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迴到二門處才發現,秦昊竟然還沒能把新娘子迎出來。


    “怎麽這麽慢?定好的吉時不會耽誤嗎?”


    阮寧問旁邊的人。


    那小婦人掩口笑道,“裏頭的姑娘們聽說,世子在外頭做了一首令人驚豔的詩詞,


    “非讓作一首不輸上一首,並且要表達出對阮二小姐喜歡,上心的詩作來。


    “世子作了幾首……”


    沒說完,小婦人就笑得緩不過氣。


    阮寧更納悶兒了,“都作了幾首了,怎麽新娘子還不出來?”


    旁邊另一位夫人接口道,“裏頭嫌棄後來作的詩,是打油詩,不如前頭那首詩的水準。


    “說世子是應付她們,不讓新娘子出來呢!


    “那阮心怡也好笑,被人激將幾句,竟上了頭,非要世子作出有水平的詩才肯出來。


    “若是作不出,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裏,更沒放在心裏。


    “大婚呢,鬧這一出,你說好笑不好笑?”


    阮寧跟著笑笑,是挺搞笑。


    阮心怡和秦昊的婚事,要是因為一首詩作黃了,那可就更好笑了。


    不知道時候,阮心怡會不會哭死?


    阮寧正樂得看笑話。


    忽然有個太監急急忙忙地衝她擺手。


    阮寧假裝沒看見,那太監連忙上前,“奴才是梁王府的,有事兒請燕王妃借一步說話。”


    其他人立刻給他們騰地方,主動站遠了點兒。


    人家都自報家門了,阮寧便很給麵子地跟著太監往旁邊兒走了幾步,“公公何事?”


    “王妃再幫幫我家世子爺吧?今兒這婚事若是不成,世子爺丟人,阮家不也跟著丟人嗎?”太監說道。


    阮寧心裏樂開了花。


    丟唄!她樂見其成呢!


    “公公為難我,我隻是鄉下來的,哪裏會作詩呀?”


    太監一看,這是沒說動,“奴才是梁王府內院的管事,您若能幫幫忙,梁王府和世子府都記著您的恩情。”


    太監神色莊重。


    阮寧想了想,“抄”一首詩嘛。


    對她來說舉手之勞。


    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成就了一段“姻緣佳話”。


    俗話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就當她樂善好施做好事了。


    更可況,阮心怡這麽刁難秦昊。


    等她真嫁過去了,結怨還是結偶,還兩說呢!


    阮寧心裏一樂,低聲對那公公道,“樓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詎相識?借問吹簫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


    太監頓時眼前一亮,“妙啊!正點了題呢!多謝燕王妃!”


    太監打個千兒,連忙幫他家世子爺挽尊去了。


    秦昊滿頭大汗地念出那句“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時,院子內外,立時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


    “看來這潛力和才華,是得逼一逼才能展現出來呀!”大家哈哈大笑著看向秦昊。


    秦昊長長吐出一口氣來,目光卻是隔著人群,落在了阮寧身上。


    他目光有些複雜,似乎有感激,亦有欽慕……


    阮寧立刻湊進人群裏,躲開他灼灼視線。


    新娘子總算被接了出來。


    阮寧這群接親的女眷,也跟著往大門外走。


    阮文柏背著他姐姐,走得不快。


    眾人說說笑笑跟在後頭。


    剛才那太監,又不動聲色地湊到阮寧旁邊。


    “多虧燕王妃,您可幫了大忙了!世子爺說,您能救場,真是感激不盡。


    “隻是不知,這兩首詩的作者都是誰呀?咳……萬一日後被人說是抄襲,那可就……”


    太監訕訕一笑。


    那就顏麵盡失了唄。


    阮寧搖搖頭,“佚名,不知是誰作的。”


    “燕王妃實在哪裏讀到的呢?”太監又問。


    阮寧敲了敲腦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不記得了,應該不是我朝人,叫世子爺放心,沒人說他抄襲。”


    太監目光一凝,緩緩點頭。


    他又衝阮寧拱了拱手,這才快步往前頭去。


    阮文柏把新娘子背到了轎子前。


    阮寧走上前,她這個做嬸嬸的,今兒得給“上轎錢”,圖個吉利。


    阮寧把鼓囊囊地荷包遞給新娘子。


    阮心怡卻沒接,反倒叫她身邊的丫鬟上前接了。


    場麵霎時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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