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沒有父母,就算老師給他做主又不能天天看著他,大家統一口徑就行。”


    “老師,這也不能怪我們吧,是他自己不願意跟我們一起玩的。”


    “就是就是,他身體還不好萬一磕著碰著了我們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啊!”


    那些孩童看似無心的舉動卻抱著純粹的惡意,真理總是站在少數,耿謦抱著書坐在圖書館的角落,靜靜欣賞著樓下的鬧劇。


    少年眼中的恨意被盡收眼底,他走過看著窗戶裏的耿謦緩緩抬手摸了上去,隔著那薄薄的玻璃,少年眼中浮現的是自己稚嫩並不美觀的容顏以及那詭異的雙瞳。


    “誰都能背叛你,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可靠的人,隻有知識不會背叛你,隻有你自己能靠得住自己。”


    鎏金眸子的閃爍著熠熠星光,一如耀眼的光輝傾斜在昏暗的角落,黑發少年拉著他往外走,紫色花蕊隨風落在兩人的身上,他們感受著裹挾清香的暖風。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眼前畫麵破碎摔在地上,絢麗多彩的世界在一瞬間變黑,為數不多的白光不斷縮減,黑發少年伸手將那孩子從那數不清的台階之上推出去。


    耿謦垂眸沉默不語落寞的抓著自己的手臂背對著那扇窗戶,紊卿把玩著手上纖細的小蛇目不轉睛的望著樓上的背影,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淺笑。


    “這次是我贏了鬱訸,聽我的…”


    他的沉默似乎表示默認,無聲的話語在耳畔迴響,類似這樣的爭論已經上演了無數迴,即使不迴頭耿謦也知道他會說什麽。


    “先生,您手臂上的傷口還沒好。”


    順著夜慕笙的目光就能看見耿謦那纖細的手臂上纏著繃帶,那是熊留下的爪印,他不說那是怎麽迴事夜慕笙也不問。


    “老師,您的手臂怎麽樣?現在還疼不疼啊?”


    “沒大礙,一點小傷口。”


    幾乎是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毛利蘭就立馬帶著柯南來了醫院,醫生說熊爪留下的痕跡極深,但醫生給耿謦上藥時他隻是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發呆。


    “老師你不覺得疼嗎?”


    那幾乎能見骨的傷痕毛利蘭和幾名護士看著都覺得害怕,柯南也沒想到會那麽的嚴重,更不會將他和新聞裏那頭吃人巨熊聯想到一塊。


    “轉移注意力就行了,最近還在和工藤同學生氣嗎?”


    毛利蘭聞言立馬反駁:“我才沒有,整天我都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裏哪有功夫找那個家夥啊?”


    “那可別遊了,萬一哪天被海浪拍在沙灘上可就不好看了呢。”


    毛利蘭不滿的反駁,居然還有點氣急跳腳的衝動:“老師怎麽能這麽說呢?那些知識還能欺騙我不成?”


    耿謦不冷不淡的聲音帶著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愉悅,正在打探消息的柯南身子一頓,那他這情況算什麽呢?


    海浪裏的魚一巴掌拍上岸的蠢貨嗎?


    “書上的內容會顛覆你的認知,毛利同學實踐出真知,最近有看到什麽特別好奇的知識點嗎?”


    一提知識點毛利蘭就非常激動,耿謦的辦公室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書,她每次難過時就會翻上幾本,從而被書中的知識吸引,很少出現自我內耗的情緒。


    讓毛利小五郎一句話來說就是學醫的情緒可真穩定,至少耿謦和風戶京介的情緒就非常穩定,醫學教授和後繼有為的醫生坐一塊神色平靜的批試卷。


    風戶京介硬擠出一個笑容詢問:“耿謦教授,這個試卷我是非批不可嗎?真的可以打一個不及格嗎?”


    單手批改試卷的耿謦麵無表情:“當然可以,大不了再出一套卷子補考,別拿我的備用試卷,我今年的卷子還沒來的及出。”


    原本鬆下來的一口氣瞬間被提起來了,風戶京介擠滿笑容的臉上硬是出現到了一條裂痕,整個人失去了顏色。


    “耿謦先生,我能問一下為什麽我要出卷子補考啊?”


    “會手術的就你們這幾個人,那麽多人就你們幾個忙的過來,這邊還有一堆實驗數據需要分析,然後……”


    不等耿謦繼續說下去風戶京介就抬手捂住自己的臉,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加入醫生協會收到的一大文件,基本全是實驗。


    都是些特別超前的醫學儀器,比如那熟悉而陌生的電子心髒,耿謦最出名的研究之一,他對於心髒總有種讓人道不清的執著。


    耿謦不像其他醫生,他的實驗室不會擺關於器官的標本,反而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植物。


    “老師,你是不是在找什麽東西?”


    在耿謦又一次打開儲物櫃時柯南忍不住發聲了,老師最近的狀態真的很不對勁,仿佛總是在找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起一些事而已。”


    每次都是諸如此類的迴答,屋子裏的監控已經看了無數次,柯南始終沒找到那抹白色身影,自家老師平日總喜歡帶在身邊的廣白到底去哪兒了。


    “你這混蛋懷疑誰都可以,耿謦做錯了什麽?你差點要了他的命你知不知道?!”


    波本氣的給了他一拳,蘇格蘭在旁邊拉著他,但其實也用多大的力氣攔他,畢竟那是真的很過分。


    赤井秀一不曾想昨夜自己隻是帶走了那隻小狐狸,耿謦會緊張成那樣,猶如被人揪住了心髒一般無法唿吸。


    錄像裏隻有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隨後就是一片空白,迴來之後他看見了倒在地上手臂淌血的耿謦。


    得虧夜慕笙迴來的及時,不然耿謦可能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了,雖然打了一拳但波本仍是不解氣。


    那隻被他拐迴來的小狐狸目前待在籠子裏也是一點食物都沒有吃,整天鬱鬱寡歡的樣子,廣白假裝無聊的用爪子刨地,尾巴後麵藏著個小洞。


    廣白:等我刨完這坑你就給我等死吧,戴針織帽的老男人


    等他們把自己送迴去花都泄了,這群男人沒一個能靠得住的,廣白現在給自己挖個洞,說不定還能趕迴家吃晚飯。


    於是小家夥刨地的小爪子更用力,幾乎要擦出火花了,翌日赤井秀一看著房間裏能隨進隨出的小洞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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