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們現在都沒在工作有什麽關係嗎?”


    吳博士對此不為所動冷漠發問,而副手臉上的表情在僵硬了一瞬後,立刻就切換思路,裝出了一副可憐的表情無比哀愁地問道:


    “博士,你能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嗎?最好在出去後還能裝一下驚訝驚喜的表……算了當我什麽都沒說。”


    在吳博士越發冷漠的注視下副手果斷地閉了嘴,但在安靜了幾秒後,他忍不住悄咪咪地小聲問道:“我們會把東西都複原的,今天工作也會全部做完的,能不罵他們嗎?”


    吳博士沒迴答,隻是繼續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姿勢靜靜地看著副手,於是後者又重新低下了頭閉嘴不說話了。


    ……


    當副手終於一臉疲倦地從辦公室中出來,一直在辦公室門口焦急打轉的年輕研究員迅速衝了過去,在無比緊張地繞著副手轉了一圈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沒被罵哭吧?”


    “……汪。”


    副手神色難堪地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符,就如同是強迫的良家婦女一般不情不願,聽得一旁正在看論文的瑪麗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看,她就說副手最後還是會忍不住去管這些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的後輩的吧。


    很顯然副手又一次沒能做到自己發下的誓言。


    “天呐老師……你發燒了?”


    年輕研究員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如死灰的副手並試探性地伸手想要摸摸對方的額頭,但他的手才剛伸到副手麵前,就被後者一把拽住了。


    “都說了別喊我老師,每次你這麽喊我都沒好事。”


    年輕研究員“哦”了一聲依舊不死心地盯著副手的額頭和眼角看,無比想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燒,有沒有和他一樣被吳博士罵哭過,看得副手立刻一副看糟心孩子的眼神甩開了他的手急急忙忙地就想離開。


    瑪麗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副手如同逃難似地快步離開暗室想要逃離年輕研究員的追逐,該說副手真不愧是和吳博士一個年齡段的人嗎,


    一個每次在幫後輩和同僚處理了他們鬧出來的事情後就會躲著他們走生怕再次被吳博士的怒火波及到,一個在出事後每每看他們的眼神都仿佛是在看不長腦子的喪屍,一副恨不得可以直接掀開他們的腦子將知識裝進去的樣子,麵對惹出了事的同事時的煩躁和冷漠簡直是如出一轍。


    在將年輕研究員丟給了其他人後副手帶著一副仿佛已經數日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疲倦表情又迴來了,見瑪麗仍站在原地一臉平靜地翻閱著論文,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不要老是在心裏吐槽我啊……博士說要麽繼續裝飾,但工作加倍,要麽在他出來前把一切都恢複原狀。還有,博士說學生的論文他來看,瑪麗你不用幫忙了,去準備你自己的論文就行。”


    “晚了,我已經看到最後一篇了。”


    在心平氣和地給論文加上了最後一句批注後,瑪麗直接就將這幾篇論文全部遞給了一直在一旁等待的實習生:“照著重寫吧。”


    眼睜睜地看著瑪麗將所有人的論文各個段落幾乎都標上了批注的實習生麵色慘白地拿著論文搖搖晃晃地離開了,而副手看實習生的眼神簡直稱得上是憐憫。


    “我有問題。”


    一位在電腦前工作著的研究員頭也不抬地發問,在副手疑惑地應了一聲後,他才從電腦後探出了頭百思不解地問道:“工作加倍,應該不是指我們所有人都工作加倍吧?”


    “嗬……是筆,是電腦,是網絡。”


    “?”


    “博士會盯著我們工作。”


    在冷笑一聲後,副手終於說了人話,聽聞此等噩耗,房間中的每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生動形象地體現了物種的多樣性,展現出了人類表情的豐富性。


    一想到如果屆時吳博士會盯著他們將工作做到最完美的狀態,幾人瞬間就衝了出去準備將這一消息告知他人並將所有剛剛裝上的東西全都拆除。


    吳博士已經持續數年隻看成果不看過程了,成果隻要能在規定時間內做到吳博士滿意那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即便上班時摸魚吳博士也隻會當做沒看到,但一旦開始盯過程,那就如同班主任站在學生身後盯著他考試一樣,除非當事人心態好,否則誰都會緊張。


    更何況吳博士還不舍得讓他們過度勞累,每每被分配到的工作都在能力範圍內(吳博士嫌他們沒腦子,真正需要動腦的事情與其浪費時間讓他們嚐試不如自己做),有人在前麵披荊斬棘,除了有上進心的人,誰不願意在別人後麵跟著就當一條鹹魚呢?


    瑪麗靜靜地看著這一群已經被吳博士養廢了的人沒說話。


    人各有誌,她經常會從吳博士那裏要各種工作去挑戰自己,反正她在這裏也已經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再過不久她就會離開吳博士的實驗團隊去建立自己的實驗團隊了。


    希望到時候的新人都能有點上進心。


    ……


    在辦公室中對著二號念了半個多小時的書後,吳博士便將書輕輕合上,起身打算出門了。


    離開前給二號留下了足夠的肉幹後,吳博士直接就將書放在了椅子上推門離開了房間,正好遇見了拿著幾張紙正準備來找自己的瑪麗。


    “有人論文不知道要怎麽改,正好順路我就拿過來了。我剛剛翻了一下以前的那些資料,有一個恐龍的信息我很感興趣,當年的那個棘龍,目擊記錄說他們親眼目睹了一頭棘龍殺死了一頭成年且在健康狀態下的霸王龍,並且還是直接將霸王龍的脖子咬斷的,難道這個棘龍被加入過其他恐龍的基因嗎?”


    “沒有。”


    吳博士迴答得很是肯定,當年的那些恐龍都隻被加入了青蛙的dna來彌補缺失的dna序列,但這樣一來,就勢必會產生一個新問題:


    棘龍隻是個嘴部細長的漁夫,無論是咬合力還是肌肉量都不可能比得過霸王龍,那麽它到底是做到殺死不但殺死了霸王龍還咬斷了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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