力平衡被打破,仿若一場噩夢悄然降臨。


    然而,在這如潮水般湧來的眾多消息之中,有一則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心窩,令他痛不欲生、肝膽俱裂。這則消息便是聽聞佟玲竟然命喪於那座神秘莫測的墨麒麟地宮之下!


    佟玲啊,她可是他的結發之妻,是他在這人世間唯一深愛著的女子,更是他甘願耗盡畢生心血也要全力嗬護之人。迴想起不久之前,那段美好的時光仿佛就在眼前:那時的玲兒笑語盈盈、嬌俏可人,總是陪伴在他身旁,與他一同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他們曾一起漫步於花前月下,也曾並肩麵對過無數的風風雨雨。那些甜蜜溫馨的迴憶,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照亮了他心中每一個角落。


    可如今,卻有人告訴他,那個前不久還與他相依相偎、柔情蜜意的女子,已然化作一縷幽魂,消失在了那地宮深處的黑暗和寒冷之中。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又怎能不心如刀絞、悲痛欲絕呢?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寧願相信這隻是一場可怕的噩夢,隻要自己努力睜開雙眼,便能再次看到佟玲那美麗動人的臉龐……


    厲傾宇心急如焚,一刻都未曾耽擱,馬不停蹄地直奔玉茗堂去找司馬軒。玉茗堂內,茶香嫋嫋,卻絲毫緩解不了厲傾宇滿心的焦急與擔憂。見到司馬軒,他急切地開口,讓司馬軒講講最近一個月內發生的事。


    司馬軒看著厲傾宇那急切又帶著幾分慌亂的模樣,心中暗歎,緩緩開口,將一切娓娓道來。原來那藏寶圖之事本就是一場騙局,可他當時也是迫於無奈,答應了韓雲霄幫這個忙,畢竟聶海天的存在對於整個武林來說就是一個威脅,同時他對聶海天早有恨意,想著借此事讓聶海天喪命也好。隻是,他萬沒料到,佟玲竟會因此而命喪地宮。


    “我事後也去尋過,並未發現佟玲姑娘的屍體,可我找韓雲霄問了當日在地宮發生的事,知曉聶海天武功被廢,雖苟延殘喘地逃了,但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佟玲姑娘,她確實是為了救聶海天,中了韓雲霄致命的一掌……”司馬軒的聲音低沉,滿是愧疚。


    厲傾宇聽聞這些話語之後,隻感覺一股劇痛瞬間湧上心頭,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正無情地切割著他那顆脆弱的心。那種疼痛仿佛來自靈魂深處,像是有一隻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力大無窮的巨手,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心髒,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甚至有一種即將窒息的錯覺。


    此時此刻,對於佟玲為何會拿走麒麟玉並且不告而別這件事,厲傾宇已經完全無暇顧及和深究了。在他心中,唯一占據著重要位置且揮之不去的念頭便是——佟玲務必要平安無事地活下來!他實在難以承受她如此決絕地拋棄自己、離自己而去這個殘酷的現實。


    隻見厲傾宇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立刻帶我前往那個地宮走一遭,不管怎樣,我都要親眼見到她本人,如果她不幸遭遇不測,至少也要看到她的遺體!”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其中蘊含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和決絕之意。與此同時,他那雙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眸此時更是閃爍著堅定不移以及近乎執拗的光芒。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司馬軒不禁麵露難色。他稍稍遲疑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迴應道:“其實......地宮那裏我之前已經親自前去探查過一番了。然而,除了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宮中的死士屍首之外,確實未曾發現任何有關佟玲姑娘的蹤跡。依我看......也許佟玲姑娘的遺體早已被冥王殿的人給悄悄帶走處理掉了也未可知。”


    “我不信!我要親自去確認一番,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她的屍骸帶迴。”厲傾宇的眼神中滿是倔強,那是一種不容動搖的決心。


    司馬軒深知拗不過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帶著厲傾宇往地宮而去。一路上,厲傾宇心急如焚,腳下步伐極快,仿佛晚一刻到達,就再也尋不到佟玲的蹤跡了。


    不多時,那地宮的入口出現在眼前。厲傾宇看著地宮門口的圖案,目光落在上麵凹陷的圖案上,轉頭問司馬軒:“這門需要玉印才能打開?”


    司馬軒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雖說這地宮是假的,但韓雲霄為求逼真,把此地宮門口按照真的描述那樣做了出來。這地宮門上是五行八卦圖,金木水火土五個方位對應五個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中間則是琥珀血玉。”


    厲傾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精美的青龍玉印圖案之上,然後緩緩移向一旁同樣精致的麒麟玉印圖案。就在這一瞬間,仿佛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他終於明白佟玲為何會毫不猶豫地拿走麒麟玉且不辭而別,那份隱藏在背後的苦心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自己跟隨而去,以身涉險。她總是如此全心全意地為他考慮,寧願獨自一人去麵對未知的危險,也絕不肯讓他有絲毫陷入險境的可能。


    想到這裏,厲傾宇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但與此同時,更多的則是對佟玲安危的擔憂。他情不自禁地輕聲問道:“像這樣珍貴無比、蘊含著巨大秘密的玉印,通常都會被什麽樣的人所持有呢?”


    站在一旁的司馬軒聽到這個問題後,微微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思緒,亦或是在斟酌用詞。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關於墨麒麟寶藏的傳聞,向來都充滿了神秘色彩。據說得到這份寶藏之人便能夠坐擁天下,但與此相伴而來的卻是數不清的紛爭與禍亂。正因如此,古時候的那些人們為了守護這座寶藏不落入奸邪之手,從而引發世間大亂,他們特意將開啟地宮之門的玉印分散到各個角落藏匿起來,並代代相傳,默默地肩負起守護寶藏的重任。所以,一般而言,能夠持有這些玉印的人要麽便是寶藏的守護者,但麒麟玉除外,擁有麒麟玉的人會是墨麒麟寶藏傳承者。”司馬軒說完也有點遺憾,沒能在佟玲姑娘入地宮之前問她是如何拿到麒麟玉的,這樣他就可以找到墨麒麟的傳承者。


    厲傾宇明白的點點頭,果然自己的身世與墨麒麟寶藏有關,想必那時在冥王殿找玲兒的時候她已知曉我的身份,才叮囑我千萬不要向任何人露出麒麟玉。


    他繼續跟隨著司馬軒的腳步,緩緩走進地宮。裏麵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屍體隨處可見,散落一地的飛箭暗器仿佛在訴說著當日那場慘烈的廝殺。厲傾宇看著這滿地的淩亂,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佟玲當時在此地孤身奮戰的兇險場景,那畫麵如刀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割著他的心。


    等來到地宮中央,厲傾宇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兒,目光呆滯地看著散落一地的兵器和屍首。他的眼眶泛紅,眼中滿是哀傷,開始四處張望,急切地想要找到當日佟玲在此處打鬥的痕跡。他像瘋了一般,一具具屍體翻看起來,那雙手不停地在冰冷的屍首間摸索著,仿佛隻要他夠努力,就能找到佟玲還活著的證明。


    終於,在靠近中央石棺不遠處的牆壁之下,他看到了那碎成兩半的翡翠玉鐲,還有一灘幹了的血跡。那一刻,他的雙腳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牢牢地釘在了地上,隨後緩緩跪地,雙手如同風中殘葉般顫抖著,將那玉鐲小心翼翼地撿起來,緊緊地握在手中。那破了的玉鐲邊緣鋒利如刃,瞬間刺穿了他的手掌,掌心流出的鮮紅血液,如點點紅梅般一滴滴落在地上,可他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如癡如醉地盯著那玉鐲。


    那隻晶瑩剔透、溫潤光滑的玉鐲毫無疑問就是屬於佟玲的。仔細觀察之下,可以發現玉鐲之上竟然還隱隱約約地殘留著那麽一絲絲厲傾宇所留下的追蹤香氣。想來定是那日佟玲遭遇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遭受了極為沉重的打擊。當時的場景或許異常慘烈,隻見她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強大的力量擊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到堅硬的牆壁之上。隨後又像一顆墜落的流星一樣,急速從高處掉落至冰冷的地麵。就在這個過程當中,可憐的佟玲不僅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就連一直佩戴在手腕上的珍貴玉鐲也未能幸免。由於猛烈的碰撞和摩擦,玉鐲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裂痕,並最終破碎開來。


    司馬軒靜靜地佇立在一側,目光緊緊鎖定在厲傾宇那張因悲痛而扭曲的麵龐之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憐憫和自責。望著眼前這個仿佛被抽走靈魂般的男人,司馬軒不禁沉重地歎息一聲,這聲歎息如同深秋裏飄零的落葉,充滿了無盡的哀愁與無奈。


    他緩緩低下頭,心中猶如翻湧的潮水一般難以平靜。自責與愧疚像兩條毒蛇,無情地啃噬著他的心窩。司馬軒暗自思忖道:“倘若當初我能夠鼓起勇氣,坦誠地告知厲傾宇那個所謂的藏寶圖其實隻是一個騙局,那麽今天的一切是否都會變得不同?或許佟玲姑娘就不會因為這份虛假的寶藏圖帶著聶海天進入地宮而丟掉性命,厲傾宇也就不必承受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了。難道真的是我的過錯嗎?”


    一想到這裏,司馬軒的心頭便湧起一陣強烈的懊悔之情。厲傾宇曾經多次救過他的性命,那些生死相依的瞬間至今仍曆曆在目。然而如今,麵對好友痛失愛人的慘狀,他卻感到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讓他倍感煎熬。


    司馬軒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當日的情景,如果不是韓雲霄設下奸計將他引誘到東邊,也許他還有一線希望能夠及時趕到現場,拯救佟玲姑娘於危難之中。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命運的齒輪無情地轉動著,不給人絲毫挽迴的餘地。


    此時此刻,司馬軒的內心被愧疚所填滿,那份愧疚宛如一塊沉甸甸的巨石,死死地壓在他的胸口,令他幾乎無法喘息。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刺痛,仿佛是對他良心的拷問。


    厲傾宇依舊跪在那兒,眼神空洞,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與佟玲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畫麵如今卻成了最刺痛他的利刃。地宮之中,一片死寂,隻有厲傾宇那壓抑的啜泣聲,在這冰冷的空間裏迴蕩著,仿佛在訴說著這段令人心碎的愛戀與無盡的哀傷……


    不知過了多久,厲傾宇緩緩站起身來,他將那破了的玉鐲小心翼翼地收好,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他看向司馬軒,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查清楚當日在地宮到底發生了何事,若玲兒真的遭遇了不測,死在了韓雲霄手下,我定要讓那他付出代價。”


    司馬軒看著厲傾宇,知道此刻勸也無用,隻能點點頭,說道:“好,我與你一同查探,此事因我也有牽連,我定當盡力。”


    兩人轉身,又在地宮中細細搜尋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角落。牆壁上的劃痕、地上的血跡、兵器的擺放位置,他們都一一查看,試圖拚湊出當日那場慘烈廝殺的全貌,也期望能從中找到佟玲下落的確切線索,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厲傾宇都不願放棄,因為佟玲,是他在這江湖中最珍視的存在,哪怕陰陽相隔,他也要弄個明白,也要讓她能夠安息……


    隨著搜尋的深入,他們在地宮的一處隱秘角落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腳印,那腳印的大小和紋路都與尋常江湖人士不同,似乎昭示著此地曾有神秘人物來過。厲傾宇眉頭緊皺,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心中思索著這腳印背後可能隱藏的秘密。


    “這腳印看著頗為怪異,不像是我們熟知的那些門派中人留下的,難道當日還有其他勢力介入了此事?”厲傾宇喃喃自語道。


    司馬軒也湊了過來,端詳了一番後說道:“確實蹊蹺,看來這地宮之中的秘密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啊,咱們順著這腳印找找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麽新線索。”


    兩人順著腳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往地宮更深處走去。越往裏走,光線越發昏暗,隱隱透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們。厲傾宇卻渾然不懼,此刻他滿心都是找到佟玲線索的執念,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闖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提氣凝神,小心翼翼地走進石門後的空間。裏麵擺放著一些陳舊的箱子,箱子上落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許久未曾有人動過了。厲傾宇上前,打開一個箱子,卻發現裏麵隻是些尋常的金銀珠寶,並非他們想要的線索。


    “看來這地宮之中,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當時定然是兇險萬分,想必韓雲霄沒有對我說實話。”司馬軒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說道。


    厲傾宇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他咬著牙說道:“不管是誰,若敢傷害玲兒,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突然,周圍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暗處悄悄靠近。厲傾宇和司馬軒瞬間警覺起來,背靠著背,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誰?出來!”厲傾宇大喝一聲,聲音在地宮中迴蕩,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然而,迴應他們的隻有一片死寂,那響動聲卻也消失了,仿佛剛剛隻是他們的錯覺一般。但兩人深知,在地宮這等兇險之地,絕不可掉以輕心,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就在這時,從頭頂上方突然射下數支利箭,厲傾宇和司馬軒反應極快,身形閃動,紛紛避開了那射來的利箭。可還沒等他們喘口氣,四周又湧出一群黑衣人,個個蒙著麵,手持利刃,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殺意。


    “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繼續追查下去啊,來者不善,厲兄小心!”司馬軒喊道,說著便抽出腰間的銀扇,迎了上去。


    厲傾宇眼神一凝,毫不猶豫地握緊手中閃爍著冷冽寒光的寒魄刀。刹那間,刀身光芒大盛,猶如一道閃電劃過黑暗的地宮。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衝向那群黑衣人。


    眨眼之間,地宮之內劍氣縱橫、刀光交錯。金屬碰撞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陣陣喊殺聲響徹整個空間,震耳欲聾。這群黑衣人的身手著實不凡,他們出招兇狠刁鑽,每一式都充滿了殺意,顯然是經過長時間嚴格訓練而成的專業殺手。


    然而,厲傾宇此刻心係著關於佟玲的重要線索,心中更是燃燒著熊熊怒火。這股怒火促使他的刀法愈發淩厲兇猛,每一刀揮出都仿佛攜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和無盡的恨意。隻見他的身影快若疾風,形如閃電,寒魄刀所過之處,血花四濺,一個個黑衣人慘叫著倒地不起。


    與此同時,司馬軒亦在另一邊奮勇殺敵。他手持銀扇,招式變化多端。盡管麵對眾多強敵,但他毫無懼色,與厲傾宇默契配合,一人主攻,一人防守,逐漸扭轉了戰局,開始占據上風。


    就在他們以為快要成功擊退眼前這批如狼似虎的黑衣人時,突然間,一陣冷風唿嘯而過,讓人不禁心生寒意。緊接著,隻聽得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眨眼間,另一批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從後方衝殺而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稍有優勢的二人頓時感到壓力如山般襲來,局勢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此刻的厲傾宇和司馬軒已然身陷重圍,苦苦支撐。盡管厲傾宇身手不凡、勇猛無畏,但在眾多黑衣人的圍攻之下,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逐漸增添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然而,麵對傷痛與困境,他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心中唯一的執念便是要頑強地活下去,並找到佟玲的下落。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激戰當中,厲傾宇全神貫注地應對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淩厲攻勢。忽然之間,他眼角餘光瞥見了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腰間懸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那玉佩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微弱但引人注目的光芒,其獨特的樣式竟然令厲傾宇感覺有些熟悉。隻是,此時此刻戰況緊急,他根本無暇細思究竟曾在何處見過這塊玉佩。於是,他隻能暫且將這份疑惑深埋心底,一邊竭盡全力地抵禦著其他黑衣人的瘋狂進攻,一邊暗暗留意著那塊神秘玉佩的動向。


    正所謂一心不可二用,正當厲傾宇分心關注玉佩的時候,一名狡黠的黑衣人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稍縱即逝的破綻。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雙手緊握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朝厲傾宇狠狠劈去。由於事發突然且距離過近,厲傾宇雖已察覺危險逼近,但終究還是躲避不及。隨著“嗤”的一聲響,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劃過他的手臂,刹那間,一道狹長而深可見骨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他的手臂之上,殷紅的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瞬間便將他的衣袖浸染得一片鮮紅。


    “厲兄!”司馬軒見狀,心急如焚,想要過來幫忙,卻被幾個黑衣人纏住,脫不開身。


    厲傾宇緊咬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陣陣劇痛,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隻見他怒吼一聲,手臂猛然發力,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揮出,使出了自己最為淩厲的一招刀法。


    這一刀威力驚人,那偷襲的黑衣人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根本無法抵擋,瞬間就被擊退了好幾步。而趁著這個間隙,厲傾宇沒有絲毫猶豫,雙腳用力一蹬地麵,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為首的黑衣人疾馳而去。


    他的身形快如鬼魅,在人群中左閃右避,巧妙地避開了其他人的攻擊。眨眼之間,厲傾宇就已經衝到了那為首黑衣人的麵前。他眼神冷冽,手中長刀直直地刺向對方的咽喉,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然而,那為首的黑衣人也並非等閑之輩。麵對厲傾宇這致命的一擊,他雖然心中一驚,但還是在慌亂之中及時側過身子,驚險地躲過了這一劫。不過,厲傾宇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就在黑衣人側身躲避的瞬間,他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黑衣人腰間懸掛的玉佩。緊接著,他借著這股拉扯之力,順勢向後一躍,與黑衣人成功地拉開了一段距離。


    黑衣人眼見自己的玉佩竟然被厲傾宇奪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和忌憚之色,仿佛那塊玉佩對他來說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當下,他再也無心戀戰,果斷地揮了揮手,示意其餘的黑衣人趕緊撤退。


    那些黑衣人得到命令後,紛紛轉身朝著後方急速退去。他們的身影很快就融入到了地宮深處的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的厲傾宇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手中緊緊握著剛剛奪來的玉佩,目光凝視著地宮黑暗的盡頭,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這些人的來曆,搞清楚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麽。


    司馬軒趕忙來到厲傾宇身邊,看著他受傷的手臂,一臉關切地說道:“厲兄,你傷勢如何?先包紮一下吧。”


    厲傾宇搖搖頭,說道:“無妨,這點傷不算什麽。你看看這塊玉佩,我總覺得眼熟,說不定能從這上麵找到線索。”


    兩人便湊在一起,仔細端詳起那塊玉佩來。玉佩質地溫潤,上麵刻著一些奇特的紋路,司馬軒看著看著,突然臉色一變,說道:“這玉佩……我好像在韓雲霄那裏見過類似的,難道這些黑衣人跟韓雲霄有關?”


    厲傾宇聽聞,眼神一冷,心中湧起一股怒火,若真是韓雲霄在背後搞鬼,那他定不會放過此人。


    “走,我們去找韓雲霄問個清楚!”厲傾宇說著,便收起玉佩,不顧身上的傷勢,往地宮出口走去,司馬軒見狀,也趕忙跟上,兩人帶著滿心的疑問與怒火,朝著韓雲霄所在之處奔去。


    厲傾宇和司馬軒踏入雲海宮的大門,那宮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似是在預示著這場會麵的不尋常。宮中的守衛見二人前來,雖麵露警惕之色,卻也知曉他們的威名,並未多加阻攔,隻是默默引著他們往正殿走去。


    待走進正殿,隻見那韓雲霄高坐在主位之上,身著一襲黑袍,上麵用銀線繡著繁雜的雲紋,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司馬軒上前一步,抱拳道:“韓宮主,今日我二人前來,是有兩件事要問個明白。”


    韓雲霄微微抬眸,聲音低沉而淡漠:“哦?司馬公子,大駕光臨有何事,不妨說來聽聽。”


    厲傾宇直接拿出玉佩扔到桌上,質問道:“這玉佩為何會出現在那些黑衣刺客身上?是不是你指使他們的?”韓雲霄拿起玉佩一看,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鎮定。“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這玉佩雖是雲海宮之物,但早丟失了。”


    司馬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地冷笑,從鼻腔裏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哼!韓雲霄啊韓雲霄,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妄圖狡辯!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明明白白的交代!”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韓雲霄,仿佛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韓雲霄聽後,頓時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司馬軒,你別欺人太甚!我早就說過了,佟玲那個賤人是為了聶海天那個混蛋才死在了我的手中。要怪也隻能怪聶海天,與我有何幹係?至於這塊玉佩,分明就是有人存心想要誣陷我!”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站在一旁的厲傾宇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隻見他雙手死死地握住拳頭,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白色。與此同時,他腰間懸掛著的寒魄刀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並發出一陣嗡嗡的鳴叫聲,仿佛隨時都會出鞘飲血。厲傾宇咬牙切齒地說道:“韓雲霄,你真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不成?就憑你這番漏洞百出的說辭,誰會相信?今日如果你不老老實實說出實情,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韓雲霄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厲傾宇,你可莫要血口噴人,我雲海宮向來行事光明磊落,怎會無端派人去暗殺你們,許是你們在江湖上結了什麽仇家,故意嫁禍於我雲海宮罷了。”


    司馬軒在一旁冷哼道:“韓宮主,這嫁禍一說未免太過牽強,那殺手身上掉下的腰牌,可是實實在在刻著雲海宮的印記,這又作何解釋?”


    韓雲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道:“哼,一塊腰牌能說明什麽,說不定是有心人故意偽造,想要挑起我雲海宮與你們的紛爭呢。”


    厲傾宇眉頭緊皺,心中怒火更甚,正要再開口追問,司馬軒卻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先問另一件事。厲傾宇強壓下心頭怒火,接著說道:“韓雲霄,還有一事,佟玲,你是否帶走了她的屍首?”


    聽到“佟玲”二字,韓雲霄的眼神微微一閃,不過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他麵無表情地說道:“佟玲?那日在地宮我與聶海天生死一戰,她為聶海天擋下致命一掌死了,但那時確實還有一幫神秘人,我都自身難保才殺出重圍,更談不上帶走一具無用之人的屍首了。”


    而此時,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偏殿之中,佟玲正躺在一張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原來,那日佟玲奄奄一息被韓雲霄帶迴,眾人皆以為她已香消玉殞,卻不想還是被醫術高明的鬼醫清逸從鬼門關把她拉迴來。韓雲霄深知厲傾宇對佟玲的感情,若被厲傾宇知曉她還活著帶走,怕是小玲兒醒來定會義無反顧跟他走。但他韓雲霄絕對不允許自己看上的獵物被其他人搶走!


    厲傾宇和司馬軒看著韓雲霄那副拒不承認的樣子,心中已然明白,今日怕是問不出什麽結果了。厲傾宇怒道:“韓雲霄,你今日這般推脫,我厲傾宇定不會就此罷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韓雲霄也毫不示弱,冷冷道:“司馬公子,往日文質彬彬,處事不驚的模樣去哪裏了?還有你,厲傾宇,你莫要在我雲海宮咄咄逼人,我念你們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與你們好言相說,若是再這般糾纏不清,休怪我不客氣了。”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仿佛隻要一點火星,便能燃起一場熊熊大火。司馬軒見狀,趕忙拉住了厲傾宇,低聲勸道:“厲兄,此處畢竟是韓雲霄的地頭,咱們不可輕舉妄動啊。如今看來,從他口中是問不出什麽了,咱們還是先迴去,再從長計議。說不定佟玲姑娘沒死,真被冥王殿的人救走也不一定,咱們可以先去找冥王殿那邊打探打探消息。”


    厲傾宇聽了司馬軒的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狠狠瞪了韓雲霄一眼,轉身道:“好,今日暫且作罷,韓雲霄,你最好期盼此事與你雲海宮無關,否則,我定不會放過你。”


    說罷,二人便拂袖而去。韓雲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喃喃自語道:“希望你們不要過早知曉真相,否則,這江湖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厲傾宇和司馬軒走出雲海宮後,那壓抑的氣氛依舊縈繞在兩人心頭。厲傾宇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司馬公子,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那韓雲霄明顯就是在說謊,佟玲的事,他定是知曉內情的。”


    司馬軒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厲兄,我又何嚐不氣呢,但咱們現在衝動也無濟於事啊。這雲海宮高手如雲,咱們貿然動手,不但討不到好處,怕是還會陷入危險之中。咱們先迴去好好謀劃一番,再去尋找佟玲姑娘的下落,我相信,隻要佟玲姑娘還活著,咱們一定能找到她的。”


    厲傾宇微微點頭,望著遠方那雲霧彌漫的山路,眼中滿是堅定:“嗯,司馬公子說得對,咱們這就迴去,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無論如何,都要確保佟玲的安危。”


    厲傾宇與司馬軒自那雲海宮不歡而散後,便馬不停蹄地往迴趕。一路上,兩人皆是心事重重,那籠罩在心頭的疑雲,仿佛比頭頂上的烏雲還要厚重幾分。


    他們分別返迴自己的居所後,稍事休息並調整狀態,緊接著就毫不猶豫地投入到策劃尋找冥王殿餘孽這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當中。畢竟江湖傳聞已久,盡管冥王殿看似已被剿滅得差不多,但據說仍然有一部分殘黨藏匿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如果佟玲真的是被冥王殿的人救走的話,那麽從這些餘孽身上說不定能夠尋覓到一星半點關於她下落的線索。


    於是乎,兩人首先展開了廣泛而深入的調查工作——四處探聽冥王殿往昔的據點究竟位於何處。那些據點有的深藏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中,有的則悄然隱匿於熙熙攘攘的市井小巷內。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沒有逃過他們銳利的目光和堅定的決心。


    每次到達一個新的地點,厲傾宇總是身先士卒地衝在最前麵。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焦急與期盼的火焰,仿佛隻要稍有疏忽就會錯失尋迴佟玲的關鍵信息一般。對於每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角落,他都絕不放過。即便是一塊破爛不堪的衣角,亦或是一張殘缺不全的紙片,他都會小心翼翼地拾起,仔仔細細地端詳良久,滿心期待著能從這些微不足道的物件中發掘出與佟玲相關的蛛絲馬跡來。


    司馬軒亦是全神貫注、竭盡心力,他將玉茗堂眾人分散至江湖各處,讓他們在每一個有可能藏匿人物的角落探尋搜尋。隻要一察覺到任何可疑人士的蛛絲馬跡,便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傳訊給厲傾宇,然後兩人結伴同行前往查探核實。


    可是啊,事與願違,現實往往都是如此冷酷無情。一迴迴,一次次,他們滿懷著熱切的期望匆匆趕赴現場,然而最終得到的結果卻隻有接二連三的深深失落和沮喪。那些傳聞中的冥王殿據點,有的已然荒廢許久,隻剩下一片殘破不堪的牆壁和廢墟,在漫長時光的衝刷洗禮之下,默默地講述著昔日曾經擁有的輝煌繁榮以及如今令人唏噓不已的衰敗寂寥;而另一些,則已被其他的江湖幫派或者尋常平民百姓所占領據守,在這裏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他們夢寐以求的關鍵線索。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流逝著,一天接著一天過去,佟玲宛如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徹底底地失去了蹤影,就好像她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似的。但厲傾宇心裏頭明白得很,那個笑容燦爛如同春日裏和煦陽光般溫暖人心的女子,確確實實曾經真真切切地陪伴在自己身旁左右。那些相處時點點滴滴的美好迴憶和過往經曆,又怎麽可能隻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幻夢呢?


    白日裏,厲傾宇身為江湖中頗有威望之人,不得不強打起精神,處理著武林中紛繁複雜的事務。各門各派之間的紛爭、新晉江湖小輩的求助,他都一一耐心應對,麵上波瀾不驚,仿佛一切都未曾改變,依舊是那個瀟灑快意、一心隻為江湖正義的大俠。


    可每當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厲傾宇便會獨自迴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輕輕拿出佟玲曾經戴過的那隻手鐲。那個玉鐲被他找人修複好了,除了仔細觀察才能發現那接口處細小的裂痕,此刻那手鐲溫潤的玉質在月色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還殘留著佟玲身上的溫度。


    厲傾宇靜靜地坐在窗前,窗外的月色如水般灑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略顯孤寂的身影。他微微垂首,目光凝視著手中的手鐲,那手鐲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微弱而柔和的光芒。


    他輕輕地抬起手,用指尖一遍遍地摩挲著手鐲的表麵,感受著上麵殘留的溫度和觸感。每一次觸摸都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勾起了無盡的迴憶。


    在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佟玲當初戴著這隻手鐲時的情景。她身姿婀娜,步履輕盈,麵帶微笑,宛如春日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動人。她那明亮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閃耀著迷人的光彩;她那清脆悅耳的笑聲仿佛銀鈴一般,迴蕩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厲傾宇沉浸在對往事的迴憶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當他迴過神來,意識到如今的佟玲已不知去向時,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和思念。


    \"玲兒,你到底在哪裏啊......\" 他輕聲呢喃著,聲音低得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見,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強烈。那無盡的落寞和牽掛仿佛化作了實質,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間。


    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遠方那茫茫夜色,心中暗暗發誓: \"不管這江湖有多麽廣闊無邊,不管尋找你的道路會有多麽崎嶇坎坷,不管需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我都一定要找到你!絕不讓你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隻要你還活著......\"


    而司馬軒那邊也一直為了佟玲如今生死不明而自責,白日裏看著厲傾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亦是擔憂不已。他知道佟玲在厲傾宇心中的分量,那是比這世間任何珍寶都要珍貴的存在。他時常會來青雲峰找厲傾宇,但很多時候都是默默歎氣,轉身離開,暗自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去尋找線索。


    這一日,江湖中傳來消息,說在一處偏僻的山穀裏,有人發現了疑似冥王殿的記號。厲傾宇聽聞,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火光,他當即朝著那山穀疾馳而去。一路上,狂風唿嘯,吹起他的衣擺,卻絲毫不能阻擋他前行的腳步。


    待趕到那山穀,隻見四周怪石嶙峋,草木叢生,透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厲傾宇小心翼翼地往山穀深處探尋,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之處。突然,前方的草叢裏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厲傾宇眼神一凜,低聲道:“誰?出來!”


    隻見從草叢裏緩緩走出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滿臉驚恐地看著他們,聲音顫抖地說道:“大俠饒命啊,我……我隻是個路過的乞丐,誤打誤撞進了這山穀,可什麽都沒幹啊。”


    厲傾宇收起手中的寒魄刀,上前一步問道:“你可曾見過什麽可疑之人,或者看到過冥王殿的記號?”


    老者趕忙搖頭,說道:“我……我沒見過啊,我進來這山穀就迷了路,一直在這兒轉呢,根本沒瞧見什麽記號啊。”


    厲傾宇眉頭一皺,覺得這老者不像是在說謊,但又不甘心就此放棄,便又細細問了老者一番,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他望著那幽深的山穀,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來,可他咬了咬牙,依舊堅定地說道:“我就不信,這偌大的江湖,能讓玲兒消失得毫無痕跡,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和司馬軒探尋的範圍越來越廣,可還是沒有佟玲的絲毫蹤跡。然而,厲傾宇從未有過一絲放棄的念頭,那每晚對著手鐲的思念,都化作了白日裏尋找的力量,讓他在這茫茫江湖中,堅定地追尋著佟玲的蹤跡,哪怕要曆經千難萬險,也絕不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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