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黃磬有辦法,那李林就聽她的。


    當晚胭景就在李府留下了,進入符中,然後掛在正廳那裏吸收月光陰氣。


    而李林則和兩個婆娘雙修。


    等到第二天,李林吃了早餐就去上班了。


    而黃磬洗漱一番後,便帶著紅鸞迴到了黃家。


    黃言不在,他也去上班了。


    家裏隻有大娘子和黃鈴兩人。


    黃磬的到來,讓大娘子頗是高興。


    “你和紅鸞走了後,家裏就冷清了許多,鈴兒又是不愛說話的性子,我天天坐在後院賞花刺繡,人都快要成傻子了。”


    黃鈴此時是正拿著一本書看,聞言說道:“我平時和你說話,你又嫌我囉嗦,又說我愛頂撞你。”


    “你就是,總愛說些我不愛聽的。”大娘子鬱悶說道。


    黃鈴嘴角扯了下,繼續翻書,不再理自己母親了。


    “阿母,你可以出去逛逛街。”黃磬坐到大娘子旁邊笑道:“也可以到我家裏坐坐啊。”


    大娘子搖頭:“出去逛也得找人陪著才有意思啊,鈴兒都不愛動彈,就是成日看書。”


    “書可使人明事理,可使人知萬物。”黃鈴忍不住說道。


    大娘子埋怨說道:“你就是讀書太多,讀得人都快成傻子。”


    黃鈴歎了口氣:“阿母,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我出去和男子相識,然後好快點嫁出去。但玉林縣可沒有什麽好兒郎了,要找,也得等到了津城,或者迴到京城才能找。”


    “到了津城就得找。”大娘子強硬說道:“等迴到京城,你都不知道多少歲了。”


    隨後大娘子看著黃磬,問道:“大妹,你迴來是作什麽?”


    “迴來看看阿母和爹爹的。”


    “我不信。”大娘子調笑道:“你和女婿天天粘粘乎乎的,他迴來了,你狠不得天天守在他身邊,沒有重要事情,你肯定不願意迴娘家。”


    紅鸞在旁邊捂嘴直笑。


    黃磬有些尷尬,但她還是說道:“還是阿母知道女兒的心思!昨晚官人迴來,還帶迴來了一位真君。我想請爹爹贈官人一座小型祭壇,給真君容身之用。”


    大娘子微微眯眼:“他還真迴去請了尊真君過來啊。”


    隨後大娘子笑道:“行,不用你爹爹同意,這次我作主送給你們了。”


    “多謝阿母。”黃磬非常開心。


    另一邊,李林來到縣衙的兵房,就看到院子裏的衙役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所有人皆是如此。


    他們見到李林來了,眼中滿是歡喜,卻也猶豫不決的模樣。


    李林皺眉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被人打了?”


    很多衙役尷尬地笑著。


    最後還是何上進走了出來。


    他也是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迴稟縣尉,前幾日縣丞從外麵找迴來了幾名衙役。然後縣丞說,既然縣尉你不在,我們就暫時歸他管。”


    “然後他就打你們了?”


    “也不是打……”何上進無奈地說道:“縣丞說我們雙手不精,下盤無力,便讓兩名高手訓練我們。一旦我們沒有做到他們的要求,就會被懲罰。”


    李林的視線掃過所有人,眉頭微皺。


    然後他哼了聲,轉身就去了‘戶’房,衙役們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跟上。


    李林來到戶房,便看到房子裏有十幾名衙役懶散地站著或者蹲著。


    他們看到李林的官服,都看了過來,雖然表現出了一定的尊稱,但眼神中卻是帶著戲謔的。


    李林推開門,便看到縣丞蔣季禮坐在主位上,正看著案卷。


    聽到聲音,蔣季禮抬起頭,然後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李縣尉放假迴來了啊。你倒好,丟下縣衙的事務跑出去逍遙快活,我們就在這裏辛苦勞作,真是同工不同命啊。”


    陰陽怪氣,讓人聽著心火直冒。


    李林還沒有說話呢,外麵又走進來一個人,是黃英。


    黃英一時來就罵道:“姓蔣的,你說的都是屁話。大姐夫雖然請假了十幾天,但他已經安排好了事宜。我這段時間做完自己的事情後,便幫大姐夫巡邏和查案,並沒有怠慢衙門的事務,你胡亂說話,可不是君子所為。”


    蔣季禮哼了聲,他現在暫時不願意直接與黃英發生衝突,便看向李林,問道:“縣尉,你來找我何事?”


    “聽說你最近在訓練衙役?”


    “不用謝我。”蔣季禮哼聲說道:“你手下那群人,坐沒坐姿,站沒站相,看著就讓人生厭,讓他們有點衙役該有的精氣神,這是我作為縣丞的職責。”


    那五十多名衙役,被人說成這行不中用,個個臉色不爽。


    李林笑了起來:“我看院子裏你請來的那些衙役和兩名高手,也不怎麽樣。”


    “哦,你真這麽認為?”


    “當然。”


    “那就不關你的事了。”


    “作為縣尉,我有節製玉林縣所有衙役和鄉軍的職責。”李林看著對方說道:“所以我得看看他們的本事。”


    “他們是我請來的,與你無關。”


    李林笑道:“我都說了,這是我職責所在。如果你不同意,不願意讓我測試他們的本事,我就有資格將他們從衙役的名冊上劃去。”


    “你!”


    蔣季禮牙齒咬得咯吱響。隨後哼聲說道:“好,既然你要自己丟臉,就別怪我不給你臉麵了。阿生阿強,去演武廳,讓李縣尉看看你們的本事。”


    院子裏有兩名衙役,露出了笑容,立刻就往演武廳走。


    蔣季禮走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在經過李林身邊時,他說道:“李縣尉,我們先過去了,你還有機會可以反悔。哈哈哈哈!”


    蔣季禮雙手負在身後,仰天大笑出門。


    黃英在旁邊有些擔心說道:“大姐夫,那兩人都是八品武者,你也才八品狩靈人,很麻煩啊。”


    所有人都清楚,武者前期的實力,是遠強過狩靈人的。


    狩靈人至少要到四品後,雙方的實力才能勉強相等。


    李林笑道:“沒事,我有信心。”


    然後他便走了出去。


    很快,一群人跟著李林後麵,也來到了演武堂。


    此時的縣丞蔣季禮坐在演武堂的主位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後麵進來的這幫人。


    此時一個武人已經站在武演堂中央了,對方手持一把木刀,桀驁地看著李林。


    李林走到旁邊的木架上,拿起一把木槍……槍頭也是木製的。


    演武堂是用來比武的,不是用來殺人的,自然不會準備真刀真槍。


    李林來到這個武人的麵前,抱拳說道:“李林,俞家槍,多多指教。”


    “蔣氏門下走狗,蔣阿生!”這武人冰冷地笑道:“擅長潑雨刀,請指教。”


    蔣季禮身體後仰,靠著背椅,說道:“不用廢話了,我還有很多卷宗要查看,開始吧。”


    得到了蔣季禮的允許,蔣阿生舉刀直接就衝了過來。


    他的身體是側著走的,刀身豎著,擋尖身前。


    這是單刀入槍的基本招式,盡量減少被長槍刺擊的麵積,刀擋在前方,還可以提高格擋率。


    一看就是有與長槍打過的經驗。


    李林臉色平常,長槍刺出。


    對方想躲,卻發現長槍似乎是刺歪了。


    居然是擦著他的身體左側刺去。


    連刺都刺不好準,這個縣尉就是個空有皮囊的廢物。


    正當蔣阿生這麽想著的時候,李林握著槍尾的左手直接在槍身上撥了一下。


    一道暗勁沿著槍身迸發出去,同時使得槍身突然打彎。


    然後槍尖就朝著蔣阿生的臉‘點’了過去,就像是一條會拐彎的蛇。


    蔣阿生大驚,急急後退,但這槍尖追著過來,接著又是猛地向下一點。


    這下子他沒有辦法避開了,長槍沒有開刃的木槍頭點右的右手虎口上。


    蔣阿生吃痛,長刀掉到了地上。


    但這還沒有完,長槍又猛地抬頭,左右各擺動了一下。


    叭叭兩聲!


    蔣阿生左右臉各留下一條長長的淤青。


    李林收迴長槍,退後一步,微微笑著。


    此時蔣阿生還在懵著,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這麽快就輸了。


    他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蔣季禮也下意識站了起來,看著李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八品狩靈人,打贏八品武夫?


    這似乎不太合理啊。


    李林卻覺得很正常,他現在是槍意小成……是槍意。


    不是俞氏槍法小成。


    不一樣的。


    “你這槍法……”蔣阿生看著李林:“是槍意……你居然將槍意練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他知道自己輸在哪裏了。


    他都琮沒有出手,對方就能看透他接下來的動作。


    李林沒有理蔣阿生,而是走向蔣季禮。


    此時將阿強跳出來,怒吼:“不準對少爺不利……啊!”


    又是叭叭兩聲。


    蔣阿強的臉上也多了兩道清痕,退到一旁。


    李林來到演武堂的主位之前。


    蔣季禮看著李林,哼聲說道:“你不會也想這樣對我……”


    叭!


    長槍的槍頭甩了蔣季禮左臉一下。


    聲音很清脆。


    蔣季禮的嘴角有血流出,臉上也是一道青痕。


    他站穩身體,憤怒地看著李林,似乎想生吃了後者。


    李林說道:“我早和你說過,不要越過界,你不聽。”


    “你居然敢打朝廷命官!”蔣季禮紅著眼睛怒吼。


    “說得我好像不是朝廷命官一樣。”李林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打的就是你,別以為你能在我麵前做些什麽,這次的事情我有理,管理衙役不是你的職責,你不是縣尉。真要把這事情捅上去,你以為倒黴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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