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時,兩軍商議好決戰,厙春覺也不上前與李約搭話,命五虎上前與他們廝殺。李約則是命四部與他們廝殺。拿著樸刀的逄橫,藍臉雷公嘴,萬俟開羅與他對上了。花項虎農旺拿著化血神刀耀武揚威,瘟部太叔康變化三頭六臂與之相會。火龍標,青玉羊,霹靂虎與錦毛虎各拿寶物上戰,痘部沃利則率五小福子,與之廝殺。鈕基特則一身輕便服裝,打扮的一個書生模樣與那最強虎跳澗虎弘達廝殺。


    兩廂這邊開始交戰。逄橫使用樸刀略顯吃力,口吐一道藍色的閃電,萬俟開羅不閃不躲,硬生生的扛下了這一擊,逄橫一見,大驚失色,萬俟開羅哈哈大笑,雌雄蛟龍鞭齊出,一把打死了使樸刀的插翅虎逄橫。


    花項虎農旺使用化血神刀,接連砍斷了太叔康三條手臂,太叔康卻使用刀劍戳向,農旺大叫,用化血神刀砍下了兩顆頭顱,血如泉湧,太叔康目眥欲裂,斧鉞橫出,砍斷他的一條手臂,農旺咳出一口血痰,堵住他的眼睛,使他看不清眼前,化血神刀使命甩動,終於還是砍下了太叔康的最後一顆腦袋,還沒來得及高興,那太叔康突然又長出一顆腦袋,哈哈大笑道:“你中了我的計也!”一劍刺出,刺穿農旺的喉嚨,農旺捂住流血的窟窿,口中喃喃,終於還是倒在地上死去。


    “哇呀呀,你們這些殺不盡的賊啊!”桑順大怒,青玉羊丟棄過去,五小福子,其中一人被砸死,其餘四小福子看見他們當中一人被殺死,怒不可遏,當先一人,濃眉大眼,使出一套醉拳;其後一人,則是五大三粗,胖墩墩,圓乎乎,靈活敏捷;又有一人,使出一套槍法,倒是舞的活靈活現;一人翻起跟鬥,風火輪一般。四小福子一起打桑順,桑順的赤發愈發的赤色,黃瞳的色澤卻如火丹一般,怒嗤道:“你們幾個人欺人太甚,居然聯合起來打我一個。”那個打出醉拳的,忽然拿出一尊小金人,叫了一聲“我是誰。”一下打在桑順的額頭,把桑順給磕著死了。其餘人都來報喜道:“小師弟如此精明能幹,當記一大功。”使醉拳的飄飄然起來。


    “吾乃霹靂虎慎成,來將報上名來!”沃利哈哈大笑道:“現在打了三十多迴合,你現在叫我名字,是不是要使出火龍標來,來來來,你往上麵打。”指了指額頭,慎成大怒,使出火龍標去打他,不料卻是迸出一點火星,好像砸在了石壁上,慎成大吃一驚,沃利笑道:“我現在可是銅皮鐵骨,你又奈我何?”一劍把他頭顱砍飛。


    “弘達,如今隻剩下你了,還不下馬受降?”鈕基特大喝道。“要我下馬受降,你估計是沒吃飽飯吧?”弘達叫道。鈕基特“哼”一聲,一道白光自鼻孔噴出,弘達搖了搖腦袋,卻沒有任何其他事情,鈕基特又“哈”了一聲,口中噴出黑霧,弘達也隻是搖曳了一下身子。“還有什麽招,都使出來吧!”弘達笑道。鈕基特“哼哈”兩聲齊出,弘達也是挺直了身板讓他發力,鈕基特漲紅了臉龐,弘達卻有些厭倦了,拿出戳魂幡,吸了他的魂魄。鈕基特被左右捉了去。雷部萬俟開羅拿起兩條鞭就要打上來,戳魂幡一出,又拿了去,旁邊瘟部和痘部也出來戰,亦被擒了去。雷部三十六將與痘部五小福一起殺出,戳魂幡飛出,又被拿了去。李約大吃一驚,拍馬前來交戰,梅花槍耍了出來,弘達再次飛出戳魂幡,李約卻絲毫不受影響。“怎麽你?”弘達自從得到了這戳魂幡,在戰場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這次怎麽?李約笑道:“你看看我這紫色的盔甲,難道你以為我這是穿著玩的嗎?”梅花槍一槍挑死了他,救迴四部諸將,那邊厙春覺卻已經擺好了陣法。


    “李約,你可識吾之陣法?”


    李約定睛看了看,說道:“你擺的是十絕陣,我當然知曉了。”


    “哪十絕,你可知曉?”


    “天絕陣,得先天清氣,內藏混沌之機,中有三手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為一氣。若人入此陣內,有雷鳴之處,化作灰塵;仙道若逢此處,肢體震為粉碎。故曰‘天絕陣’也。


    “地烈陣,亦按地道之數,中藏凝厚之體,外現隱躍之妙,變化多端,內藏一首紅旛,招動處上有雷鳴,下有火起。凡人、仙進此陣,再無複生之理。故曰‘地烈陣’也。


    “風吼陣,中藏玄妙,按地、水、火、風之數,內有風、火。此風、火乃先天之氣,三昧真火,百萬兵刃,從中而出。若人、仙進此陣,風、火交作,萬刃齊攢,四肢立成齏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異術,難逃身體化成膿。


    “寒冰陣,此陣非一日功行乃能練就,名為寒冰,實為刀山。內藏玄妙,中有風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塊如刀劍。若人、仙入此陣,風雷動處,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齏粉,縱有異術,難免此難!


    “金光陣,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中有二十一麵寶鏡,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麵懸在高杆頂上,一鏡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陣,將此套拽起,雷聲震動鏡子,隻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為膿血。縱會飛騰,難越此陣。


    “化血陣,此陣法用先天靈氣,中有風、雷,內藏數片黑砂。但人、仙入陣,雷響處,風卷黑砂,些須著處,立化血水,縱是神仙,難逃利害。


    “烈焰陣,內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並為一氣,中有三首紅旛,若人、仙進此陣內,三旛展動,三火齊飛,須臾成為灰燼。縱有避火真言,難躲三昧真火。


    “落魂陣,乃閉生門,開死戶,中藏天地厲氣結聚而成,內有白紙旛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入此陣內,白旛展動,魂消魄散,傾刻而滅,不論神仙,隨入隨滅。


    “紅水陣,奪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變幻莫測。中有一八卦台,台上有三個葫蘆,任隨人、仙入陣,將葫蘆往下一擲,傾出紅水汪洋無際,若其水濺出一點粘在身上,傾刻化為血水,縱是神仙,無術可逃。


    “紅砂陣,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氣,內藏紅砂三鬥,看似紅砂,著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衝入此陣,風雷運處,飛砂傷人,立時骸骨俱成齏粉!縱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


    此十陣變幻莫測,神鬼難料,但如果我現在說,我僅僅以一陣便可破你十陣,你可信否?”


    厙春覺喝罵道:“此乃先天陣法,乃封神量劫時期十大天君所布,你怎麽破的了?”


    李約道:“布陣。”


    平晃之,符出,繆成哀,吉丙申,冀海升,經遼,六將各拿六樣兵器,八卦宣花斧,珠玉點短槍,撲天青雲槊,巨靈虎銅錘,銀鉤月牙戟,黃龍鉤鐮刀,個個神勇無比,排成一字長蛇。


    “此為南天北鬥一字長蛇陣。破你的十絕陣如探囊取物一般。”


    “黃口小兒,隻為趁口舌之利。有本事來破吾陣法。”


    李約喝令六將殺出,那十絕陣卻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被破去。天絕地烈,形同虛設;風吼寒冰,隨意破碎;金光化血,踏馬降之;烈焰落魂,不過散去盔甲;紅水紅砂,不過留下幾道血痕而已。十陣被破,厙春覺大驚失色,說道:“這怎麽可能?這是古往今來最強的十絕陣。”李約說道:“我們的師傅鬼穀也曾經說過,排兵布陣,我不及你,論行軍打仗,你卻不及我。我會靈活多變,你卻隻會循規韜距,不懂變化。十絕陣雖強,但那隻是往昔封神量劫時期的東西,吾之陣法雖往昔也有,但是我加以改造,成了無往不利的利器,要知數風流,還在今朝。師兄,你真的老了。”


    厙春覺喝罵道:“我雖然已老,但尚能飯,使絕陣雖破,但我那五十萬士卒還在,全軍出擊,給我殺了李約,殺其頭顱者,賞金萬兩。”


    李約喝道:“彌頑不靈,虧你還到了已知天命的年齡,全軍出擊,與我廝殺。”


    流血漂櫓,屍橫遍野,五十萬軍隊刹那之間化作雲煙,這五十萬軍隊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肯屈服,三千門客化作齏粉,十傑之中除茶傑能習羽之外,其餘人皆遭殺戮,那十傑之首的酒傑滑康使出一套醉拳,被五小福之中的濃眉大眼的一套花拳擊敗,拿出小金人,叫了一聲“我是誰”,擊殺了滑康。


    “師兄,大勢已去了,還不歸降嗎?”李約叫道。厙春覺殺的渾身血染衣襟,怒嗤道:“就算大勢已去,吾依然要矢誌衛國,大丈夫生於蒼茫天地之間,若不能報效國家,死後有何顏麵見黃泉的父老鄉親啊?殺!”厙春覺雖然人老,但是武力值不減,連殺幾員雷將,萬俟開羅大怒,喝道:“老匹夫,安敢殺我部將領。”雙鞭齊出,打了三十多迴合之後,萬俟開羅大喝一聲,一鞭打死厙春覺,厙春覺搖搖晃晃,頭重腳輕,自知已到了時候,仰天長嘯道:“陛下,我盡力了。”倒地死去。其餘雷將一起出手,矛槊狠狠戳其屍體,等到叫停的時候,已然麵目全非了。李約見了,搖頭歎息道:“早至如此,何必當初呢?”令厚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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