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宋懷山,瘋批偏執,許雲苓是第一次見。


    咽喉傳來的窒息感太過強烈,她瞬間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這也是她第一次在這個陌生的朝代,感受到了階級之間上位者對底層人的一種生命的藐視。


    或許,一開始他就是這樣的,隻不過他的暫時偽裝,讓她產生了錯覺罷了!


    想到這,許雲苓靜靜對上宋懷山那雙陰冷的眸子,眼底的情緒從驚恐到失望,再緩緩的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認命,不想再說什麽了。


    宋懷山的心裏也十分的痛苦,他不想這麽對她,可她對他的態度,好像永遠都是這麽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裏不好?到底還要他怎麽做?她才能好好跟他說話,好好跟他相處?


    “對不起…”


    宋懷山最終還是心軟了,在看到她因無法順利唿吸而漲紅的臉以及那痛苦的表情後,就緩緩鬆開了那雙鉗製的手。


    他放手的瞬間,許雲苓如獲大赦般大口喘息著起來,緊接著便是陷入一陣劇烈地咳嗽中。


    她咳得撕心裂肺,宋懷山聽著也不是滋味,心中充滿了心疼和愧疚,不由自主地把人重新擁入懷裏,試圖彌補剛才自己對她的粗暴行為。


    許雲苓下意識掙紮,可哪裏掙得過他?拳打腳踢中,她隻能認命的被他抱在懷裏,溫柔的嗬護著。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許雲苓在他懷裏側過著頭苦笑起來,他究竟把她當什麽了?


    宋懷山此刻眼神複雜,他正想說些什麽解釋解釋,就聽到懷裏傳來沙啞的聲音。


    “宋懷山,你能不能放過我?這天下女子那麽多,你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找不到?你又何必纏著我不放?”


    剛剛才得到解脫,此時她的喉嚨說話十分的費勁,像是被砂紙狠狠摩擦,許雲苓隻能輕輕摸著自己那被掐得生疼發紅的脖頸,艱難開口說道。


    “可那些女子,不叫許雲苓,她們不是你!”


    宋懷山的深情告白,落在許雲苓的心中,隻覺得是一種禁錮。


    “你錯了!人人都不是許雲苓,但人人都可以皆是許雲苓,我在這世間並不是什麽特別的存在,你總有一天,會遇到你心裏的那個人。”


    “你與其在這與我糾纏,還不如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感情的事,終究不是靠強迫,就能走到一起的。”


    許雲苓抬起頭,再一次同他對視,眼中毫無波瀾,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希望,我們都迴到各自的軌道中好好生活,你是你,我是我,大家以後互不打擾,各自安好,可以嗎?”


    麵對許雲苓的請求,宋懷山心裏一緊,下意識的斷然拒絕道:“不!不可以!”


    “你想要的那種生活,難道李鬆青就能給?”


    “你很了解他嗎?你確定他就是你認為的那個人嗎?他這樣的家境,你怎麽就能確定,他對你沒有所圖?”


    許雲苓笑了,“世子爺這招挑撥離間,實在是太拙劣了,鬆青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至少他不會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


    宋懷山聽到這句話後,竟然笑了起來,他此時的眼神就像一個獵人看向自己的獵物一樣,充滿了占有欲。


    同一瞬間,他突然低下頭,雙唇向她襲去,又在許雲苓的皺眉躲避中,擦臉而過,順勢含著她的耳垂捉弄般地低聲說道:


    “那你可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既然你說我喜歡強迫,那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強迫,是什麽樣的!”


    話音剛落,他方才才鬆開的手又重新攀了上來……


    ……


    “娘,你怎麽還沒睡?”


    李鬆青還沒迴到家,遠遠就聽到院子裏傳來的咳嗽聲,他快步推著板車迴到家,一進屋就看到他娘咳嗽不停,卻還在借著屋裏微弱的燭火縫製衣服。


    “就剩一點了,得趕緊做出來。”


    李母轉過頭又咳了幾聲,才繼續專心致誌地繡著花邊。


    這段時間她的病反反複複的,前兩天又雪上加霜的染上了風寒,李鬆青要帶她進城找大夫,她卻說什麽都不肯去,死活要把手上的這件衣服做完再去。


    李鬆青拗不過她,隻好由著她了。


    “明日再做也不遲啊,衣服而已,慢慢做嘛……”


    李鬆青伸手就要奪下她手上的衣服,沒想到李母卻躲了過去,邊咳嗽邊說著,“女娃娃的衣服,別亂摸!”


    “鍋裏燒有熱水,你趕緊洗洗就睡吧,我這馬上就完了。”


    她一邊用手拍了拍衣服,一邊用眼神示意李鬆青去洗漱。


    李鬆青又說了她幾句,在她不耐煩的語氣中,終究是拗不過她,一臉無奈的走開了。


    ——


    “你放開我!!!”


    許雲苓使勁用力一推,趁著宋懷山意亂情迷的時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再快跑兩步,拿出柴堆裏的柴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著說道:“宋懷山,你現在馬上滾出我家!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


    事到如今,她隻能拿自己的性命做威脅,才能保全自己的清白了。


    然而沒想到,她低估了宋懷山這個人的實力,他好像沒看到她的動作一樣,徑直朝著她走過去,壓迫感太強,許雲苓慌亂間,隻覺得眼前一花,一瞬間的功夫,她手中的刀就被他輕而易舉地搶了過去,驚慌之中,許雲苓無意識地揮了揮,隻聽“刺啦”一聲,鋒利的刀刃劃過空氣,竟意外地在宋懷山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鮮血頓時從傷口處滲了出來,染紅了他修長的手背……


    “爺……”


    周競華聽到動靜,趕緊從外麵跑進來,然而他腳還沒踏進來,就聽到宋懷山的一聲嗬斥傳來,“出去!不準進來!”


    周競華餘光瞟了一下裏麵的情況,心裏大唿一聲,錯愕了幾秒,在掙紮間還是不敢違逆主子的吩咐,隻好暫時退了出去。


    “宋懷山,你…你混蛋!”


    許雲苓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想起剛才他的…的蠻橫無理的行為,心裏就委屈得不行,她現在毫無反抗之力,隻能睜大著眼睛,含淚看向這個讓她感覺到可怕的男人。


    宋懷山此時的麵色陰沉得可怕,他一步一步把她重新逼近到角落裏,高大的身影投射在牆上,猶如一個牢籠般,死死把她困在其中,又用沒受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往上一抬,她被迫仰起頭來,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正正對上他深邃如潭水般地黑眸,宋懷山此時在她眼裏宛如惡魔一般。


    他一字一句地對她說道:


    “記住!剛才那個,才叫強迫!”


    “還有,時刻記住,你是我的人!我沒同意,你就隻能是我的人!”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就直接弄死他!不信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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