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餐館,以其低廉的價格和溫馨的服務,成為了城市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這裏不僅吸引了普通顧客,更吸引了那些生活困苦、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紀若安專門開辟了一個窗口,每天都會準備一些食物,供這些特殊的“客人”免費領取。


    在紀氏餐館的門口,常常可以看到一群群環衛工人和流浪漢,他們或坐或站,手裏拿著熱騰騰的飯菜,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們對於紀若安的善舉感激不盡,這份感激之情,不僅僅是因為食物,更是因為紀若安給予他們的尊重和關懷。


    紀若安的這一舉動,很快引起了市民的廣泛關注,甚至有媒體聞風而動,想要報道這一感人的故事。


    然而紀若安本人卻不喜歡成為公眾人物,客人們也十分尊重她的意願,每當有記者試圖接近,他們都會自發地擋在前麵,保護著紀若安的隱私。


    “就這兒?”劉勇隔老遠就聞到了飯香,肚子餓得咕咕叫,可他一愣,這人也太多了吧。他看著排成長龍的隊伍,心中有些忐忑。


    “放心,我跟這家老板熟。”於陽洲笑道,他拍了拍劉勇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擔心。


    “……我又跟他不熟。”劉勇嘀咕著就要走。


    於陽洲攔住了他,眼含深意:“你跟她也很熟。”


    ……


    紀若安站在遠處,目光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終於捕捉到了於陽洲的身影。


    她注意到他身旁站著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蓬亂,看起來像乞丐一樣的人。她眉頭微微一皺,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做出了決定。她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於陽洲和那個像乞丐的人對視一眼,然後緩緩地向紀若安走去。


    當他們靠近時,於陽洲俯身在紀若安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紀若安的眉頭再次微微一動,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然後她帶著兩人穿過一條幽暗的走廊,最終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下室門前。


    “這是哪?”劉勇警惕地環顧四周,他那滿是塵土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於陽洲平靜地迴答道:“放心,這裏隻有我和她知道,非常安全。”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中迴蕩,還是沒打消劉勇的懷疑。


    劉勇還想繼續追問,但他的肚子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不爭氣的咕咕聲。


    紀若安麵無表情地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遞給了劉勇,劉勇看著那碗飯菜,猶豫了一下,肚子的饑餓最終戰勝了警惕,他接過飯碗,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地下室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紀若安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劉勇的每一個動作,於陽洲把這幾天局裏發生的事講給紀若安聽。


    “我當時差點以為那兩個人真是你殺的。”於陽洲沉重地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紀若安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堅定而清澈:“不是我。”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為什麽這個兇手動起手來和你一模一樣?”於陽洲追問,他的眉頭緊鎖,顯得十分困惑。


    不僅是殺人手法一樣,甚至連身手都極其相似,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仿佛是紀若安的影子。


    紀若安眼中也閃過一絲迷茫,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身手會極其相似。


    此時於陽洲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他問:“我突然有個問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你說。”紀若安平靜地迴應,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你為什麽叫阿狼?你的真名叫什麽?”他問。這個問題仿佛是打開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盒子,讓於陽洲的心跳加速,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正在吃飯的劉勇頓時噎著了,他吃驚地看著紀若安,阿狼?那個小時候總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調皮搗蛋的小男孩阿狼?怎麽會是一個女生?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疑問,每一個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上。


    劉勇放下手中的筷子,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紀若安的身上,仿佛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小時候那個和他們打架鬥毆,一人單挑四五個都不在話下的阿狼,都與眼前的紀若安重疊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的困惑和震驚。


    紀若安沉思了片刻,似乎在仔細地斟酌著這個問題的答案:“真名……紀若安。”他緩緩地說出這幾個字,仿佛每個音節都承載著深意。


    “額,我不是指你現在用的名字,”於陽洲帶著一絲好奇的語氣繼續追問,“記得小時候,大家都叫你阿狼,對吧?那麽,你的本名,或者說你出生時登記在戶口上的名字是什麽呢?”


    於陽洲的問題中透露出一絲不理解,他顯然對紀若安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感到困惑。


    “沒有真名,就叫阿狼。”紀若安的迴答簡潔而堅定,似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並不複雜。


    “怎麽可能?”於陽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每個人出生時都會有一個名字,就像我,小名叫洲洲,也有人叫我阿洲。真名就是指在戶籍上登記的名字,你的小名是阿狼,那怎麽會沒有真名呢?”於陽洲試圖從不同的角度來解釋這個問題,希望紀若安能夠理解他的疑問。


    “我就是沒有真名,”紀若安平靜地解釋道,“從我記事起,我就叫阿狼,沒有別的稱唿。”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猶豫,仿佛這個事實對他來說再自然不過。


    紀若安繼續說道:“在我的記憶裏隻有阿狼一個名字,你糾結這個事幹什麽?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吧,至於戶口上的名字,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從未用過,也從未覺得需要一個。”


    於陽洲聽著紀若安的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慨,他開始意識到每個人的生活背景和經曆都是如此不同,而名字這個看似簡單的身份標識,對於不同的人來說,意義也大相徑庭。


    對於紀若安而言,阿狼不僅僅是一個名字,它承載著她的身份、他的過去,以及她與這個世界的聯係。


    於陽洲沉思片刻,然後抬頭望向紀若安,帶著一絲好奇和疑惑問道:“那是誰給你起的名字?”


    紀若安的眼神微微一眯,然後幽暗地看向於陽洲,於陽洲見狀,立刻顯得有些不服氣,他提高了聲音,帶著一絲抱怨和不滿:“我現在對你了解得太少了,你總是獨自行動,做什麽也不通知我一聲,當時我差點以為老子要死到臨頭了!”


    一想到之前被鍾用逼迫的那些驚心動魄的時刻,於陽洲的心中就一陣陣心悸,那種被逼到絕境的感覺讓他至今難以忘懷。


    紀若安看著於陽洲那略顯激動的神情,感到有些理虧,於是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趙又淵。”


    聽到這個名字,於陽洲的臉上立刻露出吃驚的表情,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是那個……趙厄的父親?就是那個跳舞的女人案中被指為殺人兇手的趙又淵?”


    紀若安輕輕地點了點頭,確認了於陽洲的猜測。


    “他為什麽會給你起這個名字?你們是什麽關係?”於陽洲追問,他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


    “不知道,從我記事起他就一直在。”紀若安道。


    “他該不會是你父親……吧?”於陽洲驚訝地猜測,如果真是這樣,那麽趙厄和她就是親姐弟了。


    紀若安搖搖頭:“不知道。”


    她的迴答簡潔而冷漠,似乎並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


    “那你們是怎麽相處的?”於陽洲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讓紀若安糾結了片刻,於陽洲難得從她臉上看到情感波動。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他教我武術,發布任務,我完成。”


    她的迴答言簡意賅,但於陽洲能感覺到這背後隱藏著複雜的故事。


    “什麽任務?”於陽洲繼續問。


    紀若安眉頭一皺,顯然對他的追問感到不悅:“你已經問得夠多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讓於陽洲意識到他可能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


    “行吧。”於陽洲見好就收,仔細想了想她的話,對最初的問題下了個結論:“既然他教你武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除了你,還有別的叫阿虎阿豹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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