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謙一僵,才知原來胡大人是反對他結交那些人。


    忙道:“我也不喜他們,隻是顧念他們在京中是有點名頭的人物,慢慢疏遠他們就是。大人放心,下官心裏是有分寸的,不該說的半句沒說,不該做的也一事未做,不會讓他們抓到什麽把柄的。”


    胡知衡半信半疑,問:“聽說你以前還和他們去花樓喝過酒?”


    “這……”孫若謙臉色一白,難道當官的人是不能喝花酒的?


    “雖然這不是犯法的事,但總歸於官聲有礙,要是再惹出什麽風流債來,更加不成體統。別說我沒提醒你,要是因此降級甚至貶官,連我都幫不了你。”


    孫若謙嚇的冒出了冷汗,原來喝花酒後果這麽嚴重?他怎麽以前聽說某某官員在狎妓呢?


    孫若謙連連作揖:“多謝大人教誨,下官謹記,謹記。日後定然不再與他們往來,也不會去煙花柳巷。今後潔身自好,一心為大人辦事要緊。”


    胡知衡總算滿意了些,那些話他是故意說重的,其實並沒那麽嚴重。就是看孫若謙是個拎不清的,嚇他而已。


    孫若謙被這麽一頓嚇,真就冷臉拒絕他人邀約,對花街柳巷這種地方,簡直避如蛇蠍。


    迴府後,心情仍不佳,想著自己日後該做什麽得到上峰青睞,一時想不到,苦悶之下,去了紫薇閣。


    紅姨娘慣會哄他開心,加上她肚子裏有了一個,看著她的肚子,他的心情都能好一些。


    紅姨娘早得了信,知道今晚孫若謙不會和人外出喝酒,所以專門讓大廚房做了小菜,等孫若謙來了,就挽著他一起吃飯。


    孫若謙勉強笑笑,並不開懷。


    紅姨娘察言觀色,關心道:“大爺這是怎麽了?可是衙門遇到煩心事?”


    “都是那幫人鬧的,現在我倒是後悔了,以前就不該結交這幫人。”孫若謙便把胡知衡對他說的話說了。


    紅姨娘安慰道:“大爺別煩心了,既然事情說開了,你也斷了與那些公子哥的往來,事情就算過去了。我看胡大人還是顧念你的,你看他對旁人,可有這樣上心?”


    這麽一說,孫若謙倒確實覺得胡大人沒有對別人特別照顧,而且他還是私下裏提點他的,很是給他麵子。


    “還是紅兒聰慧,我就喜歡聽你說話,總是能說到我心坎上。”


    孫若謙直勾勾地看著紅姨娘,見她雖懷孕有幾個月了,可臉蛋體型倒是沒怎麽變,還是那樣的嬌柔,心裏自是歡喜。


    “紅兒貌美,便是懷孕都沒消減半分姿容,真是天生麗質。”孫若謙忍不住擁她過來,親上了紅唇。


    紅姨娘也有固寵的意思,之前一直怕動了胎氣,沒和孫若謙親近,如今坐穩了胎像,想來親親抱抱應該不打緊。


    兩人纏綿熱吻,除了避開肚子,其他地方孫若謙肆意愛撫。


    “紅兒,爺有多久沒開葷了,真是想死我了……”


    “爺……唔……啊……是紅兒不好,讓爺忍的辛苦。紅兒也好想爺……”


    紅姨娘衣裳已亂,胸前露了一片,孫若謙正埋頭廝磨。


    眼見著孫若謙情緒高漲,怕他失了理智,紅姨娘兀自清醒過來,勸道:“爺,且停下吧,孩子要緊。”


    聽到孩子,孫若謙略恢複了些清明,心裏難免覺得掃興。自我恢複情緒後,才冷靜下來,理了理衣服。


    “且先記著,等孩子出來了,你可得好好補我。”


    紅姨娘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嗔笑著:“是,定然補給你。就怕爺到時有了新歡,不記得我了。”


    “哪有新歡,如今爺要顧著官聲,自當潔身自好。日後下衙後我哪兒也不去,就來你的紫薇閣。有你這個可人兒就夠了。”


    紅姨娘聽著很高興,兩人繼續吃晚飯。


    期間孫若謙提起來:“雖說我謹記胡大人的話,日後愛惜羽毛。可那也隻是保住我的官位,我以後怎能一直在郎中的位置上,總要步步高升的。唉,可要高升,需要做出點拿得出手的政績,這就不好辦了。”


    紅姨娘一聽,心裏樂了,他這不是主動遞機會來了嗎。


    紅姨娘循循善誘,按顧庭容說的,將那些核查的注意要點說了,孫若謙覺得如醍醐灌頂一般。


    “我若查出了什麽,上報給胡大人知道,定然是算功勞一件的。這樣的功勞多了,胡大人自當倚重我,日後還愁沒機會升官嗎?”


    “正是這樣,積少成多嘛。”


    “紅兒,你可真是我的好紅兒,連這最大的難題都替我想通了,你不知我迴府的時候一直琢磨著該如何表現,想了一路都沒想到。你一說,我就完全有方向了。”


    “能幫到爺,是紅兒應該做的。”


    孫若謙更加寵愛紅姨娘了,她不僅能伺候好他,還給他帶來香火,如今又能出主意,對他仕途還有幫助,這樣的女人,他怎能不喜歡?


    顧庭容空有一個有錢的家庭背景,卻不懂情趣,秦如煙……以前倒是也能伺候他,還給他生了孩子,可惜為人善妒,還紅杏出牆。


    總之,那兩個女人全都比不上一個丫環出身的紅綾。


    次日,顧庭容翻看著寧掌櫃送來的米糧鋪的賬本,清點了盈利,心情很好。


    這個米糧鋪,正是當初低價從孫老夫人那裏買入的鋪子。這鋪子在孫老夫人手上虧的一塌糊塗,可到了她手上,已經起死迴生。


    那個蠢老婆子,自己不會做生意,白瞎了孫老爺留下這筆私產。


    “寧掌櫃,接下來一個月我們收緊賣糧,除了鋪子裏正常要賣的米糧外,還得囤起來一批。裏頭的盈利,你用一半去采購存糧,什麽時候我要用等我通知。我沒允許的情況下,你不能賣那些存糧。”


    寧掌櫃便猜測小姐囤糧定是有他用,他也不問緣由,隻管聽命。


    元嬤嬤適時傳來紫薇閣的消息,孫若謙已聽了紅姨娘的話,如今幹勁十足,一大早就上衙去了,好似要大幹一場。


    顧庭容便更高興了,拍著手上的銀票想,孟將軍在幫她的忙,是不是該送點禮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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