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泡在藥罐子裏導致耿謦身上有些特別的氣味隻要稍微聞一下就能辨認出來,廣白沒事最喜歡躺在他懷裏睡覺。


    但這也導致小家夥養成了熬夜的習慣,耿謦就嚐試做了類似於自己氣息的熏香,但覺得很奇怪就做了一點全燒完了,煙灰什麽的今早還沒來得及處理。


    “我們知道您曾經學過犯罪心理學,不知道您能不能解開這個謎題。”


    公安的話讓人無語,自己都被強行綁過來了還能拒絕不成?日本是沒有人才了嗎?逮到誰薅誰?他們這是篤定自己一定能解開。


    “畢竟那小家夥還在爆炸範圍裏,現在我們缺少重要信息。”


    接過日本公安遞來的照片耿謦沉默,照片裏廣白被困在摩天輪裏麵,小家夥委屈巴巴的低著頭,小爪子不停的扒拉著門但就是出不去,嘴裏還叼著他親手戴的鏈子。


    “…謎題告訴我。”


    躲在人群裏的男人不滿的攥緊手裏的遙控器,看著鬆田陣平抱著小狐狸從摩天輪上下來,看來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這狐狸好像是有主的,看它脖子上這個銀牌子,綁的很鬆隻要輕輕一扯就能掉下來。”


    小狐狸的脖頸上有一條銀色鏈子,隻要輕輕一扯就能掉下來,那個東西是純銀的,看樣子它的主人並不想束縛它。


    上麵有聯係電話,願意重金酬謝,如果這隻小狐狸想走,那這個鏈子它可以自己咬下來當做紀念。


    “看樣子還是一位十分開明的主人呐。”


    萩原研二漫不經心的摸著小狐狸,禁欲了這麽多天好歹讓他補迴來,好不容易有個小可愛願意親近他。


    “研二,快放下那隻狐狸,它爹馬上就來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極其不情願,手上的狐狸還沒抱熱乎,結果它爹就在趕來的路了啦?


    還沒等萩原研二放手,小狐狸立馬飛了出去,門一開走進來一個白衣長袍的男子,對方伸手接住了竄過來的團子。


    “嗚嗚!”


    廣白不停的往他身上蹭,隨後看他沒事就趴到他肩上眯起眼,輕車熟路的讓人心生動容。


    “我沒事。”


    見到來人鬆田陣平一下子站起來了,他走到對方麵前語氣帶著一絲敬畏。


    “耿謦醫生,好久不見了。”


    聽到對方唿喚自己的名字,耿謦這才分神看他,異瞳微垂手指輕輕撫摸著肩膀上的狐狸,似乎是想到什麽他正式抬眸看他,眉宇舒展頷首迴應。


    “先生說笑,沒事和醫生見麵可不是一個好選擇,現在我的隻是一位父親。”


    沒有否認自己醫生的職業,更沒有承認辭職的事實,鬆田陣平曾帶著萩原研二返迴醫院去拜訪這位異瞳醫生。


    可最後得到的隻有對方辭職消失於人群的噩耗,感謝曾經幫助自己的人是他們的習慣,可讓鬆田陣平沒想到的正是耿謦因為私自幫助他們得罪了權勢才被迫離職。


    最好的警告就是那位耽誤診治的患者喪失生命,技術精湛的天才醫生鋃鐺入獄,永遠失去做醫生的資格。


    “這就是您家的孩子嗎?”


    “是的,我的疏忽給你們添麻煩了。”


    耿謦眉眼帶笑欣然點頭,辭去醫生的職業後他的臉上多了其他情緒,鬆田陣平原本很是看不慣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做什麽都公事公辦的樣子。


    但現在看著他肩膀上可愛的小狐狸,換作是自己恐怕也會溫柔不少。


    “沒有,您家孩子很懂事幾乎沒惹什麽麻煩,警局裏的大家都很喜歡它。”


    畢竟是受到正規途徑收養的,而且很少見有人養狐狸的,大家都保持著一定的好奇心和歡喜。


    “不過我有一事想請教醫生,為何我這好友養了三個月的傷還不好?按您當初說的明明隻要一個月。”


    說著鬆田陣平目光懷疑的看向自己的發小,當初萩原研二送到醫院最危急的緣故主要是大麵積的燒傷和大出血,並沒有傷到筋骨之類的地方。


    “嗯,如果是按照我的醫囑來執行的話這種情況確實沒有,可否把手伸出來。”


    萩原研二想想如果隻是伸個手的話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吧,懷著忐忑的心情他伸出手。


    耿謦摘下手套坐在椅子,微涼的手探上男人的脈搏,萩原研二被冷的抖了一下 ,心裏不禁腹誹這人的手怎麽那麽冰。


    而且就這麽把手放脈搏上能看出來,豈料耿謦神情複雜的看著他,張嘴想說什麽但又咽迴去了,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你…每天晚上喝酒喝幾瓶?”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萩原研二震驚的看著他,眼裏寫滿了不可置疑,一腦子的問題全吐出來了。


    “怎麽看出來的?我明明藏的那麽…”


    身後傳來一陣咳聲,萩原研二頓時感覺脊背發涼,看著雙手抱臂的發小陰沉的臉色,他的笑容僵在臉上也不敢說話。


    “你晚上幾點睡?”


    “十點”


    耿謦沉默良久,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聽著對方接下來的言論萩原研二嚇得冷汗直流,鬆田陣平臉色愈發陰沉。


    “早上十點睡的,兩天前吃了一根草莓味的雪糕,吃飯的時候坐端正不要把腳放椅子上,對腸胃不好。”


    “少抽煙”


    “沒抽”


    萩原研二底氣不足但勝在嘴硬,耿謦神情淡漠的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謊言。


    “沒少抽,抽的不是七星就是萬寶路。”


    “…”


    知道萩原研二抽什麽牌子煙的隻有鬆田陣平,連伊達航都不知道,而耿謦說的大差不差基本全中。


    “陣平,聽我解釋!!!”


    “混蛋,你給我閉嘴!”


    耿謦抱著自家“兒子”默默的走到門口,輕手輕腳的還不忘把門帶上。


    連門外路過的警員都能聽到裏麵激烈的爭吵聲,依稀還有砸東西和打鬧的聲音。


    “萩原研二你長本事了!居然敢背著我抽煙!抽煙就算了居然還背著我吃雪糕!”


    “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那邊喝酒!虧我陪你吃了三個月素,結果私下養傷期間你煙酒都沾!”


    “要不是今天醫生過來領孩子,我還被蒙在鼓裏,你這個混蛋怎麽睡得著的?虧我還為你擔心了這麽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鬆田陣平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萩原研二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聽自家發小訓斥,以至於最近一段時間都格外老實。


    五人聚餐時,其他三人震驚的發現今天的萩原研二既不招花也不惹草,還老老實實的給鬆田陣平加菜,甚至最後買單都是他搶付的錢。


    諸伏景光有些不敢置信:“我是不是在做夢?”


    降穀零扯了扯班長的衣袖小聲詢問,伊達航笑著解釋某天前萩原研二的主治醫生來警局領孩子,順便給他做了檢查。


    最後發現養傷期間萩原研二不僅熬夜,還偷偷喝酒抽煙,而鬆田陣平卻是真的老老實實陪他吃了將近三個月的素。


    雖然聽起來十分離譜,卻字字真實,降穀零愈發覺得這位醫生來曆不簡單,可除了裝監控和親眼所見,他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麽方法能知道研二這幾天幹了什麽。


    畢竟連鬆田和他本人待了三個月都不知道,那耿謦是如何知道的,如果是看到的話不太可能。


    耿謦這段時間每天家裏和藥店兩點一線,時間壓的那叫一個標準,以至於他的前輩們都不用看手表。


    裝監控的話更不可能,拋開研二本身不說,就單單是這件事對他一個普通人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


    經過這次事件後耿謦基本上泡在藥店裏不出來了,不過看樣子心情不錯的他小日子過的都十分滋潤,今天不是牛肉麵明天就是排骨湯。


    比起天天清湯寡水的某人那簡直是不要太好,結果就這樣天天還不知道下頓吃什麽好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同情誰了。


    “先生您是真的不打算在當醫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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