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掙紮地歪了歪頭:“永琪?你把永琪怎麽了?”


    琅嬅翻了個白眼:“哪裏是本宮把五阿哥如何了,如今也隻有五阿哥時時想著見你了。


    按理說,你害了本宮的孩子,本宮也的確應該禮尚往來。可惜啊,本宮一向心善,從未害人呢。


    本宮還是覺得等到五阿哥犯病之時告訴他為何犯病更好,也讓他不至於在長大後就忘了你這個額娘啊,你覺得如何?”


    琅嬅也不等海蘭迴話了,伴隨著海蘭模糊的囈語,徑直出了關押她的牢門。


    一路上從慎刑司迴長春宮,素練都在扮演隱形人,親眼見過什麽是淩遲之後,她就一直萬分忐忑琅嬅會怎麽對自己,像蓮心那樣來個痛快也行啊。


    琅嬅剛迴長春宮坐下,趙一泰就來稟告,皇上到了。


    琅嬅雖然是去送終了,也覺得進忠不會把捧哏的戲演砸,但是那那還是自告奮勇去監工了的,琅嬅自然知道渣渣龍來找自己幹什麽。


    果然,渣渣龍進來之後就開演了,大約是今天已經演了好幾場了,經驗格外豐富,麵對琅嬅時,那種愧疚、憐惜、無奈交織的情緒真是演繹得入木三分。


    渣渣龍:“皇後啊,朕也沒想到,這些事,都是太後所為,卻讓你白白背負了罪名。


    此前,嫻妃也曾告訴朕,她鐲子裏有零陵香,懷疑是你所為。


    朕與你多年夫妻,自然信你,所以不曾與你說過。如今,也算是還你清白了。”


    琅嬅腹誹:你哪裏是信我,分明是不想後宮生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糊塗蛋。


    原劇情你還說要是誓言有用,還要綱紀法度有何用呢,現在還不是被那道雷劈得封建迷信了?


    但是不妨礙她馬上接戲,裝激動道:“皇上,如今,臣妾的清白與否都不重要了。是咱們的永璉和永琮,兇手雖已伏誅,但是罪魁禍首卻……皇上,您是他們的阿瑪啊,您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對嗎?”


    渣渣龍明顯愣住了,他是來暗搓戳暗示琅嬅帶著富察家去狙擊太後的啊,為什麽反倒是被琅嬅堵迴來了?


    但是渣渣龍也隻好繼續裝痛苦無奈:“太後到底並無害永璉和永琮之心,且她貴為太後,且是咱們的皇額娘,於國於家,都無法……


    皇後啊,你我夫妻一體,你該是最明白朕的。”


    琅嬅內心狂翻白眼,好的,知道你怕她了,就她那個搜羅棋子的水平,也值得你一直把自己搞得跟個傀儡皇帝一樣。


    琅嬅放了渣渣龍一馬,哀哀低泣對著渣渣龍說“明白”。


    渣渣龍果然放下心,陪著琅嬅用過晚膳後,就被琅嬅以病還未愈請走了。


    渣渣龍自然也要兌現諾言,去向如懿獻身的。


    琅嬅在歇了一會,估摸著這倆應該完事之後也悄悄一個人往翊坤宮去了。


    琅嬅到的時候,這倆還在膩歪,要不是能時不時看到渣渣龍臉上的不耐,琅嬅都要以為如懿真的有什麽迷魂大法了,可以讓白日還很恨如懿害他的渣渣龍一下子又開始和她情情愛愛了。


    琅嬅捏著假孕丹,比劃著投擲目標,覺得就這麽從她的嘟嘟唇丟到她嘴裏好像有點困難。


    琅嬅等待了半天時機,終於在她咧嘴笑的時候扔進去了。


    看我多麽善良,就算你不信我編的故事,還是覺得零陵香是我搞的,我這就送你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假的,但是立克零陵香。


    今日的琅嬅,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琅嬅呢。


    渣渣龍自覺自己已經把狙擊太後的任務分攤給三家了,就可以坐享其成了,於是又有了進後宮的心情。


    琅嬅反正是不管他的,要是能早點把身體搞垮了翹辮子,自己當太後也很美滋滋。


    但是如懿就又開始每天擺怨婦臉了,把渣渣龍暗示的搞太後忘在了腦後。


    琅嬅自己也懶得動手,如今隻有大清第一好爹正在到處搜羅太後的把柄了。


    富察老夫人大約是在宮外又聽到琅嬅病情好轉了的消息了,巴巴地又遞了牌子進宮,一見琅嬅臉色尚可,沒有之前的病弱之相了,立馬開口:“如何,太醫可說,你如今還能再生一胎嗎?”


    琅嬅無語,這可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媽!


    富察老夫人見琅嬅沒有說話,以為還是和齊汝之前所說,於是繼續開始叨叨:“如果不能生了,還是早做打算為好。大阿哥也是姓富察的,如今也十八了,額娘覺得就不錯。


    如果你覺得大阿哥年歲大了養不熟,也可以提拔一個身邊人,額娘看素練就不錯,這麽多年忠心耿耿,可惜你沒個妹妹,不然自家血脈到底還是好一些……”


    這邊素練已經嚇得跪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了,富察老夫人才察覺氣氛不對似的看向今天半句話都沒說的女兒。


    琅嬅似笑非笑:“額娘怎麽不說了?何必要素練呢,女兒看不如額娘進宮給皇上生好了,女兒不能生了,但是沒準額娘可以生呢?”


    富察老夫人惱羞成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出去了一趟,瘋魔了不成?如何能說出這麽不知廉恥的話!”


    琅嬅理了理袖子,頭都不抬:“額娘以後還是少進宮吧,女兒實在是想要一個自己的血脈,沒有妹妹可以替女兒,那說不準哪一日琅嬅就給額娘下了藥送皇上床上去了呢?


    屆時是富察家九族盡滅,還是額娘果真魅力非凡,讓琅嬅有了血脈相連的兄弟做養子,都未可知啊。


    明憲宗的寵妃萬貴妃也比明憲宗大十七歲呢,額娘如今也算是風韻猶存啊。女兒可等著這個血脈純淨的養子了。”


    富察老夫人看到琅嬅一臉認真,和素練快趴地上的樣子,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著急忙慌地出了長春宮。


    琅嬅冷哼一聲,看著地上的素練:“忠心耿耿,額娘對你的評價不可謂不高,隻是這份忠心,到底是對誰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若想伺候皇上,本宮也盡可以成全你,到時候就將你安排在啟祥宮吧,也好日日侍奉你的主位嘉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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