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都圓房了,肖紫衿怎麽也不該信了這種離譜的傳言,而且當初東海大戰前後,跟喬婉娩日日相對的人就是他,喬婉娩有沒有偷偷給李相夷生兒子,他才是最清楚的呀。


    可肖紫衿不是腦子不清醒了嗎?他瘋了,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他太恐懼李相夷來和他搶喬婉娩了,所以臆想出李願兮真的是李相夷和喬婉娩的孩子,不然為什麽李願兮非要針對他?


    嗯,那你要不要想想,你自己幹了點啥,人家要針對你?


    人佛彼白石雖然有時候幹點惡心人的事吧,但人家腦子還清醒,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人家門清兒。


    哪像肖紫衿,一天天拉踩李相夷,那李願兮能慣他嗎?


    肖紫衿不僅瘋了,還黑化了,要不他怎麽敢說出李相夷的女人不嚐嚐簡直白來人間走一趟這種話呢?要不他怎麽說的出李相夷沒碰過喬婉娩他很失望這種話呢?


    要不他也不會在之後那樣對待喬婉娩。


    扭曲的愛,嗯,他怎麽不是愛呢?


    原本肖紫衿就不是啥正經好人呀。


    誰好人悄摸摸挖好兄弟的牆角?整個牆角都挖走了,還讓人牆角自己給兄弟寫分手信,他自己是打死一個字都沒說啊。


    他要早說他喜歡喬婉娩,要跟李相夷公平競爭一下,李相夷難道還能打他一頓嗎?


    坦率一點,光明一點,不好嗎?


    總之就是,肖紫衿pua了喬婉娩,搞得喬婉娩自己精神也不正常了,最後被天道抓到了空子控製喬婉娩。


    天道以前隻能刺激李相夷達到影響他片刻神誌的,後來李蓮花和桃夭成婚之後,天道徹底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最後一點點控製力。


    但喬婉娩不一樣,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她是天道造出來改變李蓮花和桃夭的,也就是說,天道做了個遊戲,李蓮花不僅是主角,還是這個遊戲的入口界麵。


    然後有一天這款遊戲的主角被遊戲裏一個自主生成的npc吸引,打算自己把遊戲關了,跟那個自主生成的npc過日子去。


    那天道能同意嗎?


    肯定不行呀。


    所以它做了掛,從後門裝進了遊戲。


    然後讓掛去影響主角。


    結果主角光環太大,把掛策反了。


    好嘛,天道可不氣瘋了。


    但天道忍辱負重,一天天就盯著這遊戲,直到找到了個機會,從後門重新控住這個掛,要去搞死那個自主生成的npc。


    隻可惜,功虧一簣,全毀在那個自主生成的小npc身上了!


    為什麽那個自主生成的npc,會有一雙那麽澄澈那麽純粹的眼睛啊!


    明明是喬婉娩的臉,天道卻硬生生的從中看到了它滿臉的肮髒與醜陋。


    天道有一個秘密,它不是個正經天道。


    誰家正經的天道這麽搞自己家的天道之子啊?


    誰家有這麽個寶貝兒不寵著愛著啊?


    但天道他卻親自打造了一個完美的劇本:出生兩大皇族,可惜祖上就敗落了;幼時家族覆滅,好容易被撿迴去,但師兄是他一輩子的劫難;少年意氣風發成就天下第一,卻隻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最後死不死都無所謂,一個劍客,斷劍棄劍跟自裁沒有什麽兩樣,天道給人家兩把劍,讓人家一個一個來,死一遍不夠,死兩遍。


    講道理,搞成這樣人家憑什麽不黑化?憑什麽要繼續承受這一切?


    天道最後隻得跑了。


    因為桃夭眼裏的他,太醜了,醜到它自己都不敢認。


    當然,在肖紫衿眼裏,即便李願兮真的不是喬婉娩生的,她和李相夷也清白不了了。肖紫衿覺得李相夷是小人,覺得李相夷針對他,那既然針對他,又為什麽會把門主令給喬婉娩?怎麽會答應喬婉娩放過他?


    小醜看誰,都像在看小醜。


    李蓮花不知道桃夭的想法,桃夭的異常他隻覺得是過於傷心,卻不知道雪仙姬澆灌的花會在雪仙姬死後,悄無聲息的生長,慢慢的破土而出。


    李蓮花養了好些日子,蓮花樓終於開拔,重新往中原進發。


    李願兮押解角麗譙先行離開,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順利的話,等李蓮花迴到東海畔,就能有一個王朝繼承人的兒子了。


    走到半路上,方小寶接到消息,他提早走了的娘親何曉惠催促他速迴天機山莊,甚至邀請了李蓮花夫婦。


    笛飛聲:行唄,沒我的事唄。


    幾人來到了天機山莊,便見天機山莊張燈結彩的,原來是何曉鳳突然要成婚了。


    連方小寶都忍不住說道:“您這麽著急催我迴來,還非要帶上···李蓮花和嫂夫人,說是有極其重要的事要辦,就是——小姨成親了?”


    何曉惠請了李蓮花上座,又笑眯眯的拉著桃夭看,一邊沒好氣的迴複方小寶:“怎麽了?不行嗎?囉嗦什麽呀?”說的方小寶委屈巴巴。然後有對桃夭說道:“早聽說李夫人是個極有靈氣的女子,今日一見,當真是靈氣四溢,”又看了一眼李蓮花,笑道:“也難怪李先生總是離不開夫人,上次夫人不在,我看李先生都沒有這麽恣意了。”


    何曉惠心裏還在暗想,曉鳳早前一見這李先生,日日都在念叨,可惜人家早有妻室,這好容易找到一個願意嫁的,這不就趕緊嫁了,深怕自己後悔了。何曉惠也打心眼裏喜歡李蓮花這般的性情之人,可惜沒早遇見,不過如今見了這李夫人,也知道都是極好的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桃夭睜著眼睛隻會幹笑,她還沒完全走出雪仙姬離世的打擊中,天機山莊是喜事,李蓮花不方便帶著雪仙姬的屍身來參加婚宴,便拜托寂風和老笛留在蓮花樓中照看。


    來時他們並不知道是喜事,何曉惠估計也一時沒顧慮到雪仙姬的事,再說天機山莊和雪仙姬確實不怎麽熟悉。


    但桃夭卻還是很難過。


    桃夭不時看向李蓮花,希望李蓮花開口讓她迴去,她不想跟著他了,她不想見這些對她來說十分陌生的人。


    李蓮花對何曉惠說道:“何堂主,別再說笑了。”李蓮花也看出來,要不是桃夭在做這兒,何曉惠說的話怕就不是這樣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招惹上了何曉鳳,不過就是見過幾次,話都沒說上幾句。


    所以,果然何曉鳳就是看臉吧?


    方小寶又問道:“誒,這小姨的婚事也太突然了吧?”


    李蓮花安撫的拉著桃夭坐在他身邊,雖說他們是做師傅師娘的,但這身份也沒爆出去,方小寶要真叫了師傅師娘,何曉惠絕對就知道他是李相夷了。既然不爆出去,那就是好友,方小寶這個麵子,何曉惠的天機山莊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何況現在天色漸晚,怎麽樣也要住上一夜,才好下山,否則就他倆這身子骨,大半夜的去趕山路,也是有點為難了。


    何曉惠突然看向李蓮花說道:“哎呀,我們曉鳳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她心裏呢,多少還是有點放不下李先生的,隻是知道自己跟李先生無望,心灰意冷罷了。”說著又笑著說道:“李先生,李夫人,我說這些話,你們別往心裏去啊,我們家曉鳳就是這麽個性子,啊,起起伏伏的,來的快,去的也快。說起來,她跟李先生也沒什麽交往啊。這不,前幾日在山下撿了個受傷的公子,你別說,這公子生的啊,還真挺俊俏,這不,照顧了幾日就動了心了。”


    何曉惠一開始說,李蓮花還慌了,桃夭現在情緒本來就不好,萬一又想到哪裏去了,他冤不冤啊,好在何曉惠還解釋了下,說明了何曉鳳就是單純看臉。李蓮花還把何曉惠給他倒的水遞給桃夭,桃夭也隻是乖乖喝水,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放心。


    方小寶聽了驚奇道:“這就定下終身了?這也太快了吧!”多少是覺得自家小姨這會兒是草率了。


    “的確呢是有一些倉促了,不過這兩人已經如膠似漆、情投意合了,就想盡快把事情定下來。”說著又笑著歎了一口氣,“本來是想叫你們來喝喜酒的,可是曉鳳一聽說李先生要帶著夫人來,就非要趕緊把婚事給辦了。”她這心裏啊,多少還是在意李先生吧。“所以呢,非要在天黑之前吧,辦了這個婚儀,進了洞房。”


    方小寶笑死了,李蓮花禮貌性的笑笑,桃夭卻笑不出來。


    “那小子在外麵胡鬧夠了?滾迴來了?”方則仕一進門,三品大員的氣場便壓了下了。


    不過奇怪的是,除了方小寶慫的直接往何曉惠身後躲,其他三個人,愣是沒被影響到。


    何曉惠很有氣度的站起來,一邊護著兒子,一邊對方則仕說道:“老爺,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呀,就是小寶的好友李蓮花及其夫人。”


    李蓮花也拉著桃夭站起身,對方則仕禮貌的頷了頷首:“見過方大人。”


    方則仕看了李蓮花一眼,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隻是有種感覺,這個禮,他就不是很鄭重,可偏偏他有點不敢接的意思。


    奇了怪了,方則仕不敢深想,隻是嗯了一聲也點點了頭作為迴禮。


    唔,方則仕也沒想到,他今日受了李蓮花一個頷首禮,將來他得跪著還。


    然後又轉頭盯著害怕的裝可愛的方小寶,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嫌棄還是喜愛,也可能兩者皆有,隻是嘴裏說的話卻是:“看看你這吊兒郎當站沒站相的模樣,混跡江湖你混出了個什麽名堂?今天我···”


    方則仕還沒說話,方小寶上前就竄了兩步,一把抱住方則仕,嚇得方則仕說話都打結:“你幹···幹什麽你!你放開!放開!”好半天才把這造了孽的崽子推開。


    何曉惠小聲跟李蓮花說道:“見笑,見笑。”


    方小寶看著方則仕說道:“方大人,從前我從來沒好好叫過你一聲爹,但其實在我心裏,你就是最了不起的親爹!”


    單孤刀:好好好,李相夷是你的好師傅,方則仕是你的好親爹,我死了你也沒問一句我怎麽死的!


    方則仕不理解單孤刀,他也不可能會理解單孤刀那玩意兒,他隻是疑惑的看著方小寶,吸著氣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頭招惹下什麽大麻煩了?一迴來就在這兒賣乖?”方小寶笑眯眯,方則仕大聲警告道:“我告訴你!別跟老子動這種歪腦筋啊。還有,你跟公主的婚事別想躲,你小姨的事情辦完了,接下來就要定你的事了,皇恩浩蕩,你躲不掉!”方則仕一臉洋洋得意。


    方小寶收受不住退後兩步,跟何曉惠告狀道:“看看看看!老方又開始擺架子訓我了,我不樂意娶公主說了多少迴了呀!”


    “有誰家的兒子這麽和他爹說話的!冥頑不靈!頑劣不堪!”方則仕氣憤的指著方小寶說著,又小聲的對何曉惠說道:“夫人,夫人,你還不管管你兒子!”


    那模樣,要是再跺跺腳,可真是沒眼看的嬌。


    所以方小寶偶爾發癲都是學他爹的吧哈哈哈,都是一樣的嬌。


    何曉惠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有客人在呢,少說孩子兩句。”好家夥,這時候想起人家李神醫夫婦了,何曉惠有趕緊跟方則仕說道:“哦對了,工部的人哪,也來賀喜了,我已經請到西宴廳去了,你趕緊過去招唿招唿啊。”


    方則仕知道自己老婆偏袒兒子,隻看著方小寶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讓你娘好好教訓你!哼!”說著,甩著大袖子,背著手,去了西宴廳招唿同僚。


    等方則仕走了,何曉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說道:“哦,對了,小寶,李先生,有一件要緊事。”


    何曉惠拿出一個錦盒說道:“曉鳳大婚,前些日子天機山莊發出了喜帖,這幾天陸續收到各方朋友的賀禮,不知道是誰送來這麽個禮盒。”說著,便遞給了方小寶,又說道:“我一看,是我們天機堂舊時機關錦盒的設置,便引起了我的注意,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放著一枚羅摩天冰,就跟我上次看你拿的那枚冰片一模一樣。”


    方小寶接過,聽了何曉惠的話,趕緊轉頭看了一眼李蓮花,又低頭轉動機關打開了錦盒,裏麵果然是一枚羅摩天冰。


    方小寶也知道,其實這羅摩天冰並不重要,南胤祭司自己就可以重做,萬聖道和金鴛盟大概都不會那麽想要了。但除了南胤以外,旁人並不知道真相,這枚冰片這麽費盡心思的送過來,又是為了什麽呢?


    或者說,為什麽是天機山莊?


    收到了就收到了,又沒有線索,李蓮花收起羅摩天冰,何曉惠又安排人給李神醫夫婦安排清淨的院子並準備席麵,方小寶陪著也就是了。


    方小寶帶李蓮花和桃夭過去的時候,注意到屋頂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方小寶解釋說道:“這是展護衛,是個脾氣古怪的家夥,不過武功倒是挺厲害的。多年前是我小姨招攬進來的,這些年除了我小姨,其他人基本不怎麽搭理。”說著,方小寶把手放在嘴上擴音道:“展護衛,別在天上待著了!趕緊下來,我帶你去喝酒啊。”


    展雲飛有江湖神龍之稱,八十六路無鋒劍名動天下,嗯,當年李相夷還在時,他名列萬人冊三十七,現在嘛,已經是前五了。


    展雲飛最近心情不太好,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當然也有可能他隻是在偷懶,眾所周知,站得高,看得遠,他坐在房頂上,便可以一眼掃盡天機山莊的事。


    畢竟,最近天機山莊確實人很多,他要到處去巡邏,也不知道會多出多少事來。


    展雲飛不太願意理會旁人,但他最聽何曉鳳的話,何曉鳳最寵愛的又是方小寶,他也教過方小寶幾招功夫,隻不過他來的時候方小寶已經大了,而且又一心記掛著李相夷,不然也算他半個徒弟的。


    所以方小寶雖然沒事找他,隻是想帶他去喝酒,他還是意思意思從屋頂上飛下來了。


    展雲飛一下來,眼睛就落在了李蓮花身上,李蓮花的眉眼也是一彎。


    方小寶還不知情,介紹道:“展護衛,這位是蓮花樓主李神醫和他的夫人,是我···好朋友,也是過來喝喜酒的。你跟我們一起去喝幾杯吧?”


    李蓮花開口道:“展護衛,幸會啊,在下李蓮花。”


    展雲飛聲音有些低沉,隻簡單的說道:“展雲飛。”


    兩人對視之間,似乎是互相確認什麽。


    三人坐在一起喝酒,李蓮花問道:“哦,展護衛,我倒是有些好奇啊,你呢,武功這麽高強,為何會留在天機山莊做護衛啊?”


    方小寶其實也很好奇,狗狗眼亮晶晶的看向展雲飛,展雲飛卻略有些尷尬,怎麽都不肯說。


    方小寶就說道:“我聽我娘說,當年我小姨跟你比劍打賭,結果你意外輸了,所以遵守承諾留下來了。可是展護衛,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輸啊?”


    展雲飛撇過頭,不做聲。


    李蓮花忍笑問道:“打賭啊?”


    你這好好的小夥子,打起賭來怎麽就贏不了呢?


    逢賭必輸,還要賭?你賭癮挺重啊。


    展雲飛眼冒殺氣的瞪了瞪李蓮花。


    李蓮花哪裏會怕,繼續說道:“哦,這展護衛無鋒劍名震江湖,又怎麽會輸給這個二堂主呢?”


    所以,你為什麽要再問一遍?


    展雲飛隻盯著李蓮花說道:“當時有傷在身,的確是輸了,還承蒙二堂主相救。”


    李蓮花看著展雲飛眼睛都盯出死魚眼了,這才笑著點頭不再追問。


    展雲飛隻想立刻就走。


    李蓮花拿出一瓶蘭芝瓊漿,打開瓶蓋自己先聞了聞,輕歎了口氣:“我這成婚的喜酒,某些人怕是沒機會嚐了。”


    方小寶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精致的瓷瓶,喉嚨不自覺地快速上下蠕動,每一次吞咽都伴隨著細微卻急促的聲響,他的聲音,原本清亮中帶著幾分少年的稚氣,此刻卻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從唇齒間溢出:“這個……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墨雪齋獨有的珍品,每月限量三瓶,一旦售罄,即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親臨,也無法破例的……那令人魂牽夢繞、世間罕見的——蘭芝瓊漿?”


    說到這裏,方小寶的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眼中更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已經能夠預見到那瓊漿玉液滑入喉間,所帶來的無上享受與滿足。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因此變得甜蜜而誘人,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於這份即將實現的夢想之中。


    展雲飛聞到酒香就遲疑了,聽方小寶說是墨雪齋的蘭芝瓊漿,屁股都離不開座位了。


    展雲飛輕咳兩聲,“既然是喜酒,那我必定是要嚐一嚐的。”


    李蓮花笑了笑,給展雲飛倒上,方小寶眼睛一直盯在酒瓶上,見李蓮花把酒瓶放在一邊,自己就趕緊給自己倒了杯,倒也不見外。


    展雲飛拿起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然後雙手舉杯對李蓮花和桃夭一拱手:“即是晚來的喜酒,便祝李兄與嫂夫人,夫妻和順、恩愛白頭。”


    李蓮花也舉了舉杯,笑說:“我夫人不會飲酒,但這份心意,我們夫妻二人心領了。”


    方小寶喝了一杯蘭芝瓊漿,臉立刻就上了頭,眼神開始有些迷茫,疑惑了看了看李蓮花和展雲飛,心下奇怪這兩人到底是早先認識,還是一見如故。


    美酒當前,方小寶不像展雲飛和李蓮花喝的那麽講究,喝完又給自己倒上,連飲三杯,打了個酒膈口中含糊的說道:“師傅,這酒怎麽這麽暈人啊?”


    李蓮花和展雲飛轉頭看向他,李蓮花頭疼的摸摸自己的頭,展雲飛笑道:“師傅?看了一眼李蓮花:“真收徒了?”


    李蓮花尷尬一笑,隻說道:“展兄,別來無恙啊。”


    徒弟是他自己收的,就算偶爾犯了犯蠢,也是他自己該受的。


    展雲飛再次舉杯說道:“你現在這樣,很好。”


    李蓮花笑了笑:“你也不錯嘛,若是把這個頭發紮起來,那就更好了。”


    “與故人一諾,說到做到。”展雲飛神色中帶著迴憶。


    李蓮花微微一笑,“不過看你這樣啊,要是有了心愛的姑娘,她怎麽能看上你呀?”


    展雲飛神色變得有些傷感。


    李蓮花又給展雲飛倒了杯酒,問道:“當年那個一人一劍,浪跡四海的你,如今卻願意守在這樣的一片天地,當真是打賭輸了?”


    嘿,讓你別問你還問!心裏都有數了,問那麽做什麽?


    展雲飛笑了一下,沒有多說。


    李蓮花接著問道:“新郎又是何人?”


    展雲飛說道:“一個玉麵小生,名喚魏清愁。前不久在山下受傷,被二堂主救迴來的。”


    李蓮花摸摸鼻子,說道:“這看來也是個江湖中人啊。”


    “不過就是一個,武功極差的江湖中人,除了好看別無用處,配不上二堂主。”展雲飛冷淡的說道。


    李蓮花問道:“那你為何···”


    “二堂主喜歡最重要。”展雲飛立刻說道。


    李蓮花扯扯嘴角,嘖了一聲,但也並未多言,隻舉起杯,“來,再喝一杯。”


    展雲飛也舉起杯,卻說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很開心。”喝下第三杯芝蘭瓊漿,便起身說道:“莊裏人多,我還得去盯著,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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