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洲的話讓紀若安陷入深思。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邏輯,仿佛在解開一個長久以來的謎團。


    “否則說不通為什麽你們的身手如此相似,如果是同一個師傅的話,就能說通了。”於陽洲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肯定,仿佛已經找到了答案。


    劉勇終於忍不住插話:“你……你是阿狼?”他指著紀若安問,後者淡淡看了他一眼,劉勇的心中湧起一陣波瀾,他難以置信地搖搖頭,試圖從記憶中尋找答案。


    “差點認不出來是吧,我當初也一樣,如果不是她這種陰森陰森的感覺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打死我也認不出來。”於陽洲聳聳肩,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仿佛在講述一個久遠的故事。


    劉勇仔細端詳紀若安的臉,確實和十年前有幾分相似,隻是女性特征更明顯一點。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一樣的痕跡,但那雙眼睛,那股淡漠的氣質卻依舊如故。


    劉勇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難以置信地再次驚叫:“臥槽!你居然是女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於陽洲一巴掌打到他後腦勺上:“小聲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仿佛在提醒劉勇注意場合。劉勇這才連忙捂住嘴巴,噤聲不語。


    房間內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三個人的心中各自翻騰著不同的思緒。


    “話說迴來,你到底是怎麽迴事?”於陽洲問道。


    劉勇雙眼一轉,目光銳利地盯著於陽洲,反問:“你們了解到了多少?”


    說到這,於陽洲的臉色一沉,眉頭緊鎖,他緩緩地說道:“警方目前在尋找曾經孤兒院孩子的下落,女孩子的行蹤似乎被刻意擦除,更奇怪的是男孩們,他們都在前些年意外身亡了。”他的聲音低沉,透露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聽到這個消息,兩人皆是一驚。


    “李陽和張峰呢?”劉勇焦急地問,這倆在孤兒院時跟他是關係最好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內心非常不安。


    “都過世了。”於陽洲沉聲道,雖然這幾人小時候是欺負過他,可他卻也有些感慨。


    劉勇激動得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抓住於陽洲的肩膀:“他們究竟是怎麽死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


    “李陽跳傘身亡,張峰突然猝死,兩人都意外過世了。”於陽洲沉重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哀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仿佛在思考著什麽更深層次的問題。


    劉勇聽到這個消息後,情緒瞬間爆發,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放屁!”


    他的大喝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不信,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滿和抗議。


    他在房間內來迴踱步,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急促,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顯然內心充滿了無法平息的怒火。


    “什麽意外?全他媽都是設計好的!”他放聲怒吼,聲音在房間內迴蕩,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和疑惑都宣泄出來。


    兩人雙眼微眯,於陽洲若有所思,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重要的細節。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我記得你是在七年前和朋友騎行,不小心衝出圍欄墜海了是吧,你醒來後為什麽不迴去?”


    劉勇聽到這個問題,先是嗬嗬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和自嘲。


    他停下了腳步,目光投向遠方,仿佛在迴憶那段痛苦的往事。“迴去?我迴去就是找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堅定,但同時也透露出深深的無奈。


    紀若安和於陽洲兩人隱約猜到了什麽,他們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驚詫。


    “孤兒院倒閉後,我立馬被一對夫妻收養,他們是普通職員,收入剛好支撐養我的開銷。”劉勇開始緩緩講述他的故事,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他們供我讀書,供我吃穿,整天對我噓寒問暖,當時還以為我有家了……”說到這裏,劉勇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三年後某天提前放學,我早早地迴了家,隱約聽到爸媽在說話,我湊近了點聽……”劉勇說到這裏,聲音開始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聽到……聽到……他們說……”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他吞了吞唾沫,調整了下情緒,努力補全了話:“上周給他做了體檢,「容器」的身體狀況良好,隨時可以移植……”


    紀若安和於陽洲聽到這裏,臉色皆是一沉。


    他們知道,劉勇所指的“容器”並非普通的醫療用語,而是一個充滿陰謀和黑暗的代名詞。這個消息無疑揭開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劉勇,隻是這個陰謀中的一枚棋子。


    “我這才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什麽父母!我也不是他們的孩子!我隻是一個「容器」……一個給有錢人提供內髒的「容器」……”劉勇泣不成聲。


    “仔細想想,這要是什麽正經孤兒院,為什麽這麽多人沒被領養?”劉勇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說道。


    “被領養的都是那些身體不好的,身體健康的孩子全都被他們用來當作「容器」……也是啊……無父無母的孩子,就算死了也沒人在意……”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也是「容器」麽……”於陽洲怔怔地重複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劉勇的話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劉勇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你?你是他們放出去當煙霧彈的。總有一些孩子要健康長大,不然早就有人盯上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仿佛在揭露一個殘酷的現實。


    “不對……那照你所說,身體不好的孩子會被領養,那我為什麽沒有?”於陽洲緊追不舍地問,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你本來是有的……”劉勇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鬼奶奶,本來想收養你的……”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地敲擊在於陽洲的心上。


    聽到這個名字,於陽洲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鬼奶奶年輕時見義勇為被火燒傷了臉,毀了容,終身未嫁,小朋友們都很害怕她,所以給她起名鬼奶奶。


    可於陽洲知道她是個溫柔的人,鬼奶奶常常看到他一個人縮在一角,沒什麽朋友,於是經常關照他,兩人一來二去逐漸熟悉了。


    馨兒被收養後,他也無比希望有個真正的家,於是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鬼奶奶。


    “但是她被阿狼戳瞎了雙眼,摔死了……”劉勇的聲音低沉,抬眼看向紀若安。


    於陽洲也看向她,眼神中有些複雜。


    紀若安則是麵無表情,像是不打算解釋,她的沉默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也隻有我們平時和阿狼打架,而且我們打不過,就經常散播他的謠言,說他手段殘忍之類的……”劉勇畏畏縮縮地看了眼紀若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害怕什麽,他還是無法將以前的阿狼和現在的紀若安視作一個人。


    紀若安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


    “我沒說錯!你當時確實下手夠重的,我和他們都被你打掉了牙!”劉勇不服氣地反駁,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紀若安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繼續說。”


    “……當我真正了解到孤兒院背後隱藏的那些黑暗秘密,我就開始懷疑,鬼奶奶的死可能並非阿狼所為。但那時,我們為了某種目的,四處傳播關於他的謠言,希望他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劉勇繼續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迴憶。


    “所以,鬼奶奶到底是怎麽死的?”於陽洲的聲音顫抖著,顯露出內心的不安和焦慮。


    劉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突然問道:“你們還記得鬼奶奶死後的說法是什麽麽?”


    於陽洲縮了縮鼻子,似乎在努力迴憶那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傳聞:“我記得當時的傳聞,說阿狼挖人眼球當彈珠……說的就是他把鬼奶奶雙眼挖了……然後雙目失明的鬼奶奶在黑暗中摸索,不小心摔倒,意外離世了……”


    劉勇雙眼一轉,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的兩人:“假設不是阿狼幹的,而是她當時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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