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糖實在是,拿景殘沒有辦法。


    最後,帶著他迴家了不說,還被拐來了新房子,冬期買了的那棟三室一廳....


    以景殘的說法就是,現在他們還小,他怕自己把持不住,還是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臥室比較好。


    但其實...


    蘇淺糖知道景殘是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便不想讓自己再走那條黑黢黢的路,要迴筒子樓的胡同,很深,也很不安全,但是新房子這邊,離學校更近不說,還有保安24小時看管。


    定是小洋樓這邊會更好。


    蘇淺糖一開始不樂意,畢竟這房子是冬期的,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是情侶關係,但怎麽都會讓人不舒服。


    可景殘卻搭上了她的肩膀:“害,有什麽,他名下的產業都了,不差這個,改住住,看上別的樓盤,直接要就行。”


    蘇淺糖:“...”


    從語氣和態度上麵。


    感覺景殘也不是那麽討厭這個養父。


    這裏的房間真的很大,都是精修好的,園林風的裝修,地板都是木地板,這個時候還不流行開放式的廚房,可是他們的廚房,竟然是開放式的。


    基本上所需的物品都已經準備好了。


    景殘剛迴來就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攤。


    仰著頭,閉著眼,長長的唿出一聲:“啊——”


    蘇淺糖:“....”


    她換了鞋,轉眼就看到醫院的那些包裹已經放在了正對玄關的過口處。


    蘇淺糖眨了眨眼,問景殘:“祝榮弛他們來過嗎?”


    景殘:“什麽?”


    “醫院的那些東西,已經拿過來了。”蘇淺糖解釋。


    景殘隨意的瞭了一眼:“可能吧。”


    “迴頭把鎖子換一套。”


    蘇淺糖在意的也不完全是這個,景殘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要來這邊,根本沒想著迴去。


    蘇淺糖歎口氣,還是自己太大意了。


    她朝著客廳方向走著,觀摩著這間房子的設計,結果下一瞬,景殘抓住了蘇淺糖的手腕。


    牢牢的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裏。


    然後耳旁就傳來了景殘的聲音:“好同學,禮物呢?”


    他說的是生日禮物。


    “今天又不是生日。”蘇淺糖下意識躲開景殘的懷抱,景殘也讓她躲。


    唇角上勾著一抹笑,他眼睛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出院禮物。”


    蘇淺糖:“!!”


    “這也要禮物。”


    景殘點頭,然後反問:“沒有嘛?”


    “不然這樣吧,祝榮弛那家夥打斷的事情,好同學彌補一下唄。”


    話音落下,蘇淺糖的呃臉頰就像是燒開的熱水,就差冒氣了。


    後者得逞,笑的前仰後合。


    蘇淺糖要氣死了:“你唬我?”


    然後上後就要給撓他,忘了他腹部還有傷,景殘吃痛,折下腰:“嘶...疼。”


    蘇淺糖立刻乖了,不鬧了,臉上著急的問:“我沒用力,戳到傷口了?”


    “不行你讓我看看?”


    景殘眸底深了深,下一瞬,將人又拉近了一些,附身薄唇輕輕的觸碰她的鼻梁,小心翼翼,試探的啄了一小口。


    蘇淺糖:“!”


    她心髒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


    他們在家裏。


    沒有別人。


    如果景殘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麽,不會有人在打斷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心裏這麽想著。


    耳邊都是自己心髒的跳動聲,她緊張的快要死掉了。


    結果對麵人就淺淺的笑了一聲,站起身,隨後說了句:“太熱了,洗個澡換件衣服,好同學,我想吃麵。”


    坐在沙發如同木樁的蘇淺糖:“...”


    這人就這麽走了。


    現在外麵溫度那麽涼,他熱什麽熱。


    這麽想著,就將心裏話已經問出口。


    景殘古怪的看了一眼蘇淺糖:“你明知故問嗎?”


    “我為什麽會熱?”


    “好同學?你真的不知道嗎?”


    轟!


    腦子炸掉了。


    蘇淺糖遺憾巴巴的看著這個人離開。


    最後身子僵硬的站起來,幫他煮麵條去了。


    景殘的生日恰巧碰到了休息,蘇淺糖晚上12點的時候想要成為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的人。18歲生日,一定要是一個不尋常的生日。


    這一天的景殘,就是老大,讓她做什麽她都答應他。


    蘇淺糖平時都是準點10點就上床了,今天換了住的地方,以為景殘還會像上次一樣,偷偷的,偷偷的來到她的身邊,結果卻沒有。


    一個晚上都安靜的要命。


    蘇淺糖害怕12點起不來。


    便定了個鈴聲。


    鈴聲響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手裏還拿著給景殘做好的帽子手套圍巾。


    一開始意識不清楚。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個時間點兒起來,好半晌,才猛的坐直身子:“生日!”


    “對對對!”


    “生日!”


    嘴裏一邊嘀咕著,一邊穿外套穿鞋子,急急忙忙的往外麵趕。


    客廳沒有開燈。


    蘇淺糖摸索著來到了景殘的房間門口。


    景殘將主臥讓給了蘇淺糖,而他睡了蘇淺糖旁邊離的最近的那個次臥。


    她深吸兩口氣,剛想要敲門,結果就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道。


    蘇淺糖抬起手的一僵。


    味道是從客廳的位置傳過來的,她蹙眉,將手收了迴來,最後摸黑朝著,客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盡管全屋都是黑的,但依舊能看到隱隱約約的一個輪廓。


    客廳連接陽台,而陽台有一個人靠著窗戶,指尖夾著根香煙,頭朝著外麵似乎在看風景。


    他的背影,是孤單的。


    落寞的情緒似乎都要溢出來。


    軟軟的發絲搭在額頭,在蘇淺糖的角度上隻能看到他的側顏,緊抿的唇角,性感的喉結。還有低垂著的眼睫。


    他在看著遠方,又像是,遠方在對望著他。


    似乎將要跟這樣的黑暗融為一體。


    蘇淺糖能感覺到,景殘不開心。


    他很不開心。


    放輕腳步,蘇淺糖一點點的靠近這個人。


    景殘怎麽能感覺不到身後有人,緩慢先將手裏的煙頭掐了,扔進了煙灰缸裏。


    但是他沒有轉過身,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調節自己的情緒。


    蘇淺糖:“這麽晚了,你為什麽不睡啊。”


    她聲音很輕,帶著剛剛迷糊了一會兒的沙啞,和朦朧的尾音,勾著景殘心弦顫了顫。


    他緩慢的轉過身,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淺糖,片刻,道:“如果睡了,怎麽還能收到你的第一份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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