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場時一日一頓結果來了這裏後就變成一日多頓且時不時會有零食的林鳴飛看著肉幹陷入了沉默。


    一點都不餓,不是很想吃,但丟都丟進來了又不能浪費食物,糟心。


    在林鳴飛慢慢吞吞不情不願地吃著肉幹時,吳博士已經在躍躍欲試地準備再次投喂了。


    數小時的休息讓他的精力有所恢複,而理智迴籠帶來的結果就是麵對恐龍時的危機意識再次上線,將食物遞到二號嘴邊親自喂食的想法根本就不敢從腦海中冒出頭,隻能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中生怕吳博士迴憶起他當時都幹了什麽。


    正當林鳴飛磨磨蹭蹭地花了近一分鍾才終於將豬肉幹咽了下去後,吳博士剛打算再扔一塊進去,外麵就突然傳來了一道巨大的東西爆炸的聲音——


    “boom!”


    即便有門的阻擋,爆炸聲依舊震得吳博士耳朵疼。


    雖然知道侏羅紀公園內禁止攜帶槍支等危險物品,但難保會有漏網之魚,生怕在外麵的研究員出事,吳博士急急忙忙地就將袋子隨手丟到了地上衝去開門了。


    現在,將時間倒迴到爆炸聲出現的幾小時前:


    從外麵一迴來就發現暗室裏的各個實驗室都被掛上了裝飾物的副手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這些喜氣洋洋地在掛著各種小東西的同僚,而在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後,副手看著理直氣壯的年輕研究員,幾乎都快被氣笑了:


    “就為了這種理由?你倒是看看這裏哪有人會在實驗室裏麵過生日啊?實驗室守則是被你吃到肚子裏麵去了嗎?我可不想就因為這種理由上頭條!還是全球頭條!”


    “為什麽是你上?不應該是我上嗎?”


    “***!”


    “別生氣別生氣,”眼見副手瞪著眼看上去一副想要打人的架勢,年輕研究員立刻一臉討好地湊上前將手中的東西捧給了對方看,“不是易燃易爆的材質,而且我們隻在理論實驗室裏放了,實操實驗室的門可是關得緊緊的。”


    “怎麽?你沒在裏麵放難道我還要誇你嗎?”


    在確認了那小裝飾確實不是危險品後,副手沒好氣地將東西又還給了對方。


    見副手看上去一副頭疼無奈的表情,敏銳察覺到副手已經沒那麽生氣了現在正在同意自己的計劃的邊緣徘徊著,立刻就湊近了副手小聲在對方耳邊嘀咕起了自己的計劃。


    隨著年輕研究員的話語,副手的表情不斷在困惑和無奈間反複徘徊,在介紹完了自己的計劃後,年輕研究員便退到了一邊滿懷期待地盯著副手,而壓垮最後一根稻草的,就是麵無表情地拿著幾個恐龍形狀氣球迴來了的瑪麗。


    “***,你要的東西。”


    眼見一向靠譜的瑪麗居然也摻和了進去,副手頓覺眼前一黑,在仰頭看著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後,鬱鬱不樂地朝著年輕研究員揮了揮手。


    “我不管你了,反正博士問起來我就說全是你的主意。”


    “好勒副手你最好了!”


    “我說我不管你了!”


    “嗯嗯嗯好好好沒問題,我繼續去布置啦副手!謝謝師姐師姐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的人!”


    年輕研究員眉飛色舞地接過了瑪麗遞來的氣球高高興興地跑開了,看著在輸入密碼後去了其他實驗室與別的年輕人匯合在了一起的年輕研究員,尤其是看著對方手舞足蹈的樣子,副手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淨會添麻煩的小孩子。


    而且——


    “他們年輕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麽也摻和進去了?”


    副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了在一旁抱胸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布局的瑪麗,在他看來,自從入職以來瑪麗就一直都表現得成熟理智,結果現在倒好了,還不等他想辦法讓同僚快點將東西都收起來免得博士突然出來發現不對勁,結果家直接就被偷了?!


    這還有天理嗎?!


    反正他不管了!他真的不管了!他們愛怎麽搞怎麽搞吧,就算今天這裏爆炸了他也不會去管了!!!


    “因為今天我心情好。”


    瑪麗聳了聳肩表現得漫不經心,說完轉頭看向了副手,見後者正一副看見鬼了的表情看著自己,歪頭想了想,瑪麗貼心地補充道:


    “公園裏的氣球用的是氦氣,反正既不助燃也不易燃,而且我們又不用燒杯,不會出事的。”


    副手欲言又止地看著瑪麗,嘴張張合合數次卻就是說不出話,最後幹脆一臉煩躁地直接離開了暗室。


    “而且你每次這麽說了後都還是會替他們求情——”


    瑪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又被鐵門所阻攔,雖然後麵的話語被鐵門吞沒,但傳出的話也足以讓副手暗暗發誓自己這次絕對不會再去管他們了!如果做不到他就是狗!!!


    不過還是要再去實操實驗室裏檢查一遍才行,免得出意外。


    而當副手檢查完畢無所事事地重新迴到了暗室剛打算去電腦上看一會資料,之前的那位年輕研究員就突然激動萬分地跑了進來,剛打算說話,就一腳踩到了一個飄離了膠帶的懷抱開始了獨自流浪的氣球身上。


    伴隨著“boom”的一聲巨響,壽命連一天都還沒到的梁龍氣球就這麽香消玉殞了。


    就在年輕研究員被嚇了一跳站在原地發愣時,瑪麗直接就將他一把扯到了一邊將他牢牢地護在了身後,在躲在椅子後麵警惕地觀察了一番卻發現居然隻是一個氣球被踩爆了後,瑪麗頓時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不是恐怖襲擊就好。


    “別怕,隻是氣球被踩破了。”


    瑪麗說著便率先離開了掩體,而年輕研究員在後麵探頭探腦地看了一會後才跟著跑了出來,緊緊地跟在瑪麗身後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著。


    “我說呢,咱們這裏隻是做生物實驗又不搞別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爆炸聲。”


    幾個來自禁槍國家的研究員在聲音赫然出現後便好奇地開始四處觀望了,生怕自己湊不到熱鬧,


    即便在站在原地幾秒後就被身邊的同伴一把扯到了遮蔽物後,他們也依舊在不死心地伸著腦袋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隨後直接就被同伴揪住了後衣領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縮迴原地不動彈了。


    在瑪麗出聲後,他們立刻就歡欣鼓舞著想要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個氣球破了,但剛一動彈,就又被同伴死死地拽住了,生怕他們自己去找死。


    瑪麗淡淡地看了眼他們沒說話。國情不同會被養得如此天真也很正常,反正有他們這些對西方世界更熟悉的人在,想必這幾個連真槍都沒見過的也不會隨隨便便就丟了命。


    與禁槍國家的研究員隻想著看熱鬧不同,其他的研究員幾乎都在異響出現的瞬間就毫不猶豫地撲向了最近的遮擋物或就近鑽進了桌下,尤其是一些曾經經曆過了類似事件的研究員,他們的動作早已熟練到了極致。


    在有人出去後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意外事件或槍聲出現時,這些人才心有餘悸地從各個藏身的地方鑽了出來。


    “應該把鋼管也列入禁入名單,誰知道這裏會不會有遊客會造安倍切。”


    “當一個人真想殺人的時候,除非你殺了他,否則你的安全是永遠都是不可能獲得任何保障的。需要我告訴你一些奇怪的被殺理由和死法嗎?”


    “no!!!!!”


    “來嘛來嘛,我這裏的好故事可多了……”


    與此同時,一名研究員在瑪麗率先離開掩體以身作餌證明了實驗室依舊是個安全的環境後,便憂心忡忡地看向了辦公室。


    剛剛聲音那麽大,也不知道吳博士在裏麵聽不聽得見?


    “師兄怎麽了?”


    因為被跟煩了而直接就被放生了的年輕研究員湊到了對方的身邊求知若渴地問著,在知道了對方的疑惑後,立刻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表示交給自己就行。


    “看著吧師兄這可是我的絕招啊啊啊啊博士你先別出來!!!”


    年輕研究員剛將耳朵貼上了門門就突然被一下推開了,嚇得他頓時魂都要散了一邊尖叫著一邊用肩膀強行將門重新關上了。


    在一連串動作如流水般做完後,年輕研究員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都幹了什麽了,一邊背靠門死死地抵住了門,一邊愁眉苦臉地看向了副手。


    “老師……”


    “別喊我老師,我和你可沒任何師生關係。”


    副手毫不猶豫地將頭扭向了一邊假裝自己剛剛什麽都沒有看見也什麽都不知道,於是年輕研究員隻得可憐巴巴地看向了瑪麗。


    “師姐……”


    “看論文呢,沒空。”


    在接過了一個來找自己幫忙看論文的同僚的紙質論文後瑪麗便頭也不迴地帶著論文和論文的主人離開了這間實驗室,


    而當年輕研究員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了其他人時,他們要麽開始假裝自己很忙,要麽就立刻勾肩搭背地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離開了。


    在年輕研究員求助無門時,吳博士的敲門聲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每一次的力度也都比上一次的更大,


    雖然直到現在也沒有聽見吳博士說話的聲音,但他的每一次動作,都如同是死神的鐮刀在地上摩擦時發出的聲音,在年輕研究員終於再也忍不住想要放棄時,副手歎著氣將他拉開了。


    “寫你的論文去。”


    在留下最後一句話後,副手便拉開了門一去不複返了,隻留年輕研究員一臉感動地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對方能夠平安歸來。


    “所以你們就幹等著什麽都不幹?”迴來拿東西的瑪麗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雖然不懂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麽,但還是給了建議,“東西能藏起來多少藏多少,你們也不想給不了博士驚喜吧?”


    “師姐……!”


    瑪麗在年輕研究員敬仰的目光中平靜地離開了,而在辦公室內,看著比自己低了一頭神情冷漠的吳博士,副手仍在絞盡腦汁地編著理由:


    “所以就是這樣那樣一迴事,外麵什麽問題都沒有,大家都在老實工作,隻是保安室那邊的、的、那個溝通的?叫什麽來著……”


    “對講機?”


    “沒錯對講機,對講機出了問題才會這樣,聲音特別大所以我們這兒也能聽見……”


    吳博士雙手抱胸哼了一聲不說話了,而副手在吳博士“你繼續編我在聽”的漠然表情中聲音越說越輕,很快就支吾著再也說不出話,活像一個做了錯事後被家長當場抓住的孩子,隻能焦躁不安地等待著來自家長的懲罰。


    見副手不再說話了,吳博士才終於語氣冷淡地問道:


    “你想說的就這些?”


    副手雙手背在身後盯著地板沒迴答,看得吳博士頓時冷笑一聲,看他的眼神簡直稱得上是憐憫:“你這個理由編得也太差了,就連我都騙不過去。”


    聞言,副手悄悄地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吳博士,但見對方的表情又重新迴歸了冷漠,於是立刻就重新低下了頭繼續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外麵發生的真相和年輕研究員想要做的事情。


    而吳博士的反應果然就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樣——


    “生日?浪費時間,這有什麽好過的。他有這時間,為什麽不去多做點工作?”


    “我們今天本來就要加班。”


    副手小聲提醒著吳博士,最近侏羅紀公園有了新活動,閉園時間從原來的晚上九點推遲到了九點半,所以他們也就要跟著晚下班了。


    他們這些實驗室的雖然基本都是選了做五休二每天八小時的班次但基本都會加班到閉園。


    無他,馬老板他加班費是真的舍得給,而且吳博士對這方麵管得很鬆,所以大家在下班後都願意繼續待在實驗室裏麵。


    反正就算是去了公開實驗室,大部分遊客也都看不懂他們在幹什麽,除了驚歎連連什麽都不會想,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摸魚是真的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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