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隻剩下皮的荏若芙,就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成為了沈授那騷想法的實驗品。


    數個時辰過去之後,荏若芙已然被那熊熊燃燒的血焰——折磨得體無完膚、精疲力竭,心神幾乎崩散。


    “大人,妾身實在是不行了。”


    她聲音微弱,仿佛隨時都會融化掉。


    沈授見到對方一副“求大人你做個人吧”的淒慘模樣,心中也是微微一歎。


    他知道,自己這次實驗,確實有些慘無人道的意味了。


    但為了確保煉皮經的安全性,他又不得不這麽做。


    此時,荏若芙癱軟在地,全身皮膚赤紅,仿佛被烈焰炙烤過一般。


    但奇異的是,那皮膚之下竟隱隱透出一股堅韌與活力。


    沈授站在一旁,目光緊盯著荏若芙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與期待。


    他緩緩走近,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荏若芙的皮膚。


    隻覺觸感異常,既非完全柔軟,也非僵硬如石,而是一種奇異的韌性。


    仿佛這皮膚之下蘊含著某種未知的力量。


    “看來,這血煆咒煉之法對皮肉的鍛煉效果確實不錯。


    荏若芙雖然痛苦,但她的皮膚顯然已經得到了顯著的強化,遠超尋常修士。”


    沈授心中暗自思量,自己也總算是找到了合適的煆燒分寸。


    不過,輪到他自己親身體驗的時候,為防萬一,還是將孫緦綺請來壓陣。


    有她在旁,沈授心中也多了幾分底氣。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無比,準備開始自己這前所未有的嚐試,絲毫不敢有馬虎。


    孫緦綺則在一旁凝神觀察,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意外。


    按照慣例,隻要沈授有什麽莫名其妙的騷想法——那就必然會出現意外。


    沈授的雙目緊閉,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而有力。


    每一次搬運氣血,都在為即將到來的煆燒過程積蓄著力量。


    隨著沈授的動作,房間內逐漸彌漫起一股奇異的氛圍。


    然而隨後,他以血焰來煉鍛筋肉皮的過程,卻是出奇的順利。


    盡管血焰灼燒皮肉有些折磨人,但還算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而非之前那樣,他每次都在生死線上反複橫跳。


    像搏命一樣,總是把自己搞得極其狼狽。


    不過,用血煆咒來灼燒皮膚的過程中,沈授卻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解脫感和暢快感。


    仿佛被灼燒不僅是肉體的皮膚;


    而心中某種無形的皮囊枷鎖,也在隨之被焚燒著。


    這股奇異的感受,讓他不禁微微眯起了雙眼——全身心地沉浸在這一前所未有的體驗之中。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在血焰的洗禮下發生著蛻變。


    那是一種從內而外的重生。


    痛苦與舒適並存,煎熬與暢快交織。


    這樣的矛盾感,卻讓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然而,就在沈授即將完全沉浸於——這種奇妙感受的時候,突然間,一股異樣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驚愕地察覺到,自己那原本緊密相連的皮與肉之間——竟然產生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分裂之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用力地撕扯著他的皮肉,試圖將它們硬生生地分開。


    而更讓沈授感到恐懼的是,他的皮膚,此時仿佛擁有了獨立的生命和意識一般。


    這層覆蓋在身體表麵的組織,不再僅僅隻是——被動地承受外界的刺激。


    而是開始主動地對周圍環境做出反應。


    特別是在那熊熊燃燒的血焰的炙烤之下,這種分裂的趨勢愈發明顯起來。


    “什麽鬼,難道我的皮膚成精了?


    它產生了趨利避害的本能——想要逃避血焰的灼燒嗎?”


    沈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皮膚,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操控——一點點地從肌肉組織上剝離開來。


    每一絲細微的移動,都伴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


    猶如千萬隻螞蟻——同時啃噬著他的身軀。


    然而,沈授卻是忽然急中生智,開始肆無忌憚大量吸收玄炁——鎮壓自己的皮膚。


    雖然如此或許會——再度引動那玄炁之中的意誌。


    但這樣反而更好,就利用玄炁中暗藏的惡意,來替自己管教一下這不聽話的皮。


    沈授瘋狂吸納玄炁。


    那玄炁中的惡意,洶湧衝向他正在剝離的皮膚。


    隻見皮膚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懾,停止了進一步的分裂。


    但很快,皮膚像是在掙紮對抗,發出淡淡的幽光。


    孫緦綺見狀,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玄炁打向沈授,幫助他穩定體內氣息。


    “這皮膚,怕是沾染上了某種邪性——才這般反常。”孫緦綺皺眉說道。


    沈授咬著牙,一邊壓製皮膚,一邊迴應:“恐怕是的,我得想辦法徹底馴服它。”


    突然,那皮膚像是妥協了一般——緩緩貼合迴原來的位置。


    沈授鬆了口氣,剛要開口說話,皮膚上卻浮現出一些奇怪的紋理。


    這些符文閃爍著詭異光芒。


    緊接著,皮膚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周圍的玄炁被迅速吸附過來。


    “什麽情況,我的皮怎麽在自主吸收玄炁?“


    孫緦綺微微蹙眉,詫異道:”這,這好像是——通玄修士身上才會出現得情況。


    在體內玄炁不足的情況下,通玄修士會自主吸收外天地的玄炁。“


    “啥玩意,我的皮自己直接通玄了?


    若是如此的話,消耗精氣在加上玄炁來煉皮,倒是可以省去部分的道材以及活人的人皮了。


    不過,這修行法的創作者,就沒想過這種——和諧的替代手段嗎?”


    然而,孫緦綺卻是疑惑道:“但是,僅僅一層皮通玄的話,好像也沒什麽用處啊。


    通玄之後,的確可以凝聚道紋。


    但是,將道紋刻印在皮膚上,這和直接鍛煉肉身似乎沒有區別。


    而且沈大人,您難道不覺得——這樣修行的效率有點低嘛?


    您消耗了那麽多的精純血氣,還不如直接用人皮來的省事呢。”


    沈授聽得微微蹙眉,但卻也明白了,這其實是一個性價比的問題。


    而那些修士,根本就不在意凡人的死活。


    在他們眼中,凡人的性命,或許隻是修行路上微不足道的犧牲品。


    沈授心中暗自歎息。


    這世間修真者眾多,真正心懷慈悲者又有幾何?


    他搖了搖頭,將雜念拋諸腦後,專注於眼前的修行。


    沈授試探著詢問道:“那個,緦綺,你不會也用過什麽人皮之類——亂七八糟的來修行吧?”


    孫緦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擺手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們玄宗不需要那些的,一般是血宗、肉宗才喜歡這些東西。”


    “哦,那我就放心了。”沈授頓時鬆了口氣。


    “欸對了,我一直都還沒問過,你所修之道,到底是叫什麽名字啊?”


    孫緦綺微微一愣,而後言辭有些閃爍起來,“那個我可以不說嗎?”


    “沒關係,我就是好奇,若是涉及私隱,你不說,也就當我沒問吧。”


    孫緦綺遲疑片刻,還是坦然道:“倒也不是什麽私隱,我所修之道,名為玄心道。


    乃是玄宗和心宗交融產生的修行道途。”


    “啊?還有心宗?所以,這個玄心道的特性又是什麽?”


    “玄心道的真正精髓,在於將心勢與玄勢完美融合,以此達到心隨玄動,玄化隨心。


    所以,要求修行者對於五行玄炁盡可能都親和。”


    沈授聞言,眉頭微皺,“算了,還是當我沒問吧,太深奧了。


    不過,這玄心道好像沒什麽攻殺的手段啊?”


    孫緦綺輕輕一笑,解釋道:“其實玄宗和心宗的修行法,本身就不是為了鬥戰所創的。”


    “所以玄心道的確不以攻殺見長,它更注重於心境的修煉與玄炁的掌控。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它在戰鬥中毫無用處。


    玄心道的修行者,布下種種玄妙的陷阱與幻境,令敵人防不勝防。


    而且,在關鍵時刻,也能借助心勢的力量侵入他人心識,從而達到出奇製勝的效果。”


    “也對,術業有專攻。”


    孫緦綺忽然又蹙眉道:“那個,關於我的修行道途,還請不要對外人提及。”


    沈授點頭道:“沒問題,個人隱私還是要注意的。


    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你是玄宗的術修,這麽說應該沒問題吧。”


    孫緦綺輕笑著微微頷首,然而心裏卻是不由得鬆了口氣


    ——


    ——


    次日清晨,雨停。


    陽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濕潤的地麵上,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絲溫暖。


    昨夜,得益於送財童子皮郎君,孫緦綺借助從他那裏得到的一些玄砂,已經讓自己恢複了不少。


    此刻,她站在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雨後特有的寧靜與清新。


    不過她說,若要徹底恢複自己的玄虛,仍舊需要大量的玄砂或者玄石。


    沈授雖不知玄虛是什麽,但能理解——這大概類似於武修的精海氣池一類的。


    而昨夜,他也是一夜無眠——一直在煉鍛自己的筋肉皮。


    至於荏若芙,沈授則是將其安置在自己的胸前。


    一方麵,是沈授對於荏若芙這詭異的玩意——還有些不放心,自己的血煆咒又恰好可以限製她。


    另一方麵,心口處多一張堅韌的防護——還是讓人挺有安全感的。


    沈授還從住客手中收購到了一輛簡陋馬車,方便熊琛和孫緦綺乘坐。


    於是他舍棄了之前的牛車,自己騎馬,與左都尉一行人一同上路。


    大雨過後,路上泥濘難行,整體的行進速度偏慢。


    “左都尉,倒是我們這馬車拖累了行進速度。”


    沈授略帶歉意地說道,目光望向身旁同樣騎馬前行的左都尉。


    左都尉聞言,爽朗一笑,擺了擺手:“無妨,在下也沒有什麽急事要迴軍營。


    而且道路泥濘難行,隻是走馬也是一樣的。”


    “若是如此算,大概還要多久到安定縣的縣城?”沈授疑惑道。


    “快則明日傍晚抵達,慢則二三日之後了。”


    “路途之中可有歇息停宿之處?”


    左都尉點頭道:“有的,從安定縣西南方這一路過去,經過的乃是安定鄉。


    安定鄉轄區共有四個小鎮,以及周邊的幾十個村落,歇腳的地方不難尋。”


    “如此說來,這安定縣的人口還挺密集的?”


    “不錯,事實上,越靠近北邊的州府,人口越密集。


    安定縣在樂康郡算是人少的,隻有七鄉二十五鎮而已。


    而靠近郡府的縣城,轄區少說也有十幾個鄉。”


    “那你們平日裏巡防,是隻在樂康郡的邊界上巡邏嘛?”


    左都尉尷尬道:“嗬嗬,巡防其實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咱們這又不是大盛的邊境,沒那麽多事。


    平時,主要是駐紮在安定縣外麵練練兵。”


    “你們平時和安定縣的鎮邪使打交道多嗎?”


    “以前還挺多的,現在少了。”左震無奈道。


    “何故?”


    “你知道為何安定縣的鎮邪司——會有一個鎮守使的空缺嘛?”


    “前任是高升了?”


    這是沈授第一反應想到的。


    左震卻是搖頭道:“和軍中武官能累積戰勳升遷不一樣。


    縣城的鎮守使就算積累功勳,也很難高升到郡府的。


    所以往往一幹就是幹到死。


    因為,郡府那邊有自己培養的人,有空缺也是根本輪不到下麵的。


    除非你在郡府有人脈——可以和郡府的鎮守使或者巡察使說上話。


    當然,我不在鎮邪司的體係之內,了解的其實也不多。”


    “我也是初出茅廬——啥也不懂,有勞左都尉提點了。”沈授尷尬道。


    “唉,那我就多說幾句了,沈大人姑且一聽。


    若是您打算明哲保身,那就盡量還是安分待在縣城裏麵。


    就說之前的鎮守使,他乃是出身於州府那邊的武修府。


    似乎是一名四重山的武修。


    雖然這個水準在州府排不上號,但下派到地方上,也算是中流砥柱。


    而且,他還屬於那種實幹派的,經常調遣駐軍——親自下鄉清剿邪道。


    他之前,甚至還打傷了一名——犬神道的五重山邪修。


    當時,我們都還以為——此人或許有機會升遷呢。”


    但左震的生平介紹,卻是戛然而止了。


    沈授連忙追問道:“然後呢?”


    “沒然後,就死了啊。”左震攤攤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蠱怪心世奪法築佛,墮道登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熊餅幹真難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熊餅幹真難吃並收藏我在蠱怪心世奪法築佛,墮道登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