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南胤之事,慕容夫人對李蓮花更是尊敬起來,能讓南胤族長派暗衛保護的人,而且這暗衛還真的是鞍前馬後伺候著的人,想來無論身份地位還是能力都超乎他們的想象。


    於是等居岩迴到慕容府的時候,慕容夫人便趕緊把這件事說了。


    居岩便是慕容腰的父親,他隻有慕容夫人一個妻子,兩人生了三個兒子,前麵兩個都在幫著居岩管理車狐,第三子便是慕容腰,跟著慕容夫人學習中原各種事情,尤其喜歡跳舞。


    在車狐,男人會在各種場合跳舞,但都是神聖莊嚴的事情,或是在篝火集會上給姑娘跳舞,那是為了求愛。但像慕容腰那般,去往中原,做伶人一般給人跳舞取樂這件事,一直讓居岩很不開心。


    為此,居岩甚至連多年來對中原的敬仰都漸漸褪去,開始有些對中原不滿。


    慕容腰便是因著居岩的態度,才會也對中原的人事產生厭惡,認為中原人都是貪圖享樂,沒有什麽精神意誌之人。


    直到他遇見了李蓮花和方多病,他才再次看到,原來書中所說的君子之道,和堅持不懈,是真的存在的。


    居岩原本聽了慕容腰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感激他們救了兒子,但這次聽見慕容夫人的話,這才重視起來。


    車狐,苦南胤久矣。


    若不是聽聞南胤祭司有通天之能,心生恐懼,再聽聞南胤現任族長手段大氣,人品厚道,他也不願意和南胤有牽扯,聽聞前些日子祭司去往了中原,不久之後連南胤族長也去了中原,而後南胤這群廢物貴族便開始在車狐蹦躂,要不是看在南胤族長的麵子上,他真的想打死那群廢物們。


    可他打廢物都打不過,那群廢物都是貴族子弟,身上各個都帶著一些高階痋蟲,這種東西每一樣都可怕至極,在西域諸國的史書上,都記載著這些痋蟲當年對他們做下的可怕事件。


    如果不是後來南胤皇室建國之後保證以業火痋控製所有高階痋蟲不再使用,西域諸國早就在恐懼之下,也不知道做出了什麽事情。


    可偏偏,後來,南胤還是滅國了,而南胤的皇室死絕了。


    好在,南胤祭司把那群貴族圈進圈養起來了。


    所以,一直以來,在西域諸國的眼中,南胤貴族是南胤貴族,南胤祭司和南胤族長卻和他們不一樣。


    隻是不知道,南胤祭司和南胤族長的離開,究竟是為了哪般。


    可以克製痋蟲的神醫,讓居岩心裏生出了各種想法。


    居岩讓人去接慕容腰,連夜把慕容腰和赤龍接了迴來,又讓慕容腰和赤龍重新仔仔細細的把他們所知道的關於那位李神醫和其夫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內裏君子如竹,心性高潔,卻不會迂腐麻木,行事也果決,不拘泥於形式,手段高明,最重要的是,這位傳說中能醫死人肉白骨的神醫,雖然自述自己不能起死迴生,但他真的有能讓慕容腰重新長出手臂藥,這一點,赤龍也很確定,藥是這位李神醫的夫人親自送過來的。


    居岩以己度人,這藥,絕對不可能隻有一份,不管材料多稀有珍貴,李神醫絕對不止一份,說不定他還有,不然中原怎麽會那麽多人說他能醫死人肉白骨呢?他絕對做過不止一次這樣的事情。


    居岩想了好半天,慕容腰和赤龍都很惶恐,半晌,慕容腰咬牙說道:“父親,李神醫夫婦二人,是我和赤龍的救命恩人,若沒有他二人,我和赤龍別說迴到赤狐,就是這條命都不一定能留下。這次我們請兩人前來是為我們成親觀禮的,李神醫夫婦也應邀不遠千裏而來,乃是真心祝福。”慕容腰看了一眼赤龍,咬牙道:“他夫婦二人皆是世外之人,請父親不要用凡俗之事擾人清淨。”


    居岩聞言皺了皺眉,隨即才笑道:“你這孩子,說什麽呢。李神醫夫婦即是我兒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報恩還來不及。”但接著他就又說道:“話雖如此,但眼下車狐有難,我等難道就眼看著車狐走向覆滅,明明有機會,卻故意放走?何況你也說,李神醫與夫人心性高潔人品高尚,我等若真心相求,他們但有手段,想必也不會視若無睹的。”


    “但是······”慕容腰還想說什麽,卻被居岩打斷:“你這孩子急什麽,咱們不是在商量嗎?李神醫隻是來觀禮的,沒必要違心答應我們,我們隻是去問問。”


    居岩這麽說著,慕容腰也隻好忍耐下來,他是車狐人,赤龍也是在車狐長大的,車狐是他們的家。車狐有難,他們也難過心急,若能有救,他們自然也願意。


    若是李神醫可以幫助他們,他們即便為奴為婢也要報答他。


    此事迫在眉睫,居岩連一晚都不願意等,畢竟明日還有許多明日的事情,再等下去,誰知道什麽時候能安生下來。


    居岩帶著慕容夫人、慕容腰、赤龍,還有慕容腰的大哥慕容止一起過來的,寂風給開的門,打著哈欠的問道:“大半夜的,居岩首領是要做什麽?”


    居岩聽慕容夫人說的,麵前這人雖給李神醫鞍前馬後的,但在南胤那邊似乎地位不低,是傳說中南胤暗部的暗衛,受南胤族長的命令保護李神醫。見寂風連門都不讓他進,隻笑著恭維道:“暗衛大人,我是特意來感謝李神醫夫婦救了我兒與兒媳的,還望通傳一下。”


    寂風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車狐的禮數實在讓人捉急,這就是慕容家沿襲了數百年的禮儀教養嗎?是不是都忘幹淨了?”然後也不顧幾人突變的臉色,說道:“這大半夜的,沒什麽急事,不能等明天?”


    慕容家的禮儀教養沒有那麽差,居岩忍了又忍,才擠出一個笑,禮貌的說道:“確實有些急事。”


    “什麽急事?”寂風繼續問道:“不是我難為你們,隻是我們也有急事,你的急事若是不急的話,還是明日再來吧。”說著,寂風就要把門關上。


    慕容腰趕緊攔住,他和寂風也是有一麵之緣的,寂風倒也給他麵子,他一攔,寂風就順勢停下了。


    慕容腰有些尷尬的問道:“寂風兄弟,不知道李神醫在忙什麽?如果李神醫不方便,不知道我和赤龍能不能見見李夫人?”


    “可以呀,明日見。”寂風補充道:“公子和夫人一起忙著。”


    慕容止小聲說道:“這大半夜的,這兩口子還能忙個啥?”


    說完,自己都頓住了。


    一時間,寒涼的空氣都有些沉默。


    寂風忽然笑了笑,才說道:“哎呀,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可是,卻一點也不解釋,隻是一副既然都懂了,那我就關門送客了的表情。


    就在寂風要關上門的時候,李蓮花牽著桃夭從院子外迴來了,見內院大門處人多,奇怪的問了一聲:“有什麽事嗎?”


    慕容家幾口人又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的竟然順著寂風的思路往下想,簡直不能深思。


    嘖,李神醫玩的還挺花···咳咳。


    車狐不比中原,尤其是居岩算個小首領,慕容家又是十分受重視的漢人家族,他家小兒子的婚事,在當地算是一件大事。


    當然,別人家的大事,跟大多數人沒有關係,會扯上關係,是因為,當地人以此為理由開展了為其一個多月的各種夜遊活動,畢竟這次來的,有許多西域諸國各地的人,玩玩鬧鬧,再讓當地的人趁機賺點錢,挺好的。


    這事兒,慕容家並沒有跟李蓮花和桃夭說,畢竟漢人情況特殊,又遇上白天那事,慕容夫人即是出於保護,也是為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告訴他們。


    但寂風是幹啥的?他就是管情報的啊,他往哪兒走過,就算是一堆死人,他也能從中扒出情報來。


    何況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他架著蓮花樓路過街市,自然都聽見了,便趕緊報告李蓮花,這新婚燕爾的,自然得多培養培養感情。


    嗯,至於人家都是老夫老妻這事兒,寂風就選擇性的遺忘了。就算後來想起來了,也理直氣壯,老夫老妻怎麽了?老夫老妻就不能有些情趣了?老夫老妻就不能一起手拉手出去玩了?


    他家主上不一直是走哪牽著夫人到哪嗎?居無定所四處遊蕩,不就是帶著夫人玩兒嘛?


    沒毛病啊。


    想法是沒錯,但你剛才幹啥要瞎暗示人家?


    多尷尬。


    但寂風此人,精神狀態特別美麗,他一點也不尷尬,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慕容家的人都挺尷尬的。


    桃夭哪知道別人的尷尬,她一眼就看見了赤龍,問道:“赤龍,你是來看我的嗎?”


    赤龍聞言,趕緊點頭,又看了眼慕容腰和居岩,才說道:“流盼··李夫人,我和慕容腰剛迴來,就聽說你和李神醫到了,公爹和大哥也要來謝謝李神醫,我們就一起來了。”說著有些擔憂的看向寂風:“會不會耽誤你們休息?”


    李蓮花笑著說:“沒事,你們也很久沒見了。”說著看了寂風一眼,又笑著對居岩說道:“這是慕容府,我們自然是客隨主便。”


    居岩立刻爽朗的笑道:“李神醫言重了。”


    慕容家幾人進了門來,便一起進了主廳,認了人見了禮,慕容夫人這才帶著赤龍和桃夭去了內間。


    赤龍趕緊詢問桃夭這些日子的事,桃夭隻說李蓮花要辦一些事情,她跟著李蓮花一直在山裏沒出來,接到赤龍的喜帖才來的。


    慕容夫人便趁機套話,一臉慈愛的詢問桃夭:“李夫人,我聽我兒與赤龍說,李神醫與中原兩大幫派的關係都不錯啊?今日南胤相使公子那邊,也說李神醫和南胤族長交好,這是有什麽關係嗎?”


    桃夭看了一眼慕容夫人,似乎很奇怪她怎麽會問這種問題,說道:“他是神醫,是人哪有不生病不受傷不中毒的?哪個不想跟他交好?南胤族長也是人啊。”


    這話說的,當真是一點毛病沒有,慕容夫人這種後宅當家夫人,都被說的啞口無言。


    赤龍看了一眼慕容夫人,有些猶豫,但她不想跟桃夭有隔閡,便直接將車狐的難處說了出來,慕容夫人沒攔住,一想自家夫君和兒子在隔壁也會說給李神醫聽,那自己這邊說了,想辦法說服了李夫人,那李神醫還能不答應嗎?


    作為一個後宅的當家夫人,深刻的知道枕頭風的重要性。


    再堅定的男人,還能頂得住枕邊人的話?


    要麽這男人沒有心,要麽這女人蠢的可憐。


    卻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們就搞錯了。


    尋求幫助,尋到了他們最害怕的南胤主上,也就是南胤族長的親弟弟麵前。


    李蓮花原本還不好意思,現在你們自己送上門了,可不怪我啊。


    桃夭聽了之後,疑惑的問道:“哦,那你們想怎麽樣呢?”


    別說慕容夫人,就是赤龍也噎了噎,是啊,他們到底想怎麽樣呢?


    車狐勢弱,他們總得找個人依附,想繼續這麽自由獨立的生活,很難的。


    再者說,他們能有這百多年的自由獨立,也是因為南胤滅國,但南胤威名仍在。


    南胤皇室雖然滅絕,但忠於皇室的祭司尚在,且這一任的祭司手段通天,不僅管住了那些無法無天的南胤貴族們,且似乎她的神通超越了曆任的祭司。


    南胤祭司,真的能通神明。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神明的話。


    桃夭說道:“我們不會在這裏長久留下,你們如果沒有辦法抵抗,隻能找人依附。要麽是南胤,要麽是大熙,你們想選誰?”


    不是,這還有的選的嗎?


    當然有,找上了李蓮花,總得有點福利吧,隨便選。


    反正最後,都是李相顯。


    不知道居岩和慕容止是怎麽跟李蓮花談的,最後選的是誰,但李蓮花一副興致缺缺,但慕容家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就知道一切都在李相顯的掌控當中了。


    無論選的誰,車狐被李相顯拿下了。


    車狐的婚禮和中原的不一樣,很熱鬧,還有歡樂的篝火晚會。


    但再歡樂,也要結束了。


    赤龍拉著桃夭問,她和李神醫成婚多久了,有沒有孩子?


    桃夭想了想,最後說她忘記了。


    赤龍這才想起,桃夭是失憶的,但難道李神醫都沒有重新告訴她嗎?


    桃夭不想說。


    李相顯跟李蓮花談過了,關於李願兮的身份問題,李願兮很有可能是李家下一代唯一的獨苗苗,身份上不能有瑕疵,如果李蓮花隻認桃夭一個,那李願兮就隻能是桃夭生的。


    但如果李願兮是桃夭生的,他們就不能是剛剛才成的親。


    桃夭又不想撒謊,又不能拆李家的台,隻能繼續說自己不記得了。


    桃夭其實不能理解平行世界的事情,她問少師,李願兮到底是不是李蓮花的兒子,少師解釋了好久,她也理解不了。


    這跟她的心智沒有關係,她的世界就隻有這麽大,別的世界的事情,她理解不了。


    她隻是問,李願兮到底是不是李蓮花的兒子,少師才說是,親生的。


    桃夭便再沒有第二句話了。


    人類很在乎子嗣血脈。


    可是劍沒有這樣的概念。


    她隻知道,李蓮花很重視李願兮,很重視李相顯。


    劍沒有這樣的概念,但桃夭做了很多年的人了,她見過很多人間的事,她不理解,但她記在了心裏。


    赤龍有孕了,她產生反應的時候,李蓮花就在旁邊,慕容腰極力邀請李蓮花幫赤龍診脈,李蓮花診出來喜脈。


    雙喜臨門,剛進門沒多久就有孕了。


    赤龍哪裏知道別人家的事,隻高興的說道:“李夫人,車狐尊崇漢人,我是車狐漢人,慕容家出自漢人。我這個孩子,也是李神醫診出來的,可金貴了。好流盼,以後如果有機會,要是能和你家結個親就好了,你說好不好呀?”


    桃夭有些懵,迷迷糊糊的,她隻說道:“婚姻還是兩個人的意願比較重要,其他人不能替代做決定的。”


    這話是李蓮花對桃夭說的,他們倆想成婚便成婚了,李相顯就算是大哥也不能替他做決定。


    其實,又算是忽悠了桃夭一次。


    不過聽起來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赤龍認可了這樣的說法,而且慕容夫人問過赤龍後,也沒了別的話。


    就是真定了親,萬一將來人家或自家的不樂意,那不成怨侶了?


    慕容夫人在赤龍身上吃過虧了。


    畢竟是失蹤了好些年的姑娘家,即便車狐民風開放,但畢竟是失蹤,兒子追過去一找好些年也不迴家,慕容夫人不是沒有怨的。


    但慕容腰堅持,為了赤龍甚至命都可以不要,也把赤龍找了迴來。


    赤龍受了罪,但她有什麽錯?她也是無辜的。


    是以慕容夫人對赤龍才沒有表現出不好來。


    車狐一行結束了,蓮花樓再一次開拔,迴到中原,目的地是小遠城。


    寂風莫名的拿著一張紙,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李蓮花衝他扔了個石頭,把他砸醒了問道:“你幹什麽?趕路啊!”


    寂風拿著那張紙狗狗祟祟的跑過來,小聲跟李蓮花說道:“主上,怕是趕不了路了,您看。”


    說著把手裏的紙遞給李蓮花。


    破刃榜。


    李蓮花也有些不能理解,這要是佛彼白石肖紫衿,他倒是沒有意外。


    四顧門代門主是他的劍靈,真實的少主是他親兒子,把他放破刃榜上,欺師滅祖?倒反天罡?


    這不對勁啊。


    寂風說道:“我這邊沒有接到消息,想來有什麽事情急得很,來不及發消息,隻能用這種方式先把您找到。”


    “也有可能我兄長發現我偷偷娶親了?”不是李蓮花非要這麽想,但他親哥確實有時候挺不靠譜的。


    跟他一樣損。


    寂風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應該不會的吧,這不是壞主上您的名譽嗎?”


    還是那句話,玩歸玩鬧歸鬧,若不是情況緊急,也不會壞了李蓮花的名譽,這江湖中蓮花樓主的名聲還是很好的。


    李蓮花想了想,說道:“你帶著蓮花樓和狐狸精走,我和夫人單獨走。”


    寂風:不是,人家就是想告訴你有事,你怎麽就要單獨走了,單獨走那不是更不安全了?


    寂風趕緊阻止道:“主上,我覺得殿下和少主緊急的事情便是小遠城這樁事,我看您還是別去了。”


    “可我一定得去啊。”李蓮花和寂風想的一樣,這小遠城的事古怪的很,這背後怕是有什麽問題,很有可能還是針對他的。


    可從雪仙姬送來請帖的時候起,這小遠城他還真非去不可了。


    背後之人用雪仙姬的名義,便已經吃定他一定要去了。


    桃夭不可能不管雪仙姬,他也不可能不管桃夭。


    方小寶此時正在小遠城中,他是在查黃泉府主的時候,因為實在找不到黃泉府主連泉的下落,意外發現連泉有一對下屬,名為牛頭馬麵,是一對連體人,如此特殊,想來會比較好找,最後發現這兩人最後所在地正是小遠城。


    這世上,有的事情,終究是殊途同歸的。


    方小寶也知道了破刃榜的事,而且他還知道為什麽願兮要下破刃榜。


    所以方小寶在城門口等李蓮花,沒想到李蓮花真的敢來,還帶著嫂夫人一起來的。


    方小寶把李蓮花拉到一邊的時候,桃夭也狠狠給了方小寶一棍子,方小寶雖然一直在找打,卻從來沒真的被桃夭打過,這次也算是嚐了一迴鮮。


    方小寶哭了,李蓮花拍拍他的頭說道:“哭什麽?欺師滅祖的是不是你自己嗎?被師娘打了還委屈?”


    方小寶委屈死了,哭著說:“哪有?我不是著急了嗎?”說著抹了淚,才趕緊說道:“師傅,你沒看見百川院的破刃榜嗎?怎麽還跑來了啊?”


    李蓮花沒說什麽,桃夭問道:“什麽是破刃榜?”


    方小寶呆了呆,萬萬沒想到,師娘連破刃榜都不知道是什麽?


    方小寶趕緊解釋道:“破刃榜是百川院發布的通緝名單,都是窮兇極惡之徒,發布之後,全江湖都會幫忙追捕破刃榜上的人。”


    桃夭又提起了手裏的樹枝,嚇得方小寶趕緊繼續說道:“師娘饒命,百川院發布破刃榜,是因為這次小遠城有異動,來不及通知師傅,所以要盡量阻止師傅來小遠城。”


    “小遠城怎麽了?”桃夭問道。


    是仙仙約她來小遠城的,小遠城有什麽問題嗎?


    方小寶趕緊說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百川院忽然遭了賊。”


    “遭賊?”李蓮花疑惑,他沒在百川院藏什麽寶貝。


    方小寶點頭:“肖紫衿被偷走了。”


    李蓮花一瞬間瞳孔放大。


    好好的,誰會去偷個人?肖紫衿?偷雲彼丘也好過偷肖紫衿啊。


    會是喬婉娩嗎?他警告過喬婉娩不要打別的主意的,可她拿了門主令卻沒去找願兮要人,這麽久了也沒有任何音訊,她想做什麽?小遠城的事和她有什麽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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