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完全沒想到,會再見到那位蘇大小姐,而且是這樣一種情況:蘇辭安搖身一變,成了上海交通站的代站長!


    這是一個平行時空嗎?關於蘇辭安鬧出來的一切......都被歲月史書了嗎?這才過去了短短兩年!


    不是說,她對蘇辭安本人的意見有多麽大,而是,她就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她坐這個位置,對小魏的威脅太大了!


    尤其是,上一任站長是李大喵,那個想父親一樣扶持和愛護蘇漫漫的老胖子,就是因為蘇辭安的一意孤行而死的。


    “你別跟我說啥組織紀律,我絕不原諒!我不是佛祖,沒有‘舍身飼’的愛好,也沒資格替李叔原諒她,所以,我不接受。”


    蘇漫漫義憤填膺了。雖然當初她也以小灰貓的形態幫助蘇辭安逃跑,但那時候並沒有預料到,她那次任性帶來的後果——讓上海交通站團滅!


    “你們那一撥......同誌大多都犧牲了,蘇辭安確實有一定責任;但是李叔的死,確實與她無關,這個事情,組織上已經有了定論。”魏若來歎息道。


    “那也不能讓她來接班啊,都是她整的事兒,給大家整散了,她來占攤兒?沒這個道理。”蘇漫漫憤憤不平地道。


    蘇辭安但凡不過來惡心她,她還真沒記恨,根本想不起這號人物。但她居然還敢來,那就得接受人家討厭她。


    “其實與你無關的,你忘了,李叔在犧牲之前,已經把你的檔案銷毀了......你跟交通站沒關係了。”


    魏若來現在覺得當初這個動作簡直太有必要了。


    “那可不行......”蘇漫漫正想翻臉,說你們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呢;


    突然看到何星河從身邊經過,靈機一動,明白了魏若來的用意。


    “獵人小隊的事兒,你打算對她保密?”


    “獵人小隊,幾乎是半公開的,還能保密嗎?”蘇漫漫詫異道。


    “名聲自然很大,現在它是唯一能跟獸人軍團較量的組織了,但是,沒有人知道獵人小隊的成員名單,以及成分屬性,對吧?”


    “特高課和76號雖然都知道你是誰,但他們一直沒有外傳,也沒有對主要成員進行通緝。”


    那不是因為咱們的老熟人早川君嗎?也不知道他咋想的,跟咱們掐了這些年,惺惺相惜了?蘇漫漫對此也頗為疑惑。


    當然,除了早川,還有她親大哥鬆島呢,這兩人顯然是絕不希望自己的身份外泄的。


    “你到底想說啥吧?怎麽應付蘇辭安?”蘇漫漫幹脆一竿子打到底,直接問了。


    “蘇辭安的身份是地下黨上海站代站長,而我們都不是上海站成員;


    我不歸上海站管;小白是我發展的人,他跟著我;何星河是軍統的人;


    你呢,我覺得可以兩邊都不沾,因為兩邊檔案裏都沒你。”


    魏若來簡明扼要地指出這個事實:蘇漫漫,你現在理論上不屬於任何組織。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蘇漫漫迷惑不解。


    “這對你是個保護。反正,我會是你的介紹人,將來等你想重新建立連接的時候。”


    這話說得很隱晦,但蘇漫漫懂他的意思: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她的曆史和背景,在一切不太明朗之前,她最好隻跟魏若來單線聯係,而不要深入腹地。


    “既然如此,獵人小隊的成分就是多元的,跟上海站無關。如同何星河堅稱,獵人小隊跟軍統無關一樣。”


    “獵人小隊,隻是一個由抗日人士組成的合作平台而已,並非真實存在的緊密組織。”


    一錘定音,總算聽明白了!也就是說,獵人小隊跟蘇辭安無關,跟上海站也沒有任何隸屬關係,對她封鎖一切消息,靜觀其變。


    “你倆在嘰嘰咕咕說什麽鬼?”何星河路過,聽了半截,一個字都沒聽懂。


    “沒事,就是會有個討厭的人路過咱們這兒。“蘇漫漫淡定地說道,”這家夥惹禍的本事天下第一,屬於那種無心害人,但是因她而死的人,滿坑滿穀的。“


    “媽耶,是不是你上次給我形容的那種‘聖母婊’?”


    何星河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強,好奇地問道。


    “聰明!可以這麽說。有個聖母婊可能會上門,大家注意隱蔽,萬一躲不開,執行任務的時候,注意蒙麵。”蘇漫漫一本正經地說道。


    “咱們幹的是腦袋別在褲腰上的買賣,幹活兒的時候,咋能讓聖母婊進來觀摩?


    肯定先叉出去啊,要不然,她萬一不小心在背後捅了刀子,咋辦?又得不少人因她而死。”


    何大花也是曆練出來了,這話說得讓蘇漫漫心花怒放。


    蘇辭安之前最後的消息來自於香港,還是魏若來和蘇漫漫拚命把她送走的。


    兩年之後,她以“蘇區要員”、“迴滬觀察員”的名義空降上海,代行空缺的上海站站長職務,即便是一向沉穩自持的魏若來都表示驚愕。


    蘇辭安來頭不小,因為目前正值國共合作蜜月期,她的到來也在軍統都過了明路的,並且她公開定義“獵人小隊”屬於“國共合作的巔峰之作”。


    這一個動作,不啻於將“獵人小隊”放在火上烤,連何星河都驚得合不攏嘴。


    這下,大家都掂量出來了,這位大姐果然牛逼,人未到,刀先至;這一刀把“獵人小隊”捅了個對穿!


    幸虧,她不知道蘇漫漫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保不齊獵人小隊就是“中日共建、國共合作的人間絕色”了。


    這可真是,天降橫禍啊,獸人都幹不掉獵人小隊,蘇辭安一朝出山,就把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


    作為有絕對自主權的“追風”,完全可以婉拒蘇辭安染指“獵人小隊”,但是,魏若來有其他考量。


    上海站當年團滅的真相,依然存疑。李叔,以及接任站長“曙光”的意外身亡,都沒有令人信服的答案。


    雖然,那時候蘇辭安已經抵達香港,但這兩個人都與她有關聯。


    而這一次,蘇辭安的破例升遷和重返上海,是否意味著,兩年前的迴旋鏢要到了呢?


    蘇辭安敢在公開場合給獵人小隊上綱上線,扣“國共合作”的帽子,就必有後手。她這個人雖然難評,但並非無腦。


    魏若來想要二年前上海站覆滅的真相,就得接納蘇辭安進來,等著她的後招。


    為安全起見,魏若來隻能安排獵人小隊的任務暫停,大家暫時偃旗息鼓,不再大規模衝擊汪偽與獸人運輸線。


    這讓何星河怒火中燒:“咱們好不容易掌握了下一次的運輸計劃,你讓我們觀望?”


    白勇也頗感鬱悶,但他一向是隻聽小魏的,所以並不作聲。


    蘇漫漫也是既困惑又憤怒:難道一天證明不了蘇辭安的真實身份,獵人小隊就一天不活動嗎?


    前方軍情緊急,獸人實驗如火如荼,獵人小隊在這個格局裏,是不可或缺的抵抗勢力,難道要為了這個背負著兩年血債的女人,熄火嗎?


    “根本不應該讓她進來,她在,就會牽連很多人喪生,你是知道這個女人的調性的,她不經意一句話就害死好多人。”


    魏若來麵對蘇漫漫的指控,隻能歎息道:“所以,暫時不能行動,至少不集體行動,大家都迴避她,也不是辦法;我們隻能單幹了。”


    “單幹?”何星河迷惑不解地問道,“沒有漫漫幫我請牽製住獸人,我單幹爆破,恐怕得掛。”


    “單幹,就是你跟漫漫繼續幹,但是後援沒有了,我跟小白不動。”魏若來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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