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不懂!”


    蔡姬隻是隨口說了句,便不再搭理張魯,氣的張魯有些吹胡子瞪眼。


    蔡姬沒有理會,隻是在這裏等待著洛陽的迴應,之前他帶著這個電報機就是來這裏測試最遠傳輸距離的。


    沒想到忽然就被任命成了這裏的縣令!


    這找誰說理去?


    他知道洛陽實驗室那裏的那個經常都是通著電的,還有一個小童子守候。


    隻要他這邊發出信號,那邊就會喊他的師兄來!


    等待時候也無事,看到這個老者也算是道人一脈,還在身邊好奇的看著,時不時的規勸他兩句不要自誤。


    “年輕人,不要弄這些無稽之事,我也是為了你好!


    你出事不要緊,牽扯到我道門你擔得起責任麽?


    還千裏傳音,你倒是和我說說如何傳音,簡直就是扯淡!”


    聽著這老道的囉嗦,蔡姬自認為這也不是什麽保密的東西,即便是知道了所有原理,對方也造不出來。


    好在這時候還沒人迴複,便對張魯著道:“都說了不是千裏傳音,是千裏傳信啊!


    你想知道怎麽傳的啊?我教你啊!”


    本以為對方不會搭理,沒想到張魯則是冷哼一聲:“那就教吧!”


    額?


    他不會想偷偷學藝吧?


    蔡姬又想到這東西不經過係統的學習,哪裏學得會:“行,告訴你也無妨,我剛剛發出一個信號,波長在 10 兆赫茲,經過電離層反射,就能把信號傳輸到千裏之外。


    若是對方也是在同一頻道,便能接收到信號,上麵的喇叭就會發出響聲,隻要師兄聽到,便是可以迴複與我,我便可以把消息發送過去了!


    你懂了麽?”


    蔡興弟眉飛色舞地說著,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在展示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張魯剛剛確是想確認一下的,萬一是真的呢,而且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應該很好騙吧?


    沒想到對方真的上當了,說出的東西他卻一個字沒聽懂,這人在說什麽?


    什麽盒子?


    什麽裏層外層?


    什麽信號?


    唯一能聽懂的,便是喇叭,有些地方管嗩呐也叫喇叭,難道用喇叭傳音?


    他的臉上滿是迷茫和困惑,完全聽不懂蔡興弟所說的那些話語。


    忽然張魯迴過神來,他開始初衷是在警告對方不要弄這樣的鬼神之事情啊!


    他忽然懂了,這就和跳大神上身之類的巫術差不多!


    說一些雲山霧罩的話,去忽悠外行之人。


    不是什麽正道,還不是任憑那些巫師如何去說,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根本無法驗證!


    既然不聽勸,那也罷了!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隻是看在對方也是穿著道袍的情況下,才提醒的!


    既然對方不聽,他也沒必要再去勸告。


    他忽然想到之前有位道人求雨,七天七夜都沒求下來,最後說了句布雨的神仙都不在家。


    隨後諷刺道:“看來興弟這幾位神仙都不在家啊!”張魯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和不滿。


    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興趣缺缺,就要迴到馬車上去。


    這次去洛陽與和尚鬥法,才是重要之事情。


    為此他準備了符籙,祭祀,以及捉鬼等等各種道法。


    最重要的是,他能求雨!


    隻要膝蓋疼痛後,不出兩日必定下雨!


    這是他的不傳之秘,甚至能根據膝蓋的疼痛強度,預估雨水的大小和時長。


    這也是他相信自己能戰勝那和尚的殺手鐧。


    見這小縣令不識好人心,還冥頑不靈,張魯心中滿是無奈和失望就要離開。


    【滴,滴滴!】三聲聲音傳來,讓張魯一震!


    想起剛剛那小縣令的話,難道真的有人迴應不成!


    張魯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蔡姬也是大喜:“這師兄也真是的,這麽久才迴複!


    完了,隻顧著和你老道講話,我還沒寫好發什麽!”


    蔡興弟隨後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然後,張魯就看著那蔡興弟拿出來一個紙做的本子,那本子十分精細,雪白,是張魯從未見過的。


    這年頭紙張還十分粗糙,記錄東西一般都還是用竹簡,他也是見過紙的。


    張魯的符籙就是紙做的。


    張魯看到這小縣令一邊思考,一邊在本子上畫滿了點和線!


    “哦?倒是和八卦有些像,三個為一卦!變化無窮!隻是卦象也可以傳音麽?”張魯緊皺眉頭,滿心的疑惑。


    本來要走的張魯,聽滴滴滴的聲音,看到那劉掌櫃也沒離開,都是在看著那蔡縣令。


    也是留了下來。


    全場的兩千跪著的人,則是鴉雀無聲,像是在等待著對自己的裁決。


    全場隻有兩人在手搖那發電機的聲音,那單調而沉重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許久!張魯看到那蔡縣令深深的唿了一口氣!


    “好了!下次應該先把要說的話翻譯好的,師兄那裏該罵娘了吧!”蔡縣令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歉意。


    說完,就一手放在本子上,一手放在那木杆子上,輕輕壓了下去。


    【滴~滴滴】


    這次很快,那喇叭上就傳來了【滴~滴滴】的聲音,像是在迴應。


    張魯可以確定,是那個喇叭狀的東西發出的。


    莫非這是樂器?


    然後張魯就看到那蔡縣令一手按壓著那樂器,一手在拿著那畫好的卦象,三個一組,在有節奏的按著!


    沒多久,張魯就看出了門道,點就是很短的滴,線就是長按一下滴~。


    莫非,不是裝神弄鬼?


    沒多久,張魯就看到了那縣令站了起來!


    拍了拍手:“好了!我已經讓洛陽的師兄,給許都的陛下發報了!等著吧!”


    縣令的語氣輕鬆,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場所有人都是無比的震驚,表情敬若神明!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和敬畏。


    隻有張魯依舊隻覺得在裝神弄鬼,隻是嗬嗬了笑。


    誰能想到,在場最不信鬼神的,就是這位教主呢!


    無他,這種他見的多了,那縣令的表情還沒有相間的神婆癡漢演的像!


    連口吐白沫都沒有,誰能相信你神鬼上身了啊?


    即便是演,也得演的像一點吧!


    我承認你按的很有節奏,那也不代表你真的能傳音!


    起碼弄個劍尖起火,符籙自燃之類的也行啊!


    就敲了會兒棍子,然後那麽坐在那裏傻等了?


    張魯的心中滿是不屑和懷疑,不停地暗自腹誹。


    卻又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沒一會。


    又是三聲【滴~滴滴】的聲音響起。


    張魯就見那蔡縣令又是拿出來那個本子,翻了一頁,成了一個嶄新的頁麵。


    先是在上麵按按了三下【滴~滴滴】。


    然後把筆尖放在了紙上。


    然後下邊的喇叭上,就滴滴滴得不停,那縣令的手上也是劃動著不停。


    十分有規律,三個一組,或點或畫。


    那縣令的認真表情,好似也感染了張魯。


    張魯也是起了極大興趣,起碼看起來不是胡亂的在寫,他也是看出來了,一個滴就是一個點,一個滴~就是一個線!


    跟剛剛他按的也是有些相像,有點像是薑太公的陰書和陰符。


    陰符和陰書也是可以傳遞一些簡單的信息的。


    那隻是人力傳遞而已啊!


    張魯的目光緊緊盯著蔡縣令的動作,心中的疑惑稍稍減輕了一些,但仍然保持著警惕和懷疑。


    終於十幾個唿吸沒有聲音了,那縣令又是按壓了三下,【滴~滴滴】


    過了幾個唿吸喇叭上也是如此【滴~滴滴】


    張魯甚至有種錯覺以為那是在迴應。


    看著對方在認真的翻譯著什麽的時候!


    張魯有些疑惑!莫非真的是真的?


    不可能啊!


    就算是陰書陰符用八卦之類的傳遞,那也不可能傳遞到七百裏之外的洛陽吧!


    更不要說千裏之外的許都了!


    張魯滿心狐疑,眉頭緊緊皺起,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


    他再一次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暗道“我承認你的表演比那些巫婆神漢要好了,那又如何?假的終究是假的。”


    張魯就靜靜的看著這位表演,想必等一會兒自己就宣布自己受命於天,要麽就宣布全部將這些人誅殺了吧!


    他的心中暗自猜測著,臉上帶著一絲冷笑,準備看這出鬧劇如何收場。


    果然,沒一會兒,那位蔡縣令就睜大了眼睛!


    “我靠!造反晚了也扣學分?”蔡縣令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憤怒,眼睛瞪得滾圓。


    隨後對著麵前的兩千人大聲喝道:“陛下有詔,念在你們是第一次造反,就饒了你們!但是!!!”


    蔡縣令的聲音如洪鍾一般響亮,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就見到那位蔡縣令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害我扣了半個月的工資,還扣了三個學分!每人抽兩鞭子!你們可服氣?”蔡縣令的臉色陰沉,語氣嚴厲。


    張魯再一次震驚了!


    這位縣令居然宣布每人抽兩鞭子!


    這!


    不符合常理啊!


    你要麽宣布自己受命於天,要麽宣布這些人是逆賊,你這是什麽意思?


    念在第一次造反就算了?


    而且剛剛那縣令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啊!


    就好像是真的被扣了月俸,還受到某種處罰一般!


    張魯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愕,完全被這出乎意料的發展弄得不知所措。


    張魯看到那幾十人衝進了人群在抽鞭子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兩個在搖動著什麽的二人,還沒有停。


    隻是低著頭,在靜靜的搖著。


    其他人也沒有注意到這裏,張魯的目光被那兩人的動作吸引,心中的好奇愈發強烈。


    就彎下腰想要摸一下那法寶。


    他記得那縣令說過不要摸那銅線,否則可能遭受雷擊,他偏偏就要摸上一摸。


    他就不信了,還真能降下個雷把自己劈死不成?


    摸了摸沒有任何痛感的膝蓋,又看了看晴空萬裏的天氣,張魯笑了一笑,今日必然無雷!


    “老夫今日就要戳穿你的把戲,以免給我道門抹黑!即使被你這反賊殺了,某也是和你劃清界限!”


    說完就向著那銅線摸去,忽然,張魯就感覺從自己的手傳來了一股酥麻感!


    大半個胳膊都陷入了僵硬!


    他想拽出胳膊,卻感覺被沾上了一般,使不出半點力氣。


    “啊!”他的一聲大喝,聲音淒厲而驚恐,打破了現場的緊張氛圍。


    他的一聲大喝,打斷了正在狠狠的觀看行刑的蔡縣令!


    蔡縣令急忙的一把把電報機拉開。


    “不要命了!可以產生六十伏的電壓!你我剛剛不是說了不能摸的麽???


    你想死自己拿刀抹脖子不行麽?我們這零事故差點被你這妖道打破!”蔡縣令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憤怒的吼道。


    啊!


    張魯許久都沒有緩過來!


    剛剛的那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他的身體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真的!


    都是真的!


    這些年來,他翻看自家的典籍,除了強身健體之外,也就是導人向善了!


    具體陰陽之氣,他是一點都沒有修煉出來!


    沒想到今日在此,居然遇到了高人!


    張魯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思緒紛亂如麻,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張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鄭重其事地將身上的衣物撫平,神色莊重而肅穆。


    對著蔡縣令深深一鞠躬:“敢問前輩可願意收徒?”張魯的語氣謙卑而誠懇,眼中滿是敬畏與期待。


    看著張魯沒死,蔡縣令也是深唿吸了一口氣。


    “我還沒畢業,哪裏有資格收徒!


    我連煉氣期都不是,不過我師父張天師,還有師伯牛天師,那可是煉氣期的大修士了!


    你想加入可以去洛陽看看,不過你這年紀,唉!”蔡縣令擺了擺手。


    “煉氣期?”這是張魯第一次聽說這個概念!


    心中再次產生了極大的震撼,就如同剛剛點擊他胳膊的那股電流一般。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


    現在外麵修行都有境界的劃分了麽?


    難道,自己修煉了多年,都是修煉了一個假道?


    自己隻在漢中待了二十年啊!


    如今外界都已經如此了麽?


    不但是有修煉境界!


    居然還能千裏傳音!


    虧得自己還自稱是張天師!


    洛陽那位才是真正的張天師啊!


    就剛剛雷擊那一下,自己給對方提鞋都不配!更別說千裏傳音了!


    張魯的心中翻江倒海。


    本來決定去洛陽教訓禿驢的他,忽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去拜師!


    “不過!師父和師伯二人,馬上就要晉升到元嬰期大宗師了!可以穿紫袍了!”蔡縣令的話語再次讓張魯心頭一震。


    張魯又是震驚,他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又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


    元嬰期大宗師,才能穿紫袍?


    他想著自己包袱裏的紫袍,幸好自己沒有穿出來,如若不然,豈不是在這裏丟人丟大了。


    張魯鄭重道:“敢問這元嬰期有多強?”


    張魯的聲音微微顫抖,目光緊緊盯著蔡縣令,充滿了急切和渴望。


    “我哪裏的知道,隻知道分為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


    之所以他們直接晉升,也是因為他們帶隊造了一個巨大的法寶,可以將水之勢能轉化為混沌之力。


    配合煉金術大宗師張宗師和艾宗師二人發明的燈泡,大概可以供應整個洛陽的所有的照明吧,據說能讓洛陽夜裏也如同白晝。


    再配合耿大師的新型馬車,大概可以拉動洛陽所有的車輛,我聽說馬車在洛陽馬上就要被淘汰了!”蔡縣令滔滔不絕地說著,神情激動。


    張魯唿吸一滯!


    什麽勢能之類的他沒聽懂,可以照亮整個洛陽城,他倒是聽懂了!


    莫非是頭頂冒金光,然後照亮整個城市?


    恐怖如斯啊!


    居然可以帶動整個城市的車輛,他也聽懂了!


    一個城市怎麽得兩萬人吧!


    五百輛車不多吧?


    一輛車一千斤,那就是五十萬斤啊!


    簡直就是恐怖如斯啊!


    張魯倒吸一口涼氣!他的眼睛睜得滾圓,嘴巴大張,心中的震撼如同洶湧的波濤。


    若是在他剛剛接觸到那混沌之氣前,他是不信的!


    如今卻是信了十成!


    道啊!


    這就是道啊!


    早就應該出來看看的!


    隨後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了蔡縣令的手:“敢問令師張天師如今可還收弟子?


    老夫也姓張啊,說不定八百年前和你師傅張天師還是一家呢!”


    張魯的手微微顫抖,語氣近乎哀求,眼神中滿是期待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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