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帶著狐狸精被留在了一間客棧裏,連著三日,狐狸精都叼不出上上簽,風火堂管事迴過味來,意識到李蓮花這位神醫,不會是來耍他的吧?


    恩,他寧願相信李蓮花是不想救人拖時間,也不相信李蓮花根本不可能真的醫死人肉白骨,是個鐵粉了。


    但是現在鐵粉黑化了。


    他質問李蓮花,“你是不是耍我?你說你行醫需行掛問天,行掛就行掛,你卻偏偏讓你的狗來叼,日日叼來下下簽。你這是消遣我呢?到底是狗行醫還是你行醫?我告訴你李蓮花!你那小媳婦兒現在可不在這,她可護不著你!”


    李蓮花身嬌體弱的,被風火堂管事一推,就跌坐在了客棧的桌邊,怕被撞傷了迴去不好跟桃夭解釋,他非常主動且隱蔽的假裝自己是被扔上桌的。


    一邊聽著風火堂管事氣憤的控訴,一邊李蓮花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東西。


    江湖刑堂百川院的身份牌。


    百川院就是曾經的四顧門,四顧門當初被解散,每人分了一點兒家產,其中名曰“佛彼白石”的四個人湊了一大份家業,以自己繼承四顧門遺誌為由,繼續掌控江湖中的事情,甚至和朝廷達成協議,普通百姓的事情歸朝堂,江湖上的事歸百川院。


    這些年李蓮花聽說了很多關於百川院的事跡,還要被桃夭念念叨叨說現在的人類好奇怪,一群人蠢蠢的天天在外麵找事說主持正義。


    沒看到正義,隻看到各種影子在搖曳。


    李蓮花看到了百川院的牌子,又看了一眼帶著牌子的小少年。


    心裏轉過千萬個念頭,緩緩從桌上爬起來,聽要風火堂管事的抱怨,他輕輕一笑,在桌上坐好,陰陽的說道:“你說得對,這畜牲啊,有時候不僅會行醫啊,還比人講道理多了。”說完,還上下看了看風火堂管事,臉上是一臉嫌棄與無奈。


    風火堂管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李蓮花的陰陽,隻是繼續放著狠話道:“今日你若再不出手救人……”提著錘子的手指了指李蓮花的手,“我就廢掉你這沒用的爪子!”


    李蓮花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嚇得緊緊抱住了自己危在旦夕的“爪爪”,驚恐的看向風火堂管事。


    風火堂管事看李蓮花還在耍寶,氣的一邊說:“你還敢耍花槍!”一邊拿著錘子就狠狠的朝李蓮花掃了過去。


    李蓮花一看大事不好,趕緊偷摸摸給自己加了點“油”,趁亂在桌上一拍,直挺挺的飛向了百川院小邢探的桌上。


    少年義氣重,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事,一把扶住李蓮花,提著劍就主動上去把風火堂數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李蓮花早已趁亂甩甩袖子,站在一邊,小手一背等人救。


    少年火氣還挺旺,把其他人打倒之後,還把風火堂管事扔在桌上,一腳下去,風火堂管事直接整個人裂開了桌子砸了下去。


    場麵之暴力,真不是“善良”的李神醫能看的。


    所以李蓮花選擇趕緊閉著眼睛,忘掉剛才那一幕,假裝自己沒看到。


    少年見打服了眾人,才放開風火堂管事,轉身走了幾步,驕傲的說道:“非逼我動手!”然後叉著腰迴頭叫道:“小二!”


    跟掌櫃一起早已躲在櫃台後的小二,慌裏慌張的跑出來應聲。


    少年叉著腰,提著劍的手晃了晃,問道:“說說看,怎麽迴事?”


    小二被問了,有些猶豫,但也發現孰強孰弱了,於是十分中肯的描述了整個過程:“這幾位爺,停了一口棺材在後麵,抓了一位郎中迴來,非逼著他把棺材裏人救活。這位郎中也真是有趣,說他救人需要一個條件,得讓他家狗叼出上上簽才可。”然後附帶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這人也不是神仙,怎麽可能把死人救活呢?”


    聽小二解釋,少年也迴頭看了眼十分有趣的郎中,李蓮花戲精附體,一副虛弱委屈的模樣。


    少年聽完之後,簡直大開眼界,一副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奇葩的事情的表情,質疑的看向風火堂眾人說道:“這位兄弟說的沒錯,人若不講道義,和畜牲有什麽區別呢?”


    李蓮花在後麵強烈支持,一臉你們跟畜牲有什麽區別的看向風火堂眾人。


    風火堂管事緩過來,捂著胸口恨聲說道:“臭小子你什麽來路,竟敢管風火堂的閑事?”


    少年立馬一副你等著,都閃開,我要開始裝逼了的表情,“我是什麽人?”他輕輕拍了拍自己腰間掛著的牌子,上麵掛的還挺多,不過最顯眼的就是百川院的牌子了,他得意的說:“百川院!”


    此話一出,風火堂眾人立馬變了臉色,李蓮花也李仗方勢的伸手指著風火堂眾人,表情十分的解恨。


    風火堂管事趕緊幹笑了兩聲找補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原來是百川院的兄弟,在下不知,多有得罪。”說完立刻認真解釋道:“隻是我們風火堂也並不犯事,不知百川院為何非要與風火堂過不去?”


    少爺看著風火堂管事,解釋道:“以多欺少,不公。以有武欺無武,不義。這不公不義之事,我們百川院的人,自然是遇一件管一件啊。”


    這一句話,把風火堂的人說的臉色一變,也把李蓮花說的煩悶不已。


    說什麽廢話呢?我得迴家吃晚飯,你們趕緊過一過流程,我辦完事就走。


    見風火堂眾人沒法接口,李蓮花立刻見縫插入:“哦~”見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開始了誇張的表演,看向少年說道:“說的好,說得好!小兄弟,你是邢探是吧?”


    少年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竟是話都不願意和李蓮花說。


    李蓮花隻顧著走流程,也不在意少年的態度,繼續表演道:“那你來的正好,你來的正好!”伸手指向風火堂眾人,氣憤的說道:“他們!他們殺了人!”


    少年一聽,第一反應有些驚慌,但下一刻就有點興奮了:“殺了人?殺了什麽人?”


    李蓮花不管不顧:“你快點把他們抓起來!”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讀亂迴。


    少年立刻嚴肅的看向風火堂眾人,問道:“快說,什麽案子?”


    風火堂眾人驚慌失措,管事硬撐著笑道:“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隻是不該在此刻死。”說著,越來越自信,還迴頭問自己的屬下:“對吧?”


    啊對對對,屬下們自然非常捧場。


    李蓮花立刻高聲說道:“你說幾刻死就幾刻死?閻王殿是你家開的啊?!”說著還氣憤的指著風火堂眾人,狠狠的一甩袖,表示自己很氣憤,看不下去了。


    風火堂管事氣死了,狠狠瞪著李蓮花就想開罵來個粉轉黑,李蓮花趕緊打斷他施法,給充滿正義感的小少年告狀:“你看,還瞪我呢!”


    少年這一刻十分老成的說道:“好了,別說了。這人在哪呢?帶我去看看。”


    於是幾人轉戰到客棧後院,棺材一打開,一個人衣冠楚楚非常安詳的躺在裏麵,少年一見那人長相,立刻就說道:“神偷妙手空空?”


    風火堂管事這時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迴答道:“是他。”


    少年把劍交給了隨行的侍女,準備驗個屍。


    李蓮花上前兩步偷偷看了下,便不再放在心上,我們的大法師·狐狸精一臉不耐煩的等在一邊,三天過去了,也不知道女主人有沒有把肋排給它留一點。


    少年驗完屍說道:“這口鼻冰冷,氣息全無,毫無脈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蓮花真心為現在這個江湖感到遺憾,笑又不能笑,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


    少年繼續說道:“至於這死因嘛,大概就是你這流星錘了吧。”少年連問都沒問,就指向風火堂管事。


    風火堂管事提起自己的錘子看了看,驚悚的說道:“少…少俠,他偷了我們風火堂的鎮堂之寶,這賊人可是少林俗家弟子,練過金鍾罩不可能就這麽死了。”


    身後還有小弟附和著。


    少年聽了,表示理解,“既是如此,那和這位大夫有什麽關係呢?”少年指向身邊無辜的路人李大夫。接著問:“人是他殺的?”


    風火堂管事無奈迴答:“不是。”


    少年立馬又問道:“東西也是他跟妙手空空一起偷的?”


    風火堂管事繼續無奈:“也不是。”


    “那既是如此,為何要為難這位……”少年慷慨激昂的反問斷在了中間,迴頭看了看李蓮花。


    李蓮花非常上道的接口道:“李蓮花。”


    於是少年十分順遂的繼續慷慨激昂的接口:“李蓮花大夫呢?”


    李蓮花立刻誇獎:“說得好,小兄弟!”


    少年收到了誇獎,雖然沒有說什麽,但表情十分享受。


    風火堂管事委屈的問道:“那難道我們的東西就這麽白丟了?”


    “你不是剛殺了一個人嗎?!他拿你東西,你要了他一條命,這說起來還是他比較吃虧呢!”少年反駁道。


    風火堂管事無話可說。


    少年緩了緩口吻繼續說道:“你們本來有機會找迴失物的,可惜……下次動手之前掂量掂量,誰的命都挺貴的,殺了總得付出代價吧?”


    李蓮花又伸手指過風火堂每一個人,誓將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演到底。


    少年總結道:“這具屍體,我會留下來,通知百川院,至於怎麽處置,也交由我們百川院定奪。”說完轉頭,十分平易近人的說道:“李大夫,你可以走了。”


    李蓮花看向少年,十分感謝的抱拳:“謝謝少俠!”然後故作姿態的甩甩兩隻袖子。


    果然聽見風火堂管事急吼吼的阻攔:“他不能走。”風火堂管事對少年請求道:“兄弟,我們風火堂丟的可是鎮堂之寶,這家夥是唯一等拿迴來的希望。鐵甲門施文絕、鐵蕭大俠,都說這個叫李蓮花的,是能醫死人肉白骨的神醫,他們絕不會撒謊。”


    少爺一臉不信,看了看李蓮花。


    李蓮花趕緊說道:“但是,我隻記得,我好像給他們開過一些什麽風濕膏藥吧,可我這個膏藥,也不能讓人起死迴生啊!我哪有那麽厲害啊?”


    李蓮花現在打死不承認自己幹過這事兒,風火堂管事一臉你怎麽能說謊呢你。


    少年笑道:“能醫死人肉白骨這種騙小孩的話本,你們也相信啊?”


    李蓮花趕緊接口:“就是嘛!”


    少年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位兄弟若是能起死迴生,我跟他姓!”


    李蓮花當時就笑了一個,哪敢說話,甚至給少年的勇敢比了一個讚。


    風火堂管事還想說什麽,卻真的無話可說,少年得理不饒人,甩甩袖子,小手一背,橫眉冷對,問道:“怎麽?不服是吧?十三年前,朝堂與四顧門有約,百姓之事歸衙門管轄,江湖恩怨交由我們百川院定奪。你們幾個是連百川院的裁決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不說李蓮花一臉複雜,風火堂管事隻好認栽:“好!今日之事,我們風火堂絕不會就這麽算了。走!”


    風火堂管事帶著一眾下屬離開了。


    少年和李蓮花目送他們離開,


    李蓮花拱手行禮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啊!”然後又擔心的問:“隻不過少俠啊……現在……他們”


    少年見李蓮花滿臉的害怕,立刻對李蓮花說道:“放心!隻要有我在,沒人敢動你!”接著又安撫道:“今夜便跟我宿下吧,明日一早送你出城。”


    李蓮花故作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這多不好意思啊……”伸手在自己腰間輕輕拍了拍,遲疑的說道:“隻不過我這個盤纏……”


    少年一看,立刻一擺手,大氣的拍拍胸口說道:“所有花銷,包在我身上!”


    李蓮花一臉讚歎:“真義氣。”


    入夜,吃過晚飯,少年和李蓮花對坐飲茶,少年吃了一口茶點,一臉嫌棄,不滿的放迴了桌上。


    身邊的小廝立刻懂事的上前:“少爺,點心粗鄙,我再去準備幾份。”說著端起點心,再得到少年同意之後離開房間。


    李蓮花倒了杯水,開口就是:“實在是多謝方少俠了。”


    少年一臉笑意,說道:“李兄無需多禮,”隨即一愣,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姓方?”


    李蓮花自信開口:“敢將方尚書的獨子招入麾下,“佛彼白石”的膽子真是不小啊。”


    少年還一臉天真:“你認識家父?”


    李蓮花笑著喝了一口水,才指著少年的劍說道:“方少俠,你這根劍穗,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它應該是難得一見的美玉寒生煙,去年呢,僅得一塊,在福玉樓標出了天價,被天機山莊拍得。方少俠的名頭說出來,可比邢探好使多了。”


    少年方多病終於對李蓮花另眼相看了,一臉笑意讚歎:“沒想到李兄雖然不會武功,這眼神倒是不差。”


    這話誇的李蓮花自己都心虛,他這輩子,最差的就是眼光,沒有之一。


    少俠笑著抒發感情,拿起自己的劍穗,說道:“行走江湖,我本來不想太招搖的。”


    李蓮花問道:“方少俠,你應該是剛剛入的百川院吧?”


    方多病自信而驕傲:“沒錯。從小便立誓,長大之後我一定要加百川院重振四顧門。所以我也並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是方家之子。”


    在方多病自信飛揚的時候,李蓮花滿臉的欣賞,然後趁方多病不注意,在水壺裏下了點藥粉。


    少年接著自信飛揚:“我隻希望,別人記得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川院邢探。”


    李蓮花早就沒心思陪他青春飛揚了,他趕緊給方多病倒了一杯茶,把水壺放下的時候,發出非常響亮的聲音,引起了方多病的注意。


    方多病一臉純真的看向李蓮花,李蓮花十分欣賞的表示:“好誌向!我就喜歡你這一腔熱血的少年啊!看來我們倆真的非常的投緣啊!”


    方多病突然有些害羞,撓了撓脖子,趕緊聽李蓮花講下去。


    李蓮花舉杯:“來,敬方少俠,敬百川院!”


    方多病毫無防備的舉杯,兩人喝下杯中水。


    李蓮花趕緊問道:“不知道你怎麽打算,處理妙手空空這個屍首?”


    方多病立刻迴答:“我一會就飛鴿傳書給百川院,讓他們派人帶迴去。”然後方多病掌握了主動權,問道:“對了,李兄,為何風火堂的人一口咬定,你曾經將兩個死人救活呢?我可不相信什麽起死迴生之術。”


    李蓮花微微一笑,滿含深意的歎了口氣,才說道:“這世上呢,當然有起死迴生之術了。因為有時候,死人未必是死人啊。”


    方多病感覺自己在聽天書,不僅聽的雲裏霧裏,還聽得困倦不已,他懵逼的問道:“李兄,你這是何意?”


    李蓮花見藥效發作,裝也不打算裝了,一臉笑意的抱著手臂,陰陽道:“這麽多年沒遇到邢探,沒想到遇到第一個邢探,就是你這麽一個生瓜蛋子。百川院,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這話,別人說是貶低嘲笑,李蓮花本人說的,那是言之鑿鑿,可圈可點。


    隻可惜在場唯一一個人,方多病小朋友,隻是一臉憤怒的盯著李蓮花,甚至想要撲上去咬李蓮花一口,隻是迷藥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根本站不起來。


    李蓮花是個很愛惜自己的人,怕真的被咬了,便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前歎了口氣,說道:“就看在你出手相助的份上,我就多跟你說兩句。你剛下山時呢,就犯了邢探的第一個錯誤,太容易相信別人,該打。這第二個呢,就是驗屍不專業,還是該打。唉,這不是我說你啊,這個邢探真的不適合你,玩兩把就迴家吧,”正準備走,又想起來了,又接著說道:“誒,對了,還有,出門還帶著丫鬟和仆從,真是太不招搖了。”說完,這迴是真的往外走了。


    方多病強忍住迷藥的藥性,放著狠話道:“你給我等著。”說完,再也忍不住,倒在了桌上。


    李蓮花一個人在院子裏,把棺材打開,拿出銀針給妙手空空下了幾針,才說道:“起來吧。”


    下一秒,妙手空空突然睜大雙眼,一臉痛苦的從棺材裏坐了起來,一邊大口喘氣,一邊還抱怨道:“姓李的,你怎麽來的這麽遲呀,你知不知道這龜息功最多隻能撐三天啊!”


    李蓮花勸道:“聲音小一點。”


    妙手空空趕緊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才又大喘了幾口氣,捂著胸口說道:“這風火堂的人下手也太狠了,差點真的把老子給打死了。”


    李蓮花一臉嫌棄:“你怎麽這麽多廢話,還不趕緊走啊!”


    妙手空空趕緊捂著胸口急切的說道:“好,走走走走走。”


    李蓮花還是好心搭了把手拉妙手空空出了棺材,兩人趕緊趁著夜色跑了。


    不久方多病和風火堂的人就追來了,妙手空空和李蓮花跑到一處山崖邊,妙手空空急切不已,大喘氣的問:“怎麽辦啊花花?”


    李蓮花翻了個白眼,指著山崖下兩匹馬,妙手空空立馬笑道:“準備的挺周全啊花花。”


    李蓮花一邊說道:“小心我家夭夭拿撐窗杆揍你!”一邊帶著妙手空空一個婆娑步飛身下崖,直接落在馬上。


    方多病和風火堂的人隻能看著兩人的背影,氣恨不已。


    妙手空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嘲笑方多病。


    李蓮花沒笑,隻是說道:“我欠你的人情清了啊。”


    妙手空空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麽,擺擺手說道:“啊,清了清了清了。”又接著吐槽:“這風火堂啊,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做山賊起家,五年前強行借走了施家的秘訣據為己有,沒辦法,隻能找到我給他偷迴來。不過今天,幸好你還是來了啊,這場戲……”


    李蓮花冷眼看著他,不耐煩聽那麽多,直接打斷:“我的東西呢?”


    妙手空空頓了頓,趕緊把一本冊子和一個小包拿出來遞給李蓮花,李蓮花接過,先打開布袋子,從包裏拿出五兩銀子,剩下的連包一起丟迴給了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趕緊接過,嘴裏說道:“說來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說你摳吧,我要分你一半銀子你不要,隻要這食譜和五兩銀子;說你不摳吧,誰要是欠你三文錢,你得追到天涯海角要迴來。”


    李蓮花打開冊子,確定了冊子確實是他要的東西,這才聽了幾句妙手空空的吐槽,然後說道:“我的診費呢,也就是五兩,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可。這個呢,是我師傅私藏的菜譜,也不知道怎麽會淪落到別人的手裏,我就好吃這一口哎。”


    妙手空空看不懂,表情詭異的說道:“你這個人總是神神秘秘的,也看不出來有半點功夫,輕功還可以,哎,你師傅是誰啊?”


    李蓮花看了妙手空空一眼,說道:“你也別研究了,我隻不過是一條孤魂野鬼罷了。”


    妙手空空立刻打斷:“啊呸呸呸!你少這麽說,你也不怕嫂子把我腿打斷!你要是孤魂野鬼,嫂子怎麽辦?”


    李蓮花看了慫成狗的妙手空空一眼,隻是到底沒再說這樣的話。


    妙手空空又問道:“李蓮花,你是不是在找金鴛盟的人?”


    李蓮花收好冊子和五兩銀子,聽到妙手空空的問話,原本淡泊的眼神瞬間變得殺氣四溢、鋒利無比。


    那一眼嚇得妙手空空趕緊後退一步找補道:“誒……職業習慣嘛,一時好奇,再說了,就把你這個人全身上下翻個遍,也翻不出什麽要緊的東西。也就嫂子把你當個寶。”說完,趕緊拱手道:“告辭!”


    說完趕緊兩步爬上馬背,又想起什麽說道:“花花,聽我的,早點跟嫂子生幾個孩子,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李蓮花翻了白眼,冷哼一聲:“管的倒寬。”一甩袖,騎上另一匹馬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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