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裕王府之行。


    嚴世蕃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


    對於遼東之行,也更加的有信心了,把賺錢放在第二位置上,嚴世蕃瞬間感覺好多了。


    自己手上有人。


    先期可以擴展一下自己的產業。


    後期再看情況圈地,遼東那麽大,足夠許多人去分潤了。


    而,正當嚴世蕃走出裕王府的時候。


    各種小道消息,再次傳得沸沸揚揚。


    其中的關鍵詞就是,嚴世蕃從裕王殿下的手中拿到了巨大的好處,至於是什麽好處,那就隻能靠猜測了。


    反正和遼東脫不開關係。


    因而,在浙江那一帶的利益,還沒有分清楚的時候,一群人就開始謀劃著遼東的一切了。


    隻能說。


    一個人腦補起來已經很離譜了,一群人的腦補,就更加的離譜。


    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朱載坖的馬車工廠,再次迎來了大訂單。


    想要遠行,還要帶上足夠多的物資和人手,那麽一輛好的馬車,就是必須要有的。


    因此還有了另外一個額外的好處。


    那就是,馬匹的交易,也進一步活躍了起來。


    讓本就不在愁吃喝的蒙古人,再次發了一筆大財,相互商量著,牛要養,馬也不能丟下不管。


    反正是他們的老本行。


    不用戰鬥,不用死人。


    就可以衣食無憂,數遍往前幾百年,哪有現在這麽好的朝廷?


    另一邊的朱載壡他們,左等右等,總算等來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


    李成梁的滑雪技術沒的說。


    教起人來也是熟練地很。


    “好玩。”


    盡管被摔了好幾個跟頭,朱載圳爬起來之後,依舊笑得很放肆。


    隻是苦了一直跟著他的李芳。


    “殿下,慢一點,小的我跟不上了。”


    不得已之下,李芳隻能在後麵遠遠地喊話。


    在運動這一塊,三兄弟之中,朱載圳是最厲害的。


    更後麵的朱載壡,就要狼狽得多,別人是滑雪,他是摔跟頭一路摔下去的。


    導致陳洪,也不敢輕易地展示自己的技術,也跟著一路摔個不停。


    “殿下,有人來了。”


    李玨覺得,自己讓李成梁來教太子他們練習滑雪,就是一個錯誤。


    玩什麽不好,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若是兩位小爺,磕了碰了,他就是有天大的功勞,也別想著迴到京城了。


    “誰?”


    剛剛爬起來的朱載壡,迴頭問道。


    然而,風瞬間就吹散了他的聲音,讓李玨並沒有聽清。


    可作為臣子,總要具備某些技能,才會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


    李玨顯然也是有能力的。


    不知道的是懂唇語,還是猜的,立刻就知道了朱載壡的意思。


    “張學顏,就是那個禦史張學顏!”


    喊話聲,順風而來,讓朱載壡聽了個明白。


    “哼!現在才到,此人是屬蝸牛的嗎?”


    朱載壡的小臉皺起,心裏的不痛快,就寫在了臉頰上。


    他的信件,恐怕都已經送到了京師,這些人才磨磨蹭蹭地前來。


    真以為,上一次的女真人事件,可以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輕輕地放下?


    “讓他等著!”


    然而,接下來繼續開始滑雪的時候,就沒啥心情了。


    開心似乎隻是一瞬間。


    可讓人煩心的人出現了,就會不開心一整天。


    滑雪的小山丘上。


    有著一處臨時的帳篷。


    朱載壡和朱載圳兩兄弟就在此處見到了張學顏。


    “罪臣,張學顏見過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說著,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冰冷如鐵,眉頭都不皺一下地跪在地上了。


    後麵跟隨而來的王台,也一聲不吭地跪了下來。


    “你又是誰?”


    朱載壡看了一眼張學顏,把目光望向了身後的一名老人。


    看身上的穿著打扮,以及長相,不是大明的人。


    “臣,海西女真哈達部首領,王台,見過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不敢怠慢的王台,也學著張學顏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的大明官話,說得就不太行了,若不是因為要和大明的官員們打交道,說不得都不會說漢話。


    “女真人?”


    朱載壡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問道:“你是來賠罪的嗎?”


    “臣來此正有此意。”


    王台說著,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賬單,掏了出來,高舉過頭頂,低著頭恭敬說道。


    “你們女真人,以前也有襲擾我大明子民的先例,這些受到損害的百姓們,你們有沒有給賠禮?”


    朱載壡再次詢問出來的話,讓王台不知如何迴答。


    一時怔在了當場。


    王台的表情雖然很微妙,可依舊被一心找茬的朱載壡看在了眼裏。


    “看來,你們是沒有對那些被姓們賠禮道歉加補償啊!”


    朱載壡嘿嘿冷笑,接著又道:“我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看著我大明能打了,就跑過來搖尾乞憐,一旦處於弱勢,就上來撕咬一口?”


    話音剛落,正在喝茶的朱載圳就把收了的茶碗,砸在了王台的臉上。


    隻聽得砰一聲。


    還挺帶勁的。


    “畏威而不懷德的狗東西,就憑你也想對大明稱臣?是在侮辱我大明的臣子,還是想要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價?”


    底下跪著的王台,完全弄不明白,以前的大明官吏們可都不是這個樣子啊?


    說幾句好話,給點好處。


    都是大家好。


    天大的事情都揭的過去。


    怎麽現在就不成了?


    不但如此,連一句體麵的話都沒有了,你來上幾句之乎者也,也好讓咱們吹捧一下啊?


    皆大歡喜的事情,非要鬧得這麽僵硬。


    圖啥?


    王台想不明白。


    一旁的張學顏卻看得清楚。


    大明朝已經變了。


    不再是那個隻會之乎者也的朝廷了,就連皇子們,都敢大著膽子,把監國給扔了,跑到這種地方來遊玩。


    可見打仗已經成了大明上下最心心念念的事情了。


    而自己,似乎也因為這一次的時間,而被時代所拋棄了。


    “看來,你此次前來,是抱著赴死的心態來的!”


    朱載壡臉上的冷意更甚。


    仿若外麵的寒風,倒灌進了帳篷裏麵。


    “一個小小的女真人部落首領,可以囂張成這個樣子,這就是你們牧守一方的結果?是養寇為患?還是屍位素餐?你自己說說看!”


    朱載壡轉頭又看向了張學顏。


    一個小小的禦史,發現的問題,不及時給朝廷上奏章。


    插手當地的軍務。


    這是想要幹什麽?


    是個文臣,就該做文臣該做的事情。


    還說要教化一方。


    就是這麽教化的?


    “臣,惶恐,臣有罪!”


    張學顏也不去辯解,確實是自己的能力不太行,導致了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可也不能全不怪他啊!


    他來的時候,遼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如今隻希望,兩位殿下能夠通情達理一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父親是嘉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秋各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秋各半並收藏我的父親是嘉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